第三百章 你不會有了吧
鳳無心的罵街聲回蕩在夜王府上空,嶽清河還未踏入夜王府大門就聽到鳳無心罵北辰夜的一句句讚美言語。
“北辰夜給鳳無心下藥了?”
站在門前聽著鳳無心罵罵咧咧的話語,嶽清河大致猜出來了因果關係。
“嗯~老王爺您來得及時,要不上去勸一下吧,屋裏能砸的東西都被王妃殿下砸了,當然,我們不是擔心王爺的古董。”
章三峰表明他們是擔心鳳無心,擔心屋子裏麵沒有可砸的可扔的,到時候王妃殿下自己從六樓蹦下來,那可就完犢子了。
但,老王爺當即搖頭拒絕。
“怎麽?老夫在你們眼裏還沒古董值錢唄。”
什麽話啊,他怎麽就這麽不願意聽。
再說了,他可不去觸黴頭,還是等鳳無心撒完氣再上去也不遲。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屋子裏叮叮當當的聲音消停後,嶽清河這才壯著膽子上了樓。
好家夥,好好地夜王府樓閣,從一樓到六樓幾乎沒有啥好玩意,都讓鳳無心給砸了個遍。
“鳳丫頭,你這是咋了?怎麽發這麽大的火。”
看著幾乎無處下腳的地兒,嶽清河幹脆蹲在桌子上。
鳳無心則是給了老王爺一個你別明知故問的眼神兒,話音冷冷的問著他來夜王府幹啥。
“還能幹啥,這不叫你一起去吃飯麽,彩釉的花瓶……嘖嘖嘖!!”
瞄了一眼地上碎裂成渣渣的彩釉花瓶,嶽清河這心也碎成了渣渣。
敗家丫頭,不知道彩釉花瓶多少錢麽,別看個頭小,可一個彩釉花瓶足夠他們胡吃海塞半年了。
“不去,生氣呢。”
鳳無心還在生氣北辰夜給她下藥的事兒。
“老王爺,你說說北辰夜他幹的叫人事兒麽?給我下藥,他瘋了吧!老娘還咕咚咕咚的一飲而盡,嗬~”
“好了好了,老夫知道你擔心北辰夜去戰場,可北辰夜又何嚐不擔心你。”
嶽清河勸說著鳳無心消消氣兒。
“是,北辰夜的做法可能不人道了一些,但就你這死德行,決定了的事情八匹馬都拉不回來,要不用點小手段誰能阻止得了你。”
換一句話來說,也就是北辰夜在茶水裏下藥鳳無心能喝,換別人怕是早就被察覺了。
“這次戰爭關乎到了七國的局勢,你還是戰爭……咳咳~”
嶽清河險些說漏了嘴,好在氣頭上的鳳無心沒有察覺,立馬換了個話題。
“就聽北辰夜的話,這段時間安心留在都城,等北辰夜回來之後你再收拾他也不遲。”
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嶽清河足足墨跡了半個時辰之久才讓鳳無心稍稍的順了些氣兒。
“老王爺,你剛才說的那句話是什麽意思。”
“哪句話?”
嶽清河眨巴眨巴眼睛,不解的看著鳳無心,他剛才說了啥。
“你說我還是戰爭的什麽?”
“沒,沒說什麽呀,你聽錯了吧。”
“我沒聽錯,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沒告訴我?”
“哪有,有啥事兒老夫還不能告訴你麽,淨瞎想。”
嶽清河臉上笑嘻嘻,心裏卻罵著鳳無心耳朵賊,該聽的話不聽,不該聽的話瞎聽。
北辰夜雖然上了前線,但書信卻沒有斷。
至於信裏寫的啥,不用猜,看鳳無心臉上笑開了花的表情也知道。
“喪彪,我敢跟你打賭,王爺在信裏絕對寫了稀罕王妃這幾個字。”
章三峰篤定地說道,喪彪白了他一眼,就差把你別放沒用的屁幾個字說了出來。
坐在搖椅上,鳳無心看著北辰夜信紙上寫的內容,咧著嘴笑個不停,在看到信紙上寫到關於戰爭的種種,又擔憂個不停。
“哼,誰讓你不叫老娘一起去戰場了,老娘要是去了,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一定把西陵延的狗頭剁下來。”
一提起西陵延,鳳無心麵色陰沉了起來。
本想著親自斬下他的人頭為師父報仇,看來也隻能讓北辰夜代勞了。
“王妃殿下,王爺又來信了,還給你郵寄了邊關特產。”
夜王府的侍衛拎著一兜子邊關的食物,還拿著一封北辰夜的親筆書信來到鳳無心麵前。
“你來的正好,等我。”
從搖椅上起身,鳳無心示意章三峰拿來筆墨紙硯,她得需告訴北辰夜關於西陵延的慣用招數。
玉手一揮,白紙落下黑字,鳳無心足足寫了千字,還不忘寫下落款——生氣中的你婆娘。
“八百裏加急送到,不可有任何耽誤。”
“是,王妃殿下。”
夜王府侍衛拿著鳳無心寫的書信策馬離去。
隻是,出城後不久,夜王府的侍衛便被埋伏好的十幾個黑衣人截殺。
為首的男人緩步走出,從侍衛懷中拿出了鳳無心寫好的信,並拆開來看了看信上所寫。
“西陵延說的果然沒錯。”
一雙桃花眼微微上揚著,雪無痕揮動著手中的玉骨扇,看向北辰國都城的方向。
準確來說,是看向夜王府的方向。
這局棋盤上最重要的一子,也該變動了”
“鳳娘子,當你知道真相後要怎麽謝我呢?”
……
……
……
北辰夜走的第一天,想他。
北辰夜走的第二天,想他,想他。
北辰夜走的第十天……
“老王爺……聽說今兒煙雨樓評選花魁,走呀,看看去呀~”
“老夫一正經的老頭,生生被你給帶壞了。”
嶽清河白了鳳無心一眼,嘴上說著嫌棄可臉上卻是美的開了花,一老一少直奔煙雨樓殺去。
此時的煙雨樓裏裏外外已經圍滿了看熱鬧的人群,嶽清河和鳳無心坐在煙雨樓三樓視野最佳的雅間,一邊吃著一邊看戲。
“鳳丫頭,你最近是不是吃的有些太多了,也圓了不少。”
嶽清河看了一眼正往嘴裏塞糕點的鳳無心,前幾日就覺得這丫頭吃的比尋常多,又時不時的犯惡心,仔細想來……這不是害喜的症狀麽。
“丫頭,你不會有了吧。”
“有啥?”
正吃著糕點的鳳無心轉過頭來,剛要端起酒杯喝酒,就被嶽清河給搶下了酒杯。
“還能有啥,你是不是懷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