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 罵誰呢?罵誰呢?罵誰呢?
黑白兩道身影打的更是激烈。
鳳無心捂著肚子,目光注視著半空,心中擔憂著。
很少有人能和她對戰十招安然無恙,北辰夜算一個,宇文墨算一個,不得不承認,這黑衣老狗的武功在她之上。
好疼!
全身上下都疼,肚子更疼。
她就那麽倒黴嗎,每一次打架都來大姨媽,有仇是怎麽著。
“無心,受傷了麽?”
見鳳無心秀眉皺了一下,宇文墨走到她身邊關切的詢問著。
“我沒事兒,能跑能跳能罵人,墨哥哥不用擔心,倒是你的傷需要及時處理。”
雖然說蠱毒因為少女的死變的毫無作用,但被抓傷的皮膚還是要診治一番,以免感染發炎。
“女人,小爺也受傷了好麽,能不能關心關心小爺?”
累癱了的阿勒耶盤腿坐在地上,本就渾身是血的他更是沒眼看。
就在此時,半空中對戰的兩道人影紛紛落下。
北辰夜肩膀上中了一劍,黑袍男人腹部中了一劍。
“能與本尊對戰數個回合不死,你小子不錯。”
“你,不行。”
北辰夜還是那個北辰夜。
除了對鳳無心溫柔之外,對旁人都是冷漠淡然的表情,一雙毫無波瀾的眸子像看屍體一樣看著黑袍男子。
“哼,不知天高地厚,別以為本尊讚賞你兩句便會饒了你的性命。”
麵具之下,黑袍男人臉色陰沉著。
麵對著再次迸發出殺意的黑袍男人,北辰夜唇角勾勒出一抹冰冷的弧度。
“憑你,也想殺本王,癡人說夢。”
說話間,二人再次瞬身上前,手中兵器叮叮當當碰撞出火花,卻看不到人在何處。
此時,鳳無心忽然間高喊一聲。
“墨哥哥,阿勒耶,你們偷襲左邊,我右邊進攻。”
“啊?”
阿勒耶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等起身的時候,鳳無心早就不見了蹤影。
啥,啥意思,他怎麽沒明白呢?
“想偷襲本尊?癡心妄想。”
黑袍男子聽到鳳無心的聲音,下意識的朝著左右兩邊抵擋,誰知卻被身後突襲的鳳無心一劍刺穿腹部。
哢嚓——
陰雲密布的天空雷聲響起,一道驚雷從天而降將三個人分割開來。
腹部被一劍貫穿的黑袍男子不可置信的低下頭,看著傷口中源源不斷湧出的血液,又抬起頭,麵具之下,目光憤怒的看向鳳無心。
“逆女,竟然傷了你爹。”
黑袍男子想不到鳳無心會來這麽一招,更想不到她竟下了殺手。
“????”
站在北辰夜身側的鳳無心擰著眉頭,一步上前指著黑袍男子罵道。
“孫賊,你敢罵我?從來都是我給別人當爹,你個黑衣老狗敢給我當爹!”
“……”
被罵孫賊,黑袍男人麵具下的那張臉別提多麽精彩了,甚有一巴掌拍死鳳無心的衝動。
“看什麽看,孫賊~我告訴你,你傷我男人傷我朋友傷了無辜的路人狗,今兒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也救不了你。”
男人,指的是北辰夜。
朋友,指的是宇文墨。
那無辜的路人狗是誰,阿勒耶很認真地思考著,看了看北辰夜 ,看了看宇文墨,除此之外沒有別人了,那無辜的路人狗到底是誰呢?
“鳳無心,我是你爹!”
“還罵我,還罵我,你還罵我???我是你爹,信不信牙給你拔了,腦袋給你擰下來!”
“你……”
黑袍男人生平第一次這麽無語,被自己的親生女兒捅了一劍還罵是他爹,豈有此理。
忽然間,黑袍男子腹部一陣劇痛,越發強烈鑽心的痛感以極快的速度遊走全身各處。
“你給本尊下毒?”
“不給你下毒,還給你倒一杯卡布奇諾?想得可真美。”
在偷襲黑衣老狗之前,鳳無心看了一眼一旁死去多時的少女。毒便是來自黑血來自少女屍體,也算是物盡其用了。
“我呢,畢竟是個心善的人,給你兩個選擇。”
伸出兩根手指頭,鳳無心笑看著中毒的黑袍男人。
“第一,我殺了你。”
“第二,我把你分八段再殺了你,所以,你選擇哪一種呢?”
哢嚓——
陰雲密布的天空又是一道驚雷落在二者之間,將地麵砸出來一道深坑,更是將地上的傀儡行屍劈著了火。
滾滾濃煙飄散,混合著不可描述的複雜味道,更是惡心的人直作嘔。
雙方之間的氣氛就如同這火焰一般焦灼。
此時,濃煙中,雪無痕搖著玉骨扇走了出來,一雙桃花眼半眯著笑容。
“嶽丈大人,以後有很多見麵的機會不急於這一時,還是解毒要緊。”
黑袍男人沒說話,目光陰冷的盯著鳳無心,恨不得把她大卸八塊才甘心。
“還瞪我?眼珠子也不想要了?”
四打二,黑袍男子還受傷了,她們四個也多多少少受了傷,但並不礙事,強殺對麵兩個人還是能做到的。
“嶽丈大人,來日方長,何況您還有別的重要事情要去處理,鳳無心早晚都會知道一切的。”
雪無痕說著,黑袍男人緩緩放下手中的黑劍,強行壓製下翻湧而上的殺意。
“鳳無心,北辰夜,本尊先留著你們的狗命,等到下一次見麵之時,本尊定要你們知道什麽是狂妄的代價。”
話音落下,黑袍男人轉身離去。
見人要走,鳳無心撿起地上的一顆傀儡行屍頭扔向黑袍男子。
“孫賊,有本事別走啊,咱倆一對一打!”
“……”
被傀儡行屍人頭砸到的黑袍男子,欲要折返回去和鳳無心打上一架,直到雙方有一個人先死,好在雪無痕再次攔了下來。
“鳳娘子還小不懂事兒,嶽丈大人莫要動怒。”
“那逆女捅本尊一劍的時候,可不像不懂事兒的樣子。”
他身為天啟城城主,即便七國帝王見到他都要畢恭畢敬。
如今竟被鳳無心一而再再而三羞辱。
“逆女,你給本尊等著,到時候本尊要讓你看看誰才是爹誰才是兒。”
“呦嗬,我這暴脾氣!”
聽著遠去的黑袍男子留下的‘臨終遺言’,鳳無心擼起胳膊挽起袖子就要追上去打架。
可剛一邁步,雙腳一軟,眼前的世界也開始晃動起來。
她,這是怎麽了……天怎麽黑了……北辰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