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狗兒啊狗兒,你要記住恩情
夜王府後院。
解了毒的大黃恢複了一些精氣神,哼哼唧唧好似訴說著委屈一般。
“和上次一樣的毒,不過毒更深了一些。”
鳳無心蹙著眉,大黃不是一般的蠢狗,食物有毒沒毒它分得出來,卻一連兩次中招。
第一次可以說是意外,但第二次也是相同的毒,就讓人匪夷所思了。
“大黃,你在哪裏吃的不幹淨東西。”
“汪~”
大黃輕輕地叫了一聲,緩緩站起了身後又叫了一聲,似乎在示意鳳無心跟它走。
“你們在府裏等著,我去看看。”
鳳無心跟在大黃身後,鳳二狗站在鳳無心肩膀上也跟著一起走著。
一狗一鳥一人離開了夜王府,尋著彎彎繞繞的小路走了有一刻鍾的時間,來到了一處早已經廢棄的無人宅院。
大黃從狗洞中鑽進去,鳳無心翻牆而入。
荒涼的宅院如同鬼宅一般陰森可怖,尤其是晚上,風一吹,破敗的木門吱嘎吱嘎作響,更是滲人。
正當鳳無心跟在大黃身後準備探尋毒的來源之時,隻見隱隱的月光下,一黑一白兩道人影出現。
黑衣人全身上下包裹在長袍之中,仿佛融入了夜色一樣,不仔細看去根本看不出那是個活生生的人。
而白衣男人揮動著手中的玉骨扇,半眯著桃花雙眸滿眼的奸詐。
雪無痕?
王三金不是說沒有在都城見到雪無痕嗎,這貨怎麽會出現在這兒?
蹙著眉,躲在門後的鳳無心伸出手虛了一聲,大黃點了點狗頭,很配合的閉上狗嘴。
透過門縫,鳳無心隻能看清楚雪無痕,看不清黑袍男子是誰。
“事情辦得怎麽樣了。”
黑袍男人的聲音沙啞異常,又透著冰冷的金屬質感,應該是戴了麵具。
“事情已經妥當,就差一點星星之火便可燎原了。”
雪無痕笑著,從懷中拿出了半闕《九幽山河圖》與一整張拓印的《九幽山河圖》。
“若是旁人的話,定會將《九幽山河圖》據為己有,鳳娘子反其道而行,不僅將燙手山芋扔了出去,更是狠賺了一筆,嘖嘖嘖~~”
砸吧著嘴,雪無痕眼神中幾許讚賞,將一張半的《九幽山河圖》遞到黑袍男人麵前。
“不愧是我的鳳娘子,聰慧之際又奸詐至極,這樣不為眾人所掌控的女子真的是越來越讓人著迷。”
“鳳無心的事情不需要你來插手,本尊自有定奪。”
男人的聲音沙啞中冷冽萬分,字字句句如寒冰利刃一般透著死亡的威懾力。
“好好好,不插手。那西陵延的事情又要如何處理,他已經徹底脫離了我的掌控。”
雪無痕甚是頭疼,本以為控製了傀儡為他所用,結果反被那個裝瘋賣傻的人將了一軍。
如今,西陵延不僅手握重權掌控了皇室,更是要發起戰爭……企圖破壞他的計劃 。
當啷!
木門內,站在鳳無心肩膀上的鳳二狗不小心睡著了,肥笨的身子掉落在地上砸在了木桶上發出聲響,驚擾了雪無痕和黑袍男子。
就在雪無痕一步步靠近木門之時,大黃從門裏跑了出來,吸引了視線。
“原來是條狗啊。”
站在門前,隔著一道木門,雪無痕半眯著桃花眼笑了起來,手中的玉骨扇抬起,輕輕地敲擊著門扉。
“狗兒啊狗兒,本公子今日不殺你,你定要記得本公子的恩情呦。”
意味不明的話音落下,轉身踏步離去的雪無痕並未再與黑袍男子繼續說下去,不多時,二人雙雙離開荒涼的破宅。
躲在門後的鳳無心也走了出來,大黃也叼著一隻兔子折返回來,鬆開口,將染了毒的兔子放在鳳無心麵前。
“汪~”
它就是吃了這玩意中了毒。
鳳無心檢查了一下,兔子是最尋常的兔子,可兔子的身上怎麽會有讓人致幻的毒素?
不解!
“記住,以後在外麵不準亂吃東西,明白?”
“汪~”
它也是看兔子蹦蹦跳跳的特可愛,就忍不住咬上一口,沒想到會中招。
鳳無心拎著睡著了的鳳二狗與大黃原路折返回夜王府。
“北辰夜呢?”
回王府的時候,鳳無心並未見到北辰夜,大晚上出去也不報備,膽子肥了。
“回王妃殿下,宮裏來了一道聖旨,要王爺速速進宮。”
章三峰說著在鳳無心離開後,宮裏就來了聖旨,看樣子應該是發生什麽大事兒了。
“北辰明死了?好事兒啊,普天同慶的好事兒啊!”
“咳咳……王爺說讓王妃殿下好生休息。”
章三峰咳嗽了兩聲,這話也就王妃敢說出口。
“知道了,記得給大黃喂一些水,暫且別讓它進食。”
“是!”
翌日,正在睡夢中的鳳無心被一聲聲怪異的嘶吼聲驚擾醒來。
推開窗,揉了揉雙眼,某女人半睜不睜的睡眼看向有些清冷蕭瑟的街道。
“發生什麽事兒了,這麽吵?”
“王妃殿下,大事兒不好了,出大事兒了,鬧鬼了!!!”
章三峰本是要告訴鳳無心出事兒了,結果一嗓子喊出,街道上遊蕩著的‘鬼怪’像是發瘋了一般朝著夜王府跑來,欲要衝破王府大門。
六樓窗邊的鳳無心這才看清楚,街道上一個個如行屍走般漫無目的晃悠的人哪裏是什麽人,而是……
“這TM 是古代版的生化危機麽?”
幸好大門被門栓插著,那群怪物才沒有衝進來。
“怎麽回事兒?”
穿好衣服下樓,臉都沒來得及洗,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鳳無心秀眉擰成了毛線團。
“噓~王妃殿下您小點聲,外麵這些鬼一聽到人聲就瘋似的咬人。”
章三峰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兒,隻是簡單的說著今早晨他所看到的場景。
“我一開門就問一句吃了沒,十幾個怪物烏央烏央的衝來,要不是我機敏,估摸著早就被他們啃得隻剩下骨頭了。”
“而且,被那玩意咬了的人也會成為那玩意,王妃殿下……那玩意到底是什麽玩意?”
別看章三峰說的跟繞口令似的喜感十足,他眼中的恐懼卻是真真實實的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