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三章 老爺子,您別撐死了
出現在宇文墨身側的北辰國士兵全身被盔甲包裹著,看不清楚長什麽樣子,但那雙眼眸中的神色異常的陰狠。
“宇文墨,鳳無心本該是你的女人,若不是北辰夜橫刀奪愛,你又怎麽會和鳳無心失之交臂。”
男人的聲音沙啞如同蛇的低語,在宇文墨耳邊不斷的蠱惑著他的心智。
“隻要和聽雪樓合作,無論是鳳無心還是《九幽山河圖》,都將會是你囊中之物。”
“不僅如此,我們更會讓宇文家重新站在權利的巔峰。”
男人繼續說著,宇文墨轉過頭,原本溫柔滿眼的眸光變得冷漠至極。
“聽雪樓?”
“一群上不得台麵的東西,回去告訴東勝無痕,我宇文墨不屑與你們這種醃臢之輩合作。”
話音落下,宇文墨側身上馬,一騎絕塵消失在遠方。
他說過,無論何時何地,無論發生什麽,無論結局如何。
他都會保護著無心,像小時候一樣,保護著他的小姑娘。
……
……
……
是夜,夜王府廚房。
兩口大鍋架在廚房院落中,一個鍋裏麵滿滿一鍋的白米飯,一個鍋裏麵煮著滿滿一鍋的雞蛋紅燒肉。
夜王府的侍衛排著長長的隊列,手裏拿著幹飯的盆,大黃亦是叼著盆等著開飯。
劉叔負責盛飯,鳳無心負責盛紅燒肉。
侍衛們早就饞的哈喇子流了一地,看著飯盆裏麵米飯和紅燒肉外加一個雞蛋,感動的淚水橫飛,甚至還唱起了歌。
“世上隻有王妃好,有王妃的侍衛像個寶兒,離開王妃的飯勺兒,幸福享不了,沒有王妃的侍衛像跟草!”
“別狼哭鬼嚎的,吃不吃,不吃滾一邊去。”
“吃吃吃!”
“你幹啥?”
正在盛肉的鳳無心皺著眉頭看著打飯的賀琪正,這貨不是心高氣傲不吃她做得飯菜麽。
“餓了。”
賀琪正別過頭,卻一手一個大號飯盆伸到鳳無心麵前。
“你也不怕把自己撐死?”
“四個雞蛋。”
“滾蛋,就一人一個,多了沒有。”
鳳無心給賀琪正打了一盆肉和一個雞蛋,賀琪正不滿,瞟了一眼大黃飯盆裏的三個雞蛋。
“憑啥大黃有三個雞蛋?”
“是呀,賀大哥說的是,為啥大黃可以吃三個紅燒雞蛋,我們就隻有一個?”
章三峰喪彪等人也小聲的抗議著,為啥他們的待遇還不如一隻狗。
此時,正在努力幹飯的大黃抬起頭,叫了一聲。
“汪!”
和它有啥關係。
“大黃敢吃屎,你們敢吃麽?”
一句似曾相識的話語,鳳無心拿著飯勺子掃了一眼賀琪正等人。
“吃飯的時候說什麽屎不屎的,多影響胃口,那什麽~~紅燒肉和雞蛋多給老夫來點,飯要杠尖兒填滿!”
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夜王府的嶽清河也端著兩個盆,一個勁兒的叫劉叔往飯盆裏懟飯。
見鳳無心擰著眉頭瞪著他,嶽清河奪下打菜勺,自顧自得給自己盛著菜。
“老王爺……你怎麽比大黃還過分。”
看著那冒尖的飯和冒尖的紅燒肉,章三峰抗議著嶽清河此等舉動太過惡劣。
“過分個屁,老夫年歲大了不得多吃點補一補?走走走,咱們邊吃邊說,老夫有事兒找你們夫妻倆。”
嶽清河端著飯盆和肉盆示意鳳無心跟上他的腳步,他這次來夜王府可不是為了幹飯的。
鳳無心長歎一口氣,拎著食盒跟在嶽清河身後回到了樓閣六層。
一張飯桌,三個人圍坐著。
鳳無心和北辰夜一人手中端著正常尺寸的飯碗,麵前是一盤子肥瘦相間的紅燒肉,一碟子涼拌菜,一盤子炒竹筍,以及一盅湯。
相比之下,嶽清則是端著一盆白米飯,手裏的筷子使得那叫一個虎虎生風,一口肉一口飯一口酒,不斷的往嘴裏塞……像極了收垃圾的垃圾車。
“嶽老王爺,你別噎死。”
“不能,這才哪到哪,當年老夫打仗被困三天三夜沒得吃,後來老天開眼找到了片玉米地,那時候吃的可比現在多得多。”
說著,嶽清河把飯盆裏的飯倒在了紅燒肉盆裏,攪合攪合一番,可能覺得用筷子吃不過癮,直接抄起湯盅裏的湯勺。
看嶽清河的吃相,鳳無心還沒吃就已經飽了,把自己的那份米飯推給了北辰夜。
“你吃吧,我沒胃口。”
“夫人多多少少吃一些。”
北辰夜夾了一筷子瘦肉放在米飯上,連著飯和肉一起喂到鳳無心嘴邊。
“乖,張嘴。”
“不想吃。”
“為夫喂你,夫人吃得飽飽的晚上才有力氣做事。”
“滾蛋。”
白了北辰夜一眼,鳳無心別過頭去。
鐺的一聲,幹掉最後一口飯的嶽清河放下盆,心滿意足的打了個飽隔。
“嗝兒!”
“老王爺,您這是懷孕幾個月了?”
瞟了一眼嶽清河圓咕嚕滾的肚子,這圓潤度,活像六七個月有孕在身的孕婦。
“瞎說八道,老夫哪能懷孕,生啥?生紅燒肉還是大米飯?”
揉著吃多了的胃,嶽清河看了看眼前膩膩歪歪耍流盲的夫妻二人,一臉的嫌棄。
他活生生的一個人坐在這裏,就不拿他當個人。
“你倆正經點,老夫這次來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說。”
說著,嶽清河從懷裏掏出了一封信,信封已經被人拆開。
“這是老夫截獲的一封信,事關《九幽山河圖》,也與鳳無心這次去雲海十三州有關係。”
“和我有關?”
鳳無心拆開信,攤開信紙看著白紙黑字上的內容,越看秀眉越是擰在一起。
“有毒吧,真正的《九幽山河圖》不是在雪無痕他們手裏麽,當時好多人可都看見了,又怎麽說在我們手裏?”
信紙上的內容大概的意思在說,《九幽山河圖》在她手中,不僅如此,還說北辰夜和她已經將圖據為己有開始挖寶,準備造反當上北辰國皇帝,更是要統一七國天下。
“哪個智障編造出的這種言論,傻子才信吧。”
“要是別人的話,或許隻是一笑而過,但問題就出在信中所指的不是別人,是你們兩個人,嗝兒!”
看著眼前的兩個人,嶽清河又是打了個飽隔兒。
“我們兩個?怎麽,我們倆還能瓜分了七國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