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醉酒不可怕,可怕的是……
喝醉酒不可怕,可怕的是有人幫你回憶大型社死的場麵。
鳳無心隻覺得自己腦袋疼炸了,完完全全忘記昨天喝大了之後發生的事情。
剛走出柴房,就看到章三峰一張鼻青臉腫的豬頭了。
“你這是偷雞被打了?”
鳳無心被章三峰的豬頭臉嚇了一跳,誰知章三峰幽怨的表情看著她,表情別提多麽的委屈了。
“王妃殿下您真的忘記麽?我這是讓您給打的,不僅僅我,王府上上下下的侍衛幾乎被你打了個遍。”
“不……不可能吧,我沒事兒打你們做什麽。”
鳳無心一臉狐疑的表情看著章三峰,她完全不記得自己動手打過人啊。
“您就是喝大了沒事兒才打的我們。”
章三峰把鳳無心昨兒回到夜王府的事情,原原本本詳詳細細的複述了一遍。
說著鳳無心回王府後僅僅睡了半個時辰不到的時間,就把夜王府所有侍衛都攪和起來,不管是當值的還是不當值得,都叫到了空地上操練。
“王妃殿下,您就和吃了好幾斤百年老山參一樣,一個個的和我們過招,可我們哪裏是您的對手啊。”
要不是他哭著去找王爺求情,求王爺出手相助,估摸著夜王府的房蓋兒都要被王妃殿下掀翻了。
“有……有麽,我怎麽不記得了,嘿嘿~~”
心虛的笑著,在章三峰繪聲繪色的描述下,鳳無心腦海中浮現出昨晚上和王府侍衛們切磋的場景。
但她拒不承認,並且以喝多了啥也記不起來為由,光速朝著王府大門跑去。
馬車停在大門前,駕著馬車的賀琪正在看到鳳無心的時候,雙眼裏寫滿了厭惡憤怒和委屈。
“臥槽……嚇你爹一跳,大老爺們怎麽畫了一副陰間妝容。”
正在上馬車的鳳無心無意間瞥了一眼賀琪正,好家夥,不看不要緊,這一看險些腳下一滑磕在馬車邊邊上。
“王妃殿下還有臉說?”
賀琪正幾乎是咬牙切齒一個字一個字的蹦出來,恨不得後槽牙都咬碎了。
“你這話說的奇怪了,又不是我……我打的。”
一句話說的有些虛。
鳳無心剛想說不是自己打的,腦海中就蹦出了昨晚上她當著王府侍衛麵前,各種過肩摔賀琪正的畫麵,而且招招懟臉。
“自己菜怨得了誰,又菜又愛裝逼,不打你打誰。”
鳳無心小聲嘀嘀咕咕著不滿,要不是這貨主動挑釁她,她會下此黑手麽。
“王爺,今天的早飯就吃路邊攤的包子唄。”
睡得晚起的早出來的急,腦袋又疼炸了,哪有時間做早飯。
“吃什麽無所謂,府裏被愛妃痛打的侍衛要如何處理。”
北辰夜半握著書,透著一絲溫度的眸光從書籍上移開,落在鳳無心的身上。
被北辰夜這麽看著,鳳無心背後陰風陣陣,可她左想右想也想不起來自己怎麽得罪了狗男人。
自己早晨是在柴房醒來的,也不能把北辰夜睡了啊,可他眼神裏的笑是啥意思,慎得慌啊!
“我給王府的侍衛免費看病替他們養老送終,還有~王爺我知道我錯了,以後絕對不喝大酒!”
不管發生了什麽,鳳無心決定先主動承認錯誤,總比要等北辰夜找她算賬強。
還有她酒量一直都不錯,白酒啤酒各種酒踩箱喝都沒問題,怎麽會喝斷片了呢?
沒道理,一點都沒道理!
“愛妃當真知道錯了麽。”
磁性清冷的聲音微微上挑,北辰夜放下手中的書卷,大手伸向鳳無心挑起她額前散落下來的一縷長發。
“愛妃可知,自己酒後對本王做了何種過分的事情。”
“過分……過分的事情。”
咕嚕~
看著越來越靠近的北辰夜,鳳無心吞咽著口水,腦內小劇場上演著她酒後亂性的各種場麵,什麽捆綁啊,什麽鞭撻啊……
不行,不能想,怎麽有點莫名其妙的小興奮呢。
“王爺,不管我對您做了什麽毛手毛腳的騷擾行為,我向你表達最誠摯的歉意,並且保證以後絕對不喝大了失德。”
鳳無心就差用自己祖上十八代賭咒發誓,可北辰夜還是向前靠近,近的都能感受到他臉上的溫度。
“愛妃真的想不起來了麽。”
“嗯~”
被北辰夜逼到馬車角落的鳳無心可憐吧唧的點著頭,她是真的想不起來了。
“那本王便幫著愛妃回憶回憶。”
說話間,北辰夜鬼使神差的傾身上前,薄唇吻上了鳳無心的唇角。
當冰冷與溫暖碰撞在一起,一瞬間,別樣的感覺瞬間在兩個人心裏炸裂開來。
就像是一顆石子落在了死水一片的冰冷湖裏,平靜了千年萬年的湖麵泛起了一圈一圈的漣漪,向四周不斷的擴散著。
“王爺,包子您想吃什麽餡的,卑職這就去給您買。”
前往皇宮的馬車停在了一間包子鋪門前,熱氣騰騰的包子散發著的香味。
賀琪正雖然承認包子鋪的包子不及鳳無心廚藝萬分之一,但她沒做早膳,害的王爺隻能吃包子。
該死的鳳無心,總有一天他會讓這個瘋女人死無葬身之地。
“我……我去買包子。”
不等賀琪正下車,馬車裏一道紅色的身影飛奔而出,賀琪正仔細瞧了一眼才發現那人不是鳳無心還是誰。
瘋女人又發什麽瘋,臉紅的和煮熟了的螃蟹似的。
“賀琪正。”
馬車中傳來北辰夜的聲音。
“卑職在。”
“明日你留在府上養傷,直至傷好之前不用跟著本王了。”
“啊?”
賀琪正懵了,他是做錯了什麽事情麽?為什麽王爺要他留在府上看家。
冬風吹起車窗的簾子,北辰夜的目光透過車窗看向排隊買包子的紅衣身影,將她的臉上的不解懊惱憤怒害羞種種神情都看在眼底。
“味道不錯。”
薄唇還殘留著那雙柔軟芬芳的餘香,北辰夜深邃的眼底笑意更深了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