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節約糧食是美德
俞白看著花如是很有些:“這不是你自己編出來的嗎?你戶口本上還寫著。”
半晌花如是才反應過來,後知後覺:“好像是。”
三月三就是花如是隨口說的。
好像是因為這是一個什麽節日然後寓意好吧。
花如是是隨口一說,俞白卻記心裏去了。
俞白心裏也知道,像花如是這一類人,應該是記不住自己出生的日期的。她能編一個三月三出來就不錯了。
那就這樣吧。
以後三月三就全當花如是的生日了。
“對了,你生日想要什麽禮物?”提到生日俞白又問了一嘴。
雖然還早,但可以先做準備。
花如是又微微愣了一下,同樣問道:“生日為什麽要有禮物。”
俞白:“……”
“為什麽沒有禮物?”俞白挑眉問。
花如是堅持自己的觀點,“為什麽要有禮物?如果一年收一次禮物的話,那豈不是要被煩死?”
在她那邊,隻有大壽才會送賀禮。
比如一千年五千年。
所以俞白是覺得她老了嗎?
花如是繃著臉,滿臉的不開心。
好吧,雖然她的年齡是稍微大了那麽一點,但她的模樣看起來不就隻有十七八歲嗎?
戶口本上都寫著呐,明明白白的二十歲!
她和俞白半斤八兩,誰嫌棄誰?
俞白沉默一會,又問花如是:“你不過生日,你們那邊的普通人家會過生日不?”
再不濟,應該都有一碗麵條吧。
花如是默默回應:“我平時很忙的,我閑得無聊去關注普通人家過不過生日?”
她能記一下他們會過年就已經是不錯了。
俞白看著花如是看了一會,直把花如是看的不自在。
最後俞白才抬手薅了一把花如是的頭發,慢慢說道:“沒關係。以後我給你過生日。”
“你有沒有什麽喜歡的東西?”俞白又問道。
提前問了他也好早做準備。
免得送錯了東西惹人不開心。
花如是抱著奶茶想了好一會,她喜歡的東西……
她喜歡什麽東西呢?
她喜歡的東西的確是不少,但是她現在好像不缺什麽。
衣服夠,首飾也有,吃的也不缺。
俞白也在她身邊。
所以她現在好像沒有特別奢求的東西,於是花如是直接搖頭說道,“我沒有特別想要的東西。”
聽花如是如此說,俞白也點了頭,“也行。你想要什麽就直接跟我說。”
病態的情侶關係就是對方想做什麽都要讓另一半去猜。
俞白比較笨,猜不出來。
所以直接問直接說是最好的。
“好。”花如是點頭,接著又把俞白給的銀行卡往前挪動了幾分,“這裏麵的錢。你取出五萬出來給黃明輝算報酬,是當時就說好的。”
五萬這個數字是花如是隨口說的。
她沒有去刻意分層,想到什麽就是什麽。
她比較喜歡“五”,大概是因為這個數字對他來說比較吉利吧。
“然後剩下的就放在你哪裏,不用給我。”
她要錢確實也沒什麽用。
出去玩都是俞白花錢,她的衣服之類的也都是俞白給買的。
而且她最一開始搞錢的目的也就是為了俞白。
她有俞白每月給的三千塊買菜錢就差不多了。
不過她這手裏剩下來的十多萬有點少了,等她看看什麽時候合適再去搞一波大的。
“那怎麽行?”俞白想都沒想就直接拒絕,又把銀行卡給移了過去,“你的錢要自己收好,將來要是有個什麽急用的話也不至於太窘迫。”
花如是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頭。
她先生是覺得現在她和俞白的關係應該是不用這般三番五次的去推拒的。
所以花如是直接低眸看了一眼,接著打了個哈哈放下奶茶隨口說道,“就存你這放這給我當嫁妝吧,以後我要是有了什麽急需要用錢的再找你要。”
不等俞白開口說話,花如是就立刻拿起了筷子再從鍋裏夾了一點茼蒿出來。
花如是轉移話題,一邊夾著茼蒿一邊轉頭對俞白說道,“這青菜真難吃。”
俞白聽花如是如此說,也就不再說什麽了。
不過這還是俞白第一次看到花如是挑食,這種感覺有些奇異。
而且挑食的人現在還在吃那個被嫌棄的菜。
“真的很難吃嗎?”俞白又確認了一遍。
花如是點了點頭,“很難吃,有一股奇怪的味道。”
俞白:“那你為什麽還吃這麽歡?”
花如是:“因為我習慣先苦後甜,不好吃的吃完了,接下來就都是好吃的。”
俞白對花如是的習慣有點不理解。
不是說先苦後甜不好,而是這完全是可以避免的。
既然不好吃,那不吃就行了。
花如是聽俞白講完,又艱難的吃了一根茼蒿,然後再瞧著俞白振振有詞地說道,“怎麽能夠浪費糧食呢?”
俞白一下子啞然了。
他找不出反駁的話。
好吧。
浪費糧食是不好的行為。
這方麵俞白雖然注意過,但是卻也沒有太注意過。
剩的多的,他會留著下頓吃。
但如果隻剩了一點點,那俞白大概就會倒了。
比如說鍋裏剩的一點點茼蒿,俞白就會給他扔了。
但是怎麽說呢,花如是的這種不浪費糧食的品質還是值得誇獎的。
火鍋的最後是花如是掃的尾,把幾塊肉全吃完了才算了。
花如是吃的很慢,俞白也一直在陪著。
他明天又得去上課了。
八點半的早課,他上完課了就回來吧。
現在花如是的情況他還是有點不放心。他在家裏,萬一花如是有什麽事的話他也好照顧不是。
最後桌上的一片狼藉是俞白和花如是一起收拾的。
雖然俞白極力勸阻讓花如是回去好好休息,但是他最終沒能拗過花如是。
這就是家庭地位吧。
花如是為了自證她身體,甚至還一掌把俞白家的菜板給劈碎了。
不是裂成兩半,而是直接就成碎末。
可以拿去衝粉的那種。
當時俞白就不敢吱聲了,然後心底又默默歎了口氣,大概這就是所謂的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吧。
他明天還得去買個菜板。
可憐他家菜板出師未捷。
洗完鍋碗之後,花如是回去把她的胖橘抱回到房間去睡覺。
它靈力受損,大概也要修養些時日。
胖橘一直在睡覺,就連花如是抱它的時候,它也沒有什麽反應。
晚上花如是連俞白給她買的新衣服都沒試,刷了牙之後就直接蒙上被子去睡覺了。
大家都太累了。
俞白需要好好睡一覺來彌補之前的精神緊繃。
花如是也需要點時間來修養。
希望明天醒來,早起還是一個好天氣。
一夜無夢。
這應該是最近俞白睡得最好的一個晚上。
不用去擔心任何事。
隻需要美美的睡一覺就行。
第二日早起的時候是七點半,俞白醒了花如是還沒醒。等俞白做完了早餐花如是的房間都沒有動靜。
以前花如是可從來都不會如此,大概也是因為太累了吧。
這般想著俞白也沒管,自己就煮了兩碗麵條。
等麵條煮的差不多,俞白才敲花如是的門。
叫了幾聲之後沒把人給叫醒。
俞白想了想就直接推門進去,一來也是叫花如是吃早餐,二來他也是擔心花如是會出事。
嗯。
他記得花如是是沒有裸睡習慣的。
房間裏麵。
花如是應該是還在睡覺的。
為什麽是應該,是因為俞白也不清楚花如是醒沒醒。
床上的被子被團成了一團,花如是應該就縮在這裏麵。臉在裏麵蒙著,看不見。
俞白走進了幾步,坐在床邊又叫了幾聲。
過了好一會花如是才迷迷糊糊的應了,不過看起來還沒清醒。
“……俞白。”
花如是眯著眼睛,上身帶著被子半坐起來,然後就連著被子一起把自己往俞白懷裏送。
“我好困……”
“你讓我再睡會……”
帶一點上揚的尾音,花如是應該是在撒嬌。
花如是很少撒嬌,以前俞白都沒聽過。原本以花如是的性格,想也不可能去對人撒嬌。
結果他這次居然有幸聽到了。
俞白還想多問幾句,結果花如是就又撐著被子躺下了。
俞白:“……”
怎麽會有這樣的人,撩完就不管了?
看樣子花如是是叫不起來了。
俞白直接放棄了,“成吧,那你多睡一會。等會十點多我回來給你帶早餐,你要起來知道嗎?”
迷迷糊糊的一聲“嗯”。
俞白推測花如是應該是沒聽清、胡亂應的。
不過問題也不大,就讓她多睡會吧。
花如是確實是還在睡,一點要醒來的跡象都沒有。
俞白一個人吃完了兩碗麵條,然後去上班。
在公交車上,俞白才想起來他爸給他傳過來的有關於惡鬼的資料。
惡鬼叫江慎,以前是在沿海一帶活動。做的是那種不幹淨的生意。別看江慎在沿海那一帶凶名赫赫,但實際上他隻是那邊一個大佬的爪牙。
至於那個大佬是誰,俞父沒查出來。
但總之那位大佬不好招惹。
不過俞父查出了那個大佬的幾個手下。除了惡鬼之外,有名的還有三個。
照片也被俞父傳了過來。
也是為了提醒俞白,見到這些人就躲。
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不過俞白惹到他們的幾率也都是很小的,畢竟京州在內陸,而他們的活動範圍在沿海。
這次江慎逃逸進入京州,就是替那位大佬頂罪的。
是很常見的手段。
當一個團夥被盯上之後,就會有一個人被推出來充當棄子,然後他們所有的罪責就都推在他的身上。
棄車保帥。
而且還有一個很有意思的事情。
前段時間京州的警察局抓了兩個江慎,一真一假。
假的那個一直在京州繁華區域活動來吸引京州警察的目光,真的那個隱藏在暗處。
要不是被人舉報,估計江慎早就逃之夭夭了。
俞家的生意不算大,能查到這些就算不錯了。
俞父看到俞白打聽江慎的消息,還以為俞白又要淌進這渾水裏麵,嚇得俞父立刻教訓俞白。
你好好的上你的班就行,管他們做什麽?
總之他們那些不幹淨的生意你別碰,見到他們你報個警就行,別自不量力的往前衝。
俞父就說了這些。
而這些已經是三天前的消息了。
一直到現在俞白才有心思回複:
“倒不是我碰他們。而是江慎在京州,就是我舉報的他。我把他送進了警察局。大概是他記恨盯上我了。現在我家樓下天天圍一堆警察。”
俞白也就隻回複了這一段,接著就關了手機。
想也不用想,他爹肯定不會秒回。等他回複大概是要一天兩天。
他老人家天天忙的跟那誰一樣。
站在公交車上俞白心裏升起了要把這些資料傳給警察的心思。
俞白上次加了那個警察賀懷的微信。
但是一想又放棄了。
他爹能查到的警察會查不到?
俞家還沒有離譜到能夠幹涉政治。可能在某些小事上麵,那些領導那些負責人願意賣他爸一個麵子。
但是像這種打擊犯罪集團的大事,俞家還是插不上話的。
不過俞父也沒想著要插話。
生意太大了容易引人忌憚,就這樣吃穿不愁就挺好。
大家都想的挺通透的。
要那麽多錢也沒用,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
俞白上完課回去的時候是十一點多。他沒在學校多待,上完了課就直接回了辦公室然後再搬走他的筆記本。
這個點花如是醒了,但是還沒起。
俞白在客廳裏沒見到某人身影,應該是在自己房間吧。
俞白換了鞋之後就去敲花如是的房門。
門內很清脆的一聲“進。”
俞白提著他給花如是買的早餐進去,是在外麵買的一碗番茄雞蛋麵。
麵是寬麵,麵湯裏帶了番茄湯汁,麵上鋪的一層雞蛋。
這屬於清淡的那一類。
牛肉麵有點辣,俞白就沒給花如是買。
“我給你帶了早餐。”俞白推門說道。
進了門之後俞白就順手把麵放在了床頭櫃上。
現在花如是正靠在床上看書,看的是上次俞白給她找的那本《病隙碎筆》。
說到這幾本書俞白就覺得心累,上次淋雨回來的時候,他從圖書館借的書都被淋濕了。
然後他就又從書店裏買了全新的書給圖書館賠過去。
早知如此他還不如直接在書店裏買了算了。
“什麽麵?”花如是轉頭問道,眼睛亮晶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