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我可是你的不二之臣
最近的日子還算平淡。沒有什麽特別的事情。
周四俞白照常上課。
辦公室裏的玫瑰花因為下雨他沒帶回家去,不過就隻過了一兩夜,那一束玫瑰也變得有些枯萎了。
果然像這種東西還是不能夠摘下來。
摘下來之後就避免不了會枯萎的結局。
這一束花俞白不知道該怎麽處理了,扔了有些可惜,不扔的話放在這裏又沒什麽用……
周五俞白把早上的課上完之後就直接回了家。
那邊的人給他打了電話,說是花如是的身份證可以去辦了。
去給花如是去補辦各種資料,這也是他早退的原因。
反正今天沒他的課了,他去哪也無所謂。
希望今天校領導不要叫他開會,今天就算有會他也得翹了。
花如是的所有資料今天必須得辦好。
如果今天不行的話,那就又得等下周了。
先辦戶口本,再補身份證。
這兩件事,單辦其中一件都不怎麽麻煩,兩件合一起就麻煩了。
俞白應該是走了走他老爹的人脈關係。
輕而易舉的就請到了那邊的領導吃頓飯,再說幾聲好話。
最後再跟他們解釋了一下花如是的來曆。
一個憑空出現的人的背景就被俞白給捏造好了。
從小生活在大山裏的小姑娘,很小的時候就被一個道人收養。但沒過多久道人就壽終正寢,後來不知道什麽時候小姑娘就從山裏走出來了。
其中俞白是作證人。
他說他小時候出去旅遊的時候在山裏走失,幸好被當時那個小姑娘給救了才沒遇到什麽危險。
後來俞白在京州那邊再見到這個姑娘,一眼就認了出來。
念著以前的情誼,俞白就把這個身無分無且無家可歸的的小姑娘帶回了家。
一個有漏洞的說辭,細究起來經不起推敲。
真要是去查花如是來曆的話,那就是查無此人。
隻要花如是沒碰什麽法律的底線,那應該就沒有人會這麽閑的無聊去查花如是的底細。
而且現在還有一點點證據去證明。花如是現在雖然不能在人前展露修為,但最基本的兩手還是能露一下。這也可以說是花如是在那個道人身上學來的。
隻要沒人細查,就不會出問題。
戶口本是當時就可以補辦完成的,不用等。交了一點紙張的工本費就了事了。
花如是聽著俞白編完故事,心裏暗自點頭。原來她跟俞白還有那一段兒時的情緣在的。
拿到戶口本之後,花如是拿著看著戶口頁上自己的名字。
低頭輕聲念:“花如是。”
“戶主。”
“女。”
“出生日期,1998年3月3日。”
“無宗教信仰。”
“出生地,千湖省京州市。”
“籍貫,千湖省京州市。”
“……”
基本資料都在這。
就這麽一頁,真正意義上的戶口本隻有一頁的人。
拿到了戶口本就開始補辦身份證。
俞白陪著花如是拍了證件照,再填了一些資料,就算是辦完了。
然後就等。
身份證這個東西,沒一個月兩個月下不來。
俞白選的加急,希望能夠早點拿到。
這邊的事情辦得差不多之後,俞白準備再帶著花如是去挑幾身衣服。
馬上就入秋了,得挑點暖和的衣服才行。
結果剛一轉身的時候,就看見了來巡查的領導。
算是一個負責人吧。
還是被俞白請吃飯的那個負責人。
雖然俞白沒跟他們吃,俞白就說了幾句好話,然後付錢揍人。
當時俞白請了一圈人,具體這個領導是哪個職位,俞白也忘了。
還是領導先給俞白打的招呼。
“小俞?”
俞白:“……”
俞白腦子裏轉了一圈,想著稱呼一下,結果卻發現人名跟臉對不上號。
為了防止出錯,俞白幹脆什麽都沒說。
領導打量了俞白一眼,再看著俞白旁邊的女孩子,下意識的問道:“這就是你說的從山裏走出來的小姑娘?”
俞白點頭:“對。小姑娘一個人孤苦伶仃的生活了十幾年,還挺慘的。”
花如是看著繃著臉一本正經編瞎話的俞白,抬手往左輕輕捏了一下俞白後腰的肉。
俞白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隻是左手卻悄悄往右背了一下,然後一把抓住花如是的手。狠捏了一下做著懲罰性的動作。
領導對兩人後麵的小動作全然不知,還安慰性的笑了一下,說了一聲“節哀。”
節的那個道人的哀。
即使這個道人是並不存在的人,花如是也強裝出了一副哀傷的表情。
“對了,”領導又一副十分感興趣的表情,問花如是,“我聽說你小俞說你師從一個道人?”
“既然師從的話有沒有學到什麽東西?”
“比如說有沒有什麽深藏不露的本事可以給我露一兩手?”
俞白打了個哈哈:“既然是深藏不露,那當然不好隨便展露。有機會的話,一定讓她給您表演表演。”
所謂的有機會,那就是沒機會了。
花如是笑的和善,也說道:“人和人的體質不能一概而論。”
“我能夠在極端憤怒的條件下把十塊磚給劈碎。再憤怒一點的話劈二十塊應該沒問題。”
俞白:“……”
他怎麽覺得花如是在嚇人?
領導:“……”
好凶殘。
領導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反應過來。
接著領導就抬手在俞白的肩上拍了拍,好心囑咐道:“小俞啊,你們兩個既然有兒時的情分在,那你就不能輕易辜負人家。”
“你看看你倆多般配啊,郎才女貌的,又是情緣天定。這年頭找一個溫柔的媳婦不容易。你要是把人辜負了,我可得找你算賬哈!”
花如是溫柔笑,然後瞟了俞白一眼,沒說什麽。
俞白也附和的點了點頭,“我也是這麽覺得的。”
花如是是挺溫柔的。
雖然有時候是凶殘了一點,但是對他還是好的。
又閑聊了幾句,俞白就帶著花如是走了。
都要忙。
領導還有事。
俞白也還想帶著花如是去買衣服。
路上,花如是突然問俞白:“他是誰,是你朋友嗎?”
俞白也搖了搖頭:“不是朋友,是誰給我忘記了……”
花如是有些無語:“你不認識你跟他聊這麽huan.?”
俞白輕咳一聲:“你不懂。”
這個社會雖然美好,但本質上還是一個人情社會。
就算不認識,敷衍著都要敷衍出一副關係很好的樣子。
俞白就是因為懶得去籠絡人際關係才不想去擴大自己的交際圈,知己朋友有那麽一兩個就夠了。
但是有時候有些必要的關係,還是得去維持一下。
那怕心裏不喜,麵上都得表現出熱情。
而且這些應該都算他爹的人際關係。
他再怎麽厭煩,都不能把他爹的人脈給毀了。
花如是聽俞白講完,嗤笑一聲,“真夠麻煩的。要是換了我們那邊,那就是一劍的事情。”
俞白也歎了口氣,揉揉花如是的頭發,似附和道:“確實是麻煩。但是沒有辦法。”
“我帶你去買衣服吧。”俞白又對著花如是說道。
“不用,我衣服夠了。一衣櫃呢。”花如是抬頭。
而且她平時又不怎麽出門,她有一兩件能夠豔壓群芳的衣裳就夠了。
雖然她真到出門的時候又找不到合適的衣服。
她永遠都缺一件新衣服……
所以買不買都無所謂。
“是秋冬的衣服。”俞白說。“再過幾天天氣轉冷,你就那幾件裙子肯定是不夠的。我再給你添幾件大衣和羽絨服,應該就差不多了。鞋子的話,你要想買也可以買一些。”
等開春了就再添一些厚的長袖,薄的外套。
“不用,我不會冷。”花如是再次拒絕。
俞白想了想,又問道:“那你會感覺到熱嗎?”
“應該也不會。”花如是答,“隻要溫度不是太高的或者太低。當然如果你把我扔火裏烤的話,那我也還是會熱一熱的。”
俞白一手指在花如是的腦門:“你這腦瓜子裏一天天都在想什麽?誰把你扔火裏烤了。”
說罷俞白又思量道:“那還給你買幾件厚衣服吧。”
“你如果就穿一個裙子在冬天出門,那我會被人罵的。他們會說苛待你的。”
花如是點頭,說了一聲“好吧。”
本來想著說要跟俞白省點錢的,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吧。
花起錢來她一向是沒節製的。
開始的時候還能克製一下,花嗨了那就是真沒辦法了!
俞白失笑,又抬手揉了揉花如是的頭發:“怎麽給你買衣服你還一副不情不願的模樣?給你挑幾件好看的衣服不好嗎?”
雖然俞白覺得羽絨服就一個樣子。
“好,怎麽不好?”
“隻不過又得讓你破費了。”
俞白搖頭:“我們之間沒有什麽破費與不破費的。”
花如是是他的女朋友,給女朋友花錢是天經地義的。況且,俞白是奔著結婚去的。
花如是歎了口氣,覺得有些累,蹲在了地上。
是一副苦惱的模樣:“俞白,你說我們會結婚嗎?”
未來的事情,誰都說不準。就俞白也不敢下保證。
但是俞白還是說道:“隻要沒有原則性的分歧,大概率就會結婚。”
“什麽算原則性分歧?”花如是抬頭看著筆直站在她身邊的俞白。
“原則性的分歧。”俞白想了一下,“比如說你非要去殺人放火,我還攔不住的那種……”
花如是:“……”
她沒有殺人放火!
她手上是有鮮血,但是他們絕對不無辜!
“總之,法律是底線。”俞白也蹲下來了,“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我不以道德觀念去約束你,畢竟我也沒什麽道德。但是觸碰法律的事情,不要去做。”
“好。”
“還有原則性的分歧就是不要出軌。”
花如是:“……”
沉默了很久,花如是才默默問道:“什麽是出軌?”
“出軌就是不忠。”
“那不能,我可是你的不二之臣。”花如是調笑一般的說道,“我對你的心,情比金堅。”
俞白:“……”
接著花如是又反問道:“那如果你不忠呢?”
俞白瞅了花如是一眼,然後才說道:“我打不不過你。”
“也是。”花如是點了頭。
在她強悍武力的壓製之下,怎麽會有人敢出軌?
剛好路邊有人在叫賣糖葫蘆,花如是伸手一指:“俞白,我想吃糖葫蘆。”
俞白:“……”
這話題的轉變有點快。
俞白起身緩了一下快麻的腿,然後就去給花如是買糖葫蘆了。
按照花如是的喜好,俞白買了兩根。
花如是左右手各一根。
俞白看了花如是一眼,突然問道:“你很喜歡糖葫蘆嗎?”
花如是搖頭:“這倒不是。”
“因為糖葫蘆像紅燈籠,看起來畢竟喜慶。”
俞白:“……”
半晌,俞白直接說道:“那我還不如買倆燈籠給你掛上。”
花如是:“可是燈籠不能吃。”
俞白:“……”
所以還是因為吃。
一說起紅燈籠俞白就想到了過年。雖然現在才十月,但也就那幾個月的事了。
年不能不過。
他肯定是要離開京州回老家去過年的。
他把花如是一個人留在京州不太合適。
可是帶著花如是一起難免會見到父母,這會不會又太早了點?
可是不管怎樣還是得問一下花如是的意見才行。
花如是拿著兩個糖葫蘆邊吃邊走。
“小花。”
俞白叫了一聲。
“怎麽了?”花如是停下腳步轉身,下意識的就把糖葫蘆戳到了俞白的麵前,“你要吃嗎?”
“不是。”
“我是想問你一下。”
俞白小心翼翼地問:“你想見我父母嗎?”
“……”
“!”
自古以來,見公婆都是一個恐怖的事情。
花如是一愣,很快反應過來,接著又問道:“什麽意思?你父母要見我?”
“這倒不是。”俞白搖了搖頭之後就跟花如是大致說了過年的事情。
“大概就是一月或者二月的時候我會回老家。”
“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就得帶著你一起回去,我父母那邊我也會說一下。我父母都是很好說話的人,保證他們會對你給予應有的尊重。”
過年帶女朋友回家那可是大事。
“過年、”花如是低頭想了一會,吃好幾個山楂,最後才抬頭問道:“你們還要過年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