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已經慘遭了我花某的毒手
“俞白。”大爺小聲的在嘴裏重複了一遍。
之後大爺將心裏記住的名字全部在腦海裏過了一遍,最後一拍腦門,恍然大悟:“是不是那個誰?”
“哪個誰?”花如是挑眉。
大爺還在思索:“就是那個什麽什麽老師……”
“應該是的吧。”花如是直接敷衍過去了。
“……”
“……”
大爺瞪著眼看向花如是。
花如是沒理,當做什麽都沒發生過。
這是一場十分尷尬的聊天。
花如是顯然沒有跟別人聊下去的打算,最好是快點結束話題,好讓她去找俞白。
“我想起來了,他是不是那個教什麽的老師?就老是獨來獨往的那個?”
“應該是吧。”
“……”
不想跟這個小姑娘聊了,她好敷衍。
大爺突然又說道:“你要是找他的話,那估計得等一會了。現在文學院的老師好像在開會。估計得開一會。”
“為什麽?”花如是下意識的抬眸問道,“他們開什麽會?”
果然隻有在提到俞白的時候,花如是的情緒才會稍微波動了一下。
大爺笑了一下,神秘不語:“他們開會的內容,這我哪能亂說?”
原來是不能說的嗎?
花如是默默點了點頭,了然於心。
那她以後也不問俞白。
過了一會,花如是又問道:“他們要開到幾點鍾?”
大爺也拿不準:“這得看領導講多久。”
接下來的話大爺沒好意思對小姑娘說出口:京州大學的幾個領導就是話多,官話一套一套的。
大爺有幸見過領導訓人。
好家夥,差點把他聽睡著。
花如是不說話了。
現在就希望俞白早點開完會出來吧,這也太磨人了。
她以前就沒開過會,有什麽事都是直接去吩咐手下人去做的。
她說,他們做。
這不就是很簡單的一件事嗎?
所以開會的目的是為了什麽呢?
大爺看花如是一副焦急的模樣,又勸道:“你現在就算進去之後也找不到他。現在還下著雨,幹脆你就在我這裏坐一會。等他們開完了會自己就會出來的。”
等人不是一個焦灼的事情,但花如是現在等得人是俞白。
花如是眉目平靜,什麽也沒說。
會議室裏麵,俞白坐在後排無所事事。一直在低著頭玩指甲。
前麵領導講的話他大致聽懂了,就是那個文藝晚會要好好辦。
就這一件事,講了半個多鍾頭了。
忽的,俞白感受到了手機的振動消息,拿起手機看了一眼。
微信的一條好友申請,驗證內容是,“我剛才匆匆趕過來的時候好像是看見你那個小女朋友了。就在門口保衛廳那邊。”
對方是通過微信群加的他,應該是某個認識他的老師。
看到花如是之後就順手給他發了個消息。
但是花如是怎麽來了?
不對,她怎麽過來的?
淋過來的還是打傘過來的?他得過去找她才行。
俞白看了台上講得慷慨激昂的領導一眼,直接溜了。
上班遲到,下班早退。越來越不俞白了。
沒拿同事的傘,俞白打算接到了花如是就直接回家,要是借同事的傘,等會還得給人送回來。
俞白淋著雨過去的。
在門口保衛廳那邊,隔著玻璃果然能見著裏麵安安靜靜坐著一個女孩子。
身上衣服都濕透了,頭發也濕漉漉的半綰在腦後。
一看就是淋著雨跑出來的。
俞白有點惱花如是不愛惜自己,出門也不知道帶把傘。
輕歎一聲,俞白上前去敲門。
大爺和花如是同時抬眸往那邊看了一眼。
稍微愣了一下,大爺就罵了一句什麽髒話,接著就跑過去開門。
才稍微開了一個小縫大爺就把俞白給拉了進來。
大爺對著花如是的時候還能稍微收斂一點,麵對俞白就直接罵了出來。
又是一陣劈頭蓋臉的一陣數落:“你和她都是二傻子!”
一手指著俞白,再一手指著花如是,半調侃半數落:“你倆今天還真是屁股上麵插刀子給我開了眼啊!”
花如是:“……”
俞白:“……”
“我原本隻是以為這個女娃子笨了點,沒想到你你比她還要渾!”
“出門也不知道帶傘,你看看這外麵的雨!多大的雨啊!”
“你們這些年輕人就是仗著年輕不愛惜自己!”
罵俞白的時候順帶還罵了一下花如是。
花如是今天被人罵了兩頓。
雖然他們話不太一樣,但意思都是差不多的。
花如是一副不太聰明的樣子。
大爺罵完了俞白,接著轉頭繼續過來罵花如是:“你比他還傻!小俞是沒傘,你有傘都不知道用!”
花如是:“……”
不是說俞白比她渾嗎?
現在怎麽又成了她比俞白笨了?
一見大爺朝著花如是罵過去了,俞白急急忙忙的跑過去把花如是護在身後。
一邊賠笑一邊敷衍。
最後臨了俞白落下一句:“那我就先帶著她回去了,家裏還燉了湯。再不回去來不及了。”
家裏什麽都沒有,純粹敷衍客套的一句話。
大爺擺了擺手。
然後俞白就扯著花如是離開。
俞白跟大爺不熟,留在這裏會感覺有些尷尬。
花如是的懷裏抱著一把傘。
出門的時候,俞白沉默一會,然後問道:“你為什麽有傘不用?”
花如是:“我不會打開。”
俞白:“……”
算了,俞白會打就行。
花如是有傘,現在出去的話應該不會太慘。
雖然雨很大,一把傘打一個人都撐不住,但有傘總比沒傘好。
花如是站在在俞白的右邊,俞白右手撐傘,撐傘的方向稍微往花如是那邊偏了偏。
走在路上,花如是笑:“我覺得現在打不打傘的效果都是一樣的。”
都濕透了,再濕一下也無所謂。
半晌,花如是抬頭看向俞白問道:“你難道沒有發現這把傘不是你家裏的傘嗎?”
俞白:“……”
俞白還真的往上看了一眼,的確不是他家裏的傘。
他是說手感怎麽不太一樣了。
俞白眼角抽了抽,最後忍不住問道:“家裏的傘呢?”
花如是的語氣裏沒有絲毫的自責:“它已經慘遭了我花某的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