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救死扶傷
手術室的總大門外，
確定手頭上的莉莉絲不存在有任何攻擊能力之後，
約翰立刻把人隨身飄移著放在自己身前。
凱瑟琳請他幫忙很多事情都不要提她的名字。
也就是說，眼前的算是送到他手裏的功勞，他當然不可能放任眼前的人再逃了。
歹徒喝了複方湯劑所變成的莉莉絲全身緊繃得躺在一張透明的空氣床上。
約翰·格裏森去找安東尼，卻發現對方趁醫護人員不在現場偷偷溜進病房正在做患者的筆錄。
“嗨，安東尼，能出來一下嗎，出了億點問題。”
約翰不得不打開門對他說，但有第三個人在場話又不能說得太明。
“知道了，等一會。”
“快點出來，有人來了！”
“開什麽玩笑，這個點大家都在睡覺，怎麽可能有人？”
就抓到線索的安東尼怎麽會那麽容易輕易放手？
但還沒等到他對患者釋放攝神取念就突然發現有別的醫護人員闖了進來。
“你在幹什麽？”
“誰允許你單獨進病房了？”
來人叫克裏斯，是聖芒戈急診室的住院總。
她原本不過是水喝多了起夜上個廁所，
卻發現原本應該在崗的三個護士和兩個治療師竟然一個都不在。
“這肯定是個玩笑！”
克裏斯找遍了護士和值班治療師的休息室，但發現原本應該在崗的人既沒有上班，也不在休息。
“這不可能！”
找完休息的地方，接下來就是病區。
“上班的時候在病區，這很正常不是。”
克裏斯·勞倫斯在心裏暗地裏安慰自己，但實際上卻知道急診的病區空的就像和尚頭上的頭發一樣。
病區裏大多數的病房都是空置著的，有病人的也就這幾個。
然後，
她就發現了鬼鬼祟祟的安東尼，和在門口試圖勸說他的約翰·格裏森。
“其實，我們是羅傲。”
約翰·格裏森怕住院總先把安東尼扣起來，立刻用很著急的語氣對她說，
“事情是這樣的，我們發現你們這裏的三個夜班護士其中有兩個是犯人的同夥假扮的。
這裏的患者也是犯人的同夥之一，我們在找線索。”
“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長話短說，”
在安東尼眼裏，約翰就像是在邊瞎話。
但聽瞎話的醫護人員，竟然信了。
“我們發現這位，莉莉絲護士，穿著高跟鞋。”
…
…
由於戴安娜治療師事先所做的貢獻，在搞定了兩個小出血點後。
凱瑟琳讓所有還在腹腔裏的紗布一塊塊自己排著隊跳進專門的汙染物彎盤之中。
與此同時，
在檢測了腹腔內沒有其他東西遺留之後，凱瑟琳按照順序依次關腹，算是完成了這次不大的手術。
修複咒的效果很不錯，
如果對方不在乎大量失血，
是那種奉行輕傷不下火線的工作狂的話，等人醒來就可以簽承諾書，直接出院了。
當然，
現在是話，
即使想要出院，
也得在他自己手上的拿根殷紅血液命脈完全回輸完血液才行。
或許，
是她的動作太快，
又或許是身後的那人在演戲的時候不巧剛剛加重了病情。
相比之下，
在她身後戴安娜治療師目前正在執行了的大單還沒有任何即將結束的跡象。
但那不是重點，
凱瑟琳知道一件事情，
整個手術室裏少了一個人。
手術室有一個主手術室，和兩個備用手術室，三個手術室的空間共用一條走廊和一個總的手術室的門。
應該是有一個羅傲負責看押目前在手術台上的那個犯罪分子。
而奇怪的是，
揮手做別約翰，踏進手術室總門的時候，她有特別看過。
手術室房間通往手術室總門的通道內，她一路走來卻什麽也沒有發現。
再次角角落落都走了一圈，亦毫無所獲。
緊接著，
凱瑟琳忽然想到了什麽，最終在手術室的地上找到了一動不動的另一個羅傲。
她的隱身衣的一角被凱瑟琳掀了起來，這個羅傲看來是想混進手術室伺機而動的。
但很明顯，出師未捷身先死。
黑魔法的後勁很大，
尤其這種黑魔法有讓人產生幻覺的能力。
她很可能因此摔倒在地的時候產生了響動，然後被假冒肖恩的一記魔咒決定了命運。
肖恩還壞心眼的特意把隱身衣重新蓋到了她的身上。
以至於，
若不是凱瑟琳心中有一個信念，相信她一定在這裏的某一處仔細排查。
這位羅傲可能未必有命等到她的同事找到她。
【咒立停】
“不是死咒，隻是全身束縛咒，和黑魔法你的運氣真不錯。”
話是這麽說，但對方似乎是中了沉睡咒之類的魔咒。
效果是噩夢纏身，在睡夢中死亡。
凱瑟琳第一時間用黑魔法夢魘之森的解咒替她解除了一些黑魔法給她造成的影響。
但很遺憾，為了對方不產生剝離感，以至於過後不能適應現實之中的生活。
凱瑟琳原本還以為能抓一個免費勞動力，
結果，
除非違反自己原則暴力治療，
否則解咒實際效果必然達不到立竿見影。
這位女羅傲的歸宿是手術室門口用來搬運人的輪椅，除此之外再也找不到任何可以讓她休息的地方了。
認命收繳歹徒身上的魔杖，
好整以暇的給人補上兩道強力的魔咒，然後像丟垃圾一樣用魔咒豎直兜著擋在麵前。
她的整個人雙手和肩膀像掛在一根不存在的繩子上一樣，頭自然下垂著，睜著的被僵化的雙眼詭異的睜著，卻實際上看不到任何東西。
出手術室的時候，
安東尼和約翰剛剛趕到，一臉戒備的看著正在緩緩開啟的手術室的門。
擋箭牌是用來凱瑟琳預防兩人魔杖走火的，
但顯然這兩位都是訓練有素的羅傲並沒有電影裏描述的菜鳥警察那麽迷糊。
副作用是，
把“東西”交給他們之後，兩人看她的眼神有點兒像看變態。
“最開始做手術的那位羅傲手術做到一半被歹徒劫持了做手術的治療師。”
凱瑟琳對兩人說，
“他的手術基本上算是做完了，但現在在等著我拿魔藥和成分血回去給他輸血，我們長話短說？”
“好的。”
“O K。”
“你們抓來的人在被手術，另一個人很遺憾現在還在昏睡，
後續有待觀察。”
“我有三個同事，今天的夜班護士，女性，名字分別是莉莉絲、溫蒂和肖恩。”
“莉莉絲和肖恩的衣服穿在歹徒身上，溫蒂是被冒牌的莉莉絲攻擊的，”
凱瑟琳看著安東尼用魔法接過她移動過來的歹徒之一說，
“這麽冷的天氣，如果沒有衣服估計幾個小時就能凍成冰棍了。”
“找到她們，然後到治療師值班室把所有的治療師叫出來上班。”
“這個…”
“很遺憾，她們已經在治療了，但是其中一個情況不太樂觀。”
“你不要激動你聽我說，”
約翰臉上露出悲痛的神色，
“他們是一群窮凶極惡的歹徒，他們沒有人性。
所以，
亡命之徒逼急了可能會用不可饒恕咒。”
“比如鑽心咒，或是和不可饒恕咒同等威力的黑魔法。”
凱瑟琳隻是個普通人，
在麵對敵人的時候，她一門心思全在如何救人，如何逃生，如何把對方打倒上。
現在，壞人被拘了，好人救回來了，
她以為雖然經過波折，但一切都結束了。
至少是個Happy end結局，但這個時候忽然有個人跑過來同她說，
你做的都是無用功。
近乎崩潰的情緒充斥著她的胸膛，但她又不得不把這些負麵情緒統統都壓下去。
事情還未徹底結束之前，她需要一顆理智鎮靜的大腦。
【大腦封閉術】
魔法的便捷在於，如果你需要腦袋裏保證一個好的狀態，念出魔咒的名字，你就能做到。
大腦封閉術的缺點在於，一旦你進入了魔咒的狀態就會太過冷靜，有的時候就好像一個不帶感情的機器。
“麻煩，告訴我誰死了？”
“或者是，誰快要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