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手術室內
“怎麽這麽急，我手頭上還有人，好不容易救回來的。
要不老師你喊我，我肯定不來。”
凱瑟琳說完腳一踩，打開了手術室的門，不帶一絲猶豫，
“戴安娜老師，你找我？”
手術室的門開了，
很快又因為無人操作的原因自動就給關上了。
約翰·格裏森的視線被一扇門徹底隔絕了起來，他對著門搖了搖頭無奈歎了口濁氣。
已經知道手術室裏有兩個羅傲，一個是在手術台上，一個是在旁邊。
兩個歹徒，
一個受了傷要治療，一個後來從不知名的地方跟來的。
或是他們的頭兒一被抓走就在聖芒戈等著劫人了。
一開始，他們扮演成護士，並沒有引起別人注意。
或者說，
這個點還在急診外麵能自由行走的除了僅有的三個護士，他們也沒有其他選擇。
就算想要扮演治療師，
莫說治療師們都在睡覺，就說直接當麵鑼對麵鼓的幹架能不能打贏還是問題。
反正比畢業時候終極巫師考試成績單，大約幾個人加起來都是比不上的。
還會打草驚蛇引起別人的警覺。
要知道，在醫生值班室睡覺的治療師除了當天夜班的兩個，
還有第二梯隊備隊和住院總。
攝神取念確保了去治療師值班室叫人不會走錯地方，之前護士的應對也正常。
連備班的是斯特蘭奇治療師都清楚，還臨時編了一個他不能馬上到的理由。
連自…連霍奇納治療師一時半會都給騙過了。
記憶可以通過弄醒人再攝神取念輕鬆提取，
但扮演護士的話，一用到專業技能就會露馬腳。
或許，一開始遞送器械，你能憑借實現獲取的記憶一點點複刻。
一開始的步驟很簡單，
魔藥消毒皮膚，鋪巾，再消毒皮膚。
切割咒開刀，驅動魔咒自行拉鉤。
冒牌的肖恩把原主的記憶在腦子裏過了一遍。
她不是非要在這間手術室裏裝護士，但戴安娜治療師點名的時候。
身為“肖恩”，她做不到反抗。
除了跟著治療師走，她沒有其他可以做的事情。
假裝肚子疼，尿遁？
開玩笑，
別忘了，還有三個人看著老大，老大還受傷了，必然是需要治療師救命的。
而現在能控製治療師的，隻有跟著一起上手術的自己了。
為了給他知遇之恩的老大，扮演成護士肖恩的歹徒其實已經攝神取念了一部分真實肖恩的記憶。
半夜裏急診室的病人不多，
床位經過一個白天的出院和轉其他科室，近乎是空的。
連之前骨折的病人都因為手已經痊愈而沒能留下。
畢竟，聖芒戈的住院費也不便宜。
魔法界也沒聽說過什麽醫療保險，看病隻能全是自費。
治療師都在睡覺，裝作病人來求治療，護士很容易就都被他們控製了。
但現場手術無時無刻充斥著變數，每個醫生習慣的工具也不一樣。
比如，
“肖恩？”
“為什麽你沒有事先對病人進行麻醉？”
“十幾年的老護士了，怎麽可能連這點小事情都忘了？”
“對不起，我很抱歉。”
但冒牌肖恩不是真的護士，他當然不可能學過那麽專業的麻醉魔咒。
所以，昏睡咒？
多加幾魔杖，本來人就虛弱，昏睡得太過，人說不定就掛了。
昏睡不到位，人在手術做到一半的時候就突然從手術台上跳起來怎麽辦？
她隻好硬著頭皮，
當著戴安娜治療師的麵對病人下了一個無聲的魔咒。
感謝發明無聲咒的人，誰都不知道我對他念叨的魔咒是什麽。
【統統石化】
統統石化是全身束縛的咒語，原本應該是一種使整個人化身石塊不能動，但又不傷人的魔法。
為了減輕他的痛苦，送來聖芒戈之後，護士一直是給他施展昏迷咒的。
肖恩的確是十幾年的老護士了，她控製魔咒的水準和時間控製的水準非常精確。
這會兒，昏迷咒的效果已經到了強弩之末。
以至於這個時間點銜接之前的昏迷咒剛消失了作用，
下一個麻醉咒沒有連上直接給上的是全身束縛咒。
石化咒用在這裏，保證了手術，但無異於酷刑。
這個羅傲口不能言，眼皮隻能閉著，眼球都被魔咒控製了不能動。
手術台上，
這名羅傲已經意識到了，給他施展魔咒的護士，她的真實身份應該是歹徒。
但他隻能活生生在無麻醉的手術台上被活體解剖，承受著痛苦，卻什麽都做不了。
…
…
所以，
就像剛才女孩說的那樣。
被抓的人假裝自己突發急症引起裏麵的護士出來，
這種穿幫的可能就被降到了最小。
“來劫人的人應該有兩個以上，這個女的算是一個。”
約翰·格裏森往回走，然後看著這個用複方湯劑把自己變成護士的人想，
“長得真漂亮，身材也好，可惜，說不定實際上就是個摳腳大漢呢。”
裏麵真不知道是怎麽個複雜的局麵，但既然沒有人選擇走，大約就是個對峙的局麵。
而唯一打破平衡的，就是被召回進入手術室的霍奇納治療師一個人。
不要說聖芒戈的實力很弱，但凡會點解咒的人，施咒的實力一定很強。
就像但凡會解毒的，下毒的手藝一般也不太差。
這就是凱瑟琳在約翰·格裏森麵前表現得有億點點厲害，對方也沒有太過懷疑的原因。
不要問，
問就是我是治療師。
但任何手藝強大的治療師在治療病人搶救生命的時候，你怎麽能再指望她還有戰鬥力呢？
凱瑟琳在手術室門開的一瞬間臉上忽然變換了幾個色號，最後，
露出了慫得一匹的表情。
無他，
一根魔杖指著她。
“莉莉絲呢？”
明顯長得和另外一個護士一摸一樣，但動作和手法完全不同的人拿著他自己慣用的魔杖問。
“怎麽隻有你一個來？”
“我怎麽知道？”
凱瑟琳慫壯膽的看著舉著魔杖針對她的人，眼睛的餘光掃一眼周圍，似乎沒有第二個歹徒。
“你可以自己去問她。”
但這種平衡的狀態不會維持太久，待眼前的病人被救活以後，敵人就會是兩個。
如果不治好，第一個死的恐怕就是她的帶教老師戴安娜。
情況算不上好，也沒有太糟。
“你救的那個人，他現在的情況怎麽樣？”
頂著肖恩皮囊的歹徒又問，
“他中的是黑魔法，是不是已經死了？”
“人沒有死，但你也說了，他是被黑魔法擊中的，
我真的無能為力。”
凱瑟琳看見戴安娜被另一個人用魔杖指著，手下的病人已經不是受傷的羅傲而是另一個不認識的陌生人。
應該，就是那個假裝自己得了急症快要死了引莉莉絲從臨時手術室出來的人。
“人沒事？”
“有事，很慘。”
“人是醒來了，
但是記憶缺失的厲害，恐怕連自己兒子長什麽樣子都記不起來了。”
“我真的是沒辦法，他種的可是黑魔法，你們知道的。”
凱瑟琳邊走邊怯生生的說，
“本來在外麵負責接待病人的是溫蒂姐，但莉莉絲說她去找斯特蘭奇治療師了還沒有回來。”
“兩位羅傲要問病人問題，按照法律程序必須兩人一起詢問，怯必須由一個醫護人員陪同。”
凱瑟琳說，
“我本來是負責陪同的醫護人員，但莉莉絲叫我過來，說我的帶教老師要我來幫忙。
所以，莉莉絲留了下來。”
“不是沒回來，想來是回不來了。”
肖恩高高在上對凱瑟琳威脅，
“要不是你還有點作用，年紀又小比較好掌控，你估計也回不來了。”
“你知道自己該怎麽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