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平靜下的波瀾
奇洛教授和伏地魔並不在禁林,
他們此刻在五樓的圖書館尋找能夠通過三頭犬的辦法。
但不巧,並不能如他們所願。
可他們算也沒有白跑,
伏地魔想要續命,而奇洛手上正在翻看的那本書離帶有“獨角獸”字眼的另一本書,
隻差了一個書位。
禁書區有千千萬萬本書,
鄧布利多就算有權限隻可能把同三頭犬相關的書借走。
而這一本,在禁書區裏並不算出格。
書本裏談論和介紹的隻是讓人們更了解獨角獸而已。
但實在架不住一千個人眼裏,會誕生一千個哈姆雷特。
奇洛把這本書拿在手裏的時候,他並不覺得有什麽重要。
但他腦後暫時寄存著的伏地魔說,
“就是這一本。”
…
…
霍格沃滋八樓,
有求必應屋,
在凱瑟琳的活點地圖也不能看到的地方。
蓋伊·卡爾頓撿起了砸疼他的罪魁禍手,一頂塵埃密布的冠冕。
相當自然的,
他把不知道哪個學長放在雜貨鋪一樣的房間裏的冠冕又一次重新放回了盔甲的頭上。
日記本內的魂器衝動而深抱僥幸心理,年輕時的成就讓他高傲自大不可一世。
相比之下,
拉文克勞冠冕據說是智慧的象征。
它似乎是最苟的,
又或者拉文克勞本身就在盡自己的努力用冠冕限製著伏地魔的魂器。
這天的有求必應屋裏好像發生了什麽,又好像什麽也沒有發生。
於此同時,
拉文克勞的塔樓內,
菲利普·維安把凱瑟琳因為時間欠費不得不通過寄送手段投遞的分手信重新拆開。
菲利普·維安把它放在了蓋伊·卡爾頓書桌台上最顯眼的位置,
並打算等他失戀個徹底再好好開導他。
然而,雖沒收到信蓋伊·卡爾頓已經就已經失戀了。
從未有過挫折的男孩有點崩潰,他一個人生不如死的往回走著。
“菲利普·維安,我有一件很重大的決定想要征求你的意見。”
“你說,”
回到拉文克勞塔樓之後,並沒有第一時間看到桌上的信,而是找到了菲利普·維安。
“如果我終有一天要脫離家族自成體係,現在該做什麽?
你會願意同我一起嗎?”
“你會後悔的。”
“我不後悔。”
蓋伊·卡爾頓哀莫大於心死,
“我寧願即刻就去死,也不想像一個提線木偶一樣卑微的活著!”
“發生了什麽事,蓋伊?”
菲利普·維安向來穩重的話音中摻雜著些許慌亂,
“是不是凱瑟琳·霍奇納?”
“她當麵拒絕了你?”
“她怎麽可能當麵拒絕我?”
蓋伊·卡爾頓用理所當然的回答,
“我對她而言連普通朋友也不是,頂多算個談得來點的點頭之交。
我配不上她,菲利普。”
“有時候我總在想,”
蓋伊·卡爾頓的眼眸看不見焦距,
他仿佛自言自語又仿佛唾棄著過去的擁有極重血統觀念的自己,
“純血至上,真的對嗎?”
當天晚上,蓋伊·卡爾頓再沒有看到凱瑟琳的信。
沒有人告訴他有這麽一封信存在。
在駱駝背上加上最後一根稻草,誰都知道最有可能會發生什麽事。
周末午後的拉文克勞公共休息室,蓋伊·卡爾頓坐在其中的一張沙發上認真的寫寫畫畫。
他覺得之前砸到他的冠冕非常不起眼,但又特別充滿魔性。
不知怎麽想的,或許也就是隨手想畫點什麽排遣一些不良情緒。
“你是在哪裏見到它的?”
但當一副栩栩如生的冠冕圖亮相在菲利普·維安的麵前的時候,
不知何時湊到他身後釋放免費冷氣的幽靈忍不住說話出聲。
“格雷夫人?”
菲利普·維安認出了幽靈,他當然知道她,學院創始人拉文克勞的女兒。
“這是拉文克勞的冠冕,”
格雷夫人不想引起別人的注意,她同蓋伊靠得很近,盡可能的放低音量說,
“你是在哪裏見到它的?”
“是在八樓,
我回過頭去找了,但卻再也沒能找到那間儲藏倉庫一樣的房間。”
…
…
視線轉向城堡之外,
愁雲慘淡的午後,
奧利弗·伍德難得一見的遲到了,他帶來了噩耗一般的消息。
“下一次魁地奇杯比賽的裁判竟然是斯內普!”
晴天霹靂般的消息響徹了整個訓練場,但一會兒卻又平息了下來。
大家更投入的進入訓練,似乎都在暗地裏卯足一股勁。
他們願意付出更多的努力,且必然要在最後的比賽場上獲得勝利。
禁林離霍格沃滋較近的一處,
由於根係受到創傷,
外界打人柳的枝條不知道在發多大的瘋。
但作為一顆合格的打人柳,旋轉抽動枝葉是它的本能。
既然沒人懂它,那麽也沒人知道它枝條揮動的幅度和力度在瞬間上調了百分之三十。
任何膽敢窺探秘密通道的人都會被它無情得抽成渣渣。
沿著秘密通道向前,向前,
西弗勒斯·斯內普獨自站在空蕩蕩的尖叫棚屋。
他張開手掌往前再想抓住,卻發現自己的手明明就要夠到了,或許就隻差了0.01的一個反應時間,
他卻抓了一個空。
手中沾滿了灰泥和塵土的衣袖碎布掉落在地上的時候,因為慣性的作用他向前重重撲倒在了地上。
沒有抓住衣袍,沒能撲倒人,
什麽都沒有。
從尖叫棚屋往回走的時候,
斯內普凝重的看著手中魔杖,以及僅在腦海中浮現屬於凱瑟琳的那一根的虛幻影像。
兩根魔杖長得實在太像了,
長度一致,
顏色相同,連製作的手藝都傳承自同一個製作魔杖的家族。
不知是哪一根,
才是未來對鄧布利多下手的真正的凶器。
不知他們中的哪一個出於什麽原因竟對鄧布利多痛下殺手。
無論是什麽原因,
得此大功的人必然會受到伏地魔的嘉獎、更高都地位和更多信任。
他們都在利用鄧布利多的犧牲下一盤很大的,不知是否能得到回報的棋。
…
…
英國本土大陸上,
海邊的一座租賃的小屋內,
浴室中,
一個麻瓜保姆正像昨天那樣給那隻據說曾在冰水裏狗刨過的大黑狗洗澡。
她剛把洗白白的狗狗從淋浴的地方牽出來,
在一再警告大黑不要習慣性把水甩得到處都是以後,拿起了事先準備好的吹風機。
拉過電線,
插上插頭,
開啟開關。
突然,
從內間的浴缸處傳來一聲微弱的爆鳴。
這個聲音但凡成年巫師都非常熟悉,
這代表著,
有什麽巫師通過幻影移形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