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辯解
“他為什麽不和其他的老師們一起，待在地下教室裏？”
“當然是因為鄧布利多教授，”
尚未完全離開的凱瑟琳回過身來壓低聲音辯解說，
“他是和其他教授一起的，
如果不是鄧布利多教授對他有所指斯內普教授怎麽可能出得來？”
三人向另一條走廊盡可能小聲的走著，凱瑟琳幹脆先不追了，反正目的地她也猜到了。
“他在朝三樓走呢。”
“因為誰都知道巨怪隻是調虎離山之計。
更何況除了斯內普教授，不止一個教授不在地下教室。”
“你別忘了一開始就昏倒在鄧布利多教授麵前的奇洛。”
凱瑟琳微皺著眉頭輕聲說，
“想一想，
如果有心人調虎離山，他的目的有可能會是什麽？”
哈利還想再問，高了他半個頭的凱瑟琳拍了拍哈利的肩膀說。
“巨怪快來了。
斯內普教授走遠了，我必須得離開了。”
“妹妹，小心。”
哈利下意識說完，立刻飛快得回頭看了羅恩一眼。
“你怎麽知…分院帽！”
凱瑟琳像是瞬間看透了事情的真相。
“該死的，他竟然什麽都告訴你，你才十一歲！”
“他怎麽敢？！”
她完全沒想過鄧布利多會把自己的身份告訴哈利。
“凱瑟琳，我比你大一天。”
“這怎麽能一樣，”
凱瑟琳想說什麽，可終究還是沒有再說下去。
“是啊，你終究是有自己的路要走，我可能未必能有機會幫你到最後。”
聽到凱瑟琳的話，不知道為什麽，哈利都心頭立刻悲傷了起來。
她…
她如今還活著，恐怕也就是因為之前陰差陽錯沒死成而已。
一個人想要自殺的想法是需要勇氣的，她現在可能失去了它。
“你也自己小心。”
仔細一想，這也的確是鄧布利多可能才幹出來的。
凱瑟琳自己試過，記憶中穿越前的部分可能涉及某種規律。
哪怕看得到，也絕對沒辦法攝神取念出來。
除此之外，
自己的大腦封閉術恐怕在格蘭芬多眼裏跟玩似的吧？
哈利沒聽見凱瑟琳的腳步聲，但他確信她已經走遠了。
“天呐，她真是你妹妹？”
羅恩驚訝於哈利和凱瑟琳的關係問，
“我之前還擔心自己說錯了。”
“她是我妹，親的。”
哈利沒有隱瞞，但也不想多說。
“但這件事你知道就好，別再讓第三個人知道好嗎？
我真的不想給她的未來產生困擾。”
“天才妹妹的笨蛋兄長？”
羅恩的腦回路明顯和哈利不在一個點上，
“等等，你聞到了嗎，這是什麽味道。”
奇洛對鄧布利多說的是地下教室，
幾乎所有教授都在鄧布利多的帶領下在地下教室找巨怪。
但凱瑟琳說的沒錯，巨怪果然到達了一樓。
“希望還來得及，”
凱瑟琳再次踏上之前那條走廊的時候，斯內普去三樓的人影都看不見了。
她拖了些時間本來是希望能利斯內普遠點，因為以他的水準很容易察覺身後有一個人在跟蹤他。
哪怕，
她身上有幻身咒遮掩。
…
…
“調虎離山？”
虎是鄧不利多，
山是魔法石。
事關霍格沃滋全體師生，鄧布利多作為校長在這種時刻不可能離開。
製定計劃的人就先成功了一半。
於此同時，
完全沒想過雕塑後麵有人的斯內普正在思考達成目的的人現在在幹什麽？
凱瑟琳之前說錯了一點，
心係魔法石的斯內普是自告奮勇前來的。
對麵的那個很有可能就是伏地魔本身，並不會有一個前食死徒更合適的人選去見伏地魔了。
同鄧布利多打了個招呼立刻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地下教室。
“那裏找巨怪的人，足夠多了。”
“我想…”
鄧布利多也不廢話，直接點頭。
“照你想的做。”
斯內普曾一再反對鄧布利多把麻煩帶到霍格沃滋來，這對孩子們來說簡直就是不負責任！
但鄧布利多有他的道理，
如果伏地魔注定會回來，那麽孩子們不應該都在溫室裏長大。
最近這段時間，
斯內普能明顯感覺到，得到了凱瑟琳記憶後的鄧布利多整個人都比過去要激進很多。
“無論當初則怎麽反對，事情一出，第一個衝在前麵的還是他。”
斯內普沒有想過，
身後的某個角落裏，有個姑娘正在替他心疼一波。
他走得飛快，在有可能直麵伏地魔巨大的壓力下，就算他是斯內普也不可能真的能讓自己冷靜下來。
到了走廊上，他的大腦封閉術已經開到了極致。
放置魔法石的地點鄧布利多設置了許許多多的關卡。
至於魔法石是不是真的在裏麵？
姑且相信他這些天沒有一直把魔法石隨身攜帶吧。
伏地魔當然有腦子，但他當然可以選擇碰一碰運氣。
萬一呢？
“對一個即將死亡的人來說，任何救命稻草在眼前。”
鄧布利多言尤在耳，
“他必定就隻會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想要緊緊抓住它。”
門很普通，
平時，不過是用一個簡單的鎖門咒上的鎖。
及到近前，
斯內普發現，通往第一道關卡的門果然開了。
但裏麵有一條三個腦袋的大狗。
斯內普眼前的門是隔音的，但無所謂。
他根本不需要進去，
隻要守在門口就能讓從裏麵準備出去的人好好試一試三個大腦袋的厲害。
但奇洛見事與願違，開了鎖，卻並沒有踏進門內。
奇洛，
或者說靈魂依附在奇洛身上的另一個伏地魔。
他需要一個活著的試驗品。
或者，
他這次調虎離山的目的，就是把鄧布利多向他拋出的來這裏的人扔進第一關的房間裏。
可斯內普會對周圍的環境不觀察？
毫無警覺和防備？
凱瑟琳知道斯內普最後是以受傷告終的。
但在趕路知道她無論如何也不明白，被埋伏難道不是斯內普的家常便飯嗎？
他這個腦子，也不可能自己開門跑進第一個關卡路威嘴巴裏去。
凱瑟琳快接近的時候，幾乎是全程用魔法漂浮著到的地方。
然後躡手躡腳的慢慢走到戰場。
一道魔咒擊中了斯內普，但被早有準備的他化解了開來。
可攻擊並不隻有一個，而對手又全然在隱身衣的範圍之內。
斯內普能依據攻擊的來源判斷大概範圍，但卻不能準確判斷具體位置。
奇洛能當上黑魔法防禦術的教授，他的實力其實是得到了鄧布利多認可的。
凱瑟琳眼裏的奇洛的攻擊十分果斷，一套連招斯內普本身就不在先手。
而奇洛哪怕有隱身作為優勢，但依舊不依不饒。
一出手即盯死，出招快若閃電，一點點餘地都不留。
以至於凱瑟琳即便想要幫忙，也不知道如何出手。
“按理說，即便斯內普同奇洛僵持，他也不至於跌落門口才對。”
凱瑟琳的腦海裏剛產生疑惑，
下一瞬，她竟看見斯內普的魔杖在某一瞬間出現了一絲微不可察的卡頓。
“糟了！”
“是哈利！”
高水平作戰，往往一個破綻就能決定生死。
更何況，
他給了對手一整個無聲咒的時間？
斯內普被連續的連綿不絕的攻擊逼到了門口。
他知道這就是對方的目的，但他卻發現自己無能為力。
誰都沒想到，
門，
是虛掩著的。
它不止沒鎖，還故意裝作是被關緊的樣子。
但實際上，
那個地方壓根就沒有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