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鄧布利多：什麽是穿越？（小修）
斯內普給了鄧布利多一個瓶子，
裏麵裝的是他眼裏的凱瑟琳在開學宴會當中的表現。
他斷斷續續花了一整個晚宴的時間觀察她，僅僅是為了完成任務而已。
如果可以選擇…
伏地魔沒有死的事情，僅限於他和鄧布利多知道。
地下金庫失竊本來就是個陷阱，斯內普知道洛奇當天在破釜酒吧見到了哈利和連魔杖都被處理掉的海格。
伏地魔當然知道這一點，為此他獲得了學校的最佳貢獻獎。
他還知道哈利的生日在七月末，洛奇從七月二十五號起，幾乎每一天都在等待同哈利見麵。
更別提，鄧布利多事先在破釜酒吧做的部署。
事實上，
他隻需要當時在場的人在金庫被偷竊的那個時間段裏有不在場證明。
這不複雜，他知道當時在場的很多人都來自鳳凰社。
是那種最鐵杆的，絕對不可能背叛的人。
為了慶祝哈利波特上霍格沃滋，他們甚至還提議一起慶祝。
絕大部分人都留了下來，想要離開的人之中有奇洛。
但他想要離開並不可能有那麽順利，
迪戈依照預備計劃以奇洛即將就任黑魔法防禦術教授的事情拖住了他。
偷竊古靈閣金庫裏的東西，理所當然不可能成功。
奇洛在晚宴上，那麽莉莉的兩個孩子都是他們，他和鄧布利多需要觀察和保護的對象。
他當然可以選擇，但在哈利·波特和凱瑟琳·霍奇納這兩個選項中。
前者是仇人的兒子，後者相當於自家的女兒。
他甚至有時候會想，
如果當時的他沒有那麽無知、幼稚和充滿野心。
那麽或許，
他不會加入食死徒，盡管當時那還是個看上去光鮮亮麗的有自己主張的社團，
或者算是幾個社團聯合在一起的集體。
他可能同莉莉結婚，
也可能同莉莉共同擁有一個長得像她一樣美麗又可愛，聰明又懂事的女兒。
但一切，
並不存在如果。
盡管如此，
遇到同自家凱瑟琳有關的事情。
斯內普當然不會願意陌生的男性盯著莉莉的女兒那麽長時間。
哪怕那個人已經一百多歲了，是霍格沃滋的校長，還叫阿不思·鄧布利多，
是深受霍格沃滋學生們愛戴的本世紀最偉大的人之一。
不能否認的是，
鄧布利多，
他依舊是一個男性。
哪怕是給他提供的關於凱瑟琳的記憶，斯內普都隻提供了她可能有異常的部分。
斯內普當然是故意把記憶裝在瓶子裏交給鄧布利多的。
說來慚愧，
他一直關注凱瑟琳，以至於忽略了哈利。
但那不算是太大的疏失，
對於一個常年遊走於鳳凰社和食死徒之間的雙麵間諜來說。
斯內普獲取信息的方式是多樣的，
隻要他有腦子，
隻要手上有道具，
隻要他能為自己創造有利條件。
斯內普很肯定鄧布利多此時此刻的冥想盆裏播放著的一定是哈利在宴會上的記憶。
隻需要一眼，
或者假裝對哈利波特的狀態感興趣，
鄧布利多多半自己就會遇到晚宴上哈利到底有沒有異常。
他真的沒想到會見到凱瑟琳，
更沒想到她會去找他，
甚至差點因此喪命。
鄧布利多把話說完，也沒有了再同斯內普交談的心思。
他雖然沒有表現出來，但其實此刻他的心思很亂。
鄧布利多原以為，
凱瑟琳才十一歲，她不可能懂得什麽叫做感情。
但女孩給他表演了一個魔咒。
語言或許會有謊言，感情或許會有諸多不確定。
但是，
守護神咒？
鄧布利多是霍格沃滋的現任校長，如果他想要知道斯內普曾經的守護神是什麽，他其實是可以詢問畫像的。
斯萊特林的地下世界的守護者是蛇。
他們是斯萊特林的標誌，也是當初斯萊特林本人設計的保護霍格沃滋的一道防線。
那時還是暑假，
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的蛇雕告訴鄧布利多。
假期留校的時候，斯內普曾在公共休息室裏學習過守護神咒。
“那確實是條蛇。”
聽到這個答案，鄧布利多還能怎麽想？
他恐怕隻能感歎現在的小孩啊！
但格來芬多卻從另外一個方麵給他展現了一跳思路。
“這不難理解，”
“她是穿越的，阿不思。”
“什麽是穿越？”
對於這個新名字，鄧布利多是迷茫的。
他覺得格蘭芬多刻意在瞞著他什麽。
霍格沃滋的創始人當然不會對霍格沃滋的校長有所危害，
所以，
那些被格蘭芬多隱瞞了的，必然是他不應該知道的。
格蘭芬多可能隻是一時說漏漏嘴，鄧布利多本不打算多問。
但有感於凱瑟琳戀情的格蘭芬多，已經在組織語言了。
“人死後，是另一段旅途的開始。”
格蘭芬多說，
“凱瑟琳的本名叫做言殊，是另一個世界最平凡普通的麻瓜。
有一天，
一種神秘的力量讓死後的言殊重新投胎轉世出生在我們這個世界。
這類人，我們那個時代的人常常成為生而知之者，
或者穿越者。”
“他們之中有些人很快便泯然於眾人了，另一些則往往成為了不出世的天才。
其中，
作為著名的要數輔佐亞瑟王登上王位的巫師——梅林。”
“梅林穿越前的名字叫做米爾丁·威爾特。”
“我聽過傳說，
相傳梅林在他還是孩童的時候就知道未來亞瑟王能夠統一英格蘭。
他小時候，
因為他說的話全部都應驗了，而當時威爾士的山城建不下去，大家素手無策。
有人提到了能看見未來的孩子——梅林。
所以，得到了與國王會麵的的機會。
所以，他對亞瑟王對祖父沃爾帝格隆王說了預言。
並因此讓他傳位於可以擊退敵人，重建家園的尤瑟王子。
尤瑟王子就是亞瑟王的父親。”
鄧布利多說，
“我一直以為，傳說，也隻是傳說。”
“那些都是真的。”
格蘭芬多當時的表情很微妙，像是想到什麽重要的事。
“我在很小的時候見過梅林，他想要我庇護千年後同他一樣的穿越者。”
“我不知道那個人為什麽是我，也肯定自己絕對不會回到千年之後。”
“但他會預言，真正的能成為現實的預言。”
所以，
一個成年人對另一個成年人產生愛情，
很難理解？
…
…
冥想盆裏是凱瑟琳的個人隱私沒錯。
但一個還未入學就已經擁有成人魔法能力的少女也的確值得懷疑。
這也是霍格沃滋收取學生的隱含條件。
如果不想被攝神取念，凱瑟琳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去上學。
唯一格蘭芬多故意讓斯內普看冥想盆的舉動有些越界，
但既然傷了女孩的心，至少要讓他知道自己錯過的是什麽。
他隻是意氣用事，想為女孩報不平而已。
雖然，
沒有人規定凱瑟琳用一顆真心待人，那人就一定要做些什麽。
而鄧布利多，
他覺得斯內普可能是覺得自己不配有心。
一方麵，
他本就不知道後麵的內容是什麽。
另一方麵，
斯內普還很年輕。
他當然不讚同，甚至說是特別反對在凱瑟琳在校期間兩人可能產生的戀情。
但凱瑟琳知道她要的是什麽，且保證了在校期間不會同斯內普有什麽。
她甚至為此想要跳級，
並在當麵向去病房找她的學校副校長麥格教授提出年末參加三年級考試的申請。
鄧布利多看著眼前專注於冥想盆的斯內普想，
機靈的孩子，
恐怕她家院長目前還被她完全蒙在鼓裏吧？
麥格教授是副校長，凱瑟琳可以說是越級了。
但那時候凱瑟琳並沒有參與學院分院，所以，流程上繞過斯內普完全沒問題。
按照規定，
學期末的考試，隻可以參加一次。
也就是說，
如果凱瑟琳明年期末沒有成功，她不僅在明年九月讀不了四年級，甚至還極其有可能重讀一回一年級。
學校鼓勵有能力，有實力的人不浪費大量的時間在無意義的基礎課程裏。
但沒有自知之明的代價也是沉重的。
麥格教授勸說過她，她擔心凱瑟琳對考試沒有把握。
但凱瑟琳的回答卻是，
“我的確對考試沒有把握。
如果有，我這一次申請的會是四年級的期末考試。”
每個提出申請的人都必須通過預測驗證明她有這方麵申請的資格。
凱瑟琳自然也做了相關的測試，在病房裏。
麥格給他的回答是，按照上年度的期末測試標準，
凱瑟琳的成績是：
二年級，第一。
三年級，第五。
四年級，第九。
另外，
她現在的水平在可以通過五年級的OWL（普通巫師等級考試）。
麥格還說，
女孩記憶力很好，她把一年級到五年級的課本都從頭到尾一字不漏背出來了。
鄧布利多知道裏麵有伏地魔殘魂的加成，但更多的是因為她的確天才，
也的確努力。
…
…
夜，
淩晨三點四十八分。
踏著夜色而來的，是對凱瑟琳的天才重新認知了一遍的斯內普。
根據測試的結果，雖然凱瑟琳上報申請的是三年級的期末考試。
但她從接觸魔法世界到此刻滿打滿算也才一個月。
因此，
無論是副校長麥格教授，還是鄧布利多，
包括他，
她的院長西弗勒斯·斯內普一致認為她有權力也有能力申請並通過四年級的期末考試。
連跳三級並非沒有代價，小姑娘第一年的課業就是一至四年級的總和。
衝突的部分，以四年級斯萊特林學院的課程表優先。
斯內普相信，
凱瑟琳跳級的事情很快就會被宣傳得沸沸揚揚。
他已經在心裏做好了接下來的計劃和準備。
他會向某個大喇叭一樣的級長透露出一個信息。
比如，
霍格沃滋一向公平，誰都可以跳級。
再比如，
前提條件也很嚴苛，你想讀四年級，首先上一年度四年級的考試你必須靠近當年的年級前十。
到校醫務室的時候，凱瑟琳已經睡了。
龐弗雷夫人在準備明天早上凱瑟琳的藥劑。
“她的燒退了？”
“還沒有，”
龐弗雷夫人說，
“不過她睡了，睡一覺可能感覺會好一點。”
另一邊，
對凱瑟琳來說。
開學第一天的夜晚，凱瑟琳是在校醫院的病床上度過的。
斯內普把她交給校醫院的護士長波比·龐弗雷夫人很快就離開了。
但在半夜的時候，她又聽見斯內普大提琴般的嗓音。
原來他之前腳不沾地的回去是為了製作魔藥？
“這是治療發燒的特效藥。”
“謝謝。”
斯內普不便停留太久，幾乎是藥送到了，靜靜看了她一眼，確認她安好就立刻回去了。
凱瑟琳從床上起身，沒來得及披上衣服直直衝出門去。
黑暗中，
他的背影依舊，她沒有說任何話，隻看他的在昏暗的走廊裏漸行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