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斯內普發現了
校長辦公室在三樓，
去往鄧布利多辦公室的路上，凱瑟琳一直走得很慢，但總算不至於把自己走丟。
斯內普一向大步流星，但這次難得的照顧了凱瑟琳的“小脾氣”。
斯內普的辦公室在地下，想隱瞞自己病情的凱瑟琳很慶幸他為了出門沒有特意開亮的辦公室。
而出了地下，斯內普一直就走在前麵，她也沒給他機會看自己的臉色。
走到二樓的時候，斯內普忽然對她說，
“校醫務室就在這一層，我帶你去看看。”
凱瑟琳想要拒絕，但還未等到她短路了的腦子發出聲音來，斯內普已經走遠了。
她能意識到對方不容拒絕的意味很濃，
她隻好跟上去。
斯內普比她先到，
不知道他對校醫務室裏的那位夫人說了什麽，她走到的時候就被順勢送在了病床上。
說實話，
她這樣的臉色，又沒有來得及去化妝掩飾，稍一仔細看就知道有病。
落在校醫務室的波比·龐弗雷夫人手上，沒痊愈之前她大約是沒機會離開的了。
被斯內普發現自己不正常其實很正常，但是他不是一隻沒回過頭嗎？
怎麽看？
斯內普其實沒有用看的，用的是心。
凱瑟琳很成熟，其實很難想象她這樣一個人有任性這兩個字能放她身上的時候。
斯內普越走越覺得不對，凱瑟琳和德拉科從來就是兩個不一樣的人生。
盧修斯寵兒子想來是寵上了天，換斯內普自己，不要說寵凱瑟琳，應該是反一反，他是想是被凱瑟琳寵了。
小脾氣？
嗬，
一直又脾氣的好像是他自己，不知不覺他被她寵壞了。
連霍格沃滋的食物也覺得沒滋沒味，不比她做的好吃。
斯內普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時候發現女孩不對的，
是在自己冤枉她，她卻沒有反駁？
還是走在路上，她竟然沒有跟上。
又或者，在一些東西的反光下恰巧看到身後那張慘白得幾乎隨時隨地要倒下去的身體。
發燒？
再一次？
之所以會這麽認為，那是因為凱瑟琳在對角巷之行後有過那麽一次發熱。
他那次明明感覺到可能哪裏有所不妥，但終究還是沒有太過在意。
以至於，
差一點就把黑魔法傷害當成普通的感冒送進了麻瓜醫院。
這麽巧，
如此短的時間間隔內，
第二次？！
一開始，
他覺得不可能，
他當然以為她是裝的，這種狀態經曆過的人必然能演得很好。
他甚至沒有停下腳步，想看看這個自作聰明的孩子在聽到要去見的是鄧布利多教授以後，會不會有一瞬的驚慌。
他甚至幾次三番的旁敲側擊，比如，校長的辦公室在三樓，我們走上門廳，那邊有一個上去的樓梯。
但凱瑟琳一臉病容，毫無驚慌，回答卻是小聲且帶著沙啞。
每次回答都是單音節的詞，同她平時嘰嘰喳喳總會對他沒話找話的性格不符。
她一向是關心著他的傷勢的，宴席開始之前，站在準備分院的隊伍裏麵的時候。
凱瑟琳的眼光中總是時不時對他流露出擔憂，而別的孩子眼裏統統都是對之後的分院的緊張。
那時的他以為凱瑟琳因為父母是格蘭芬多的關係，鐵定自己會進同樣的學院了，所以一點也不緊張。
就好像站在那裏的德拉科·馬爾福。
但結局是，她選擇了蛇院。
凱瑟琳不知道斯內普在看見她的那句“斯萊特林”對口型時，眼底裏流露出來的一瞬而過的驚慌失措。
斯萊特林？
為了誰？
答案不言而喻。
斯內普並不太清楚，
自己這樣糟糕的死一萬次都不過分的人何德何能竟然能左右另一個人因為他的關係重新選擇自己的人生。
就好像現在的凱瑟琳也不太清楚前後因果。
不知道怎麽的，開學第一天夜裏她就住在了裏麵。
她隻是有點無關緊要的小發熱，
睡一覺或許明天就好了的，完全不打算告訴任何人，平白給人添麻煩的小毛小病而已。
現在這種情況，
算不算過度醫療，
算不算浪費學校公共資源？
畢竟聖芒戈這種地方她自己花自己的錢，可以住得心安理得。
但校醫務室不花自己的錢，凱瑟琳覺得自己住得有些燙手。
可能是腦子有些燒得不太清楚了，凱瑟琳做了件蠢事。
趁斯內普教授不在，
整個校醫務室隻剩下兩個人。
她把自己的顧慮告訴了龐弗雷夫人，並表示自己一定不能錯過明天早上的第一節課程。
“我想要向鄧布利多教授申請跳級，這並非是沒有先例的。
但很少人夠得上標準，也很少有人在一年級的時候考試時考上二年級的年級前十。
再加上，
普通人隻有在霍格沃滋七年的時間裏麵才可以享受學校的藏書。
一旦畢業，
就算你能回到校園，
但霍格沃滋的圖書館不會再為某一人開放。
除非，她是霍格沃滋的教授。
久而久之，
就沒有人再動那方麵腦筋了。
純血巫師都知道霍格沃滋藏書的珍貴，而麻瓜巫師很難達到年級第一的水平。”
凱瑟琳說，
“我真的很擔心申請這個東西，學校會對我上課的課時有相關要求。
龐弗勒夫人，我有一定要提前畢業的理由。
如果我的發熱明天還沒好的話，能不能允許我先去上課？
我保證中午和晚上的課餘時間一定準時回到這裏報道？”
“那恐怕不行，霍奇納小姐。”
很遺憾龐弗雷夫人的態度是否定的，
因為這個時候根據她的判斷，
凱瑟琳更適合的是轉送到聖芒戈魔法傷病醫院，
而不是在她這裏浪費時間。
但斯內普勸服了她，去聖芒戈治療所用的藥劑，的確沒有比他這個魔藥大師親自下場製作的好用。
別的不說，
但從魔藥材料的選擇上來說，哪怕同為魔藥學者，不同等級的魔藥大師的眼光是不同的。
而斯內普能拿出來的，
那是連聖芒戈的治療師都要下訂單卻有價無市的魔藥大師的作品。
毫不客氣的說，
想要賺錢的話，
斯內普可以在很短的時間內依靠自己的才華名利雙收。
而他卻甘心情願在霍格沃滋一教書就教了七年。
對於斯內普的品行，龐弗雷夫人是認可的。
這才把照顧凱瑟琳的事情接手下來。
斯內普對這個孩子似乎很看重，
事實證明，有膽子能在一年級就妄圖期末考試拿到三年級年級第一的孩子的確值得他的這份看重。
“關於跳級考試的規定我不太懂，但黑魔法傷害之後產生的魔法反噬這很明顯。
另外，
你的情況並不是發燒，
隻是身體保護機製啟動，表現出發燒的狀態來而已。
但你必須搞清楚一點，
如果你發燒失控造成魔力暴動，你可能不會死，但卻是極有可能會變成啞炮的。”
“啞…啞炮？”
“一般指巫師家庭出身，沒有魔法能力的人。”
龐弗雷夫人嚴肅的對凱瑟琳說，
“有的人是先天的，
而另一些人，非常不幸是後天誘發的。
其中排首位的誘因，就是黑魔法傷害和魔法反噬。”
由於聖芒戈的病史部分有黑魔法傷害的資料。
龐弗雷夫人看了以後說先觀察一下，並沒有冒然使用治療感冒的藥劑。
等等，
說好的，
要去校長辦公室看隱身衣的呢？
換好病號服拉開床簾的時候，不知在何時已經不告而別的西弗依舊沒有回來。
她算是被人遺棄到這裏了嗎？
不多時，
一個陌生的學姐找到校醫務室來。
經過自我介紹，凱瑟琳得知她叫吉瑪·瑪麗，今年五年級。
是今年新任的級長，主要負責她們這一屆新生。
吉瑪·瑪麗給凱瑟琳帶來了斯萊特林的徽章，並把它們用魔法安置在了她換下來的校服上。
一同帶來的還有未來一個學期需要執行的課表，以及簡單介紹了一下明天早飯的用餐地點。
“就在今天晚上吃飯的地方，你還記得嗎？”
“謝謝瑪麗學姐，我知道怎麽走。”
凱瑟琳乖巧的問，
“如果可能會缺席明天早上的課，我該去哪裏找你請假？”
“我白天要上課，你可能找不到我。但你可以找院長斯內普教授，他一般都會在辦公室裏。
如果辦公室裏沒有人的話，你可以試試魔藥課教室。
有的時候院長會在那裏準備上課要用的魔藥材料。”
“好的，謝謝學姐。”
凱瑟琳一邊點頭，一邊決定無論如何要把病在明天第一節課上課前治好。
或許是生病的原因，
又或者折騰了一天太累的緣故，
幾乎是腦袋一沾床就直接進入了夢鄉。
…
…
與此同時，
校長辦公室。
鄧布利多的冥想盆正安然放在他的辦公桌上，
他時不時從腦海中抽出一些銀色的物質，然後把這些物質投放到冥想盆中。
戈德裏克·格蘭芬多正在用分院帽為媒介同鄧布利多談論凱瑟琳。
“不用擔心，阿不思。”
格蘭芬多說，
“雖然她也說蛇語，但我能確定那孩子是她本人。
這很容易判斷，
一個靈魂，是完整的、還是殘缺的區別很明顯，就好像一個完整的人和一個體無完膚的怪物。”
“你是說，體無完膚的怪物？”
“巫師靈魂完整是施展法術的首要條件，我們那個年代並沒有那樣的魔法，恐怕也提供不了你太多的建議。”
格蘭芬多說，
“隻是凱瑟琳這孩子你要注意。
我之所以現身也是因為這孩子太亂來，
那個殘魂給她帶來的黑魔法傷害還沒有好全，就再次動用了魔法。”
“發生了什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