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蘇醒
“既然我少了學習的時間，就用你來補償吧。”
凱瑟琳發現以她之前所學竟足以自保，接下來便開始了反擊。
伏地魔殘魂記者很多魔法和知識，凱瑟琳本打算開學前學習的。
既然一時半會回不去身體，那就不要浪費時間。
此消彼長，事情突然就變得簡單起來。
…
…
外界，
時間早已過去了一周。
拿鄧布利多的話來說，
無論是在病床上同伏地魔的殘魂搏鬥，還是在死神的眼皮子底下掙命凱瑟琳靠的都是自己。
她從來都不是西弗勒斯的責任，剛剛認識才不到兩天。
不提點頭之交，她或許還不知道西弗勒斯的名字。
凱瑟琳並非全然沒有意識，鄧布利多說的，
她聽到了。
事實上，
鄧布利多算是對西弗勒斯很了解了。
如果排除上輩子記憶給她的輔助，
凱瑟琳甚至是從貓頭鷹店員結結巴巴脫口而出的話中才第一次知道西弗勒斯的姓叫斯內普。
大家每天都等待噩耗傳來，但出乎意料的是小女孩很堅強。
一次有一次的黑魔法傷害她都挺了過來。
那個身穿黑袍的男人隻要一有時間便總是會等在那裏。
鄧布利多老找不到人，也會經常到他肯定在的地方找他。
可無論西弗勒斯·斯內普如何自責，對凱瑟琳來說都於事無補。
“她對奧利凡德說自己還擁有小時候對記憶，這並非逞強，也非謊言。
她還記得莉莉，
從一開始就認出了當初教莉莉魔法的我。”
“你以為我是怎麽做到第一個抵達那裏的？
我事先就去過那裏，但之後他們就搬走了。
我並不知道他們搬了回去，但那值得一試，不是嗎？
守護魔法是古魔法，需要有古代魔文優秀的人解讀，還趕時間。
她想要瞞著詹姆斯，也沒告訴我原因，直到最後我知道她的目的。
她那時侯總是離不開孩子，嬰兒一直看著我們練習，但隻有一個孩子。
預言涉及的是哈利，在莉莉身邊的應當是凱瑟琳。
她或許從小就以為我是…
至少，
她不認為我是個壞人。”
西弗勒斯辯駁，
“她當然知道我是誰，
凱瑟琳每次都笑著抬頭叫我斯內普教授。
但她總下意識說西弗，雖然她自以為掩飾的很好。”
“她從來沒有依賴過你，”
但鄧布利多的話向來直指人心，“她不是你的責任，也從來沒有把自己當作是你的責任。”
“她有一隻貓頭鷹，卻從未因為身體不舒服向你寄過信。”
“她或許不知道怎麽寄信。”
“……”
“西弗勒斯，”
鄧布利多戴著半月形眼鏡的雙眼意味深長的看了斯內普一眼，
“她不會寄信你是怎麽得到她生病的消息的？”
“你也一直關注著哈利，”
斯內普避重就輕的說，
“這些事情都無關緊要，如果我對你說我覺得凱瑟琳在很小的時候就成功釋放過一次古代守護魔法。
你會不會以為我說的是天方夜譚。”
“這不可能，成功施展需要付出很大的代價。”
鄧布利多說，
“很顯然，凱瑟琳現在並沒有死。”
“並不需要，”
斯內普說，
“我為莉莉特意改良了魔咒，支付的代價可以是賒欠的，
隻需要在三天之內找到獻祭的替代品即可。”
“她不是因為獻祭才變成這樣的，”
鄧布利多用魔法查了凱瑟琳的狀態，他立刻發現情況正在向好的方向發展。
“或者說，
凱瑟琳可能獻祭了什麽不得了的東西，
等價交換後，獲得了一些額外的饋贈。
盡管黑魔法的痕跡很深，
但同樣，她的魔力也在因此拚命成長用以保護她的生命。”
兩人可能不會想到，
當時凱瑟琳的原話是，
伏地魔那麽厲害一人，魂器獻祭一下應該能抵消古代守護魔咒的副作用吧？
…
…
深夜，
狂風暴雨在外擊打著窗戶。
但巫師的出行一向便利，
哪怕外麵下的是冰雹，直接從家出發的人並不會比月明星稀的夜晚更晚一點到崗。
一個治療師裝扮的女士從聖芒戈幹淨的壁爐裏出來，熟門熟路的通過電梯來到五樓。
很快，
魔咒傷害科49病房再一次迎來了它的責任護士。
49病房是一個長期病房，原本的病人有弗蘭克·隆巴頓和他的妻子艾麗斯，阿格尼斯。
就在兩周前，
最裏麵的床位也入住了病人。
凱瑟琳·霍奇納，一個才十一歲的小女孩。
病症是感冒、肺炎、年幼時期黑魔法傷害爆發，急性發作期。
不知道女孩是什麽背景，
但她知道參與治療的除了科室裏的主任治療師還有副院長。
後來，
甚至請動了鄧布利多校長出手相助。
這次的黑魔法涉及到靈魂，
他們都盡力了，但女孩一直沒能醒過來，後麵的事就隻能是聽天由命了。
到今天，
女孩已經昏迷了兩周有餘。
床邊陪著她的男人在醫學界很出名，西弗勒斯·斯內普。
魔藥大師，
同樣也是霍格沃滋的教授。
他不常出手，但英國每年畢業的學生就那麽多。
她帶的徒弟就是在六年前畢業的，而斯內普教授在七年前就在霍格沃滋教書了。
女護士交班的時候例行走過每一個病房，
無論是醒著，還是坐著睡著了，斯內普教授總是在。
用魔法變形出床和被子並非難事，
但他總是坐著，她從未見到過他躺下過一次。
護士們交班走後，躺在床上的凱瑟琳輕輕睜開了眼睛。
她是之前就已經醒來的了，
但醒來的第一眼看見的是胡子拉渣、不修邊幅的極度疲憊的西弗勒斯·斯內普。
西弗勒斯睡得很熟，觀其眼下濃重的黑眼圈。
以凱瑟琳從前熬夜的經驗來看，他大約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好好休息過了。
上一次她這樣，
那是因為一起火車脫軌事故，死了很多的人。
她和同事大約熬了三天三夜才剛剛把全部的屍體搞定。
凱瑟琳不知道西弗勒斯為她熬了幾天才睡的，
但聽見有人來的聲音她第一個念頭就是千萬不能把西弗勒斯吵醒。
為了能在凱瑟琳蘇醒的時候第一時間觀察到，斯內普在病床上方的開了小燈。
過了一會，
確定不會再有護士回來的時候，沒有用魔杖，床頭小燈卻被床位的主人關掉了。
靜謐的夜，
到處都是自然界的交響樂和奏鳴曲。
凱瑟琳躺在床上，她發現魔法不受影響，但似乎四肢都被牢牢按在床上。
確切的說，
她，
好像感覺不到手腳的存在了。
凱瑟琳一下子就慌亂了起來，但見到如同定海神針一般坐在那裏的西弗，
她又稍稍有些心安。
西弗的側顏很耐看，凱瑟琳看著他覺得時間的流逝太過迅速。
一眨眼，已經到了第二天早上交班的時間。
他要醒了！
凱瑟琳趕忙閉上眼睛裝睡，斯內普甩了甩因睡覺姿勢造成的肌肉酸痛輕輕起身離開了病房。
等到他再回來的時候，閉著眼睛的凱瑟琳已經真的睡著了。
再醒過來的時候，是晚上的查房時間。
“她還能重新走路，是嗎？”
斯內普問凱瑟琳的主治醫師說，
“需要多久？”
“當然能，”
主治醫師一邊開著出院小結，一邊說。
“既然已經醒了，那麽過幾天就能回家了。”
凱瑟琳忽然覺得自己的裝睡有些幼稚，
她依然還沒有習慣，
原來她現在所處於的是一個以魔法和巫師為名的世界。
“你醒了？”
送走主治醫師後，被叫破了的凱瑟琳不好再睡過去。
“西弗，”
凱瑟琳熟絡的喊著斯內普的名字說，她紅著臉略有些尷尬的說，
“那個…能幫忙喊一下女護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