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質疑她
血僵歪著腦袋,哼哧哼哧地喘著氣息,睜著散發綠光的眼睛死死看向狄子安,乍見他手指著昏倒再牆角落的章傑,他歪著腦袋瞧了過去,看到另外一個血僵朝暈倒了的章傑而來,他立馬朝那個血僵跳了過去,直接撲倒他。
狄子安乍見他倆為了爭奪昏倒的章傑互相起了爭執,而他趁他倆不注意打算丟下章傑一個人離開。
他剛走了幾步,緩緩停了下來,不知是良心未泯還是其他,他愣在原地沒有走,而是回頭看向章傑,卻正好瞧見了傅瑾年。
乍見她不知何時出現在身後,悄無聲息的模樣,如同鬼魅一般,他被嚇得吃了一驚,單手撫上心口,“傅,傅公子,你來的正好,快去救救那個家夥,他暈了。”
他被傅瑾年那雙紅眸盯得心裏發虛,忙抬手指向暈倒了的章傑,傅瑾年冷然倪了他一眼,看到章傑被血僵圍了住,她也沒時間搭理狄子安,回身來到章傑跟前。
隻見,她隻是輕輕揮了揮手,一股強大的力量鋪天蓋地襲來,直接將那兩個血僵震退三尺多遠。
看到血僵跌落在地,狄子安震驚出了神,他以為是自己看花了眼,抬眸揉了揉眼睛,便看到那兩隻血僵霎時從地上躍起一起朝傅瑾年襲來。
“小心!”狄子安驚呼出聲,嚇得閉上了眼,他怕看到傅瑾年慘死的畫麵。
誰知,“彭”一聲巨響,那兩個血僵頓時倒地,傅瑾年則打開折扇紅眸狠厲地盯著地上的血僵。
狄子安睜開了眼,看到血僵倒地,傅瑾年將其中一人幾拳打倒,血僵瞬時化為一縷黑煙消失不見。
隻剩下一隻血僵,傅瑾年將其用力掐住他脖頸按壓在地,地麵發出巨大的響聲,看著地麵上的坑,狄子安睜大了眼睛。
隻見傅瑾年拿起折扇再血僵的嘴巴用力一劃,嘴巴連同獠牙霎時掉落,黑色血液噴灑而出。
狄子安看向噴灑出來的血漿頓時傻愣住了眼,竟然是黑色的血液?
傅瑾年看著倒地的血僵,見他不在亂動,嘴巴被劃了一個很大的口子,獠牙已斷,他隻能倒在地上,慫趴趴地胡亂掙紮著。
狄子安早已嚇呆了眼,他震驚地看著傅瑾年,如同看怪物一樣看著她。
傅瑾年全然不理會他,而是回頭瞧向地下昏倒了的章傑,探視了下他鼻息,她無視探究她的狄子安,拿出銀針紮在了章傑的人中。
章傑隻覺一陣刺痛,瞬間驚坐起身,看到一襲紅袍立在自己麵前的傅瑾年,驚訝出聲道,“傅公子,快救狄子安!”
傅瑾年斜眸倪了一眼傻愣再一旁的狄子安,刷的一聲打開折扇,將狄子安的神思拉了回來。
章傑看到立在傅瑾年一側的狄子安,見他毫發未傷,他也就緩過了神,“沒事就好!”他輕鬆地歎了口氣息。
傅瑾年白了他一眼,他自己差點被血僵吃了,他竟然還有心思管狄子安,剛才她親眼目睹狄子安打算拋下他獨自離開,但最後他還是回了頭,倘若他當時一走了之的話,她今晚絕對不會讓他活著回去。
“你沒事吧!”她淡淡瞥了章傑一眼,章傑搖搖頭,隨即起身。
“我沒事,不過那兩個血僵?”他忽然想到什麽,開口詢問了起來。
當看到躺在地上的血僵,頓時禁了音,“那個呢?”
見血僵隻剩下一個,章傑好奇抬眼看向傅瑾年,傅瑾年紅眸瞥了眼狄子安,語氣淡淡地道,“死了,不過有他一個也足夠了,先回衙門再說吧!”
“好!”章傑從地上起來,來到血僵身邊,看到血僵那張嘴被劃了好大一個口子頓時愣住了眼,不過,他還是強忍著不適的感覺將血僵從地上拽起,血僵沒了獠牙再無任何用處,及時再掙紮也枉然。
狄子安看向章傑,想起剛才他想撇下他一走了之的模樣,心下竟有些心虛。
“你怎麽了?”章傑乍見狄子安愣在那裏不動,雙眼無神地盯著自己。
他忙回神道,“沒,沒事,我幫你吧!”不等章傑開口,狄子安竟然破天荒幫忙將血僵用捆綁了起來。
章傑怔怔地看向狄子安,狄子安則將血僵捆綁好後,用力推著他往前走,沒有回頭瞧向他。
三人回到李府,李泉和海師爺再府裏等候他們,見傅瑾年回來,李泉和海師爺全都從內堂走了出來。
看到被捆綁著的血僵,李泉和海師爺霎時驚呆了眼,他們望著血盆大口的嘴合不攏嘴,獠牙被打掉,光禿禿的什麽都沒有,隻有黑色的液體從嘴裏流出。
看著血僵這副模樣,李泉和海師爺幹嘔著捂住了嘴,不敢再看一眼。
過了會兒,傅瑾年對李泉道,“李大人將他單獨關押起來,等明日後,張大人來了,把他親自交給張大人過目!”
李泉聞言點頭應道,“好!”他回頭急忙揮手讓衙役們將血僵帶下,可衙役們懼怕他不敢靠近,無奈下,隻能章傑親自帶著他去往了牢房。
“傅公子,辛苦了,快,快裏麵坐。”李泉熱情四溢地招呼著傅瑾年走進內堂。
傅瑾年也不客氣跟著李泉走了進去,海師爺朝狄子安有禮地點了點頭,然後走了進去。
唯獨,狄子安則站在院落沒有進去,他愣在原地不知該走還是該留。
正當他要走的時候,海師爺走了出來叫住了他,“狄捕快,請留步,傅公子有請。”
聽到傅瑾年要見他,狄子安微微一愣,他知道該來的肯定逃不掉。
他想丟下章傑落荒而逃的事,怎可能瞞得過傅瑾年,他隻好跟著海師爺走進了內堂。
進了內堂,看到傅瑾年端坐在正位,李泉則坐在旁邊,他有些奇怪,李泉好歹也是一方縣令,他不坐在正位,反而是陪坐在一旁,將正位留給了傅瑾年。
傅瑾年不就是一個郎中嗎?怎麽會短短幾天會有如此大的排場,更讓他覺得奇怪時,一個郎中竟然深不可測,對付妖物連半絲驚恐之色都沒有。
這豈不是更加讓人疑惑不解麽,初次見她時,他就覺得她非同一般,渾身透著邪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