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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赴約

  陳團不動聲色地將手中的票據交給了張淩,張淩在看到了上麵的數字之後,瞳孔也是狠狠地收縮了一下。


  隻是,二人的動作,並未引起鄒氏過多的關注。


  鄒氏依舊是那副病懨懨的悲戚模樣,並未將過多的目光投放在二人身上。


  “大嫂,給,您拿好。”


  張淩伸手將手中的票據,遞給了鄒氏,緊接著便開口說道:“不知安教習平日間喜歡去什麽地方?”


  “我也不甚明了,夫君的行蹤向來對我說的不多。”


  鄒氏皺著眉回想了一會,說道:“我記得,他曾經提到過一個叫做天清書局的地方,說是那裏的老板似乎與他是同年。有天晚上他回來的比較晚,我曾問過他緣由,他說是在天清書局和老板敘舊喝茶。”


  “天清書局?”


  張淩自語了一句,然後轉頭看向鄒氏,微笑著說道:“好,既然如此,那我們便知道了。大嫂,您早些歇著吧,我們就不打擾了。”


  “各位差爺,如果你們能找到我的夫君,麻煩你們通知我一聲,也好教我放心。省的每日間提心吊膽的,吃不好睡不好。”


  鄒氏擠了擠眼睛,眼看又要哭出聲來。


  一邊的幾人急忙勸慰了幾句,然後行了個禮,退出了屋子。


  走出了安教習的家之後,一邊的張淩轉頭看向陳團和王德發,開口問道:“二位對這位鄒氏有什麽看法?”


  “說不上來,總感覺她還有什麽事情瞞著我們。”


  王德發說道:“剛剛在趁她不注意的時候,我曾經用望氣術看過她,發現她體內氣血虧空的厲害。好像,受過什麽傷勢?”


  “能受過什麽傷勢呢?她是個女子,又非軍戶賤籍,自然不可能上戰場與人拚命。你說她氣血虧空,尋常生活當中,得多重的傷才能導致氣血虧空呢?”


  陳團接過話頭說道:“而且,這安教習的家,似乎有一股子詭異的氛圍,不知你們是否發現?”


  “此話怎講?”


  張淩問道。


  “一個教習,除卻平日裏的吃穿用度,所有的錢財寧願放在票號裏麵吃灰,也不拿出來供家中花銷,糧食也分成一大一小兩份,大的一份運出城去。難不成,城外有其父母健在?”


  陳團推斷著說道:“可也有些問題,若是父母健在,為何不與二人住在一起?更何況,老年人的食量,自是比不過這二位正值壯年的伉儷。為何會將大部分的糧食送與城外,這是沒辦法以常理來解釋的事情。”


  “說的有些道理,還有呢?”


  張淩點了點頭,催促了一聲問道。


  “還有就是,剛剛鄒氏提到的天清書局。”


  陳團說道:“我雖然不長於讀書和科考,但是基本的常識我還是有的。安教習的同年,也就是說與其一樣,起碼是秀才的身份,本來已經可以在我朝高枕無憂,為何會去做讀書人都看不起的商賈活計?

  因為士農工商這幾大階層的劃分,商賈雖說在我朝並未有多少人鄙夷,但那些讀書人應當還是比較看輕商賈之人的。一個秀才,放著好好的書不讀,竟然去開書局,雖說賣的是書,可說到底還是一屆商人。這就讓人非常奇怪了,為何安教習的這位同年,會選擇末流行業從事呢?”


  “你是說,這天清書局,內有乾坤?”


  張淩皺了皺眉頭問道。


  “不敢說內有乾坤,但是值得一查。”


  陳團點了點頭說道。


  張淩點了點頭,抬頭看了看日頭之後,便開口說道:“行了,時日不早了,咱們現在到富春樓去吧。想必小添他們也從京兆府和城防衙門出來了,咱們先去那裏等他們。”


  說罷之後,三人便一起朝富春樓的方向走去。


  一路無話,張淩領著二人來到富春樓之後,徑直找到了酒樓當中的小二,要求其找了一間雅間,然後便領著二人拾級而上,來到了雅間之中。


  分了座次入了座之後,張淩屏退了小二,開口說道:“不管今天調查的結果如何,今晚與那神秘人的約會,咱們總歸是要去的。”


  王德發點了點頭之後,看向一邊的陳團說道:“衡圓,多的我也就不多說了,今晚雖說兄弟們都會陪著你去國子監,但是總歸你是第一個麵對神秘人的人,一定要記得,不要逞英雄。心眼活泛一點,見事有不妙,趕緊逃,明白嗎?”


  “明白。”


  陳團點了點頭說道:“不過,張伍長,咱們的衙門當中就沒有什麽軟甲、護心鏡、弓弩暗器之類的兵器嗎?”


  “你要那些做甚?”


  張淩有些疑惑地問道。


  “自然是保命啊!”


  陳團說道:“有了這些東西之後,我保命的希望便大大的增加了,就算是那神秘人對我心懷不軌,我也能稍微抵抗一下。當然,我並不是說咱們的佩刀不好用啊,隻是慌亂之中,佩刀的作用,肯定比不上遠程的弓弩作用大,你說呢?”


  “道理是這麽個道理,但是……”


  張淩苦笑著說道:“但是,衙門當中的這些裝備,除非是百戶批條,否則我們沒有權力動用啊!”


  “我是同百戶啊!”


  陳團說道:“我是不是可以直接去領一套過來?”


  “哦,倒是忘了你同百戶的身份了。”


  張淩點了點頭,說道:“既如此,按規矩來講,你是可以直接領取這些東西的。這樣吧,等會吃完了飯,我們便回衙門,讓老王帶著你直接去兵器庫領東西,我這邊呢再去找一趟路百戶,將事情對他說了,看他能不能給批個條出來。做好兩手準備嘛。”


  幾人正說著,門外響起了餘添的聲音。


  “頭兒,我們回來了!”


  說完之後,雅座的房門被人從外麵一把推開,餘添和甘塗、竺春二人正站在門外,身上衣衫有些淩亂,似乎是奔跑所致。


  “行了,來了就進來吧。”


  張淩揮了揮手,示意幾人進來,然後示意最後走進來的竺春將門關好。


  等幾人落了座之後,張淩才開口問道:“怎麽樣,京兆府的案卷,還有城防衙門的那些兵丁們怎麽說?”


  餘添抓起茶壺,猛地往嘴裏灌了幾口之後,對著幾人說道:“京兆府的案卷上麵,倒是沒有寫什麽特別的事情。都是些咱們知道的情況。”


  “那城防衙門那邊呢?”


  張淩繼續追問道。


  “城防衙門那邊,我們找到了當夜值夜的一位兵丁,他說他似乎見到了一位身著淡青色公子袍的男子從秋波樓當中走出,衣服的下擺之上有點點水跡,因為天色太晚了,那位兵丁也並未瞧個真著,隻是看到有人犯了宵禁,上去盤查了一下,發現是國子監的教習之後,便讓他自行回去了。”


  餘添猛地又灌了一口茶,對著眾人說道:“再然後,等安教習走了之後,便再也沒有人見過他了。也就是說,線索到這裏,就算是斷了。”


  眾人聽到了餘添的話之後,紛紛皺眉不已。


  這算什麽?

  有發現了,但是卻沒有完全發現?


  “頭兒,你們那邊呢?有什麽發現嗎?”


  餘添問道。


  張淩當即便將幾人在安教習宅子中發現的情況說了一遍。


  說完之後,眾人紛紛都陷入了沉思。


  等於說,就目前發現的情況來看,安教習對於國子監鬼嘯一案的關係,並不是非常的重大。


  “那現在怎麽辦?”


  竺春開口問了一句。


  “現在隻能是我們陪著衡圓一起,今晚走一趟國子監了。”


  張淩說道:“雖說可能存在著某種危險,但是照目前的情況來看,那位神秘人,很可能就是我們解開鬼嘯一案的關鍵鑰匙。”


  幾人紛紛點頭,同意了張淩的說法。


  不多時,酒樓的小二便將飯菜端了上來。


  眾人大快朵頤之後,便結伴回到了除邪司。


  王德發領著陳團,往除邪司的兵器庫方向走去,其餘的幾人,除下竺春和甘塗回到值房當中整理案卷之外,餘添和張淩,卻是結伴去找路錚去了。


  陳團二人不多時便走到了兵器庫的門口。


  兵器庫的門口站著兩位身著灰袍的除邪行走,一位在看到了陳團之後,馬上便走上前來,對著陳團行了一禮說道:“百戶大人,不知造訪兵器庫有何貴幹?”


  陳團轉頭看了一眼王德發,見他並未有何反應,於是便說道:“我來此地調取幾件兵器。”


  那位除邪行走,在聽到了陳團的話之後,點了點頭說道:“大人可有腰牌?小人需要查看一下。”


  陳團點了點頭,將腰牌從懷中掏出,遞給了那位灰袍行走。


  灰袍拿著腰牌看了一眼,並未發現有何不對勁之處,便將腰牌還給了陳團,對著他說道:“大人請進。”


  陳團將腰牌收起,點了點頭,便走進了兵器庫。


  兵器庫當中的值守,乃是一位老者,老者一身黑袍,正坐在大堂的角落當中翻看著一本書籍。


  在看到陳團走進了兵器庫之後,老者將手中的書籍放下,走到陳團身邊問道:“不知這位百戶,需要什麽樣的兵器?”


  “老者,有禮了。晚輩需要一套軟甲,一枚護心鏡,一柄袖箭,一把折疊弩。”


  陳團拱了拱手,將所需要的兵器告知於老者。


  老者點了點頭,說道:“百戶稍等,我這就去為你取過來。”


  說完之後,老者便轉身離開了。


  等了約莫有一炷香的時間,老者抱著一堆東西回到了陳團的麵前。


  “百戶請看,這套軟甲乃是用百煉精鋼打造的鎖子甲,內裏還襯了一層天蠶絲紡造成的內襯,防禦力倒是頗為不錯。而這件護心鏡,則是熟銅打造,厚約半指,防禦力驚人。至於這袖箭,箭簇上抹有一層麻沸散,能有效地抑製中箭之人的行動。折疊弩倒是沒甚稀奇的地方,軍中常用的物件。”


  老者將東西攤開在麵前的桌子上,一件件地介紹著。


  陳團點了點頭,說道:“多謝老者了。既如此,那我便拿走了。”


  老者點了點頭,回身從桌子上取過一本冊子,對著陳團說道:“百戶請在上麵簽個名字,簽完了便可以拿走了。”


  陳團自然是沒有什麽異議的,刷刷點點在上麵寫上了自己的名字之後,便抱著那堆東西,走出了兵器庫。


  回到值房當中,陳團見到了從路百戶處回來的張淩和餘添。


  得知路百戶已經同意了陳團調取兵器的請求,陳團心中的顧慮消散了不少。


  眾人見時日還早,便幫著竺春二人開始整理案卷。


  等到了亥時時分,譙樓之上鼓打二更,眾人便出了除邪司,往國子監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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