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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道統之爭

  “人的身體之上有各種各樣的氣,其中,有代表死亡的黑氣,代表正直的白氣,代表富貴的金氣,代表殺戮的紅氣,以及唯一代表皇家的紫氣。”


  玉虛子耐心地對陳團解釋道:“而觀氣,則是道門七品靈識境的能力。剛剛同你說了,代表殺戮的,是為紅氣。也就是我剛剛講到的血光之色了。”


  “那,道長的意思是,仇戎的身上沒有血光之色,證明他從來沒殺過人對嗎?”


  陳團語氣當中有些驚訝地問道。


  “是的,我甫一同他見麵,便已經對其身上的氣進行觀看,確實沒有血光之色。所以,這就證明他並未殺人。”


  玉虛子捋了捋胡須說道。


  陳團思考了一會,對著玉虛子反問道:“如此說來,道長,若是他並未直接出手殺人,而是派遣手下對我大玄百姓進行屠戮,那他的身上,也不會沾染血光之色,是嗎?”


  “我懂你話裏的意思。”


  玉虛子對陳團的好奇並無半分不耐,繼續溫和地說道:“時間萬事萬物,皆有因果和緣法。若是他指使了其他人進行殺戮,有人因他而死,那麽,不論他有沒有出手,那這一樁人命的因果,自然是算在他的頭上的。血光之色,自然也會沾染他的氣。所以,你無需擔心會出現錯漏的情況。”


  “原來如此,受教了。”


  陳團虛心地點了點頭。


  轉頭看到玉虛子已經在作法召喚飛劍,陳團有些疑惑。


  “道長,你無法駕雲嗎?”


  陳團再次問出一個非常小白,非常萌新的回答。


  玉虛子輕撫長髯,哈哈一笑說道:“並非無法駕雲,而是駕雲無法載人罷了。況且,駕雲對體內靈力的消耗十分巨大,一般我們都會選擇駕馭法寶來趕路。”


  駕馭法寶?


  意思就是不光能禦劍飛行?


  陳團聽到這裏,眼睛亮了起來。


  如果真的是這樣,自己要不要找個煉器師,把千年隼給煉製出來?


  那不就直接星球大戰了嗎?

  那不比禦劍帥?


  等到玉虛子將飛劍召喚出來之後,他首先塌上了飛劍,然後伸手將陳團拉到了飛劍之上,手中法訣一掐,飛劍便如同一道流星一般,急速地朝著酆門關的方向飛去。


  路上,玉虛子突然開口問向陳團:“陳團陳衡圓,是吧?”


  “是!”


  陳團老老實實地回答。


  一邊回答,一邊心裏想道:還得是大玄自己的同誌啊!知道撐個靈氣罩替我擋風!哪像對麵酆都那些很壞很壞的人,不光不給我兩百塊讓我回大玄,連個靈氣罩都不給我……

  他們配不上我的敬禮,配不上我的澀魯特!


  就在這時,陳團再次聽到了玉虛子的聲音:“那衡圓,你可知你的身體,是怎樣的嗎?”


  我的身體?


  發育完全,身體健康,白皙彈滑……

  不對,他應該是在問我道胎的事情。


  “我知道,我是五行道胎。”


  陳團老老實實地回答道。


  玉虛子點了點頭,對陳團說道:“道胎一事,非同小可。你可知,道胎代表的意義是什麽嗎?”


  “是……道子?”


  陳團試探性地問道。


  玉虛子肯定地說道:“你說的沒錯。道胎,便是道子的標誌。那你可知,道子的職責是什麽?”


  “知道,為了平衡甚至解決道統之爭。”


  陳團點了點頭說道。


  “看來,你知道的東西,比我想象的要詳細。”


  玉虛子歎了口氣,說道:“你這些消息,都是從衛道者那裏得來的吧?”


  陳團點了點頭,並未出聲。


  玉虛子眼中閃過一絲了然的神色,對著陳團說道:“那,道統之爭,你可知道其來源和現狀嗎?”


  陳團說道:“來源倒是清楚,但是現狀……”


  “實不相瞞,其實我此次來酆門關,是避難來的。”


  玉虛子長歎一口氣說道:“現如今,大玄國內的局勢非常不好。玄真一脈此代道首,名為蘇雲鶴,官居正二品,官拜除邪司總指揮使,乃是當今聖上所仰仗的左膀右臂。而坤元一脈,當代道首,名叫丘心誌,道號玉清子,乃當朝大國師。他也是我的師兄。”


  說到這裏,玉虛子頓了頓,繼續對陳團說道:“其實一開始,兩派的道統之爭是不牽扯朝堂之事的,隻是單純的理念不同,互有論道罷了。隻不過,自從坤元一脈助太祖高皇帝奪了江山之後,這爭鬥的意義就變了。


  一開始,是坤元借助太祖高皇帝對玄真進行一係列的限製措施,等到後來,天昭帝下令組建除邪司,讓玄真看到了插手朝堂的機會,這才慢慢地將局勢扳了回來。


  隻不過,你也知道,朝堂之上,單槍匹馬自然是無法與對手抗衡的。於是,玄真與坤元兩派,近些年來各自拉攏官員,形成黨派,利用黨派的力量對對方進行施壓,進行傾軋。漸漸地,大玄國內的官場,變成了兩派道統之爭的戰場,為了彈劾某人而彈劾,國內政治情況一片混沌。”


  陳團點了點頭,還是沒有說話。


  他不知道,這老道士同自己說這些話究竟是什麽意思。


  “本來,上代道子已經在著手解決這種混沌的情形了。但是,二十年前,他卻死在了酆門關。原因是玄真一脈所掌控的除邪司救援不及。這就徹底地激怒了坤元一脈。於是,朝堂之上的傾軋,情形更加嚴重。而百姓,則更加的困苦。”


  說到這,玉虛子眼中流出幾滴熱淚,他轉頭對著陳團說道:“而你,身為當代道子,沒有明顯的門派背景,你會麵對來自兩方的強烈拉攏,我隻想說,你不可在這些熱切拉攏中迷失自我。一定要保持冷靜,明白嗎?因為,就目前來看,你是最有可能解決道統之爭的人。”


  “啊?”


  陳團聽到這徹底地懵圈了。


  什麽叫我是最有可能解決道統之爭的人?

  難道你會算命嗎?

  哎?等等?他好像是個道士來的啊!


  好像……確實會算命啊!


  哦,那沒事了!


  “不用驚訝。”


  玉虛子看到陳團的反應之後,將眼角殘留的淚水拭去,對著陳團說道:“我觀你體內靈氣,已經達到了九品大圓滿的境界,而你體內的功法,則沒有明確的派屬之別。所以,就目前來看,如果拿太極圖來舉例子,玄真就像是那條陰魚,坤元就像是那條陽魚,而你就是兩者之間那根分界線。


  他們既會拉攏你,又不敢得罪你,怕你倒向另一方。所以,你的話,在他們那些人眼裏,有時候比聖上的聖旨管用。”


  陳團此時才徹底明白玉虛子的意思。


  合著,你的意思就是,讓我兩邊不靠,當牆頭草唄?


  然後,再找機會去解決和平複兩派的爭端,盡到一個當道子的責任?

  老牛鼻子你如意算盤打得挺好啊!


  我好容易穿越一回,又死裏逃生,我為啥要費勁巴力的去平息道統之爭?

  你們該爭爭你們的唄!

  不影響我生活就是了啊!


  再說了,大玄的百姓,就算生活在道統之爭的陰影下,也要比酆門關的百姓生活條件好上數百倍了啊!

  起碼沒有鬼物去騷擾他們啊!


  而且,天下人那麽多,我哪有那麽大的能量,能將他們盡數解救出來?

  我現在還隻是個九品的渣渣……能顧好自己就不錯了,當什麽救世主,要什麽自行車?!

  而一邊的玉虛子,在看到陳團陰晴不定的臉色之後,微不可查地歎了一口氣。


  他自然能看出,陳團心中消極的情緒。


  隻是,修行到了他這般地步,已經越來越清楚,冥冥當中的那股力量,是何等的不可抗拒。


  陳團此時或許沒有平複道統之爭的欲望,可是,冥冥中的那股力量,會將他驅趕著去平複。


  這是一定的。


  你若是問,這冥冥中的力量是什麽,玉虛子也答不上來。


  門中有人稱之為天道,有人稱之為職責,可玉虛子卻更喜歡稱之為……因果。


  一路無話,等到陳團和玉虛子來到酆門關上空之時,他們看到城中的景象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原本那些斷壁殘垣和屍體的數量,已經減少了很多。


  而此時,那些身著白袍的除邪司中人,以及那些受傷較輕的守備軍士卒們,正不斷地穿梭於還存活的百姓中間,或是喂粥,或是幫忙療傷。


  此時,天地當中,朝陽初升的第一縷陽光已經灑在了酆門關的地麵上。


  整個酆門關,彌漫著一股劫後餘生的意味。


  玉虛子操縱著飛劍落下,二人跳下飛劍之後,玉虛子突然從懷中掏出一物,遞到陳團麵前說道:“衡圓,此物是你的吧?”


  陳團回頭看去,隻見虎牙項鏈沐浴著朝陽,在玉虛子的指尖微微晃動。


  項鏈反射的光芒,有些刺眼。


  “道長是從何處取回的這枚項鏈?”


  陳團愣在原地,接過項鏈,反複確認後,開口問道。


  玉虛子搖了搖頭,說道:“自然是從仇戎身上取來的了。隔空取物,道門四品分神境的能力。”


  陳團有些無語。


  怎麽聽上去,這道門這麽像天橋打把勢賣藝的那些跑江湖的人呢?

  又是算命,又是望氣,又是隔空取物的。


  就像是魔術師!


  陳團謝過玉虛子,將項鏈掛好,此時,一個身著緋袍的中年人來到了玉虛子的麵前。


  他對著玉虛子行了一禮,說道:“二國師,您回來了。此番可還順利?”


  “順利,來,這就是當代道子,陳團陳衡圓了。”


  說罷,玉虛子指了指一邊站立的陳團,對著緋袍中年人說道。


  中年人四下打量了一下陳團,微微頷首,對著陳團說道:“本官除邪司副指揮使,丁理明。道子,有禮了。”


  副指揮使?


  那不是妥妥的大佬?


  那他有沒有辦法把自己的便宜老爹給救出來?


  陳團聽到這,心中念頭急轉,開口說道:“見過丁大人。說起來,我還算是半個除邪司中人。”


  “哦?”


  聽到了陳團的話,丁理明有些意外,開口問道:“為何說是半個?”


  “家父陳法,曾任酆門關除邪司千戶。”


  陳團一五一十地回答道。


  “你父是陳法?”


  丁理明直接愣在當場,然後眼中爆發出一陣喜意,對著陳團說道:“既如此,那便是自家人了。以後多去總衙走動走動。”


  總衙?


  那不是在京城嗎?

  我沒事去京城幹嘛?


  陳團有些疑惑。


  而一邊的二國師,此時卻淡笑著說道:“衡圓,你既身為道子,那麽這酆門關就不再適合你繼續待下去了。這樣吧,今日你收拾一下行李細軟,明日隨我們回京。”


  回京?


  等等!你們誰征求我同意了?


  我不要去京城啊!

  光聽老牛鼻子的講述就知道,京城現在就是個大染缸啊!

  水不要太渾,我去京城,還不得被你們吃幹抹淨?!


  就在陳團剛要開口拒絕的時候,一位身著白袍的除邪司中人來到丁理明的身側,行禮說道:“副指揮使,李陵安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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