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真-魔教教主
“你什麽意思?”
聶文琪慢條斯理的站起身來,手中長劍出鞘閃過凜冽寒光,拿著一塊幹淨的綢布擦拭上劍上的鮮血,隨手扔在了一旁。
手一抬劍刃抵在富家公子哥脖頸之上時,眾人才發覺這竟然是一柄真正的利器,而不是他們以為的青樓女子用來媚客的工具。
此時此刻,一切都顯得無比荒誕。
“還有誰知道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聶文琪看向那坐在高堂之上瑟瑟發抖的二人,那二人早就沒有了之前的高高在上,臉上是未曾掩飾的厭惡。
“沒了沒了,俠女在上,小老兒一家未曾告訴過任何人,那天什麽都沒有發生過,無論誰問都是如此,求俠女饒了小老兒一家姓名。”
高堂上的兩個人跪在地上,對著聶文琪叩頭。富家公子哥想走近拉著聶文琪的手說話,卻被前方的劍刃割破了皮肉,刺痛讓他老老實實的站在原地,眼中仍舊是滿滿的癡迷與愛意。
聶文琪勾起一個邪笑,長劍劃過公子哥的脖頸,鮮血噴湧而出,澆了那跪在聶文琪麵前的兩人滿頭滿臉。
聶文琪飛身離開的時候,好好的富貴之家隻剩下一個空殼,她抬頭看著天空,大大的太陽驅散了內心所有的陰霾,臉上的笑容無比幹淨。
轉身離開之後,身後的大門轟然關上,直到數日之後這大宅之中傳出腥臭味道才被人發現,自此,又多了一樁懸案。
聶文琪在城中找了個客棧,好巧不巧的恰好與嬌鉞一家,更巧合的是正好在嬌鉞的隔壁。嬌鉞是在無雙嘰嘰喳喳吵個不停的情況下才發現的,這個時候聶文琪整個人都染上了一層血色,她的靈魂在慢慢的墮落。
盡管如此,嬌鉞仍舊沒有對她多一丟丟的在乎,每天就忙著買東西囤吃的,守初偶爾也說了那麽一次,嬌鉞就振振有詞的說是為了以後準備的,免得離開之後就吃不到想吃的了,說的跟馬上就要離開似的。偏偏,從無雙那裏得知嬌鉞這次的任務一點點都沒動。
一大清早的隔壁就吵吵鬧鬧的,嬌鉞甚至聽到了瓷器砸在牆上碎裂的聲音,有些頭疼的畫了個符隔開了外界的噪音,轉個身抱著懷裏身體溫度仍舊有些涼的守初睡了過去。
等清醒過來之後,嬌鉞才想起來問,原來是聶文琪買了保胎藥結果肚子裏的孩子被紅韶女保的太好了,以至於兩副藥下去了除了疼痛一點墮去的跡象都沒有,之前是在發泄。
嬌鉞哦了一聲,翻了身抱著人又睡了過去。
無雙嘴巴開合,把想說的話又咽了回去。
在聶文琪銀錢即將花完的前一天,一如往常一樣,她父親的人找到了她但與以往不同的是,她並不想承認的未婚夫也一同出現了。
方文江仍舊是一身青衣錦袍,頭上用一頂銀冠束了發,腰間一根玉帶,腰背挺直若山間青鬆。他仍舊是原來的樣子,那麽的幹淨挺拔,而她卻已經變了太多了。
聶文琪眨巴了下眼睛,試圖掩藏起眼中的霧氣,卻沒想到淚水就那麽猝不及防的從眼角滾落。方文江失了鎮定自若,快步走上前來將聶文琪抱在懷裏溫言軟語的小聲安慰,無論是從言語還是動作上都帶著擔心和關切。
嬌鉞趴在三樓的窗戶上,打著哈欠看著下方的鬧劇,目光一直盯著方文江看,看著他的所作所為一一猜測他的為人,打算從中找到可以拿來交易的地方。
方文江感覺到了她的目光,抬頭看了過去,嬌鉞笑眯眯的抬手跟人打了個招呼。笑容無比燦爛,於陽光下閃了方文江的眼,方文江眯了眯眼睛,低下頭又輕聲細語的哄起了懷中柔柔弱弱的聶文琪。
“你怎麽才來啊,我好想你啊。”
聶文琪拍打著方文江的後背,哭腔很重,方文江眼底浮現一抹心疼很是明顯。一隻手強硬的抬起聶文琪的下巴,雙目直視她的雙眼。
“是我來晚了,下次不會了。”
方文江沒有問聶文琪到底發生了什麽,又為什麽會變的如此,隻是小心翼翼的哄著她,輕聲細語讓聶文琪頭一次感覺到了心底的悸動。她看向方文江的眼神開始多了一抹親情之外的東西,那麽的弱小。
“有什麽需要收拾的東西嗎?我讓人幫你收拾。”
方文江走在聶文琪身側,高大的身子為聶文琪擋住了過於熾熱的陽光與目光,貌似不經意的問了聶文琪一句。
“琪琪,還不知道你這次出來是為的什麽?”
以往那麽多次,方文江從來沒有問過聶文琪為什麽出來,這次一個不經意間的提問,聶文琪偏頭去看她,眼睛仍舊紅彤彤的,看上去可憐又無助,淚眼朦朧的盯著方文江看。
方文江好像剛剛反應過來聶文琪之前說什麽,笑的溫溫柔柔得到,安撫了聶文琪跳動的過分的小心髒。
“你要是不想說,可以不說的。”
方文江太溫柔了太體貼了,讓聶文琪無法抵抗,當即繳械投降,卻也記著不能與方文江說明實情,抿著唇有些糾結。
頭頂被方文江溫柔的揉了揉,聶文琪紅了臉頰,支支吾吾的。
“我就是聽說了魔教聖女的消息,就跑出來了。”
聶文琪說著說著聲音漸漸低了下來,這些話她自己都覺得虛假的很,偏偏方文江一本正經的應了下來,還特意拉著她的手溫溫柔柔的叮囑她。
“這麽危險的事情下次不要一個人了,無論如何也要告訴我、和伯父一聲。”
方文江說到後來的時候神情有些低落,眼尾耷拉下來透著濃濃的失落,聶文琪望著他這個樣子,忍不住抬頭撫上他的額頭想為他抹去眉宇間的低落,對上方文江有些疑惑的眼神,聶文琪連忙收回手,屏住呼吸很是緊張。
嬌鉞——真魔教聖女,站在三樓聽著聶文琪的話整個人懵懵的。
她記得自己和聶文琪碰過麵啊,不止醫穀,難不成之前就猜出她的身份了?
看起來不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