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7 別發出聲音
她纖細的腰一把被人摟住,他突的低下了頭。
她忽然推開他,用力甚猛,讓西門築都踉蹌了兩下。
“你別再靠近我了,我走了。”
纖細的手腕被他一把扣住,“你在躲我?”
“別拉著我。”她很煩,要去掰他的手。
“你在生我氣?”他眉頭緊皺,“因為我說要砍了那個男人的手?”
“……”那是男人嗎?那明顯是個小少年啊。
她很窘迫,“放開我。”
她不否認,就是真的?西門築抓著她的手不放,卻努力保持冷靜,“你有必要跟我解釋一下。”
顏溪嘴唇動了動,然後道,“現在知道了吧?”
什麽?西門築沒懂,也還沒時間懂,顏溪的手就揮過來了,一掌劈到西門築的胸口上。
“你怎麽不躲?”
西門築仍是抓著顏溪的手,神色冷冷淡淡的,卻突然一把把她抱了起來。
“太久沒被調|教了,翅膀硬了很多啊。”
“西門築我恨你!”顏溪大叫著。
西門築本來要抱著顏溪去臥室的,但聽到這話,還沒打開廚房的門,腳步就頓了下來,廚房裏麵頓時發出“唔唔恩恩”的聲音。
顏溪重重地推開吻著她唇的西門築,抓著他肩膀上的衣服,氣喘籲籲地道,“孩子,孩子……”
“騙我也要動點腦子,都來了葵水,會有孩子?”
說完,再一次把她壓到牆壁上,像是在享受著饕餮盛宴一般,毫不客氣地親吻著她。
吻了多久?顏溪覺得像吻了一個世紀,她隻覺得當西門築鬆開她的時候,她腿都軟了,幸好西門築眼疾手快地拉住了她,才沒有掉到地上。
重度的缺氧讓顏溪腦袋都是暈的,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她腦袋靠在西門築肩上,有點力氣了,喃喃道:“我恨你……王八蛋……我恨你……”說到後麵,顏溪的聲音都帶了哭聲了。
這副可憐耷拉的模樣讓西門築很想笑,親了親顏溪的耳朵,問道,“恨到什麽程度?”
“想喝你的血。”
西門築笑了,“既然都這麽恨我了,那再怎麽對你好你也是不會領情的,那我還要顧忌什麽?”
說完,就把顏溪抱起。
廚房的門一開,嘭通,四個被門彈到的孩子摔到了地上。
“你們怎麽在這裏?”
四個孩子都是一愣,丘丘最先反應過來,“我們路過,路過。”
“爹和娘你們繼續!”這句話完美地暴露了他們聽牆角已久的事實,瞞不住了,四個孩子拔腿就跑。
西門築總算明白顏溪之前為什麽一個勁地跟她說孩子了,她是在說,門外有孩子。
“西門築我跟你沒完!”顏溪狠狠揪著西門築胸前的衣服,抓狂地說道。
“沒完沒了地跟我恩愛?”
啊!顏溪緊握拳頭,“我要跟你離婚,是的,就是離婚。”
“哦,離婚啊。”顏溪狠狠點頭,西門築卻淡淡揚眉,“離婚是什麽意思?”
Oh shit!
“我的一切都被你毀了,孩子們會怎麽看我,你把孩子們也帶壞了,指不定他們以後怎麽油嘴滑舌占女孩子便宜,每次丘丘以為我和你怎麽樣的時候,我有多尷尬你知道嗎?你這個混蛋!”
“太嚴重了吧,以後他再說你的時候,我就叫人用針線將他的嘴縫住。”
“……他是你兒子啊!”
他終於想起什麽來似的:“哦,他是我兒子。”
“……”顏溪簡直不想再看到他,“放我下來!”
“難怪你之前不讓我吻也不讓我抱的,說真的這有什麽?父母恩愛,小孩子應該更感到幸福才對。”
“幸福個毛!”
“這麽小就知道用這個取笑我,低級惡趣!”
他卻連連點頭:“不愧是我西門築的兒子,什麽事情一點就透。”
“……別抱著我走,放我下來!”
“你還是一點沒長進,知道徒勞無功,為何還要費盡力氣?”
“你要幹什麽?”
他邪魅地笑了笑:“你說呢?”
“……你有沒有羞恥心!”
“這不叫沒有羞恥心,既然孩子們都知道了,那還藏著掖著幹嘛,也沒用不是麽?堂堂正正一點反而能懾住他們。”他將房間的門踢開。
“你無恥!”
“等一下你就知道我更無恥了。”
啊!這混蛋的內心越來越強大了!
“我來了葵水!”我肚子疼!
“那不要緊,我不嫌棄。”
“……”
“是這樣的,看著,”李秀拿出許昌曾經認為是夜明珠的那兩顆珠子,“看仔細點。”
說著,便向珠子旁邊的小鉤鉤一拔,那珠子便像一張門似的張開了,是個珠殼,裏麵是深深的油池,油裏放著一根細細的棉絮,算作燈芯,後麵還有個小口,算作煙囪,所以周圍有一圈黑色的汙漬,亮著的時候並不顯眼,但是像這樣沒有燈火在裏麵的時候,就可以看到明顯的塵漬。
李秀看著傻眼的許昌:“你剛才說好的,會把我的錢袋從那小子那裏搶回來,咱爺們兒說話就跟拉箭似的,去了就沒回頭的空子,現在,”李秀反手,大拇指朝著在那裏坐著喘氣的許超盛指去,目光看著許昌,“嗯?”
許昌知道,自己徹徹底底地被這個家夥給耍了,說不是夜明珠卻會發光,還以為在螢石裏麵加了特殊的東西所以能讓普通的珠子長明,所以才產生的好奇之心,沒想到……就是往珠殼裏塞了油燈……
好想借用王妃常說的一個字,靠!
許昌還沒走過去,突然,許朝盛從椅子上突然站起來了,直盯盯地看著許昌。
難道這小子聽到了他們的話,所以要先一步出招?許昌和李秀都不禁這樣想著。
“你們聽,是不是有什麽聲音?”
“……什麽?”
“是人的叫聲。”
許昌愣了下然後道,“放心,我們沒把你的小新怎麽樣。“
“不是小新的聲音,是女子的。”突然又傳來了一陣叫聲,小新猛然揚眉,“是不是小舞姐姐?!”
許昌和李秀還沒來得及說話,少年一溜煙沒影了,與此同時不見的,還有旁邊一個大大的榔頭。
“豬都沒你這麽蠢,小澤三歲的時候,都不見得會連摔兩次呢。”西門築把顏溪扶起來,將她抱到一個梨花木的杌凳上,掀起了她的裙子,將她的褲腳輕輕地捋上去,果然,皮都摔破了,紅紅的一片,出了血。
“是你自己說要對我怎麽怎麽樣的,我當然要逃啊,”她不高興地嘟囔道,“你又不是女人,不知道大姨媽來的時候有多痛苦。”
“大姨媽?”
“就是葵水啦。”
“請問,我什麽時候有很強硬地逼過你?”
“是你自己說要……”
“那我有做嗎?”
“……這不是還沒機會嗎?”
他忽然起身欺近她,把她囚禁在她和椅凳之間,似笑非笑的鳳眸波光流轉:“那現在有機會了嗎?”
……
“輕點,疼啊。”
“我已經很溫柔了。”
“明明就很粗暴好不好?!王八蛋……唔……嗯……”
不遠處的樹下,許昌和李秀雙眼都瞪大了,吞了口口水,知道王爺和王妃一向恩愛,可是現在也太奔放了,大白天的這聲音,也不知道克製點……
其實本來對這種事情也隻是有點吃驚,除此之外並沒有很嚴重的情緒,因為他們也是見識過大風大浪的人,但是現在,對於這個,他們已經有相當嚴重的怨氣了。
因為他們的手就要斷了。
“放開我!”被許昌和李秀狠狠抓住兩隻手臂的少年低吼道,就像隻急躁的小獸,要狠狠地衝破牢籠。
門內,顏溪一滴熱汗淌下,素白的手抓住西門築的肩膀,溢出一聲輕吟。
“嗯……”
“別發出聲音,影響多不好。”
“你走開!變-態!我不想再看到你!”
“可是我想待在這裏,更想跟你……”
說完,西門築手指動了動,顏溪頓時臉漲得通紅,她狠狠地咬住唇,可在他的力道下,腰肢是在杌凳上扭動著,鼻子裏發出頻率更快的“嗯嗯唔唔”聲,她的頭發散亂不已,一張潔白的小臉像是染了芍藥的花汁一般,豔麗而綺媚。
那聲音,雖然刻意隱忍,但還是讓人感覺得到帶著暢快,帶著興奮。
“停下!”顏溪都快要哭了,清澈的眼裏一片晶瑩。
“啊!”少年像是吃了傳說中的大力丸一樣,渾身都充滿了勁爆的爆發力,兩個原本就快要製住他的護衛陡然被他甩開,他抓起榔頭,大喊一聲就朝著顏溪的房門衝進去!
砰的一聲,門被推開。
又是砰的一聲,一榔頭猝不及防地朝著西門築砸下,還是砰的一聲,西門築倒在了地上。
饒是顏溪反應速度快,也無法消化這在一秒鍾之內發生的事情,她眨眨眼睛,看著高舉榔頭的少年,少年趕緊脫下身上的衣服,準備給顏溪穿上,可突然手頓時停住,一臉錯愕。
“你怎麽穿了衣服?你……你不是應該被他……”
少年轉頭,發現躺倒的西門築也是衣冠非常整齊。
看到顏溪裙袂被掀起了一片,白色的褲子被撩到褲腿,那雪白的肌膚上兀然兩團青紫,地上有一看就相當名貴的藥膏,少年愣了,榔頭砰的一聲掉到地上,“他在給你上藥?”
顏溪眼裏泛起真假難辨的笑意:“一半一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