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 別看我【四更】
在閃動著淩厲劍光的森冷之劍無情地砍向她的時候,她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一個翻身,讓劍沒有觸及到她的心髒,隻是無法躲避地插到了她的肩膀裏。
足以麻痹全身的痛楚如暴風雨般襲來。
“一個弱女子也隻是聽人命令,別等到最後了,順手救了她吧!”李秀縱身一躍,從高高的樹上飛下,與此同時,一大波人也圍了上來,這一大波人,都是許昌和李秀的同伴。
暗殺這種事情也不方便一大群人,而更何況對象隻是一個弱女子,當然能簡便就簡便,所以這些暗殺小舞的人一共隻四個人,被有備而來的西門築的護衛霎時圍了個水泄不通。
四個人身手很是厲害,自然要搏一搏了,於是一場激烈的戰鬥就此展開。
小舞雜草一般在刀光劍影中爬行著,由於血流太多,她一下子就失去了力氣,她還是硬撐著爬了很遠,在暈厥前的最後一秒,她看到了宣尤渠的臉。
四個人眼看就戰敗之際,都沒有絲毫慌張之色,他們鎮定地從袖子裏掏出東西,動作快如老鼠般,在他們的手往嘴裏送去的時候,刷的一聲四把凜凜寒光的刀就先一步地朝他們的右胳膊砍過去!
“啊”的大叫聲響徹山林,四個男人的手臂血肉模糊地掉在了地上,與之一起掉在地上的,還有他們準備服下去的毒死自己的藥丸。
許昌,李秀,陳淳,張梧四人冷冷地看了那四個暗殺者一眼,紛紛拔了一把草堵住暗殺者的嘴以防他們咬舌自盡,最後幾乎是同時般,彎腰撿起自己殺出去的刀,刷的一聲藏於刀鞘。
“帶走!”
一大波人離開了山林,空氣中餘下濃濃的血腥味,有禿鷲在不停地來去。
小舞從昏睡中醒來後,迷迷糊糊地看到了一個男子的背影,心頓時一緊,不可抑製的情緒在心裏瘋狂地激蕩起來。
他沒有殺她嗎?
他留了她一命,是吧?
那個站在那裏的男子,是他,他來找自己了嗎?
“我都搞不清為什麽要救你這匹白眼狼!”宣尤渠察覺到細微的響動,轉過身,看見女子醒了,皺著眉頭嘟囔道。
不是他。
看見了是宣尤渠之後,小舞忽然隻想冷笑。
對啊,怎麽可能是他,他就隻會利用她,利用她之後,就派人來殺掉她。
這是一家山野小舍,是宣尤渠把小舞救了之後,抱起她來一瘸一拐地胡亂地走遇到的,好在宣尤渠身上有銀子,給了小舍的主人大叔大嬸一筆銀子後,他們很熱情地為他和小舞找草藥,包紮傷口,宣尤渠覺得自己腦子越來越不開竅了,救這個女人幹嘛,渾身長刺的女人,指不定什麽時候又會反咬他一口。
就在這個時候,屋外一聲大叫傳來,宣尤渠警惕地打開窗戶朝外看去,頓時全身冰冷。
是循昌,找他報仇的循昌。
農人夫婦被他一手一個打暈了,他推開門,喝了一碗茶。
他本來隻是找人找到口渴,要來喝茶的,可是突然間眉頭一皺,因為他發現了什麽地方不對勁。
有很濃的血腥味。
循昌推開了裏麵的門,突然間發出一陣冷笑。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他找了這麽久的人,居然在這種情況下出現在他麵前。
老天有眼啊。
宣尤渠連連後退:“有話好好說,先別動刀動槍的。”
一把刀抵在了宣尤渠的脖子上,卻沒有立即刺下去,很顯然循昌還是比較人性化的,給宣尤渠說遺言的機會。
“你站在我的立場想一想,我隻是去招-妓,怎麽就想到那是循昌大哥你的人,再加上,我還隻脫了你夫人衣服,都沒碰著她啊!”
循昌眼中殺氣更濃,眯著眸子:“我是讓你說遺言,不是讓你解釋。”
“循昌大哥,殺了我你也就會死,不僅是你,你妻子也會沒命……”
循昌冷哼一聲:“現在不殺你,你逮住機會後不會殺我?”
“我發誓絕對不會!”
“不信!”
“循昌大哥,你不想你和你妻子一輩子都被官府通緝吧。”
“我的事不用你操心,既然你遲遲不說遺言的話,那就……”
就在這個時候,臉色蒼白的小舞突然咳嗽起來,掀開了連臉也蓋住的被子。
循昌這才注意到房間還有第三者在,而且,這第三者是個女人。
還是個相當尤物的女人,雖然臉色蒼白,可是如畫的眉眼間卻依舊帶著一股撩人的風韻,那長長的睫毛就像蝴蝶在閃一樣,充滿了致命的誘惑。
“我見過她,她叫蔚南風是吧?”
宣尤渠不知道他怎麽突然問起這個,還沒開口說話呢,循昌就冷冷地勾起唇角:“你剛才說的,放了你以後就會不計較一切,還作不作數?”
“作數作數!當然作數!”宣尤渠就像看到了曙光一樣,拚命地點著頭。
“你得向官府保釋我,並給我一千兩銀子,之後再不追究我,可否?”
隻要保住命什麽都好說:“當然當然!”
“你發誓,如果你違反諾言,就斷子絕孫,並且死無葬身之地。”
宣尤渠愣了一下:“發誓便發誓,我從來不幹騙人的勾當。”
循昌突然笑了,神秘莫測的那種:“你走吧,不過把你最愛的女人留下。”他摟住小舞楊柳般的身體。
宣尤渠懂了,徹底地懂了,這王八蛋還是在玩他!
是,他不殺他,但是卻想要占有南風!讓他雖然活著,卻一輩子都生活在痛苦中,並且,如果他報仇就是違反誓言,會死無葬生之地!
幸好這女人不是南風。宣尤渠無所謂地摸了摸鼻子,像沒練晨跑而躲過了檢查的士兵一樣,升騰起一抹漏網的竊喜。
對著小舞揚了揚眉,哥哥救了你這麽多次,也是你報答哥哥的時候了!
說完拄著自製的拐杖,就要朝外走去。
“慢著。”
循昌突然叫住他。
又幹什麽?宣尤渠不耐地看了循昌一眼,大男人能不能幹脆點兒?
循昌不喜歡宣尤渠的反應,相當不喜歡。
盛傳蔚南風是他最喜歡的女人,他為得到蔚南風付出了很多代價,麵對此情此景他應該很痛苦才對,怎麽跟個沒事人一樣?
這王八蛋把他的女人看光了,他怎麽能讓他這麽快活?
“把門關上。”
“我還沒出去,好,我就出去,出去就把門給您帶上。”宣尤渠生怕他會反悔砍自己一刀,畢恭畢敬地說道。
“我要你從裏麵把門關上。”
“什麽?”宣尤渠一時沒反應過來,他這是不讓他走了,但接觸到循昌冷冷的一個眼神,宣尤渠隻好十分孬種地聽命了,關上門之後,他發現氣氛有一絲說不出的奇怪和詭異。
“你站在那裏別動,敢動一步,我就殺了你。”
對宣尤渠說完之後,循昌粗魯地將小舞從床上拽了起來。
“自己把衣服脫了,慢點脫,脫快了我就殺了你。”
循昌冷冷地說完之後,就環著胸看著小舞。
淩亂的烏發映襯著潔白如玉的肌膚,屋外的淡金色陽光灑進來,絕美的女子恍惚有一種瀕臨破碎的美感。
宣尤渠驚訝地瞪大了眼睛,他沒有想到,這個男人會讓一個弱女子這麽難堪。而循昌隻是斜斜瞥眼望著宣尤渠,欣賞地看著他掙紮的反應。
“脫啊。”循昌用劍挑起小舞精致的下巴,粼粼的刀鋒上倒映著小舞平靜的表情,她嘴唇微微抿著,淡定得就像這一切不是發生在她身上一般,如他所言,緩緩地,緩緩地扯開衣襟的帶子。
“慢著!”宣尤渠開口說道,“咱們有話好好說!”
“說了不許動!你邁出一步試試!”循昌冷冷地道。
宣尤渠將邁到一半的腳收了回來。
潔白優美的頸項,精致的鎖骨,秀弱的雙肩,一股屬於女兒家的淡淡的幽香伴隨著小舞緩緩的動作,輕輕地彌散開來。
突然間,小舞做了一個令人意想不到的動作,她抱住了循昌,平靜的目光注視著一臉掙紮的宣尤渠。
看不下去就捂著眼睛,還有,在他侵占我的時候,逃走。
她的嘴唇,無聲地動了動,說著唇語。
宣尤渠頓時瞪大了眼睛。
她不是應該害怕嗎?她是一個女人,怎麽可以這麽淡定,淡定到不僅不責怪他,還為他安排出路。
砰的一聲,小舞的腹部被重重一擊,循昌抓起小舞的頭發:“少給我玩花樣!繼續脫!”說完猛的一甩臂,小舞柔弱的身體頓時掉到了地上。
小舞淡淡地擦幹淨唇角的血,站了起來。
衣服如蛇褪下來的皮一般,緩緩地重疊在了一起,正值青春年少的少女的身體很美好,細嫩的腰,瑩白的腿,美好到讓人不忍直視。
原本隻是戲謔,想看著宣尤渠痛苦的循昌忽然呼吸阻滯了,這般絕色,又這麽不著寸縷,就算是聖人,怕也無法消滅掉心頭拱起來的烈火。
他眼眸中的顏色加深,無法控製地把女子抵在了牆上,朝她年輕美好的身體壓了下去。
而小舞,極盡妖嬈地攀住循昌的脖子,纖長的腿還向上抬起,細細的纏著鈴鐺的腳踝在男人的後腰附近摩挲,如藤蔓熱烈纏住。
水盈盈的大眼透著萬般的風情萬種,細長婉轉間,她唇動了動。
別看我。
小舞任由陌生男人在她的身體上親吻著,反正又不是第一次被這樣逼迫,榮辱早已看待。
她可一點都不希望宣尤渠為她挺身而出,他殺不過這男人,硬拚的話隻是送死。
最可能的結局是宣尤渠死了,而該淩|辱的,還是要淩|辱。
人啊,要聰明點啊。
走吧。大抵是她對宣尤渠說的最後一句話,而後她就靜靜地等待著男人褪下褲子後的粗野,等待著他暴風雨一般的侵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