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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9 丘丘哥哥給你的

  他倨傲地一瞥:“這東西能難倒本王?”


  拜托,那是英語好吧。


  “My heart,the bird of the wilderness,has found its sky in your eyes.”顏溪秀眉輕揚,在陽光下輕輕側轉過頭來,“用我們的話說就是,我的心是曠野的鳥,卻在你的眼裏找到了天空。”


  “你的家鄉話倒挺奇特的。”


  “這不是我說的。”顏溪糾正,“這是泰戈爾說的。”


  “泰戈爾?”


  顏溪不知道怎麽跟他解釋,隻說道:“一個很棒的男人。”


  他窮追不舍:“有多棒?”


  顏溪不知道西門築想聽到的是“反正沒你棒”,傻乎乎地解釋道:

  “嗯,我記得他是印度的,他是個貴族,但卻教養特別的好,一般貴族子弟都會比較紈絝,可是他卻大多數人更善良更有正義感,他很愛很愛自己的母親,也愛自己的妻子,說到他妻子,真是幸福啊,十一歲的時候就跟泰戈爾在一起,泰戈爾教她讀書寫字,還特別風雅地給她取名‘一朵荷花’,二十多年後妻子死了,泰戈爾就一直沒再娶過,這麽優秀又這麽癡情的男人真的好少。”顏溪越說越感慨,作為一個不學無術的學生,泰戈爾有幸是顏溪學生時代最喜歡的作家,她其實也沒怎麽讀過他幾首詩,就是比較感動泰戈爾這麽一個有錢有權生活在社會上層的貴族一輩子都在為底層人民的自由解放奔走,而且勇敢堅持,直言不諱。


  “癡情?我看不見得吧。”西門築頗為不以為然,“如果他癡情,還會對你說那種情話?”


  什麽情話啊?顏溪突然懂了,西門築以為曠野的鳥是泰戈爾對她說的。


  顏溪絕倒。


  “他是一個文人,我隻是借用他的話,知道嗎?就像引用唐詩宋詞一樣。”怕引起不必要的誤會,顏溪乖乖解釋道。


  “一朵荷花有什麽好聽的?風雅?”西門築哼了一聲。


  顏溪發現問題大了,因為她的熱忱,西門築對泰戈爾完全沒好感了,盡挑刺。


  “你要是喜歡的話,我也給你取個什麽花名好了。”西門築一指開得爛漫的叢菊,“就叫’一朵菊花’。”


  “不要,堅決不要!”顏溪反應很大。


  “為什麽不要?”看著女孩子一臉排斥秀眉緊皺的樣子,西門築唇角笑容壞壞一揚,“我看極好,以後就叫你一朵菊花了。”


  ……


  ……


  “一朵菊花,你怎麽苦著臉啊?”


  “一朵菊花,你再皺眉,真成一朵菊花了。”


  “讓你看路你眼睛非要瞅天上,摔成這樣了,疼不疼?肯定很疼,我可憐的一朵菊花。”


  ……


  ……


  “席堇程現在在幹什麽?”


  “他現在行蹤不定。”


  “也就是不清楚了?”黑衣男人掠過一抹冷意,下屬感覺全身都有些發毛,隻能訥訥地點頭。匆忙中想起了什麽,連連報告道,“昨天他去百裏坡了。”


  “百裏坡?那不是墳地所在麽?”黑衣男人微一沉眉,“千萬不要讓他發現異常,若是跟到他,在隱蔽處,便把他給……”男人摸了摸牆上的劍,目光淩厲。


  “可是王爺,您不是答應過她會留席堇程一命嗎?萬一她知道了……”


  男人目光一掃,下屬立即收嘴:“是,屬下會殺了席堇程。”


  “你覺得蔚若姐是誰殺的?”顏溪把玩著西門築的發絲,卷起來繞啊繞的。


  “東棠國的人。”


  “你怎麽這麽肯定?”顏溪凝眉,“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麽?”


  “你就別想了。”


  “怎麽可能不想,那是我姐姐誒。”


  “那換個時間想,我們現在可在親熱,能不能對我說點別的?”西門築在她耳畔低聲說道。


  “那好吧。”她像小兔子一樣乖乖地說道,手圈住他健壯的腰肢,迎合著他的動作。


  他滿意地順了順她的發絲。


  過了一會兒。


  “如果那個跟我長得一樣的女子不是皇帝的意思,那會是誰?難道是跟姐姐的死有關的人……唔……”


  顏溪的唇被西門築狠狠堵住了,緊接著,他的身體就朝她最深處壓了下來,手按在她的臀上,迫使她更緊地包裹住他。


  顏溪覺得身體都要炸了,到狠狠的幾次攻占之後,他才倒在了一旁,而她也軟軟的沒有了力氣。


  突然的,他伸手過來,把她抱在懷裏。


  “我想學你的家鄉話。”


  大晚上的你發什麽瘋?顏溪隻想睡覺:“我家鄉話很難學的。”


  笑話,英語是你想學就能學會的?


  顏溪發現自己大錯特錯了,要西門築不去碰一件東西,千萬不能說這東西很難,因為他天生就認為自己厲害,越難的才越有意思。


  果然——


  “打起精神來。”他拍著她的臉頰。


  “我家鄉話長得就跟漢字不同,還要寫,好麻煩,我真的好困,放過我吧。”顏溪可憐兮兮地看著他。


  “我隻是想多了解你一些。”他低低地說道,也沒有多堅持,“你累了的話就先睡吧。”


  我隻是想多了解你一些……這男人,顏溪忽然感覺一點困意也沒有了,穿好衣服跳下了床。


  轉頭,揚唇。


  “還愣著幹什麽?跟顏老師學英語去啊。”


  若放在現代,西門築絕對是學霸一枚,記憶力超快,學習語言非常厲害,雖然顏溪和一個古人在這裏研究英語感覺不是很正常就對了。


  顏溪搜索枯腸地在那裏說些什麽,卻發現男人的目光根本沒在那些單詞上,而是專注地看著她。


  “望著我幹什麽?”顏溪摸著自己的臉,笑了笑。


  “我想要你。”他倒是很直白。


  顏溪還沒反應過來,他的手就放在了她的腋下,將她提小貓咪一般從椅子上提過來,放在他的腿上。


  一邊解下她的衣服,一邊為自己的行為找著冠冕堂皇的理由:“你這麽有力氣可不好,萬一晚上又把我給踹下床怎麽辦?”


  他坐在椅子上,她坐在他的身上,他的頭被她抱住,嘴唇在她溫熱的頸項間摩挲著,他的一隻手撫|摸著她滑膩白皙的腰,另一隻手則滑進了她光-裸的兩腿之間。


  食指摩挲著她私|密處溫熱的軟肉,顏溪一陣戰栗咬住了他的肩膀,似乎覺得已經足夠濕潤,他握住她細瘦瑩白的腳踝,更分開般地拉開,兩人身體無縫地契合著,她的身體伴隨著他的節奏扭動。


  “我愛你……”他深深淺淺地吻著她的肌膚,最動情之際溢出他贈與她的小名,“一朵菊花……”


  砰的一聲,一個重重的聲音砸下後,西門築的眼眶就多了一團大大的青影。


  正是黃昏,陽光透過雕金綴玉的窗欞灑下,柔和的光滲進蓮帳後的牙床上,絲滑的被從女子凝白的肩頭滑下。


  “公主醒了。”婢女低低的聲音傳開之後,一大群人就忙活起來,提水的提水,找衣服的找衣服,動作雖然快速,但是絲毫不見忙亂。


  水汽嫋嫋,被稱之為公主的女子沐浴之後從浴桶中站了起來,婢女的目光一刻也不敢在那美好潔白的身影上停留,罩上了華麗的金縷衣,女子似乎有些不願穿這麽華貴的衣裳,但沒說話,美麗的臉上與其說是清冷,毋寧說是麻木。


  屏退了下人,女子拿出了女紅之用的繡線和精美的布帛,低垂著頭,在那裏認真地繡著什麽。


  她聽到門開了,臉上也沒有多大的變化,在這皇宮之中,不用通傳就可以進入她寢宮的,隻有一個人。


  她放下針線,起身欲要施禮,卻被男子阻止:“不用如此客套。”


  她回答:“是,哥哥。”


  之後她就坐下來了,繼續擺弄著手中的針線,他就靜靜地坐在一旁,不知不覺竟然睡著了,醒來看到她還在繡,她眼眶應該是發澀了,不時地揉揉眼睛。


  已經到了掌燈時分,燈火在那裏閃爍著,男子靜靜地看著她,“你繡給誰?”


  她抬頭看了他一眼:“這是秘密。”


  他愣了愣,也不逼她:“用膳吧,明兒繡。”


  “不行。”她的手仍在針線上運轉,露出少有的固執,“停下來,我就繡不下去了。”


  他突然想到什麽,伸出手抬起女子低垂的下頜,果然,那張清麗溫柔的尖尖小臉上,滿滿的都是淚痕。


  “生日快樂!”將軍府中,此刻非常熱鬧。


  盛放著精美菜肴的桌子旁,坐著四個人,顏溪,西門築,席堇程和小琳兒。


  小琳兒的頭上,戴著顏溪用紙片精心製作的圓錐形帽子,顏溪把小女孩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看起來就像個小天使一樣。


  可嫩嫩的小天使卻並不怎麽開心,仍然很照顧人地笑了笑:“謝謝姨姨。”


  顏溪故意忽視孩子眼中的不開心,因為重視也沒用,很多問題不是想解決就能解決的,就算她再有本事,也不能給小琳兒變一個娘親出來。


  一直想要一個女兒的西門築對小琳兒十分有好感,他捏了捏小女孩的臉,送給了小女孩一個看起來很貴重的小發飾。


  小琳兒很有禮貌地笑了笑:“謝謝叔叔。”


  “別謝叔叔,不是叔叔送給你的。”


  “那……謝謝姨姨。”


  “也不是姨姨送給你的,是丘丘哥哥送給你的。”西門築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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