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 我的人品
“……”
“會不會?”她揚眉的樣子有些得意。
“會!不管你是誰,我都愛你,隻愛你!”他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唇。
本來想,如果他說不會,就指責他不愛她,如果會,就逮著機會好好嘲笑說西門築你也有做基佬的潛質,可是現在,麵對他炙熱深沉的吻,他深情到燙人的話語,她一點也笑不出來,隻覺得眼眶濕潤,滿心滿意的感動。
不管你是誰,我都愛你,隻愛你!
“現在可以告訴我,當時為什麽想躲開我了麽?”
“……”顏溪發現西門築的固執並不下於她。
但是,她打死也不會告訴他,她當時是真的躲他!
如果讓他知道她對另一張臉犯花癡的話,一定會剁了她的!是的,就是因為那時好糾結矛盾,所以不想看到他,隻想換個地方喘口氣。
不得不佩服西門築目光敏銳,但饒是如此,她也準備死撐到底!
“我這麽愛你怎麽會躲你?”
為了過這關,估計需要犧牲點什麽了。
主動解開上身的衣服,凹凸有致的姣好線條緊緊貼在他的身上,主動攀上他的脖子,並奉上熱烈的香吻一枚。
“你覺得呢?”
“你就在躲我。”
手在他背上遊移,深深淺淺地留下印記,聽到他從喉嚨裏溢出來的聲音,她輕輕一笑,“你覺得呢?”
“你……你好像在躲我。”
她兩手纏住他的脖子,兩隻腳像藤蔓一般誘|惑地纏住了他勁瘦的腰,她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大膽了,但覺得能捉弄到他,好像變大膽也無所謂,又或者本來膽子就不小,隻是處於主導地位的長期是他,所以得不到激發罷了。
一頭黑發像海藻一般鋪滿肩頭胸前,將一身如玉的肌膚襯顯得越發雪白無瑕,本來清澈的眸子充滿狡黠,盈盈轉動間嫵媚而靈動,光華盡顯。
連精致的鎖骨上也染上薄薄的緋紅,她吐氣如蘭,巧笑顧盼間,美得驚心動魄。
她說他是妖孽,這丫頭自己才是妖孽!
小妖精不忘挑起西門築下巴:“你覺得,我躲你了嗎?”
“我沒躲你,是不是?”
“是!”
他什麽都沒想,什麽都控製不了,他覺得自己現在像一頭野獸,隻想將這個折磨人的小妖精抵在牆上,狠狠狠狠地占有。
偏她還因為自己贏了得意一笑,絲毫不知道這晧齒明眸的一笑增添了多少無妄之災,一個晚上,她求饒了很多次,他卻以一句“火都是你引起的”而把她的哀求拒之門外,一次一次地侵入占有,極致索取,直至徹底吃幹抹淨。
“什麽時候回去?”床上,她的身子被他用被子蓋住,他則緊緊抱著她,於她耳邊說道。
“我要查的事還沒有下落。”
“沒有一點眉目嗎?”
顏溪隻說:“再給我幾天吧。”
說這話的時候她沒有像以前那樣疑惑地緊鎖眉頭,而是安靜地看向前方。
西門築忽然有一種她已經知曉全部,但卻緘默不言的錯覺。
“幾天?”
聽到他的問題,她眉頭緊皺,覺得胸口有點悶。
“我不是要逼你,隻是想結束這一切,早些回去而已。”
她小聲地嘟囔道:“說來說去還不是在逼問我。”
“……”
“不過你到底用了什麽法子讓蘇昀這麽信你的?他不像是那麽能被忽悠的人啊。”
“他信我?”西門築冷然一笑,“他巴不得讓我離開,信我的,是他背後的人。”
“什麽?”
“拋一些利益誘餌,足夠大的話,自然就有魚兒上鉤了,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我,我好歹是一個皇子,雖然不比山莊莊主那麽逍遙快活,但論實力呢,卻比他綽綽有餘。”
“……”這到底什麽跟什麽?
“姓西門的,如果你還在那裏吃無謂的醋的話,就休想我理你了。”
突然的,腰被男人修長的手臂狠狠收緊,胸前蹭到的是他堅硬的胸膛:“你不想丘丘麽?”
“不想小澤麽?”
“……”孩子們的笑聲在耳邊回蕩,顏溪的眼眶一下子紅了起來,惱怒地撓了西門築一把,“你到底想要怎樣?”
“一定很想吧,丘丘第一次離開娘親這麽久,小澤也好不容易開始對娘親表白心扉,兩個這麽小的孩子一定很可憐,還沒有四歲,爹和娘都不在身邊,不知道晚上睡不睡得著覺,回去的時候,兩小家夥估計會瘦一大圈……”
“夠了,別說了!”顏溪開始捂住自己的耳朵。
“回家吧,你看你眼淚都要出來了。”西門築長指撫了撫顏溪發紅的眼眶,像一頭大灰狼一樣地笑著,極力誘|惑著就要咬住誘餌的小白兔。
“我該回去了,柔兒一個人在那裏,我不放心。”她冷冷地推開他,起身穿著衣服。
“……”就不應該心慈手軟留著她的衣服的,沒有衣服,現在看她怎麽走!
“被人好吃好喝供著的千金大小姐,有什麽不放心的?”
“……”顏溪懶得和他解釋,況且蘇柔有病在身的事情,也沒和西門築解釋的必要。
“好,在這裏留幾天隨你,你給我回來。”西門築握著拳頭妥協道。
顏溪穿好鞋子,回眸的時候困倦地打了個哈欠:“你說的啊,留幾天隨我。”
說完,就往前邁去,準備拉開門。
“……”
“你還想怎樣?”他抓|住她的手,硬是不讓她離開。
她倦倦的:“回去睡覺呀。”
“在這不行?不會被發現的。”
“不行,說什麽都不行。”她伸了個懶腰,說出一句對他來說相當於晴天霹靂的話,“我就是不想和你睡一起。”
“你就是對蘇昀產生不一樣的感覺了,對吧?照顧他的妹妹是因為他,留在這裏是因為他,今天要走是因為他,一口一個哥哥叫得多好聽,你因為他開始排斥我,沒錯吧?”
“……”我是不想被你這個混蛋弄得下不了床才想遠離你的……
顏溪敏銳地感覺到,如果她惹他生氣,高傲如他這陣子是不會想見到她的,就像以前一樣冷冰冰地擺張臉,她體力已經嚴重透支了,這幾天內是堅決不想被這頭禽-獸摧殘折騰的……
既然這樣,那麽……
“對,你說的沒有錯,”無視他鐵青的臉,顏溪故意甜甜一笑,“可能過段時間,我說不定會愛上他喲。”
“……”
“現在就要回去照顧她妹妹了,為了以後討莊主大人歡心嘛。”她眨眨眼睛。
“……”
“早點休息吧,本來就不是很英俊,晚睡的話更為容顏拉低分數哦。”她揮揮手再見了。
“……”!!!
西門築躺在床|上,一個晚上都沒睡著,嘴裏在喃喃念著,“白養了,這丫頭白養了。”一副沉沉垂暮的至衰景象,像是奄奄一息的孤寡老人。
顏溪覺得自己這陣子真是惡趣味,不知道為什麽,當感覺到西門築怨念的眼神時,她就覺得非常地想笑,這家夥肯定想跳腳了吧,心裏難受得不行了吧,但是,哼哼,絕不心軟,誰叫他老是欺負她,毫無人權地徹夜霸占,總是弄得她好好的一副身體跟散了架一樣,穿件衣服都能抖。
女王大人已經完全忘記那晚是誰勾-引誰的了……
“南風,我對不起你!”
“安明……”顏溪抱著一身是血的程安明,雙肩不住地抖動著。
“我知道你是身不由己的,別跟我說對不起,蔚若姐姐的事情,我沒有怪過你。”
程安明嘔出一口血來:“你原諒行遠……他是想要將一切告訴你的,他想告訴你夫人死亡的真相,他跑出去找你,卻被人殺死了,他不僅死了,身體還被人挖出來,我,我是看著那些野狼吃掉他的,吃光了……”滿身是傷的男子眼裏突然流出一股熱淚。
顏溪努力克製情緒:“我沒有怪過行遠,在我心裏,你和他一直都是我的好朋友。”
“隻有他是,我不是,不該是。”
顏溪搖著頭,她不會忘記,她被蛇襲擊時,這個當時一身黑衣的男子是如何挺身而出,義無反顧地將手蓋在她就要被蛇咬的臉上,更不會忘記,年輕熱血的人們是如何在戰場上拋頭顱灑熱血,程安明,這個曾經的少年將軍,為主帥席堇程擋過多少次刀,多少次為勝利身入險境,顏溪曾眼睜睜看見一個長勾勾住了他的肚臍眼,漫天血光中腸子飛散,他生生地將那些腸子按回肚子裏,滿嘴都是血,卻固執地圍在席堇程的身邊,捍衛著廝殺著,直到像枯死的落葉般倒下去為止。
“是我們殺死了夫人……”
“誰讓你幹的?”其實不用問,顏溪心裏也有了結果,可她就是堅持著說道。
因為她……無法相信。
“就不能……就不能是我自己要殺的嗎?”程安明重重地咳嗽了一聲,氣息奄奄,“你為什麽這麽相信我?”
“我知道你的人品,保護蔚若姐還來不及,怎麽可能會動手殺她?”
“我的人品,我的人品……”程安明突然笑了,像自嘲,“別人對說我待兄弟情深意重,到頭來,我不是還沒能護得住行遠,連屍體都保護不了……”
“不是你的錯。”
他喃喃地自語,氣息越來越弱:“行遠的下落,隻有我一個人知道,是我把他的行蹤,告訴周師表的。”
“是我……告訴周師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