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 怎麽這麽傻
顏溪愣了一下,剛開始是因為做了噩夢,所以才會那樣的大哭不止,可是現在,她不願意哭,就當是戒備好了,她不想在別人麵前展示脆弱的一麵。
“丫頭,別憋壞了。”他的聲音輕柔得像一陣風,修長溫熱的手指安慰地揉了揉她的頭發,顏溪推開他懷抱的手突然就變得綿軟無力起來,眼眶越來越通紅,在自己完全無法控製的情況下,淚水決堤起來。
“我好想我媽媽……”頭埋進他胸前,顏溪肩膀顫抖,大哭了起來。
“我好想見她……”泣不成聲的哭聲那般悲傷。
西門築溫柔地拍打著她纖瘦的背,無聲地擁著她。
“我當時如果強大點,就能保護她了。”
西門築懂了顏溪這般堅強和自立的性格從何而來,一種淡淡的疼惜不經意間漫上心口,他望向她的眼神,月光般恍惚而溫柔。
“你當時還那麽小,不怪你。”
“我嫌棄過我媽媽的,我還說過她是傻子,我有時候還不想理她,可是她卻那麽愛我,乞討來一碗飯,都會傻乎乎地全給我留著。”顏溪抬起頭,一雙泛淚的眼睛痛苦而無助地看向西門築,“你說我是不是很壞?”
西門築伸出修長的食指,掃去她眼角的晶瑩,他抬起她雪嫩的小臉,以自己都不曾發現的認真態度說道:“你不壞,你很好。”
那樣環境長大的孩子,就算沒有心理扭曲變態,也多少會陰暗吧,可是她卻長成了眉眼帶笑的少女,呼吸間都似乎有陽光的味道。
“如果無處可去,不如考慮,留在本王身邊吧。”
第二天,早上天氣還比較晴好,中午卻熱得讓人受不了,可是饒是如此,王府的護衛們還是全部都在草叢間躥動著。
場麵是這樣的,護衛們頭戴草帽,腰配布帶,在緊張地進行著一項艱巨的任務——抓青蛙。
王爺下令,方圓十裏外不可聽見青蛙的叫聲。
十裏,王爺你知道十裏有多遠嗎?你知道青蛙繁殖得有多快嗎?
護衛們慘叫連天可是毫無辦法,隻能憋屈地以捕捉青蛙為春秋大業,在那裏默默地奮鬥著。
“你說王爺為什麽要我們抓青蛙啊?想吃了嗎?”一個護衛竊竊私語。
另一個護衛搖頭:“我看不像,估計是青蛙太吵了,打擾到王爺和王妃的春宵時刻吧。”
“……”
“怎麽都這麽看著我?你們想想,自己和娘子親熱時,有聲音不停地在耳邊呱喳,你還能提起興致來嗎?”
“王爺和王妃又沒圓房,何來的親熱一說?”
“你怎麽知道?”很多人同時問道。
“這還不明顯嗎?哪個沾過雨露的女人不麵如桃花帶點春情的,王妃那小姑娘樣,像是有春情嗎?”
“你倒挺懂這個。”眾人取笑。
“成親了這麽久,王爺竟然還沒有把王妃搞定,我都擔心王爺是不是寶刀已老了……”
“阿嚏!”正在皇宮內殿飲茶的西門築突然間打了個噴嚏,哪個不怕死的說他壞話?
“五王爺受風寒了?”一個溫柔的女聲輕輕問道。
“兒臣無礙,宜妃娘娘有事請說吧。”西門築淡淡說道。
宜妃跟他可以說八竿子打不著邊,在他與父皇議事完後突然間召見他,不知道要幹什麽。
“既是如此,本宮便說了。”宜妃笑著道,“本宮大病得愈,都要歸功於五王爺府上神醫,本宮後天想在禦花園辦一場慶宴,希望五王爺和五王妃能撥冗前來。”
皇上的寵妃對西門築一個皇子使用敬辭,已經是客氣之至,先前宜妃得了一些疑難雜症,禦醫久治不愈,卻被西門築府上的大夫治好了,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西門築壓根沒放在心上,沒想到宜妃卻還特地要感謝他。
宜妃為人一向謙和有禮,所以西門築一時間猜不透此舉她是教養使然,還是別有目的。
“宜妃娘娘客氣了,能參加宜妃娘娘的慶宴是兒臣的榮幸,兒臣定會帶著內人前來的,謝娘娘好意。”
怎麽說也是父皇的寵妃,西門築得罪誰也不想得罪女人,還是這種得寵的女人,對宜妃自然麵子要給足了。
西門築走後,宜妃懶散地靠在美人榻上,淡淡的陽光透過窗邊的花打在她的臉上,影影綽綽的,別有一種美感。
“去告訴她,她想要的本宮已經做到了,那件事情,她必須言而有信,守口如瓶。”
轉眼已是月上中天。宜妃的萱霖殿內,一片漆黑,卻不時地有壓抑的悶哼聲從羅帳裏傳來。
紅羅帳裏,身形挺拔的男人一個矯健的挺身,就徹底與女人的身軀融合。
“唔……嗯……”女人忘我地吟哦著,纖長雪白的雙手妖嬈地纏在男人的腰間,柔軟的身體像是一條蛇一樣,與男人糾纏著,你來我往,不死不休。
晶瑩的汗水滑過女人胸前雪白的豐盈,和纖細平坦的腰,轉瞬掉進腰間烏黑淩亂的長發間,羅帳裏,伴隨著男人強有力的進攻,漸漸彌漫開來一種奢靡的情事氣味。
“你已經很久沒有來了。”雲收雨霽,兩人氣喘籲籲,女人趴在男人的背上,把玩著他的發絲,埋怨地開口道。
那個女人是宜妃,而男人,卻並不是皇帝。
“上次和你在小樹林見麵都給人發現了,進皇宮,我可得謹慎再謹慎。”男人抱住女人的身體,吻了吻她的唇瓣。
“說的也是。”想到了什麽,宜妃美眸裏流轉出一絲鋒芒,“那個丫頭,你預備什麽時候除掉?”
“怎麽說也是個太子妃,就算知道了我們的事,也不能在這關口將她殺掉,先滿足她的要求吧。”男人淩厲的丹鳳眼裏折射一抹寒光,“她活不久的。”
“忍忍吧。”見女人還是不大高興的樣子,男人柔聲道。
“那我到底要忍到什麽時候?上次,她威脅我說太子被廢一日,就是我和你的死期,這一次,她又說不把西門築和他王妃弄進宮來,就讓我好看,你知道她有多囂張多得寸進尺嗎?我從來就沒受過這樣的氣。”宜妃臉上寫滿了不悅。
男人流露出一絲不耐,但他很好地掩飾掉了,吻住怒氣中的女人,漸漸撫平她的情緒,見她又一副春情蕩漾的模樣,他再度朝她兩腿間攻進,在她身體裏狂野起來。
兩天後,天氣晴好,因為前一天下過雨的原因,所以天氣不冷也不熱,很適合出行。
“王妃還沒起來?”一身鬆綠華服的西門築淡淡挑眉,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是的。”李秀說道,“婢子說王妃怎麽叫也不肯起來。”
“不會生病了吧?”西門築蹙眉,隨後起了身。
走進顏溪所在的院子,西門築修長的腳輕輕一抬,挑開了顏溪虛掩的房門。
走進去,床上的顏溪抱著被子,睡得正香。
她的側臉很漂亮,皮膚也很白皙,略微淩亂的長發鋪在肩上,純澈中透出一絲迷人的妖嬈。
“起床了。”西門築坐到床邊,拍了拍她的臉頰,雪白的肌膚滑膩得不可思議。
“別吵,我要睡覺。”某人很大牌地揮開西門築的手,煩躁地說道。
隨著她的翻身,被子鬆散地滑了下來。
她可能有點怕熱,薄薄的裏衣穿得鬆鬆散散,粉色的肚兜襯顯出胸前的肌膚瑩潤誘人,潔白的頸項薄如蟬翼,在陽光下顯得晶瑩剔透。
西門築忽然發現,這個丫頭雖然瘦,但,胸什麽的,還是挺有料的。
正想些什麽的時候,一個東西突然橫在了他的腿上,還抵在他的某個部位上……
是她的腿。白色的褲子被撩到膝蓋處,露出纖細雪白的小腿。
西門築黑著臉握住她雪嫩的腳踝,將她的腿放了回去。
“好熱。”顏溪皺了皺眉,要脫掉肚兜外的裏衣。
光是想那雪白的雙肩,光潔的後背,纖細的腰肢,就夠了,真的夠了!大清早的,他可不想犯罪。
西門築拽住了顏溪的手,大聲說道:“丫頭,起床!”
突然間,一滴紅色的液體掉到了顏溪的頸項處。
顏溪朦朧地睜開了眼睛,卻發現西門築按著她的手,她大叫:“啊,色狼!你要幹什麽?”
“……”西門築很想跟她來一句你都叫我色狼了,你說我要幹什麽,可是他發現目前的狀況讓他一點都不想開玩笑。
他流鼻血了!
無論清純的還是嫵媚的,聰穎的還是單純的,他什麽女人沒見過,他二十好幾了,怎麽說也一把年紀了,可是他現在竟然,流,鼻,血,了!
“你怎麽了?”顏溪見他流鼻血,一張俊臉也憋得通紅,不由皺眉問道,“生病了?”
她絲毫不知道自己衣衫不整眼神茫然的樣子有多麽誘人。
她還伸出纖細的手來,要碰他的臉。
漂亮的臉蛋越湊越近,西門築啪的一聲大力拍開她的手,騰的站起來。
“我隻是想摸你額頭看你是不是發燒了,為什麽對我這麽凶啊?”身後,顏溪揉著被西門築拍得又紅又腫的手,委屈地抱怨道。
“本王沒事。”西門築停下腳步,轉過頭來,“舊疾而已。”
“你快點換衣服,用完早膳,就要進皇宮了。”西門築說完後,就匆匆走開了。
顏溪擦了擦頸項上的血液,看著自己淩亂的衣服,突然間明白什麽了。
頓時覺得自己好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