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 新婚之夜
“神經病!”顏溪皺眉。
“隻要讓人知道你被本王看光了,你以為你還能嫁得出去?”西門築把玩著一株草,慢悠悠地說道。
“哎喲我好怕呢,我一個人還真是活不下去呢。”顏溪話語嘲諷,不去看他。
“你……”
“別在那裏秀下限,先想著怎樣離開這破地方吧。”
事情比想象中來得要順利很多。
第三天,天蒙蒙亮時,就有人來救他們了。
西門築被京城趕來的援兵護衛簇擁著,散亂的衣服也弄得整整齊齊,他回頭看了一眼熟睡的顏溪,用腳尖輕輕蹭了蹭她肩膀:“喂,醒來。”
女子昏睡不醒。
西門築皺眉,對一護衛道:“你學過醫的,去看看她怎麽了。”
護衛蹲身探脈:“回王爺的話,這位姑娘中毒了。”
“什麽毒?”
“屬下才疏學淺,尚不能斷定,隻從脈象上瞧得出她中毒已深。”
“沒用的東西。”
這時,顏溪醒了。
“醒得正好,隨本王回去。”
“為什麽?”
西門築拉住她的手,說道:“本王治得好你。”
“不必了。”女子清冷揚眉,“上去後,我們就此別過。”
顏溪走了兩步,西門築的聲音在身後冷冷響起:“來人,將她捆住。”
那是一種怎樣的紅,交雜著熱烈的火焰,寂靜而喧嘩地燃燒著。
顏溪第一次感到害怕,她手腳被捆,頭頂是沉重的鳳冠,蓋頭內外,都是一片耀眼灼目的紅,那種紅很容易讓她想起那一個晚上,女人與男人糾纏著……
這次,主角將換成她。
在黑|道上混了這麽多年,顏溪還是第一次感覺到,有些東西不是自己所能掌控的。
從剛開始的穿越就是,睡了一覺後就來到古代,一直淪陷在被人折磨的泥潭裏,她一直樂觀地告訴自己不要害怕,但,此時此刻,外圍鑼鼓喧天,一種身在異世的孤獨感深深席卷了她。
燈影纏綿,腳步聲越來越近。
修長如玉的手掀開了顏溪頭上的紅帕,西門築身上帶著酒氣,他的眼細長迷離,慵懶如同貓兒:“你很不待見本王?”
“不然呢?”顏溪輕蔑地道。
沉默在兩人之間蔓延,顏溪皺著眉頭,問道:“理由呢?”
“什麽?”
“你執意娶我的理由。”
“還不就是你天生麗質……”
“別跟我插科打諢,我要聽實話。”
“春宵一刻值千金,為什麽要把時間浪費在這種無聊的事情上。”西門築不懷好意地一笑。
“我警告你,如果你今天晚上碰了我,我發誓一定會讓你死無全屍!”顏溪冷聲道。
西門築本來還比較淡然的眼裏突然露出一絲玩味的光:“死無全屍是吧?本王拭目以待。”
說完,他的唇就湊近了顏溪的臉。
西門築臉孔白皙如玉,酒暈為他顛倒眾生的臉上增添了幾分繾綣魅惑,他的眼飛鳳般璀璨奪目,身上散發出一股濃濃的酒香。
顏溪突然感覺自己的身體發生了變化,有什麽東西在緩解著虛弱的身體,潺潺流動著,帶來暖熱。
外麵突然爆發出震天的響動,有煙花絢爛綻放,不知是誰條件反射動了一下,本來近在咫尺的唇緊緊相貼。
幾秒後,顏溪觸電般別過頭,西門築愕然後微微一笑,顏溪惱怒地瞪了他一眼。
“你看你,就算本王占你便宜,可除了瞪人之外,你還能做什麽?”西門築唇角微勾。
“能做的事情還有很多呢。”顏溪突然神色一改,下巴微微仰起,麵如桃花,明眸如水,聲音嬌嫩,笑意微微,一如勾人的尤物。
尖尖的下巴靠在西門築的肩膀上,顏溪身上淡淡的幽香在西門築鼻息間繚繞,她在他耳邊吹氣:“我好熱啊。”
西門築的身體倏忽緊繃,喉結也在上下不停地滾動。
顏溪手腳被捆,低下頭,咬住西門築胸前的衣帶,抬頭,眸如秋水,暗示地輕笑:“王爺愣著幹什麽?你不是說我天生麗質嗎?難道你就不想對我……”顏溪低下頭,蝴蝶般的睫毛在如玉的麵容下投下暗影,她嫵媚一笑,“做些什麽嗎?嗯?”
話剛落音,男子的身體迅猛壓上,黑亮的眸折射微光,他聲音沙啞:“你在玩火,知道嗎?”
顏溪舔了舔唇,誘人的紅唇一張一合:“哪有,我隻是,說出自己的想法而已。”她聲音嬌軟,黑眸盈盈,仿佛還含著幾分楚楚可憐的委屈。
膝蓋碰了碰男人的腿,感受到男人的身體僵直得越來越厲害,她笑容無邪。
“自找的!”西門築悶哼一聲,抓起床邊的劍一劈,割開了顏溪腳上的繩索。
“手也要鬆開,反壓著,好疼哦。”顏溪皺眉說道。
不給西門築任何猶豫的時間,女子繼而暗示性地撩撥:“手可以做很多事呢。”
刷的一聲,手上的繩索應聲而斷。
女子一個翻身突然坐起,轉了轉手,動了動腳,晃了晃脖子,捶了捶肩膀,嘴角噙著一絲優雅的淡笑,眼裏閃爍著意味不明的微光。
“幹什麽?躺下!”西門築仍不知自己已經身處弱勢地位,牛逼哄哄地命令道。
很霸氣地攬過顏溪纖細的腰肢,西門築的唇碰在她的鎖骨上。
手指輕佻地挑起西門築的下巴,顏溪笑著問道:“王爺,對女人亂來的感覺怎麽樣?很爽嗎?”
西門築抓住顏溪的手指,邪笑道:“爽不爽,你試過就知道了。”
顏溪冷笑了一聲,在西門築再度靠近的那瞬間,一拳揮出,砰的一聲,直直地砸在他帶笑的俊臉上,臉頰高腫。
“你……你敢打本王?”話剛落音,又是砰的一拳直中臉頰。
“我就打你怎麽了?猥瑣好色的臭男人,早知道這樣,那個時候就不應該救你!”顏溪踹了西門築兩腳後滑床而下,抓住床前那把刀,一腳踢開了房門。
“後會無期!”女子很豪爽地揮了揮手。
“來人!給本王抓住那個女人!”某人一度沉浸在被女人打的奇恥大辱裏,待顏溪走了很遠後,王爺的新婚房裏才爆發出歇斯底裏的吼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