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九章 莫罕王國
“報……”
南乾宮外,傳來一聲急促的聲音。李福全立馬,便上前去查探。
“什麽事情,皇上正在用膳。”
“稟公公,出使邊國,查探藩郡的幕親王已經回京,正等著皇上的召見。”
衛軍恭敬的跪在南乾宮的門口,等待著南宮宇宸發話。
“等著……”
之前,和顧若溪之間鬧出了那一場事情之後,南宮淩寒為了避免給顧若溪帶來麻煩。所以,便自動跟南宮宇宸請求了這一番的出使,卻是想不到,南宮宇宸,竟然一口就答應了,還賞賜了他很多東西。
“皇上,門外侍衛來報,說是幕親王回京了。”
李福全半貓著身子,在南宮宇宸的麵前稟說著。這樣的事情,他可是不敢慢待了半分了去。這可是大事。
“回來了?召,立馬召見。”
突然,南宮宇宸也來了興致。這次,南宮淩寒出使,可是還帶了南宮宇宸的秘密任務的。所以,南宮宇宸急於想要知道,這一次,南宮淩寒,到底有沒有收獲什麽回來的。南宮淩寒,南宮宇宸倒是新任他的。他手中無權,亦是無心政務。所以,南宮宇宸對他,也是無條件的信任,這樣的親王,對自己,無任何威脅。
——
“臣弟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
南宮淩寒剛剛說到這裏的時候,南宮宇宸就親自走下來,將其扶起。
“不必見外,來,賜坐。跟朕說說,這幾個月,都去了些什麽地方?”
南宮淩寒剛剛坐定時,南宮宇宸,也轉身朝著殿上走了去。
“臣弟此番,按照皇上的意思,倒是每個地方都走上了一遍,亦是,每一個地方,都不敢多做停留。”
“好,朕倒是很想要了解這些地方,隻可惜啊,朕這一朝為君,是不能的。”
邊境四國,屬強的,乃是南漠平原的漠罕王國和那天闕國。這天闕國,南宮宇宸可是一點都不擔心的。顧若溪是誤打正著的,就撮合了南宮若舞和天闕王子的聯姻。南宮宇宸想著,就憑這份情誼,汐盛和天闕,就算是到了存亡之際,也是不會兵戎相見的。
所以,現在最難擺平的,便是那莫罕王國了。至於其它兩國,雖然虎目而視,可是,實力有限,完全不能和汐盛國抗衡。
“莫罕王國的確國力強大,並非傳說中的訛傳。和咱門汐盛國相比,應該算是旗鼓相當的。所以,若是皇兄有意和莫罕王國為敵的話,此意,必須慎行。”
南宮淩寒這一句話一出,南宮宇宸,便沒有在聽進去很多了。反正,一邊,也有人會記載的,他倒是不會怕會漏聽了這一切。然而,此時,在南宮宇宸的腦袋裏麵,全全裝的,都是這件事情。如今看來,很是難辦。
“依你看,你覺得,如今,還是與莫罕王國交好的好,是嗎?”
這才是重中之重呢!不能太早就樹敵,否則,這邊對將來的大業不利。融洽相處,不僅僅能保存實力,還能影藏自己的實力。別人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幾斤幾兩,自然,這對手,就更是難以對付自己的。
對,南宮宇宸現在和莫罕王國,就必須要保持這樣的狀態。他絕對不能讓莫罕王國覺得,他對這莫罕王國,有一絲的敵意。隻要,他保存實力的同時還增強實力的話,那對付莫罕王國,也是才會有勝算的事情。
“對,皇上,這就是臣弟的建議。”
南宮宇宸點點頭,跟他心中,倒是不謀而合。
“嗯,過些天,朕就派人送些謝禮,答謝莫罕王國對朕王弟的關懷之情。”
這倒是個很好的表示友善的由頭。南宮宇宸不會在乎,此時,莫罕王國輕看他一眼。就算莫罕王國收到這些禮物,以為他南宮宇宸是怕了他莫罕王國,南宮宇宸,亦是不會憤怒的。
既然要隱藏實力,那麽,藏拙,也是必須的。
南宮淩寒微微一笑,這南宮宇宸,的確是治世之才,南宮淩寒自愧不如。
“皇上,臣弟查看了各個藩郡,百姓們生活無憂。各藩王多是逍遙自在,很是自得其樂。所以,沒有任何大礙。隻是,臣弟回京之時,路過西南域時,澤王交待臣弟,回來之後,向皇上稍一句話。”
澤王,南宮聖澤。
他人都已經回到了西南域去了,這話,又到是回到這王宮裏麵來了。南宮宇宸心中一想,想必,這無關國事。這麽多年,南宮聖澤駐守西南域,重來,沒有任何的國事,麻煩過南宮宇宸。而如今,要南宮淩寒捎話,不用想,也是為了顧若溪的。
“說吧,可是為了昔日的顰貴人?”
南宮宇宸直白的話語,頓時,亦是讓南宮淩寒的心頭一驚。昔日的顰貴人,這話的意思是,顧若溪現在,比往日的日子過的要好你,還是更加的不好呢?世事難料,這後宮裏麵,一夜榮寵,能飛上枝頭變鳳凰,一夜衰敗,能屍骨無存。顧若溪,這個名字,至今,亦是牽動著南宮淩寒的心的。這個女子的身上,到底是有著怎樣傳奇的色彩,竟然吸引著南宮宇宸,南宮淩寒,南宮聖澤,全都為她傾倒呢?
南宮淩寒的愛意,是說不出口的。他隻能看著這二虎相爭。等待著漁翁之利的機會,可是,他知道,顧若溪,是一個人,是一個有感情,有思想的人。一切的決定權,全在顧若溪自己的手中。
“澤王希望,皇上能善待於顰貴人。”
這,是南宮淩寒,修飾過的詞。南宮宇宸,亦是聽得出來。
“澤王的原話呢?”
“皇上。”
“說。”
“澤王說,‘希望皇上善待顧若溪,若不能,天涯海角,本王定然帶走她。甚至兵戎相見,亦不罷休。’”
南宮淩寒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心中,有些驚異。自己,就算是已經愛顧若溪深入骨髓,卻是說不出這樣的話來的。南宮淩寒羨慕南宮聖澤,羨慕他能如此的說出自己的愛情。
“哼,兵戎相見,亦不罷休。好大的口氣。”
南宮宇宸心中恨恨的。手中,握緊的拳頭,就放在那桌案之上。論兵力,這還是他南宮宇宸要強的多吧!就算是南宮聖澤手握重兵,把守邊關要塞,也不能這麽的狂妄,對於他這個帝王簡直猶如完全的沒有放在眼裏一般。
“皇上,澤王也不過說說而已,他,總還是年紀手足之情的。”
南宮淩寒不知道該要說什麽,自己,本就和他們是不一樣的。自己沒有爭權奪利的野心,亦是沒有藩郡王的名銜。雖然也有著一番封地,但是,自己卻隻是每每的收些度日的銀子。居於汐京,不同於其它藩王。
“顧念手足之情?他還能顧念手足之情嗎?兵戎相見的話,豈能是手足兄弟能說得出口的。哼……”
南宮宇宸極為的不高興,當然,南宮淩寒是不願意見到他發脾氣的,隻好找了理由,就退了出去了。從南乾宮出來,南宮淩寒,就朝著安寧宮去了。好容易,從外麵回來,他怎麽也不能忘記了,該去看看他的母後的,雖不是親生,可是,寧宇皇太後從小養育於他,倒是待他猶如親生孩子一般。就連他的名號,亦是幕親王,就衝這親王的名頭,他也該要極為的孝順寧宇皇太後才是呢!
——
前麵的宮殿,倒是熱鬧非凡,倒是這辛者庫,就如同冷宮一般。這雪中的辛者庫,就更是顯得清冷異常。
夜色不知是漸漸的轉濃了,還是,因為這雪,氤氳著天空,都是一片灰暗的。
房間裏麵的顧若溪,撩著袖子,雙手,已經被泡出了水泡。一根根水蔥般的手指頭,這會,在這極度的涼水之中。變得猶如死屍一般似的。她的手,在這一下午時間,變成了另外一個人的手。那冰涼的水,已經讓顧若溪的手,麻木到了沒有知覺了。似乎,這要是在洗下去,她這手,就該成了冰塊了。
“你們聽說了沒有?”
房間外麵,也不知是何時,竟然圍來了這麽多的人來。這麽冷的天,這些女孩兒,一個個的,全都不怕冷了,就怕聽不到八卦。
“聽說什麽啊?”
“她啊……可不是一般的女人呢!聽說,是皇上的女人,是妃子呢!”
這一句話,音調那般的高,顧若溪蹲在那裏洗衣服,亦是聽的十分的真切。妃子,這兩個字,突然的,就刺痛了顧若溪的心。她的淚水,忍不住,就滑落臉龐。‘啪嗒’一聲,掉落在了水中。她的速度,在這極度的冷,和極度的餓中,變得越來越慢了。又加上外麵的這些閑言碎語,顧若溪的心,亦不是金剛石所做,所以,亦是裂開了縫。那被扯開來的疼,讓顧若溪難受到了不行。
“妃子?怎麽會呢?你見過?還是你見過啊?皇上的妃子,怎麽可能來這裏洗衣服啊?再說了,姚女官是什麽人,她會得罪皇上的女人。還有哇,皇上的女人,就算是不要了,不是應該打入冷宮的嗎?怎麽會在這裏呢?”
的確,皇帝不要了的女人,會弄進冷宮去。可是,顧若溪偏偏的,就是那一個特殊的。二進冷宮,卻還是出來了。此時,又進了這辛者庫為婢,亦是不知,何時,能東山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