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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七章 妖冶紫玉蘭頭花

  攜手並進,這算是第一次吧!在這個寒冬裏,南宮宇宸,正式的拉著顧若溪的手,帶著她去流華殿。或許,是南宮若舞走之前,說的那一句話。所以,他的心,亦是有了些許的感觸。瞬間,對顧若溪,才這般的溫柔了起來。


  後麵的人,都遠遠的跟著,是遠遠的。能看見,卻不能聽見。


  顧若溪,在這宮裏受的罪,在這些後妃裏麵,算是第一人。然而,她所得的寵,亦是跟其他後妃相比,算是第一人。


  起起落落。冷宮冰冷,人情冷暖世態炎涼。後宮之中,一夜榮寵,萬千恩戴。刹那榮華。這便是顧若溪的人生。


  如果,沒有十分的愛,便沒有十分的恨。亦是因為這十分的愛,所以,她的後宮之路,才是這般的大起大落。


  “以後,朕都叫你顰兒,好聽嗎?”


  路途之中,南宮宇宸輕聲說道。這一天,送走了公主之後。他不是親自去送伽羅芳儀這個一國之母回宮,而是送了顧若溪回宮。


  “好,皇上喜歡叫什麽,臣妾就喜歡聽什麽。”


  說話間,顧若溪微微抬眸,微斜的目光,對上了南宮宇宸的深眸。淡淡的笑意,不知不覺,深深的刻進了南宮宇宸的心裏麵。


  “顰兒。。。顰兒。。。隻有朕的若溪,才擔得起這個顰兒。”


  南宮宇宸頓時有些欣喜。就是顧若溪那淡淡的一笑,顰顰回眸,媚態嬌生。


  “皇上,臣妾到了。皇上要進去坐坐嗎?”


  抬頭,已經是流華殿的牌匾,郝然的印在眼前。顧若溪似乎邀請的話,卻是提醒。南宮宇宸,這會,該同伽羅芳儀一道,卻安寧宮,安慰寧宇皇太後的。老人家這些天,身體,是不大好的。


  “晚些時候,朕再過來陪顰兒。這時候,也不知母後如何了,朕該去看看的。”


  差點,南宮宇宸就沉溺在了顧若溪的溫柔之中。若不是顧若溪那似乎的邀請,南宮宇宸就給忘記了。他會一直的隨著顧若溪走進去的。反倒是顧若溪的提醒,讓他清醒了。


  “好,臣妾等著皇上。”


  “嗯。”


  南宮宇宸輕輕‘嗯’的時候,麵上,是從未有過的溫柔笑意。


  “臣妾看著皇上去。”


  顧若溪抿嘴一笑,她早已經習慣看著他離去的背影了。就讓她這麽一直的看著吧,如果,那次,讓南宮宇宸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她會於心不忍的。


  南宮宇宸永遠都那麽的自信,或許,這是與生俱來的一種天性。然而,顧若溪就喜歡男南宮宇宸的這一份王者的自信。看著他大步流星的朝前走去,她微微一笑。他是高高在上的王,是她所掙紮的愛的對象。


  “顰主子,已經看不到皇上了。顰主子,咱們回去吧!”


  落櫻守在顧若溪的身邊,這些日子以來,落櫻變得機靈了許多。或許,是因為姐姐繽紛突然變的癡傻了吧!

  “嗯。走吧!”


  顧若溪回頭,朝著流華殿走去。


  “顰主子,既然想看到皇上,為什麽不留呢?那麽多的後妃,她們總是想盡辦法的留住皇上。可是,奴婢卻不曾見,主子這般,總是把皇上往外推。”


  顧若溪的大度,就連身邊的宮女,都看不過意了。


  “本宮不是把皇上往外推,皇上還有皇上的事情。這些事情,很重要的。皇上現在,就該去看太後娘娘,不是陪在本宮的身邊。”


  聽著顧若溪這般說話,落櫻低垂著的臉。輕輕的一笑。這亦是在教她,為妻之道。


  “顰主子,若論賢淑,這後宮裏麵,怕是誰都比不了顰主子您的。顰主子,你一定會有苦盡甘來的那一天的,皇上,遲早看見你的這一份心意。他會好好待你的。”


  這般的女人,落櫻說,南宮宇宸會好好的待她的。可是,如今,她卻還並未曾守得雲開見月明。她還掙紮在生死的邊緣,掙紮在陷進和陰謀的彼岸。她還要一步步的跨過這些坎,才能到的了落櫻說的那個時候。到那時候,她隻希望,自己仍舊的,還保持著這一份心,靜好如初,相守南宮宇宸的身邊。


  紫色的玉蘭花,還躺在院子裏麵,眷紫也還沒有來得及收拾。這些天,也不知道眷紫到底在忙著什麽呢!


  “顰主子,嬤嬤還沒來得及收拾,奴婢來吧!”


  落櫻看到顧若溪滯留在了那朵紫玉蘭上麵的眼神。連忙的說道。


  “你去吧。”


  “啊?哦,是。奴婢告退。”


  吃驚,驚訝之後,落櫻退了下去。顧若溪兀自的走到那朵紫玉蘭的麵前,她蹲了下來,將那朵紫玉蘭,撿了起來。


  “皇後,你還有什麽要玩的,盡管來吧!你以為,本宮會怕你這麽一點毒嗎?哼。。。”


  顧若溪冷笑一聲。這紫玉蘭上麵有毒。。。然而,顧若溪卻已經察覺。隻是,她並不想多事,不過是坐看圍鬥。看伽羅芳儀,如何做最後的掙紮罷了。就讓她折騰,折騰到死,這樣,豈不是比她覆手上去,擔了所有的罪名要好嗎?

  隻是,伽羅芳儀怎麽都料不到,顧若溪,根本就不怕這些毒物侵襲。顧若溪手上的那隻紫鳳凰,是孤婆婆,加了特製的東西,做成的。這小小的刺青,在別人看來,不過隻是一個妖冶的刺青,可是,卻還有避忌萬毒的功效。


  顧若溪起初也不大明白,還是後來,仁德太妃解的惑。從那以後,顧若溪不僅不會受到任何毒物的侵襲,還能辨認這些毒物。那紫玉蘭,一眼,便沒逃過顧若溪的眼睛。佩戴?顧若溪會嗎?

  大婚典禮上麵,顧若溪已經觀察,這毒玉蘭,隻是伽羅芳儀,賞賜給了自己。上次,在冷宮之中,倒是沒能真的下毒,可是,這次,倒是真正的下了毒手。


  顧若溪扔下那朵紫玉蘭,踏上腳去,用力,用腳一撚。便看見那紫玉蘭,流出一些烏黑色的液體來。這,才是真的毒吧!戴在頭上,慢慢的侵入頭皮。哼,這麽爛的招,伽羅芳儀居然也能想得出來。


  “落櫻,落櫻。”


  院子裏麵,顧若溪輕聲呼喚。


  “唉,顰主子,怎麽了?”


  “那個小花鋤來,把這東西,埋了。”


  落櫻探上頭去,這才發現,那烏黑色的液體,是不對的。她驚訝的張大了嘴巴,是毒。


  “顰主子,顰主子,你去哪啊?”


  “本宮出去一會,一會,讓嬤嬤去紫薇宮領了安公公來,也和你們一樣,伺候在屋子裏吧!”


  顧若溪吩咐幾句,便出門去了。留下落櫻,一個人在那裏怔住。她的心裏還在想著,這後宮之中,真是毒計可謂呢!明目張膽的下毒,這皇後,到底是唱哪一出啊?
——

  此時的紫薇宮裏麵,費莫羽佳正閑適的坐在那裏,看著宮女新送上來的紅肚兜。這是最近,邊國進貢的上等布料,她這裏,沒分到多少,隻夠做這麽一件肚兜的。


  “顰主子,顰主子,奴婢還是跟娘娘先說一聲吧!”


  聽到門房宮女的聲音,費莫羽佳這才抬頭。想來,是顧若溪不讓通報,就自作主張進來了。


  “下去吧,沒事。顰貴人不是外人。”


  費莫羽佳的臉上,平緩的情緒。淡然的微笑,並沒有半點責怪的意思。


  “怎麽了?這麽耐不住性子,可不像是顰貴人啊!今日,你可是掩蓋了皇後的風頭,不曾想,咱們家的這位公主,一向任性,到認你這個朋友。來,坐吧,看看本宮這個肚兜,做工如何啊?”


  由始至終,費莫羽佳都是平淡的說話。


  “皇貴妃娘娘知道,臣妾不善女紅。那裏能看呢!臣妾來,是要一個人,安公公,娘娘答應給臣妾的。”


  顧若溪單刀直入,直接的說道。這幾日,眷紫的情緒都不高。今日,她也是一時大意,才讓落櫻直接將那紫玉蘭扔了出去,而並沒有做處理。以前,眷紫倒是會把一切都打理妥帖的,可是,這兩天,倒是失了魂魄似的。顧若溪想著,定然是為了這一遭的,好在,流華殿沒有別人去,要不然,讓誰撿了那開的上好的花,會釀成什麽後果,可是不敢預料。所以,才趕忙再次來討要安陸。


  “安陸嗎?怎麽了?難道,他沒去顰貴人那裏嗎?顰貴人出冷宮當日,本宮就說了,讓他第二天就去你那裏的。本宮也的確是讓他走了啊!這紫薇宮裏麵的人,誰都可以作證的,這可是在大家的眼底走的,臨走前,本宮還打了他一耳光,這也是眾所周知的。”


  此時,費莫羽佳倒是再不看那猩紅的肚兜了。她站起身來,似乎,很是關心的樣子似的。然而,她的說辭,亦是讓人不得不相信她所說的話。


  臉上一副疑惑的表情,讓人不敢懷疑,是她扣留了安陸。


  “真的嗎?安公公並沒有去臣妾的流華殿,那他去了那裏呢?這幫子奴才,還讓主子操心起來了。”


  顧若溪有些不安,可是,卻又不能隨便表露出來。安陸究竟是去了什麽地方,還是發生了什麽意外呢?就算是這樣,他也該和眷紫報個平安的不是?她們關係那麽好,顯然,這幾日,眷紫都一直在擔心著他呢!

  顧若溪還沉寂在思緒間的時候,外麵,突然慌慌張張的跑進來一個人。


  “不好了。。。不好了。。。皇貴妃娘娘。那日。。。那日從紫薇宮出去的安陸公公,他。。。他溺斃在南苑的井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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