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被困天牢
翌日,顧若溪的事情,弄得整個後宮裏沸沸揚揚。沒有人敢去為顧若溪求情,因為,南宮宇宸說過,求情者,和顧若溪同罪。
可是,卻總還是有那麽一兩個例外的。
“皇帝哥哥,你就放過顰婕妤吧!昨天晚上的事,真的不是顰婕妤的錯。都是皇妹的錯,皇妹昨晚無聊,正好王兄進宮給母後送東西。所以,就拉著王兄一起玩了。又因皇妹和顰婕妤交好,所以昨天晚上才一起喝酒玩鬧的。皇帝哥哥,求求你,放了顰婕妤吧!”
南宮宇宸改著手裏的奏章,並沒有理會南宮若舞。顧若溪的事情,他是要一意孤行了,絕對不會因為某個人求情,所以,就放了顧若溪。
顧若溪所犯的,並不是因為喝酒的錯。而是,她的心裏,還裝著別的人。而南宮宇宸在乎的,也就是這個別的人。這一次,他並不是要殺顧若溪,而是要殺了顧若溪心裏的那個別的人。
“皇帝哥哥,你倒是說一句話啊!你不是說,你最疼愛若舞了嗎?怎麽這麽點事情也不答應我呢?”
南宮若舞急了,顧若溪是她的朋友,昨兒晚上,又是因為在她哪裏喝酒,才出的事情。她的心裏,如何過得去啊!
“皇妹,你回去陪母後。朕自有分寸,朕答應你,不傷害她便是。”
南宮宇宸哪裏知道,他已經把顧若溪弄得滿身是傷,而且,還被燙傷的十分嚴重。
“皇帝哥哥,你就不能答應若舞,把若溪放出來嗎?”
“皇妹,去吧,去吧!”
南宮宇宸的樣子,已經是很不耐煩了。
彼時的天牢裏麵,一個人,冒著險,踏進了天牢,來到了顧若溪的麵前。
“顰婕妤。”
顧若溪坐臥在一堆稻草鋪成的床上,上麵,連床被子都沒有。在這陰冷潮濕的天牢裏麵,顧若溪被凍的瑟縮成了一團。形容,十分不堪。麵上,也開始起了一些不大的水泡。散亂著的頭發,把她那張原本美貌的臉,遮擋了一大半。
“皇後。。。娘娘。”
顧若溪支撐著身子,想要往天牢的門邊走來。可是,才剛剛一下床,便跌倒在地。她實在是沒有一點力氣可以在爬起來了。就那般半到在地,半跪著。行禮,對顧若溪來說,已經是很艱難的事情了。
“算了,你既然連說話都這般的艱難了。就不要說了。老頭,開門。”
“皇後娘娘,這。。。”
牢頭貓著身子,低垂著頭站在伽羅芳儀的麵前。
“諾。”
碧西遞過去一包銀子,牢頭頓時就笑嘻嘻的。拿出鑰匙來,開了牢門。之後,便屁顛屁顛的走了,走時,還不忘囑咐了一句“皇後娘娘,您可要快點,要是被別別人發現了,我可是要吃罪的。”
進了牢房,伽羅芳儀才知道,這汐盛國,竟然還有這麽一個地方。讓她看了都想作嘔,可是,顧若溪現在的樣子,竟然比這個地方還要讓人看了難受。
“皇後娘娘能來,臣妾感激不盡。”
“好了,別說了。本宮前來,隻是想要知道,你到底做了什麽,令皇上震怒萬分?”
“臣妾,什麽都沒做。就已經這樣了,若是在做點什麽的話,恐怕,這會已經沒命了。”顧若溪說話間,碧西已經搭手,將她扶了起來,繼續坐在了那草堆之上。
“顰婕妤,有話,你就跟皇後娘娘說吧!你不說,娘娘怎麽幫你啊!再說了,你這樣,娘娘也是心疼的。娘娘那裏,還有很多的事情,需要你去完成呢!你就相信娘娘,她是真的想要幫你的。”
顧若溪也明白,伽羅芳儀是真的想要把她給撈出去的。因為,伽羅芳儀也實在是有很多的事情需要她去完成的。頓時,顧若溪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既然伽羅芳儀對她一直都沒按好心,那麽,她就利用她這麽一次好了。何況,也不是什麽難事,隻不過帶個口信而已。
“皇後娘娘,臣妾真的是什麽都沒做,臣妾昨晚,在公主那裏喝醉了。皇上一怒之下,把臣妾帶到了南乾宮,之後,臣妾就被皇上打入天牢了。解鈴還須係鈴人,皇後娘娘,或許,公主能幫到臣妾的。”
顧若溪不會想到,就在伽羅芳儀來天牢的時候,南宮若舞就已經去求南宮宇宸了。
“咳,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這種事請你也做得出來,本宮真是想不到,聰明如你,竟然會犯這樣的錯誤。”
伽羅當以歎一口氣,很其不爭的想。得快點把顧若溪弄出來,早一點弄了雅蘇如月肚子裏的孩子,就早一天少但心。
“皇後娘娘,臣妾沒用。”
說話的時候,顧若溪一直的低垂著頭。她的樣子,實在是太囧了。她不想讓伽羅芳儀看到。
“好了,別說那些沒用的。一會,本宮會派人給你送床棉被,在給你送點吃的過來。你先好好的呆在這裏,別想不開。你是本宮的人,本宮會救你的。”
說完,伽羅芳儀就帶著碧西走掉了。
顧若溪看著兩人走遠,心裏鬆了一口氣。她渾身酸軟的跌坐了下來,身體,已不由自己控製。
“她是在利用你,救不救你,可還真說不定!”
突然傳來的聲音,把顧若溪嚇了一跳。
“誰?誰?”
顧若溪又再一次的打起精神,卻從這陰暗的牢裏,依稀的看見對麵的男人。聲音,是從這裏發出來的。
“你是誰?”
顧若溪再一次的問道。
“我是一個冤枉的人,不知道為什麽,就被關了進來。不過,我能逃走,可是,我不逃,我在這裏等一個人。”
男子說道,神情,倒是十分的快慰似的。哪裏有人坐牢,還坐的這麽歡喜的?
“利用又如何,宮裏的勾心鬥角,不是你們這種男人能明白的。我亦是不想,可是,我能有什麽辦法呢!被卷入其中,一切,都不是我自願的。可是,我不想做那些出賣自己靈魂的事情。我和你一樣,是被冤枉的人,不知道為什麽,也就被關了進來。”
顧若溪放鬆了神情,和對麵的男人說著。她們互相的看不清楚對方的樣子,可是,能清楚的聽到聲音。
這個男人,是誰呢?竟也是冤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