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采煤高人
回想起昔日那美好的曾經，程處亮父子吃飯的時候。
都會讓雙兒坐下一起吃。
雙兒往往吃的如坐針氈，她吃的很少，程處亮卻不停給她夾菜。
久了，程咬金竟也習慣了雙兒坐在跟前。
他們就像是一家人，潛意識裏，程咬金竟然覺得坐在程處亮身邊的雙兒像個兒媳婦，也像個閨女。
後來程咬金也會給雙兒夾菜，雙兒也見見放開了。
狗腿子們和其她侍女羨慕不已，一個丫頭能和主人同席的，亙古未聞。
那時候父子倆最高興的就是三人坐在桌子旁有說有笑，敗家子滔滔不絕說著他一天的故事。
程咬金聽得喜笑顏開。
雖然程處亮還是胡鬧，總歸是長大了。
這時候雙兒總是伸著小腦袋一臉崇拜的在一旁傾聽，有時候給程咬金倒上酒，讓他加倍幸福了。
現在好了，程咬金自己看著一大桌子菜，感覺冷冷清清。
“亮兒呢？”
程咬金悶悶不樂的問道。
旺財在身後說道:“沒吃飯，已經睡下了。”
“唉。”程咬金一聲歎息，將酒杯裏的酒一飲而盡。
旁邊侍女過來要給他填酒，程咬金擺擺手，自己抓過酒壺到了一杯。
雙兒走時，程處亮哭的撕心裂肺。
雙兒走了，他沒有再掉過一滴眼淚。
日子還得過，我程處亮頂天立地，不能隻兒女情長。
早上醒來，陽光已經鋪撒開來。
程處亮揉揉眼睛，下意識的喊道:“雙兒，雙兒！把我那件蜀錦長衫拿過來。”
半響沒有回應，程處亮怒了，他急匆匆穿上鞋子下床:“你個臭丫頭，幹嘛去了！信不信我過去……”
然後他猛然定住了，這才想起，雙兒已經走了。
一名侍女神色慌張的跑了進來:“小公爺您要什麽，我去給您拿。”
“不用了，我自己來。”
程處亮自己去隔壁房裏掀開箱子自己找去了。
那侍女一愣，小公爺的語氣溫柔客氣，似乎完全變了個人似的。
家裏沒有人欺負了，他變得老實多了。
程處亮的突然改變，這讓狗腿子們很不適應。
每天不挨小公爺幾腳那人生還有什麽意味。
旺財悶悶不樂的說道：“來福，咱們去把雙兒接回來怎麽樣？”
來福有些吃驚的問道：“怎麽接，人家雙兒爹都把她接走了。這傭契都到期了，咱們怎麽接。”
“咱們去把雙兒爹抓住，打一頓怎麽樣？”
旺財出著餿主意說道。
狗腿子們的方法簡單而直接，沒有什麽事是打一頓解決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兩頓。
在某些事上，來福要比旺財聰明的多：“你能想得到的小公爺不知道？那可是雙兒親爹，怎麽打。再說，雙兒知道咱去打她爹，還不殺了你。”
“那怎麽辦，你看看咱們小公爺，都蔫了。”
旺財哭喪著臉說道。
來福聞言當即長歎一聲。
如今小公爺時不常坐在家裏發呆，擲骰子、鬥蛐蛐兒都沒興趣了。
來福歎了口氣說道：“要不，咱們先到雙兒家看看再說吧。”
旺財點了點頭讚同的說道：“對！咱們先去瞅瞅，若是有辦法，咱們就把雙兒帶回來。”
“旺財，來福！”、
突然程處亮在屋子裏大叫。
兩個狗腿子大喜，爭先恐後的闖進去：“小公爺，有什麽吩咐？”
“收拾收拾，隨我去西山瞅瞅。”
好吧，這是好事，小公爺終於有了一聲生息。狗腿子們立刻忙活起來，備好馬車就要出門。
出門的時候，旺財和來福故意走的慢點，往常這時候程處亮大腳早就踹過來了。
而這次他隻是看了倆人一眼，自己走進了馬車。
兩個狗腿子就跟失魂落魄了一般，感覺魂兒都丟了。
“小公爺變了，這不好。”
“嗯，他不踢咱們了。”
“你們兩個王八蛋嘀咕什麽呢，趕緊上車！”
倆人這才爭先恐後的搶了上去。
程處亮在西山溜達了一圈，瞬間就被一個難題給男主了。
他開始隻想製作玻璃，原料長安城周圍都有。
可是如今，卻唯獨缺少燃料。
他對煤炭是一竅不通啊！
而就在他愁眉不展的時候，旺財在一旁小聲嘀咕道：“這有啥難的，咱們重金尋煤唄。”
“旺財你個王八蛋倒是變聰明了！的確，這個世界上就沒有錢辦不了的事。”
來福在一旁感慨道。
程處亮聽到這倆狗腿子的對話，當即眼前一亮。
他當即衝著狗腿子怒吼道：“你們兩個王八蛋還愣著作甚！趕緊把工人們都集合起來，問下他們是否有認識采煤高人的。”
是的，程處亮想采用人海戰術，尋找采煤高人。
西山的這些工人，如今足足有一千多人。
程處亮不信這些工人中沒有認識采煤高人的。
一炷香的時間過後，工人們就全部集結到了一起。
果不其然，其中有一名工人，果然認識一個采煤之人。
這名工人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道:“小公爺，我到有一人。此人姓李，名南光，他有祖傳尋炭之法。”
長安城周圍到底有沒有石炭存儲，其實程處亮心中是沒有底的。
聽這名工人這麽一說，也隻能死馬當作活馬醫了。
“現在咱們就去找他，若是他真有采煤之法，必定重賞！”
程處亮點了點頭說道。
其實大唐已積累豐富的煤礦地質知識，稱煤層為“炭脈”，露頭為“炭苗”。
古書中曾詳細的記敘了當時采煤的方法：“凡取煤經曆久者，從土麵能辨有無之色，然後掘挖，深至五丈許方始得煤。
有專門以采炭為生的人出現，這名工人給程處亮推薦的這個叫李南光的人便是。
其實他們不知道的是，長安城周圍存煤量驚人。
李南光這廝年少時學過一些拳腳，是個好勇鬥狠的人物。
長安城西郊有個西大街，這裏魚龍混雜，地痞流氓遍地都是。
這是一些市井貧民的聚集地，就連程處亮也沒來過這裏。
他堂堂一個盧國公府小公爺，是不屑於混跡這種市井之地的。
這種地方，除非重大案件，就連衙門都是懶得管的地帶，打架鬥毆小偷小摸的事每日都會上演。
拳頭，是這裏最大的武器。
誰的拳頭硬，誰就掌握了話語權。
李南光就是在這一片打出了自己的名頭。
他祖上以尋炭為生，這些年朝廷不扶持，百姓也都以燒柴為主，石炭生意不好做。
再者，開采又麻煩，是以挖炭這行很是蕭條。
無奈，到了李南光這兒，隻能混日子，成為了一個地痞混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