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有些事,終究要有人去做(求收藏)
小白臉將軍?
真是草了個DJ啊!
像亮爺這般殺伐果斷的純爺們,真漢子,咋就成了小白臉將軍了?
難道長的帥是亮爺的錯嗎?
程處亮聞言,瞬間就是滿頭的黑線。
他是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到柴溫柔找他的理由啊!
難道她得知自己來到了邊疆,要找自己尋仇?
報那一年的偷窺之仇?
不就偷看了你洗澡嗎?
至於揪著不放嗎?
這都過去好幾年了,也總該有個了結了吧?
回想起曾經被暴力大胸妹柴溫柔暴揍的日子,程處亮當即便打了個寒顫。
想到這,他當即搖了搖頭說道:“最近我所見之人,皆是突厥狗賊。並無你所說之人。”
柴溫柔聞言,當即露出了一絲失望的神色。
程處亮並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引來柴溫柔的報複。
所以當當即轉移話題的說道:“兄弟們,回城休整!”
“夜幕降臨之時,咱們再次出發!”
夏侯惇當即肅然道:“末將遵命!”
說罷,他便帶著剩下的二百餘白馬義從,朝定州而去。
柴溫柔聞言,當疑惑的問道:“不知將軍即將要去哪裏?”
程處亮苦澀的一笑說道:“當然是去報仇了。”
“血債,必須血償!”
轟!
此話一出,柴溫柔那看向程處亮的美眸不由瞬間瞪大。
她身後的親衛,更是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目光。
報仇?
血債血償?
說起來簡單,做起來談何容易!
柴溫柔更是倒吸了一口冷氣驚呼道:“報仇?你難道要去找頡利可汗報仇?”
程處亮微微點了點頭,並未多說。
彪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釋!
柴溫柔當即驚呼道:“你是瘋了嗎?憑你們這點兵馬,如何敵得過頡利可汗的二十萬鐵騎?”
“你這樣做,和送死無疑!”
程處亮聞言,當即苦澀的一笑。
他豈能不知,這和送死無異?
但是,戰場總要死人的。
那麽,他願意去死!
有些事,終究要有人去做的。
別人不敢,那他去!
隻見他四十五度仰望著天空,故作深沉,很是裝B的說道:“有些事,終究要有人去做不是嗎?”
“既然如此,那我去又何妨?”
轟!
此話一出,眾人聞言當即便愣在原地了。
雖然程處亮說的是雲淡風輕,那般輕描淡寫。
這種赴死一般的行為,被他說的竟然如此的不在乎。
但是眾人聞言,心中當即便掀起了驚濤駭浪。
他們可沒有程處亮那般坦然,心中是為之一陣動容。
眾人的心中,對程處亮是充滿了無盡的敬佩!
哪怕程處亮帶著鬼頭麵具,眾人看不清他的容貌。
但是這絲毫並不影響眾人對他的敬畏!
因為這才是一名真正的國士該做的事情!
柴溫柔看向程處亮的目光,也逐漸變的熾熱了起來。
雖然她的父親是大唐一代名將,母親更是大唐公主,第一女將軍。
但是,此刻她的內心突然覺得,自己引以為傲的父母,在鬼麵將軍麵前,竟是如此不值一提!
她被鬼麵將軍給深深的折服了!
明知不可為,而為之!
這是為了什麽?!
這才是真正的國士無雙!
柴溫柔當即失聲問道:“你可知如今的戰局?可知其中的凶險?”
程處亮緩緩點了點頭,無比從容的說道:“頡利可汗之所以率領突厥大軍繼續前進,自然想在渭水河畔與大唐決戰。”
“但是朝廷卻遲遲並未發兵,所以,終究要人去阻擋突厥大軍的馬蹄!”
“你可返回長安,讓陛下速速發兵渭水。”
“若是拖得越久,對我大唐越是不利!”
“我們身為大唐子民,都希望大唐能多一分勝算不是嗎?”
“我不想再有下一個定州出現了……”
說罷,程處亮的眼中流露出了無盡的悲傷。
是的,程處亮真的不希望有第二個定州出現了。
這種來自內心深處的折磨和煎熬,他已經受夠了!
此時,他的腦海又情不自禁的浮現出了老夫子,二狗子,隔壁老王,還有定州刺史馬玉林的身影。
還有那些誓死不降的將士的身影。
那些甘願赴死,也不逃離的百姓的身影!
他們那一個個倒在血泊之中的畫麵,太慘了。
太淒涼了!
太悲壯了!
回想起來,程處亮的內心便如鑽心一般的疼痛!
與其忍受這般痛苦的折磨,他更願意去找頡利可汗報仇。
如阻擋突厥大軍的鐵騎。
哪怕戰死,他也不想看到第二個定州空城!
不知為何,柴溫柔突然便濕了眼眶。
不止是她,在場的大唐將士,紛紛都紅了眼眶。
一個個對程處亮是肅然起敬!
一名將士更是忍不住衝著程處亮施了一禮,哽咽的喊道:“將軍,光榮!”
轟!
此話一出,在場的所有將士紛紛衝著程處亮單膝跪地,大喊道:“將軍,光榮!”
呐喊聲此起彼伏,直插雲霄!
聽著眾人的呐喊聲,看著眾人那無比崇拜和敬畏的目光。
程處亮不由啞然一笑,並沒有多說什麽廢話。
他直接揮了揮手,直接翻身上馬,朝定州而去。
望著他那緩緩離去的背影,眾人再也忍不住了。
淚水是奪眶而出。
一人一馬一槍,被夕陽拉的老長。
是那麽的孤單,落寞。
眾人心裏都清楚,鬼麵將軍若真的去找頡利可汗報仇,那就真的回不來了……
等程處亮回到定州,再次來到定州城牆之上,心中是感慨萬千。
昨夜的定州將士,如今卻全部戰死。
何其悲壯!
昨夜眾人在城牆之上喝酒聊天吹牛B的畫麵,更是如電影般,在他的眼前一幕幕劃過。
回憶總是讓人情不自禁便濕了眼眶。
程處亮亦是如此。
他慘笑一聲,便走到戰鼓旁。
手持戰鼓,敲擊了起來!
咚!
咚!咚!
隨著戰鼓聲響起,程處亮學著老夫子吟唱了起來;“豈日無衣?與子同袍。”
那一聲聲悲涼又淒慘的聲音,隨風飄出去很遠很遠。
城牆之上的白馬義從,也跟著吟唱了起來。
今日出城之時,老夫在和城內百姓擊鼓吟唱,為程處亮他們送行。
如今,程處亮依舊在這裏,擊鼓吟唱。
為定州將士和百姓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