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怪物少女
“別擔心,周琳兒去沒有什麽危險。那少年雖然厲害,但是到現在為止卻未傷一人。”蘇子熙輕輕對霄淩風說道,同時也像是安慰自己。
?“那萬一呢!你看看下麵,這可是賭仙台!”霄淩風語氣中帶了幾分憤怒。雖然他與蘇子熙是上下屬關係,但是他們也是最好的朋友,雖然此事他無權過問,但是他現在也有些氣不過。
?當少女站上台的那一刻,最奢華的淩雲閣炸了。霄曉怒了,霄然懵了……
“她怎麽會上賭仙台?她怎麽能上賭仙台!他就是這麽保護她的嗎!”?霄曉摔了手中把玩的玉杯,抓起霄然的衣領,憤怒地瞪著眼睛問道,眼眶都微有發紅。
“表弟?停!停!停!你別著急,你先說我哪裏惹你了,我現在有點懵。”?霄然驚訝地看著不正常的霄曉,握住他泛白的指尖勸慰道。
他都不知道怎麽回事,霄曉突然變得如此激動,眉眼中透著深深的悲涼。他的小表弟從來都溫文爾雅,失態是他十多年來第一次見到……
“對不起,是我衝動了。”?說著霄曉鬆了手,隨後顫抖著用玉壺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唇還未碰到杯,突然又是一聲脆響,又一個玉杯粉身碎骨。
霄然聽到那聲響,不由一陣心疼!那杯——貴啊!
“他怎麽能讓她出戰!”霄曉狠狠盯著戰台又重複地說道。自己當時為什麽要放手?如果是自己的話,定將她捧在手心,不讓她受任何委屈。
這時,就見台上那少女被劍氣所傷,吐出一口血。霄曉突然地一拍桌子站了起來,瞬間那千年寒冰玉髓所雕刻的蓮花桌碎了……
“弟啊!”這一嗓子撕心裂肺。此刻霄然的內心顫抖,十分後悔。今天自己為什麽要帶著為祖宗來啊!
“我賠,我賠。”?霄曉看到這珍貴的千年寒冰玉髓桌碎了,霄然苦著臉一副快哭的模樣說道。
“弟啊,已經不是錢的問題了……這可是整個炎震九霄殿裏最好的一閣。你今天要是全砸了,我爸得把我廢了。”?霄然死死抱住霄曉,堅決不讓他再碰這淩雲閣任何一件東西。
霄曉顧不上再理他,眼睛緊緊盯著台下的戰況,看到周琳兒這戰險勝後長出一口氣說道。但是隨後霄曉就想到,下一場呢?這局她險勝,現在的她還能打得過辟穀期的修仙者嗎?
不過別人與霄曉的想法不同。他們眼中,這台上的少女就是個怪物!
“她是何人!這境界似乎已經入道了!劍修少年已經夠可怕的了!她還算人嗎!”
“這少女是要逆天嗎?看著才十六七歲,可這實力恐怕可以越階打敗金丹前期了!”
“不可能!這劍修的攻擊力已經可以和金丹期初期修士媲美了,她一個光煉氣的辟穀中期,手無縛雞之力,怎麽可能贏!”
但是眼前那少女就是贏了,雖然險勝,但是還是贏了。
“我認輸。”那紅發男子說道。自己境界已經輸了,這少女簡直不是人!
“不可能吧!”好多人都覺得自己耳朵出現了幻覺,那紅發男子真的輸了!
而那紅發少年認輸之後,突然霄曉眼睛裏閃爍出期待的光芒,轉頭看向霄然問道:“我可以參戰嗎?”
“……你的修為太高了,仙台上都是辟穀期的修仙者。”霄然支支吾吾說道,生怕又刺激到霄曉。
突然霄曉冷了臉,讓霄然感覺空氣仿佛一瞬間凍結了。
“額……行吧。”霄然真的慫了。今天他這小表弟格外奇怪,自己還從見過他這般激動和難過?他感覺自己旁邊就像是坐了個雷,隨時會炸的那種。不過是不合常理的讓他出一次戰而已,在這霄氏的地盤誰敢說不?
“霄然座下修仙者,辟穀後期。”?主持賭仙台的侍者有些狐疑地看著眼前這個將自己完全隱藏在鬥篷裏的人報道。他不知道少主今天又哪根弦搭錯了,突然整這麽一出?
當那人觸碰測試球後,金色的光芒大綻!
那明明就是金丹後期修為的光芒?!
大家麵麵相覷,卻知該怎麽反駁……
這是要鬧哪出?
怎麽炎震九霄閣的少主突然派人出戰了?
他缺這降珠仙草嘛!
這賭戰之物分明就是由他們自己擺出的。許多閣中的修仙者和世家子弟都好奇地觀望起來。
蘇子熙也沒想到炎震九霄閣會來這麽一出……怎麽回事?
難道他們知道我需要這降珠仙草所以出手攔截?
沉寂片刻,終究是歎一一聲說道:“算了,讓琳兒退回來吧。我再想想別的辦法。去說我們退出。”?
侍者接到吩咐後,轉身走了出去。
“蘇少爺說讓你認輸。”?那侍者跑了過來對站在台下馬上要上場的周琳兒說道。
“不必了。”周琳兒說完便走上了賭仙台。
她站上來那一刻,就沒想過要退出!?
蘇子熙讓她來,她就要看看到底有多危險,知道一個人能有多絕情,也好不那麽愛他……
“你瘋啦!”?斐染突然在神識之海中叫道。
金丹後期,現在被封印靈力的周琳兒與之相差太大了,就算功法和對道的領悟上都極具優勢,但是辟穀中期和金丹後期靈力的差距就像河流與大海,很危險!
“你覺得我打不過嗎?”?周琳兒反問道。
大不了封印被破除,暴露出自己真實的修為罷了。反正在這個世界自己也已經待夠了。原來除了生命,對於她來說什麽都不永恒……
此刻的周琳兒已經沒有了絲毫留戀。
“唉,隨你吧。”?斐染歎了口氣說道,反正現在人家是主她是客,沒辦法。遇見這麽個債主……她何時才能回天界,斐染鬱悶啊!
而霄曉望著眼前這丫頭心底滿是驚訝與難過……她居然上賭仙台,這麽拚命?曾經她不是最惜命的嗎?這裏是真正的戰場,可沒人讓著她……為什麽?為什麽……算了,其讓別人傷到她,不如自己把她壓下去。她想要的,有什麽是自己給不了的?
此刻站上賭仙台的霄曉反而踏實了許多,因為他終於不用擔心別人會傷害到他心尖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