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妖瞳的回憶（上）

  “我的過去？”妖瞳輕喃一聲，然後便陷入無盡的回憶。


  如果讓她說對家鄉印象最深的一個字，那就白。


  她的家在北方，北方很冷，但卻很美。


  每到冬天的時候必然下雪，而且會下個幾天幾夜。


  那時候，肉眼所見的地方，無論遠近，都是白茫茫的一片，村子裏大家其樂融融，拿出以前屯的糧，一家人圍在一起……


  那時候的她，不過12歲。


  可是年僅12歲的她，卻落得亭亭玉立，膚如凝雪，五官小巧精致，特別是那雙眼睛，水汪汪雙靈動，似乎能把人攝進去一樣。


  大家都讚美她，說她長大後必定是傾城美女一個。


  她都隻是笑笑，美不美又如何，她隻是現在現在的生活，一家人在一起生活。


  可是，一切都是不如意的。


  否則怎麽會有人說，人算不如天算呢？


  在她13歲那一年，她用眼睛殺了第一個人。


  是的，僅僅用眼睛。


  那時候村子進來了強盜，原來美好雪白的村子染上了紅色，那些強盜見人就殺，媽媽和爸爸抱著弟弟早已不知道逃到哪裏去了，隻剩下她一個在黑暗中亂竄，一個強盜捉住了她。


  那時候她又急又哭，她明明看見一些躲在不遠處的鄰居，甚至還有她的家人，她清楚看見媽媽捂著弟弟的嘴，而爸爸則死死拽著弟弟不讓弟弟出來。


  也是，那時候那麽危險，她想，沒有人希望自己兒女受到傷害。那一刻，她忘記她自己其實也隻是個孩子。


  “長得挺妖豔的，過來，陪爺一晚爺饒你全家！”一句齷齪的話傳入她耳中，她的臉騰的一下就紅了起來，而就是這一句，讓她從此踏上萬劫不複之路！


  晚上的時候，她不知道娘為什麽會幫她洗澡洗頭，而且還給她準備了新衣裳，泡在木桶裏，她睜起大眼睛問：“娘，陪他們一晚是做什麽。”


  婦人的手顫了顫，然後說：“就是陪他們喝喝酒，打打牌，跳隻舞給他們看罷了，別怕。”


  “真的嗎？太好了，這些我都會！”現在想起來，她都會覺得那時候的她，太傻，真的太傻了。


  對了，那時候她叫憶靈，不叫妖瞳。


  “憶靈啊，乖啊，無論發現什麽，也隻要一個晚上，一個晚上就好了，明天一早，什麽事都沒了。”婦人說著，別過了頭。


  “嗯！娘！”憶靈想，隻要那群人肯放過她村子，就算要她跳一個晚上的舞，她也無所謂！

  …………


  晚上，娘和爹帶著弟弟離開了，整間房子，隻留下她一個。


  幾個強盜推門而進，而且身上滿是酒氣！


  憶靈見狀，喝得那麽醉，今晚怕是看不見她跳舞了吧。


  “真是美啊。為了保命連自己女兒都送上了，真是……”一個大漢道。


  “大哥，你先上吧。”另一個大漢接著。


  憶靈見狀，即使之前雖然沒親眼見過什麽男女之事，但是也有所聽聞……莫非……憶靈發現不妥，開始想逃。


  卻被人一把拉住她的裙尾，憶靈撲的一聲倒地，而那個大漢則直接壓了上來。


  幾個大漢圍著她，哄笑著！


  “跳舞是吧，喝酒是吧，打牌是吧，哈哈哈！”“被人賣了都不知道！”“靠，今晚被哥哥幾個好好疼疼！”


  壓在她身上那個開始撕扯她的衣衫，憶靈就算再笨，也知道此時此景，到底代表什麽！

  ‘就是陪他們喝喝酒，打打牌，跳隻舞給他們看罷了，別怕。’


  ‘憶靈啊，乖啊，無論發現什麽，也隻要一個晚上，一個晚上就好了，明天一早，什麽事都沒了。’


  想到剛才娘親對她說的話，憶靈感覺心裏像是被刀子剜一樣！為什麽，她也是他們的孩子啊，為什麽他們隻顧弟弟不要她？


  “放開我。”憶靈瞬間放棄掙紮，沉聲道，而這樣的憶靈，也讓眾人怔了一下，不過，一個小女孩的話，沒有人當真。


  “我說，放開我！”憶靈轉過頭，用眼眸深深盯著那個長得猥瑣的大漢，隻是奇怪，那個大漢竟然呢喃兩聲眼睛後，竟然倒到一邊去！


  死了。


  而且死前好像見了什麽恐怖的事情一樣，眼睛睜得大大的，死不瞑目……


  “妖女！”


  向個人中不知道誰喊了一聲，然後其他人紛紛往外逃竄！


  憶靈摸摸眼睛，不知道剛才發生什麽事，剛才她隻是感覺到眼睛好像發熱了一樣而已，憶靈看了一眼躺在在地上的人，再看了一眼早已空無一人的大屋，整了整衣衫，然後出了屋子。


  憶靈以為，那群強盜走了後，從此以後她就真的可以過上幸福的生活，像以前一樣，可是有些事情發生就是發生了，再也無法抹掉。


  可是憶靈在路上玩雪的時候，經常聽到有人喊：髒人！滾遠點！髒人！妖女！


  憶靈不知道是誰教他們說這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