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施久久走路回來之後,陳教授果然已經回來了。
她進實驗室的時候,陳教授和盛意兩個人正在聊關於齊光冉的事情。
這下挺好,不用她再刻意去問。
施久久明麵上慢吞吞的換著實驗服,實際上支楞著耳朵,伸長脖子,傾聽他們兩個的談話內容,臉上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其實心裏比誰都著急。
施久久過來的時候正聽到陳教授跟盛意說道:“齊光冉最近可能過不來,因為柳知現在什麽都吃不下。”
盛意很奇怪:“咱們之前不是去看的時候好好的嘛,當時也沒聽齊光冉提起過,怎麽突然就……”
陳教授其實也很疑惑,他還故意去問了醫生,醫生說也講不清楚,隻能說是體質不同,藥物的副作用展現不同。
施久久聽到這裏明白,為什麽齊光冉的舅媽要找自己爸爸。
爸爸是一個營養保健師,要根據人的情況來製定膳食計劃,可能是想著爸爸搭配的好了可以在喚醒食欲的前提下營養均衡,但問題是現在齊光冉舅舅什麽也不吃,真的能行嗎?
盛意感歎:“齊光冉今年也確實……”
後麵的話沒有再說出來,但是誰都知道,齊光冉今年真是不順利。
施久久聽到這裏順勢搭腔,:“別這樣說,誰還沒個……困難的時候。”
聽到施久久說話,陳教授眼神奇怪,看著她:“齊光冉還特意交代我跟你說句話。”
???
跟她說句話?
教授,你那是什麽眼神?
齊光冉,你跟教授說什麽了?
該不會是說咱倆吵架,我不理你,說我壞話了吧?
沒必要吧,這個還說到教授麵前。
施久久小心翼翼,生怕被揪到了小尾巴:“什麽話?”
陳教授看施久久的眼神越發不一樣了:“齊光冉說他欠你的10萬塊錢,他會盡快想辦法還給你的,讓你別不理他,要不然這錢就沒法還了。”
我去……
把這麽重要的事兒忘了!
當時太生氣了,一時間忘記齊光冉還欠她錢來著。
盛意驚歎,施久久還沒說話他就吆喝起來,把嘴巴張成O型:“不是吧,施久久你這麽有錢。”
這錢對於他們這些家庭富裕的人來說也確實不是很多,但問題是他們所有的錢是他們家裏的,並不是屬於他們個人的。
施久久既然借給齊光冉,那就說明這錢是她自己的。
人比人真是氣死人。
想想他和趙夢約會,整天都是捉襟見肘。
他看施久久眼睛裏充滿了星星,這麽大一個富婆整天在他麵前晃,他居然都沒有看出來。
陳教授也讚同盛意的話,打趣:“這些錢快抵得上我一年的工資了……”
自己這一個個學生深藏不露。
難得的是不驕不躁,踏實行事。
施久久汗顏,教授這話讓他無以麵對隻好解釋:“這是我從小到大的壓歲錢,小金庫全部部分。”
盛意感歎:“就算是壓歲錢也夠多的,我從來就沒收過這麽多的壓歲錢。”
明明大家都是父母親生的,怎麽就錯這麽多呢?
施久久垂下頭裝死。
這麽一打趣,所有人都忘了,重點是施久久和齊光冉關係該有多好,才借給他這麽多錢。
施久久也忘記向陳教授打聽,有沒有碰到她爸爸,齊光冉的舅舅究竟怎麽樣了?
施久久打開手機看了一眼微信,聯係人裏麵非常明顯一個紅點,顯然就是齊光冉,添加請求消息裏麵還附贈一句:通過,我還沒還錢。
就這麽兩個人的微信重新加上。
一時間誰也沒有先說話,施久久還忙於做實驗,關掉手機。
那邊的齊光冉躊躇半天,幾乎是一經通過,他這邊就收到消息就看見,盯著對話框看了許久,沒有任何的對話。
施久久怎麽還不理他?
是還在生他的氣嗎?
真是可悲。
他隻有以這種還錢的借口,施久久才會重新聯係他。
不然他們之間還要斷聯多久,也許永遠都不會聯係了。
陳教授過來看望舅舅,他知道這是一個機會。他聯係不上施久久,隻能拜托陳教授。
他沒有勇氣去主動求得傷害著的原諒,同樣也沒有資金立刻還錢。
他內疚自責,為什麽要對喜歡的人,說出那種過分的話來。
一個漂亮女生,被人說,她令人惡心。
設身處地,齊光冉能感覺到他的難堪。
在那之後齊光冉回想那天晚上事情,一片空白什麽都想不起來,就好像他的記憶在那段時間沒有錄入。
即便是喝醉酒斷片,腦海中也會有片段閃現。
但是,齊光冉關於喝酒醉的記憶,卻是徹徹底底消失。
那酒真有那麽威力大嗎?
他盯著手機看的時間太長,一直到現在沒有消息,直到舅媽喊他。
“幹什麽呢?那麽入神。”舅媽輕輕關上房門,輕輕和齊光冉說話
齊光冉將手機放進褲兜,同樣細聲回答:“沒什麽,舅媽你同學走了?”
舅媽剛剛把請來的那位營養師送走,據說是她以前的同學。
營養師很溫和,仔細詢問了舅舅的情況,以及飲食禁忌,在營養師側身詢問的時候,老覺得好像什麽時候見過他。
真是奇怪,舅媽的同學他怎麽會覺得好像見過呢?
估計他最近腦子出問題了吧。
齊光冉的舅舅已經睡下。
舅媽看著舅舅,眼裏是抑製不住的心疼。
之前還好好的,突然就不想吃飯。問醫生,醫生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人就這麽一天天消瘦。
不吃東西,又怎麽會有精神,時間長了身體也支撐不住。
舅舅的手上還打著吊針,每天向體內輸送四五瓶的營養液。手上都是針眼,一片片青紫。
舅舅該有多難受。
奇怪的是明明內心對食物有渴望,但是送至嘴邊,就一點也不想吃。
最近發生的這些事,讓齊光冉一籌莫展。
他突然喝醉酒之後變得不像自己,舅舅突然不想吃飯。
突然,突然,一切都是這麽突然……
有這麽巧嗎?
還是有什麽他遺漏的地方。
細細思索之下,這些日子和以前唯一的不同就是齊聖遠的人過來拜訪過。
齊聖遠?
會是他嗎?
而且在酒吧那天晚上,也發生了一件與眾不同的事情。
一群保鏢追趕著一個少女擠進舞池。
齊聖遠不是就喜好這些。
雖然不能確定,但一次兩次,偶然之間齊聖遠的人都在附近,就不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