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164：像極了壞人
關於安安跟她解釋那晚受傷的原因，其實程枳根本就沒信。
不過她也沒多問，大概不是什麽好的回憶，程枳並未糾結，想著既然忘了就算了。
……
三天兩夜的雲川之旅結束。
貌似除了第一天有些意外和波折之外，後來的兩天過得很順利。
回到公司上班後，程枳很快重心放在工作上，絲毫不知公司內已經有新的八卦在流傳，而且八卦主角還是她，直到程枳去茶水間泡咖啡，才發現了她們的異樣。
程枳離開時故意放慢了腳步，聽到她們小聲在說，“真的假的？程主編居然是這種人，看不出來啊。”
“那天瑩瑩都看到了，就是真的。”
“嘖嘖，厲害啊程主編，平時看著挺純情，沒想到~”
什麽這種人？看到什麽？
那天？是指她喝醉的那天晚上？
本來程枳沒把這事放在心上，聽到同事們莫名議論起來，她才重新有了警覺，她決定要了解清楚那天發生的事情。
程枳回到座位，漫不經心攪拌著咖啡，安安還未察覺她打量的目光，專注整理著桌上的文件。
“程編，咱們新一期內容截稿時間是在這周嗎？”
“周五前截止。”
“哦哦，那看來又得加班了。”
“安安。”
程枳忽然這麽叫她，安安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
“咋了？”
安安轉頭看去，見程枳用一種探究的眼神看她，下意識覺得是要給她派任務了，她不安地開口問，“程編，不會又有什麽新的任務要交給我吧？可別了，我還有好多事沒做完……”
“在雲川的第一晚，我喝醉後的事你都知道？你說你在現場看到了，究竟發生了什麽？”
程枳的問話讓安安不禁一怔，“啊？程編，你怎麽突然問這個？”
不等她反應過來，程枳朝安安走近了兩步，繼續問，“我聽見她們說起我的閑話，所以，那天很多人都看見了？”
“呃，也沒有很多人，就我和溫興丞，還有隔壁組的曲瑩瑩，我們幾個碰巧看到了，嗬嗬，你也知道咱們公司的八卦組，一有什麽風吹草動，屁大點的事都能傳得誇張一百倍，其實也沒什麽，真的。”
安安還是不想和她說實話，程枳有些不耐煩，她直言，“安安，我是做了什麽讓人覺得難以啟齒的事嗎？”
“呃……確實，有些難以啟齒。”
程枳想要知道真相的意誌太過堅定，安安歎氣，實在拗不過，便妥協了，“哎呀，那我可說了啊，友情提醒下，程編，你可要提前做好心理準備，不然我怕你承受不住。”
程枳點頭，微微挑眉示意她可以說了。
“事情是這樣的……”
安安以她的視角，將程枳喝醉後的事情很詳細地描述了一遍，程枳在酒館喝醉，莫名失蹤，安安和溫興丞沈馥羽一起分頭在外麵找人，之後就在某條巷子口撞見了，程枳和一個男人起了爭執，他們聽不清具體在說什麽。
後來他們倆Kiss了，而主動的那個人，還是程枳。
在安安重述當天情景的時候，程枳慢慢記起了那些零碎的片段，因過於驚慌，她差點沒站穩，手肘撐在一旁的桌角才穩住身。
*
程枳很少會喝酒，除了念大一時的那一次喝得酩酊大醉，之後，她幾乎沒再喝過。
因此，程枳不知，她的酒量近乎零，不過才喝了兩三瓶啤酒，居然就醉了。
酒館裏都是人，程枳覺得悶，就想出去透透氣，走著走著，她也不知到了什麽地方，她渴了，走進一間店買水喝，就這麽一會的功夫，還被人盯上了。
來這邊玩的人多又雜，保不準會遇上壞人，程枳提高了警惕，盡量往大街上走，很巧，她碰見他們了。
言雪曦似乎喝多了，被人扶著離開，言風凜沒走，莫湘宜在旁邊和他說著話，交談間，言風凜看她的目光很溫情，任誰看，都是一對情侶吧。
這副場景莫名和六年前重疊，他還是那麽意氣風發，身邊的人，和他很相配。
明明說好要祝福的，可為何現在，她心裏隻有煩躁和厭惡，程枳不願承認，她就是嫉妒了。
挺可笑的，自己說要放棄人家，現在又在這邊自怨自艾個什麽勁，程枳深呼吸了下，轉身欲走。
“小姐姐，一個人嗎？”
“小姐姐是迷路了？在酒館就注意到你了，我認得路，要不我們送你回去吧。”
忽然有好幾個男生站在她麵前擋路，程枳看了他們一眼，便往旁邊繞開。
“哎，怎麽不搭理人呢？”
男生倏爾抓著她手，程枳蹙眉，甩開男生加快了步伐，可那些人還不依不饒追上來，再次攔著她。
“讓開。”
程枳本身就白，即使在夜色下，仍然白的發光，在人群中很受矚目。
他們這邊的動靜早已引起旁人注意，有路人停下默默圍觀。
“別這麽冷漠嘛，我們不是壞人，就想跟你交個朋友。”
很明顯，這些男生在搭訕這個女生，有熱心路人想上前幫忙解圍，卻被人搶先一步。
“喂。”
男人的嗓音低沉，那群男生齊齊回頭，不聲好氣地問，“你誰啊？”
言風凜直朝她走來，程枳怔然，她迅速偏過頭，垂下眼睫。
這麽不情願見到他，言風凜自是將她的反應收進眼底。
言風凜沒回答男生的問話，他走到程枳身邊，自然攬上她的肩，盡管程枳不與他對視，可他的目光，自始至終都放在程枳身上。
“跟我回去。”
他的話語很輕，有種誘哄的意味，接著，言風凜牽著她的手往外走，程枳有些懵，不明所以地看向言風凜。
他是在幫她解圍，還是故意的？
男人硬朗的側臉看不出情緒，他將她的手緊攥在手心，因太過用力，程枳的手指無法動彈，隻能任由他牽著走。
原先搭訕的幾個男生本想上前阻止，奈何都被言風凜衝撞了。
程枳忽然覺得，那群男生和言風凜比起來，根本不算什麽。
那眼神，那氣勢，他才是像極了壞人，要對她強取豪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