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003：要不過去接你

  程枳看似乖巧，其實也挺瘋鬧，比言雪曦差不到哪去。


  自打開學起，程枳就跟著言雪曦逃了好幾堂課，去追一個小鮮肉愛豆的行程，逃課的事在被班主任譚忠誠抓到上報學校後，程枳和言雪曦就被請了家長，進行口頭教育。


  校辦室內，家長們和主任老師在談話，而犯了錯的兩人遲遲不敢靠近，都挨著牆站，低頭看地麵。


  耳邊傳來班主任震耳欲聾的說話聲，當聽到‘逃課’、‘不止一次’、‘言雪曦帶頭’、‘成績又差’這些字眼，言雪曦腿抖了幾下，冷汗直冒。


  完了，這下真要完蛋了。


  感受到她的懼意，一旁的程枳牽住她的手，小聲喊，“雪曦？”


  並未得到回應。


  言雪曦最怕的人除了她哥哥，另外就是她的爸爸。


  在言家，無論什麽事情，都是言至騫說了算，他是一家之主。


  在言雪曦還讀小學的時候，有一次放學回家，碰巧看見言父和言風凜在吵架，好像還動了手，自那以後，一向聽話懂事的哥哥就變了，原本她哥哥的成績很好，能排的上年級前十，也不知怎麽的，放一個暑假回來，退步的速度跟火箭似的。


  成績吊車尾不說，還學會了抽煙喝酒，成天和一群狐朋狗友混在一起，一直延續到高中。


  言父知道後，就停掉供他吃穿的銀行卡，可言風凜性子倔得很，寧願出去打工兼職，也不肯向父親低頭認錯，父子倆的關係就此漸行漸遠。


  而因此，言雪曦成了家裏唯一的寵兒，言父對她寄予厚望，每天給她灌輸‘成為言家棟梁’思想，幾乎從來不對她說過重話，即使犯了錯，父親都是用最平和的方式教育她，可這一次……


  言雪曦突然有些害怕，爸爸不會氣得要打她吧？


  ——


  經過一小時的漫長思想教育，程枳和言雪曦被各自的父母接回去，讓她們回去好好反省完再來學校上課。


  回到家，程枳的父母隻是說了她兩句，讓她以後少看電視，別學別人追星，程枳乖巧應下，之後，父母就讓她回房間學習。


  一進房間，程枳就反鎖上門，走到窗戶邊把窗簾拉上，然後從抽屜裏翻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


  電話響了半分鍾未接，程枳繼續打了好幾遍，直到第五遍的時候，電話才被接起，卻是一個清冷的男聲。


  “喂？”


  程枳反應了好幾秒，才認出這個熟悉的聲音是言風凜。


  “喂，哥哥，我是程枳。雪曦呢，她現在怎麽樣了？”


  言風凜站在走廊外，雙手撐在身後欄杆兩側，他瞥了眼走道最裏麵那間緊閉的房門，說道，“雪曦還在學習，暫時不能接電話。”


  “哦，這樣啊。”程枳鬆了口氣，“那我掛了——”


  “等等。”話還未說完，就被另一頭打斷，“程枳，你有空嗎？”


  程枳愣了愣，啊了一聲，然後就聽見言風凜說了句，“要不我過去接你。”


  頓了兩秒，對方似乎還考慮了下，“等五點半我再過去。”


  “風凜哥哥……”


  不等程枳同意或拒絕，電話被掛斷。


  程枳呆滯了兩秒，才回過神。


  風凜哥又找她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