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神秘的鑰匙!
說完看著地上死不瞑目的魏林,默默的咽了口唾沫,然後在心裏默默的說道:“魏大人,你可別怪小的,小的也是奉命行事,你在黃泉路上一路好走。”
默默的說完,才伸手將魏林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脫了下來。
尉遲淩風和風清遠他們收到消息,也立刻趕到了地牢。
看著站在牢房裏神色陰沉的顏蘇蘇,尉遲淩風走上前。
看了一眼地上的魏林,然後說道:“蘇蘇,怎麽回事?”
顏蘇蘇看了一眼魏林被脫下來的衣服,彎腰拾起來仔細的檢查起來。
一邊檢查著一邊回答尉遲淩風的話:“被滅口了,看來咱們的方向是對了,他果然和豐村的事情有所牽連,不然幕後之人不會這麽著急的將人滅口。”
風清遠也是一臉的嚴肅,看著顏蘇蘇的動作,卻有些不解的問道:“蘇蘇,你在找什麽?”
顏蘇蘇將外衣丟掉,又撿起他裏麵的衣服繼續找:“沒什麽?隨便找找,說不定會有什麽發現也不一定。”
對於顏蘇蘇的話,尉遲淩風和風清遠對視了一眼,卻沒有再說什麽?
眼見魏林身上被扒的隻剩下一條底褲,顏蘇蘇才說道:“行了,不用脫了。”
獄卒聞言,趕緊的住了手,恭敬的退到一邊:“是!”
一件一件的將衣服都檢查了一遍,就在顏蘇蘇也以為沒什麽東西的時候。
魏林被脫下來的裏衣上一個縫過的痕跡引起了她的注意。
走過去拿起那裏衣看了一下,伸手摸到裏麵硬硬的,眼裏閃過一絲驚喜。
剛想怎麽將它拆開,眼前就出現了一把小巧的匕首,抬頭就見尉遲淩風拿著匕首,神色平靜的看著她。
心裏微微一動,接過匕首,將夾層挑開,一把小巧的鑰匙瞬間掉了出來。
還不等顏蘇蘇彎腰去撿,尉遲淩風就已經撿起來遞到了她麵前。
顏蘇蘇愣了一下,才接過,打量了一下手裏的鑰匙:“這究竟是什麽地方的鑰匙?竟然被他藏得這麽好。”
風清遠也走到顏蘇蘇身邊,看著她手裏的鑰匙說道:“咱們不如去問問他的家人。”
顏蘇蘇點了點頭,然後就走了出去。
尉遲淩風跟著走了兩步,又停下來,對著一旁的獄卒說道:“把人抬出去,換仵作驗屍。”
“是,大人。”獄卒應了一聲,等他們都走出去,才顫抖著抬手擦了擦額上沁出的冷汗。
顏蘇蘇來到縣衙後麵的內院,就看見三個女子領著兩個女孩神色擔憂的坐在屋內。
見有人來了,忙都站起來,在看到顏蘇蘇的時候,不禁有些麵麵相覷。
顏蘇蘇打量了她們一眼,然後走進屋坐到上位,看著她們說道:“你們誰是魏林的夫人?”
幾個女子聞言,紛紛將視線投向了其中一個穿著淡粉色衣裙,看上去有三十來歲的的女子。
顏蘇蘇看著她們的視線,也算是明白了,看了一眼被她抱在懷裏。
大約五六歲的小女孩,笑著說道:“想必你就是魏林的夫人了吧?不用害怕,本小姐不會把你們怎麽樣的,隻是有些事情想問你而已。”
聽到顏蘇蘇的話,魏氏才有些猶豫的上前兩步,怯怯的看著顏蘇蘇說道:“小,小姐,我,我家老爺,究,究竟犯了什麽事?”
南楓聽到魏氏的話,立刻上前一步,厲聲說道:“放肆,見到欽差大人還不跪下。”
魏氏一聽,眼裏閃過一絲慌張,趕緊拉著女兒跪下:“草民不知是欽差大人,還請大人饒命。”
其他幾個女人也趕緊的跪了下來,身體都忍不住發抖。
顏蘇蘇深呼吸了一口氣,盡量將自己的聲音放柔:“起來吧。”
魏氏聞言,怯生生的抬頭看了一眼顏蘇蘇的臉色,見她並沒有生氣的痕跡。
才拉著女兒站起身,猶豫了一下,還是鼓起勇氣問道:“大,大人,我,我家老爺,他,他現在怎麽樣了?”
顏蘇蘇看了一眼依偎在魏氏身邊,正睜著一雙大眼睛好奇的看著自己的小女孩。
心裏閃過一絲不忍,可隨即又想到,早晚都會知道的事情,又何必隱瞞。
所以在沉默了一會兒之後,緩緩的開口說道:“他死了。”
“什麽?”魏氏聽到顏蘇蘇的話,先是不可置信,隨後立刻癱軟在地上,哭喊起來:“老爺啊,你怎麽就狠心丟下我們不管了,老爺……”
魏氏身邊的小女孩見母親哭了,也跟著哭了起來。
聽著她們的哭聲,顏蘇蘇的心裏有些不好受。
卻不得不硬氣心腸看著她們說道:“行了,都別哭了,本小姐有話要問你。”
魏氏聽到顏蘇蘇的話,收住了聲音,卻還是抱著女兒不停的抽泣著。
顏蘇蘇見狀,深深的歎了口氣,站起身走到她身邊蹲下。
伸手擦掉她懷裏女孩臉上的淚水說道:“魏夫人,想讓你家老爺死得瞑目,就老實的回答我的問題。”
魏氏聽完,抬頭有些疑惑的看著顏蘇蘇說道:“大人這話是什麽意思?我家老爺他……”
顏蘇蘇深深的看了一眼魏氏,站起身看著屋裏的人,慢慢的說道:“魏大人是被人下毒殺害的,魏夫人,魏大人平時都和那些人往來?”
聽到顏蘇蘇的話,魏氏的雙眼瞬間睜大,然後又抽泣起來:“嗚嗚,老爺。”
被她們的哭聲擾的心煩,風清遠沉著臉,拍桌而起:“啪,都給本皇子閉嘴。”
被風清遠突然迸發的怒氣嚇了一跳,顏蘇蘇心裏一顫,回頭見他臉色很不好,默默的抬手拍了拍受驚的心髒。
魏氏也是被嚇得立刻製住了哭聲,緊緊的抱著懷裏的女兒,一臉驚恐的看著臉色陰沉的風清遠。
耳邊終於清靜了,風清遠才深呼吸了幾下壓下心裏的怒氣,看著魏氏說道:“魏林之前有沒有和奇怪的人交往,或者說府上有沒有來過什麽奇怪的人?”
魏氏聽到風清遠的問話,下意識的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顏蘇蘇。
見她輕輕的對自己點了點頭,才怯怯的說道:“我家老爺信心比較高傲,平時不太何人來往,不過,自從兩年前一個道長到家裏之後,老爺就經常和這個道長來往,還經常去道長所在的五雲觀。”
顏蘇蘇幾人聞言,對視了一眼。
然後顏蘇蘇開口問道:“魏夫人,你家老爺有沒有和你說過關於這個道長的事情?或者說,你家老爺在認識這個道長後,有沒有哪裏不對勁的地方?”
魏氏搖了搖頭:“老爺從來不在我們麵前談起這位道長。”
說完之後,又像是猛地想起了什麽似的說道:“對了,草民想起來了,一年前的一個夜晚,老爺不知道因為什麽事喝多了,回來拉著我說了半宿的話,不過,草民到現在也不明白老爺當時那些話究竟是什麽意思?”
顏蘇蘇聞言,立刻上前抓著魏氏的肩膀說道:“魏夫人,他當時都說了什麽?你能原原本本的告訴我們嗎?”
魏氏被顏蘇蘇的激動弄得愣了一下,才有些為難的說道:“大,大人,時隔太久,民婦也不記不全了,隻記得當時老爺不知為何喝了很多酒,拉著民婦說了很多話。”
顏蘇蘇站起身,順手也將坐在地上的魏氏拉了起來:“沒事。魏夫人,你記得多少就說多少吧。”
說完走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此刻她的心情已經平息了下來。
反正她有的是時間,慢慢查,就不相信查不到。
一旁的尉遲淩風和風清遠看著神情突然變得輕鬆起來的顏蘇蘇,心裏都不約而同的閃過一絲疑惑,這丫頭又想幹什麽?
魏氏見顏蘇蘇身上的氣勢變得柔和了許多,也忍不住跟著放鬆起來:“民婦記得當時老爺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再過一兩年,他就再也不用呆在這個窮鄉僻壤,可以飛黃騰達了,民婦一直知道老爺心裏對考中科舉,卻被封了一個小縣令不滿,但是卻也不明白他那些話究竟是什麽意思?”
顏蘇蘇聞言,左手托著右手,摸著下巴,若有所思的說道:“魏夫人的意思是說,魏林一直對被封為鳳縣的縣令很不滿?然後一年前的某一天喝醉酒又告訴你,再過兩年,他就能離開鳳縣,飛黃騰達?”
魏氏聽完顏蘇蘇的話,不明所以的點了點頭:“是啊!”
顏蘇蘇覺得,他這些話裏麵的信息量太大,說穿了就是沒有什麽可利用價值。
沉默了一會兒,才拿出之前在魏林衣服內找到的鑰匙。
起身走到魏氏麵前,看著她說道:“魏夫人,你認不認識這把鑰匙?”
魏氏聞言,伸手接過顏蘇蘇手裏的鑰匙,仔細打量了半天,搖著頭將鑰匙遞回:“民婦並沒有見過這個鑰匙。”
顏蘇蘇聞言,心裏閃過一抹失望,難不成真的讓她派人把整個縣令府翻過來找一遍?
就在顏蘇蘇糾結的時候,一直站在一旁同樣摟著一個三四歲的女娃的女子小聲的說道:“大,大人,民,民婦能看看你手裏的鑰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