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抵達文加

  又行幾日，大秦使團大軍，總算脫離莽莽十萬大山，來到一個東西向的開闊之地。


  萬幸，使團大軍憑著雙腳，丈量大地，走了出來，離開崇山峻嶺的卑濕壓抑之境。


  大軍急需補充糧秣，雖然已經很節約糧秣的供給，糧秣還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少。


  “中庶子，請法善、法興、法行、法苦幾位師傅前來敘話。”


  “法善（法興、法行、法苦）拜見稗將軍。”


  “幾位師傅，我們已經走出了十萬大山，前方向西行，是到那個地方？”


  法善與幾人合計，“稗將軍，前方應該是摩揭陀下屬的文加古國。”


  “文加古國有何風俗？”


  法善回想當初在文加古國的見聞，“文加人口眾多，而國土不大，國中人貧困落後，但是他們的國王是一個富有的人，是一個對僧侶慷慨的人。”


  法興補充：“文加人和摩揭陀人吃法一般用手抓，不能從一個人的盤子抓到另一個人的盤子，這樣是被認為不潔淨的。”


  法行接著說，“文加人和摩揭陀人點頭表示不同意，向左搖頭表示同意同意和尊重。”


  嚴青聽著這麽奇怪的習俗，隻能表示接受。


  法苦提醒，“文加國人行伍通常沒有超過千人的，我們千五百餘人的大軍需要申請成為傭兵，才能在摩揭陀的國土上通行，否則摩揭陀大軍會調動圍剿我們的，摩揭陀國的象兵很威風有數萬人，我們最好不要嚐試違背他們規矩的動作。


  “法苦師傅的發言很有參考價值，我們去哪裏申請成為傭兵呢？”


  “稗將軍，每個摩揭陀城市中心都有一座城主府，城主統管城市的內政，向遠方的國王負責。城主向城市管轄範圍內收取稅賦，再向國王國都按時輸送稅款。如果有城主不履行義務，國王會聯合其他城主進行征討。征討叛逆，不光會有國王和城主的衛隊，還會雇傭雇傭兵進行征伐。”


  法善見法苦提到傭兵，“傭兵給國王和城主賣命，國王和城主提供糧秣和金銀給傭兵。這就是一個交易，傭兵將自己的性命交易給國王和城主的行動。”


  “摩揭陀的傭兵地位很高，武士的地位僅次於僧侶和王室。”，法行補充。


  嚴青問，“那麽幾位師傅的意思是我們大秦使團大軍到達文加城，就向城主申請成立傭兵？”


  “正是如此，傭兵的注冊聽說要有首領的名字和規模，要有自己的旗幟和口號。”


  “中庶子，麻煩派人找蒙騎郎、李戶郎、屠蘇監軍，我有要事相商。”


  “稗將軍，找我們三人過來有何事相商？”，蒙嬰、李則、屠蘇疑惑。


  “蒙騎郎、李戶郎、屠蘇監軍，剛剛幾位阿育王寺師傅，告訴我，在身毒國也就是摩揭陀國，我們這麽大隊的大秦使團隊伍是不被允許的，當時皇帝陛下讓我們帶兵千餘，是為了保護我們一行的安全，現在成了麻煩的事。”


  “阿育王寺師傅說，身毒國內使團隊伍十數人，這也是我們中原的使團隊伍經常出使的數目。現在我們這麽多的士伍，需要給以一個合適的名目在身毒國活動。師傅們建議我們成立傭兵，這樣我們就是一個千餘人規模的傭兵團。我意如此，你們的意見呢？”


  “隻要能完成皇帝陛下尋訪大人跡的命令，丞相府已經給了我們權限相機而變。”，屠蘇監軍明確。


  “傭兵團隻是對外的稱呼，對內，我們還是大秦的士伍，用大秦的律令管理。”


  “現在我總算是明白遠赴絕域的意義，不光我們此身存在是在一個自己並不熟悉的地域，就連我們平日習以為常的規矩都要跟著改變。”


  “不過這些都是為了完成始皇帝陛下的命令，九死而未悔。”


  “我們可以成為一個傭兵團，但是平時行動不能分散開。”，屠蘇補充道。


  蒙嬰思慮一番，“我們可以接一些護送的任務，戰鬥的任務我們要避免接取，士伍不遠千裏跟隨我們，我們要給他們安全有一個交代，要對他們的父母家人有一個交代。”


  嚴青安排，“如果要注冊傭兵團，我任大團長，屠蘇任二團長，李則任三團長，蒙嬰任四團長，五百主樊高為五團長，任駟為六團長，其餘百將為大隊長，屯長為小隊長。”


  “至於旗號，我意以大秦鸞鳥為我們傭兵團的旗幟”


  “大秦鸞鳥，以示我們不忘大秦，可行。”，屠蘇監軍讚同。


  統一了關於大秦使團大軍的進一步安排的認識，大軍繼續向前。


  繼續向西行走，慢慢有了道路，大軍沿著道路前進。


  這一日，大秦使團大軍，在糧秣即將耗盡時，達到一座小城市，經過詢問來往的路人，嚴青他們知道，眼前的城市叫迪馬布爾，文加東境的一座小城。大秦使團大軍在距城市兩裏開外安營紮寨，以示對城市沒有危害。


  嚴青帶著蒙嬰、李則、大巫鹹、蒙頂山巫長，翻譯法善、法興、法行、法苦幾位師傅，向小城行去。


  眾人走進城門，有城主護衛隊在城門口檢看來往行人，很快，排隊輪到嚴青一行人，由於嚴青、蒙嬰、李則攜帶有青銅長劍，城門護衛隊要求，出示攜帶兵器的許可，嚴青等人沒有許可。


  法善師傅用身毒話解釋：“他們三人是我們僧人的護衛，我們四個人隻帶三名衛士入城，已經很給城主臉麵了。檢查就不必要了。”


  剛好，城主護衛隊隊長是個篤信佛的在家居士，揮手放行。


  嚴青一行，先前往市集，需要將攜帶的五匹蜀錦換成當地金幣，再進行傭兵注冊和采買糧秣。


  金國詢問不同的行人，嚴青一眾人等到達了小城迪馬布爾的市集，市集很小，少量賣蔬菜瓜果的攤販，一些販賣糧秣布帛的店鋪。


  嚴青攜眾人走向販賣布帛的店鋪，打算將普通蜀錦賣給坐地布帛攤販。


  通過法善和販賣布帛的攤販交流，攤販對蜀錦很感興趣，詢問價格。


  嚴青估算一行前來身毒的消耗，開價一匹蜀錦，金五斤。


  布帛攤販聽到這個報價連忙搖頭，表示迪馬布爾是個小城，蜀錦雖然值得這個價格，但沒有商賈有實力買下如此昂貴的蜀錦。如果降低一些價格，自己可以買兩匹試試去其他大城市售賣。


  最終商賈以一匹兩斤金的價格，買下兩匹蜀錦，嚴青他們得到一口袋金幣，重量大秦兩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