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黑巫鬥法
“巫師骨若，我認為我們應該正麵進攻。你就直接邀約大秦巫師鬥法，如果對方接受鬥法並輸了，我就能煽動幾個姻親的部落頭人重建撒罵夜郎。如果對方贏了，我們再想其他辦法。”
“撒罵部現在力量弱小，隻有狠狠打擊竹王的威望，才能進行下一步，分化拉攏一些部落頭人，反抗金竹王的統治。”
“竹王，鬧事的撒罵頭人求見。”
“這個不安分的撒罵部頭人，還是忘不了他們先人的榮光，不肯低下他們那自以為高貴的頭顱，順從我金竹夜郎的治理。”
“帶他進來吧，看看這個撒罵部頭人撒罵河西有什麽話說。”
“撒罵河西有罪，不該在坊市飲酒後口出狂言，冒犯了夜郎竹王您。”
“河西，你也是一部頭人，我知道你一直想恢複先祖的榮光，不肯接受你部被金竹夜郎管轄的現實。”
“現實就是現實，我們需要接受它。雖然很同情撒罵夜郎的遭遇，畢竟當年是撒罵夜郎帶領我們夜郎諸部抵抗楚國的入侵和後來滇國的侵伐。”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撒罵夜郎已經成為過去，金竹夜郎才是現在。因為敬重你們祖先帶領我們夜郎諸部反抗大楚的入侵，所以我對於你撒罵河西的一些過分行為一直很優榮，寬裕你好多次不當言行。”
“別的夜郎諸部，一直認為我很偏愛你們撒罵部落。其實並不是，我隻是在向你們祖先帶領我們諸部反抗暴楚的英勇事跡表示敬佩。”
“竹王，我知道錯了，以後會越加注意自己的言行的。”
“撒罵河西，希望你能記得今天說的話。你的保證我已經聽到過很多遍了，希望這是最後一次保證。”
“竹王，聽說大秦的使節大軍和竹王府大匠統一貿易交割貨物。以前商賈們來夜郎都是在坊市上沽出自己的貨物的。這樣有相同貨物，商賈之間也會自行壓價。今次商賈統一到大匠那裏售賣貨物，恐怕貨物會比之前高啊，這就損害了竹王您和我們夜郎的利益了。”
“撒罵河西，你能想到這些，說明你還是能做一個為部落發展謀福利，好的部落頭人。”
“我已經叮囑過大匠，和使團大軍貿易時要參考平時商賈來夜郎售賣貨物的價格，必須要與之前持平或略低。讓大家都有的好處的生意，才能夠長長久久。”
“我想，這個道理，使團大軍的中庶子也是懂得的。”
“竹王，我聽說大秦大行令要把攻伐的一個僰人聚落的小男子小女子，安置在夜郎漢陽城左近。竹王千萬不能輕易答應，他們這是妄想把自己的包袱甩給我夜郎。”
“雖說我夜郎是大秦的屬國，接受了大秦典客屬給予的王印，但是我夜郎的內政外交都是和大秦是平行的。接納這些小男子小女子，雖說對我夜郎來說沒有什麽負擔，還能耕作一些荒蕪的田畝，提供租稅。但是，也變相等於接受了大秦對我夜郎發號司令。尤其發號司令的聽說還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大行令。”
“撒罵河西，這件事我已經答應下來，不用再議論了。安置的地方也是金竹部落的地盤，我想應該也不會對其他部落造成不良影響。”
“竹王，撒罵河西並不是慫恿您和大秦產生矛盾。隻是，現在大秦的大行令在我夜郎漢陽城還沒呆到幾天，就製造了這麽多的麻煩，讓人以為他大行令是主人一樣，主客不分。”
“撒罵河西，大秦使團大行令並沒有什麽主客不分，相反，他行事很有分寸。”
“你應該有其他想要說的，說出來吧。你這個人的性格，不說出來會不痛快，又要去鬧事了。”
“竹王，要我說就應該在一些方麵給大秦使團一些教訓。”
“竹王，我認識一個苗人黑巫，我們可以和大秦使團鬥巫。”
“大秦的巫聽說隻能裁斷天氣，控製鳥獸，於巫蠱上並無特別擅長之處。我們可以從巫蠱鬥法入手。我們施蠱，讓大秦的隨軍巫者解蠱。”
“撒罵河西，我可以安排一次鬥巫。但凡事未慮勝先慮敗，如果鬥巫我們這邊輸了如何？”
“竹王，我們可以約定一個條件。如果夜郎勝，使團大軍需要為夜郎做一件苦役；如果使團大軍勝，我們夜郎可以答應使團大軍一個條件。”
“撒罵河西，你這是拿我金竹部落的條件去和大秦使團大軍對賭，很不妥。”
“如果你推薦的巫者鬥巫失敗，他需要付出代價，就以他的性命為代價如何？”
“竹王，如果你堅持認為必須要增加這個條件，我可以代巫師答應下來，賭上巫師自己的性命。”
“好，既然如此，我就安排王府大臣竹成去漢陽城外使團大軍大營下戰書。”
“來人，叫王府大臣竹成過來見我。”，竹王吩咐左右的侍衛。
“竹王，您有什麽吩咐？作為大臣的我願意為您分憂。”
“竹成，你和大行令也打過交道了。撒罵河西說要約大秦使團大軍鬥巫，他這邊提供一個黑巫，都巫蠱，以自己性命為賭注。現在，需要大臣你去城外大秦使團大營下明日的戰書。”
“竹王，我認為我們不應該挑動和大秦使團大軍的鬥巫。畢竟使團大軍在野狼漢陽城隻會停留幾天光景，之後隻是請求留五十人的仆從用來保管購買未能消耗完畢的糧秣和傳送往來文書。大秦本來在我漢陽城也設置了行人屬，隻是目前並未駐紮人員而已。這五十人就相當於大秦的設置在我夜郎的行人屬人員。”
“大臣竹成，我意已決。安排一次鬥巫，也可以稱量一下大秦使團的力量。如果我們這一關他們過不了，我要勸諫他們不要再往前路趕了。滇國三苗之地，黑巫更盛行，他們早晚需要麵對這些的。”
“諾。竹王，那以什麽條件作為彩頭呢？”
“大臣，如果我們勝了，就讓大秦使團給我們伐木旬日；如果大秦勝了，我可以答應他們一個不過分的條件還有黑巫會以自己的性命作為籌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