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西墨沒有直接應話,而是側頭盯著簡沐晴看了一會,才緩聲道:
“按少奶奶的意思辦吧。”
傭人這回是不敢猶豫了,當下就小跑了出去,將人請了進來。
警察在看見顧西墨也在這裏的是你愣了下,不過是瞬間,就反應過來,畢竟這裏是顧西墨名義下的別墅,他住在這裏也不是什麽稀奇的事情。
“顧少爺,簡小姐……”
不等那個警察把話說完,顧西墨就淺笑著接道:“是顧少奶奶。”
警察愣了下,看看顧西墨好一會,才明白他話裏的意思是什麽。
“顧太太,是這樣的,我們接到報案,舉報簡……顧太太你故意傷人,所以我們現在依照慣例來請你回去協助我們調查。”
簡沐晴淡淡的看了一眼那說話的警察,輕輕地點了點頭,“好。”
顧西墨眉頭微蹙,側頭看著簡沐晴,“你這是什麽意思?”
“我是公民,公民有義務協助警方辦案的,難道不是嗎?”
說著,簡沐晴已經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那還坐在沙發上的兩個警察,笑著說道:“警察先生,我們走吧,不是說要協助調查嗎?”
那兩個警察顯然是沒有想到簡沐晴竟然會是這種反應,一時間有些愣神,像是不知道怎麽反應比較好,畢竟顧西墨現在可是還在這裏呢。
“這……”
“其實也不是那麽著急啦,要不……”
簡沐晴淡淡一笑,說道:“什麽不是叫那麽著急呢,早一點調查清楚,早一點好還我清白,早一點破案,難道不好?”
警察啞然,偷偷的瞄了一眼顧西墨,隨即站了起來,例行公事的把簡沐晴帶走了。
在走到門口的時候,簡沐晴突然就停住了腳步,回頭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的顧西墨,緩聲道:
“顧西墨你千萬不要為難人家,人家不過也就隻是例行公事而已,我也隻是配合他們調查,僅此而已。”
說完,簡沐晴就跟著警察走了,頭也不回的。
管家婆婆怔怔的看著那一切發生,一時間也忘了反應,直到看不見簡沐晴的身影了,才緩緩地反應過來,走到顧西墨的麵前,緩聲道:
“少爺,我可不相信少奶奶會做出什麽故意傷人的事情來,會不會是什麽誤會啊?”
顧西墨眸色漸冽,應道:“豈止是誤會,分明就是有人故意的。”
他顧西墨的女人竟然也敢動,分明就是在挑釁,不知死活!
“什麽!你說晴晴被警察帶走了?”
杜席城震驚的看著麵前的季小魚,語氣裏滿是激動。
“怎麽會突然發生這種事情,前兩天見到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麽突然間就變成這樣了?”
杜席城在房間裏走來走去的,心裏極為不安。
“小魚兒,你知道竟然為什麽帶走晴晴嗎?又是用的什麽罪名帶走的?”
季小魚想了一會,才緩聲應道:“警察那邊說是以故意傷人的罪名請晴晴回警局去協助調查的。”
“故意傷人?”杜席城眉頭微蹙,看著季小魚,“傷的是什麽人?能不能找出來?又是誰報的警?”
“是簡宏安,晴晴的父親。警察那邊說的是,晴晴下午的時候回了趟簡家,之後簡叔叔就被送進了醫院。”
頓了下,像是突然想起什麽,季小魚又補充道:“對了,是簡雪琪報的警。”
簡雪琪!
一聽到這個名字,杜席城的臉色就不會看了起來,這個女熱一向都會為了他想要的而不擇手段。隻是不知道這一次又是為了得到什麽!
“走,我們去警察局。”杜席城說著,已經拿起了外套走了出去。
季小魚也沒敢多做遲疑,當下就立刻跟了上去。
“站住!”
在兩人快要走出門口的時候,身後傳來了一道怒吼,讓兩人前進的腳步被迫停了下來。
季小魚對那個聲音不熟悉,可是杜席城不一樣啊,他可是聽著這個聲音長大的。
無奈,杜席城隻能是轉身,對那的站在樓梯口的男人,畢恭畢敬的喊道:“父親。”
杜牧宇冷著一張臉看著杜席城,問道:“時間已經不早了,你要去哪裏?”
季小魚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心說:這天才黑了多久啊?怎麽就變成了時間不早了?難不成你們杜家人的作息習慣都是跟古人一樣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我跟小魚兒出去一趟,一會就回來了。”
他確實是要跟季小魚出去,而且,如果事情順利的話,也確實是一會就回來了,所以說,算不得是說謊吧?
“去哪裏?去警察局見那個丫頭嗎!”
杜牧宇已經走到了杜席城的麵前,直視著杜席城的眼睛,繼續道:
“杜席城我告訴你,你今天要是敢踏出這個門一步,就不要再認我這個父親!”
杜席城張了張嘴,卻是不知道應該如何反抗。
“叔叔,不是我說,你不過就隻是的席城的父親而已,有什麽了不起的?你憑什麽限製席城的自由!腿長在他身上,想去哪那是他的自由。”
杜席城拽了拽季小魚的衣袖,示意她不要再繼續說下去了。
季小魚卻像是沒有注意到杜席城的小動作一般,繼續道:
“再說了,席城現在已經是個成年人了,就算是夜不歸宿也跟你們沒有什麽關係吧。我是看在席城和您是長輩的份上,我才對你這麽客氣的。”
“還有,不要叫晴晴‘那個丫頭’,她有名有姓,她叫簡沐晴!”
杜牧宇愣了下,已經有多少年沒有人敢這麽直接的對他大聲說話了?這是哪裏鑽出來的,不知好歹的野丫頭?
“你是誰!你憑什麽這麽跟我說話!一點家教都沒有,你爸媽就是這麽教育你的嗎?”
家教!又是家教!這些個長輩,一旦說不過小輩,就開始用家教說事。
“不好意思,我還真的就是一點教養也沒有,我也沒有爸媽!所以我沒有家教。是,您有家教,您有家教您就可以隨隨便便的那別人的家庭出身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