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時唯今出征
時家隻是換下了新年準備的紅綢和一些喜慶的東西,而蕭家卻是滿目素白,全府上下都換上了白衣。
時唯今昨晚在蕭家幫了一晚上的忙,接近天亮的時候才回來,回來之後覺都來不及睡,又趕緊換上朝服上朝去了。
“先坐著吧,等你爹爹回來,咱們一起去蕭家致哀。”時念來到時夫人的院子時,時夫人也才剛剛醒過來,看到女兒的到來她基本上可以知道時念在想什麽。
“昨晚淋了雨今天可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如果有什麽地方不舒服記得叫府醫給你開藥。”看著時念坐下,時夫人關切的問。
“娘親,我沒事。”時念就這麽乖乖的坐著回答,她確實是有些不舒服的,就感覺鼻子不通氣,嗓子還有些疼,但她現在不想讓家人分心。
沒過多久,時墨也來了,他穿著一身素白的衣服,頭發規整的梳起,倒是有翩翩公子的味了。
時墨來了沒多久,時唯今也從朝堂上回來了。
“小念、墨兒且等等,待爹爹換身衣服。”說完時唯今就進入裏屋換衣服了,待到他再出來,已經換上了素白的衣服。
“走吧,蕭伯父薨逝,陛下也很痛心,已經下旨罷朝三天,為國公悼殤,此外進封國公為一等忠勇公,賜諡號武,配享皇陵,名載史冊,此刻陛下應該也快到蕭家裏,咱們快些過去吧。”時唯今一邊對她們說,一邊帶頭往外麵走。
時家人到蕭家時,蕭家已經有很多人了,蕭武在招待,蕭夫人帶著蕭蒙和蕭懿正跪在靈堂前麵燒紙哭喪呢,時唯今領著時墨來到堂前,下人遞上來三炷香,時唯今點燃之後,跪下磕了三個頭,然後將香插上。時唯今上完香後就是時墨。
“人死不能複生,節哀!”時唯今來到蕭武身邊拍著他的肩安慰他。
時夫人和時念不能進入靈堂上香,隻能待在特定的位置,時夫人此刻正應付著那些來找她攀談的夫人們,而時念坐在她旁邊則有些神遊天外。
見不到蕭蒙,她有些失望,不過遠遠的看著他跪在堂前的樣子,應該沒什麽事了吧!
蕭蒙與蕭國公感情深厚,她有些放心不下,不過此刻蕭蒙跪在堂前安安靜靜燒紙的樣子倒是讓她放心不少。
後麵皇帝和太子過來,先是讓人宣旨,然後說了一堆惋惜蕭國公的話,然後又說了一些安慰蕭武的話。
時念和母親在那裏呆了一段時間就離開了,蕭家人也是真的忙得沒時間,她一個女孩子不好也不能老往人家跑,平時也就算了,現在人家還在辦喪事,還有很多賓客,所以時念回到家裏,一連在家裏呆了好幾天,直到蕭國公出殯這天,她才再次來到蕭家。
這一次,她見到了蕭蒙,少年一身素衣,倒是減了幾分侵略性,多了幾分溫和,隻是他看著又清瘦了不少。
時念到他身邊坐著,什麽也沒有說,就這麽陪著他。
“前幾天讓你淋了雨,沒事吧?”時念倒是沒有想到,蕭蒙會主動開口問她,雖然語氣一如既往的冰冷,但時念卻感覺他溫柔了不少。
“我沒事呀,挺好的,倒是你,蒙哥哥,你沒事吧。”她怎麽會告訴他她連著喝了幾天的藥。
“我沒事。”就這麽一句,然後就沒了。
兩個人就這麽相對無言的坐著,誰都沒有再說話。
氣氛很尷尬啊!但是她又找不到話說。
“我該走了,去送他真正的最後一程。”就在氣氛持續尷尬的時候,蕭蒙開口了,他說著站起來,然後轉過身看著她說。
“嗯,蒙哥哥,你去吧。”時念也站起來。
蕭蒙靠近她,像他哥哥揉她頭一樣溫柔的揉著他的頭。揉完就轉身離開了。
時念也是沒待多久就回家了。
蕭國公新喪,喪禮過後,蕭家閉門謝客,全家服喪。
在那段時間裏,時念就待在自己家,好好的學習禮儀和看書彈琴,她還開了武術課,每天早上一大早的被丫鬟硬拉起來和她哥哥一起練功。
有時候她祖父和她爹爹會過來監督,不過他們的重點都在時墨身上,時念都不用撒嬌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摸魚劃水。
與虎丘邊關那邊,一直也沒有消息傳回來,不過她爹和蕭武還有皇帝似乎在暗中謀劃著什麽。
半個月後
一匹快馬自東南邊關而來,帶來了一封震驚朝野的信件。
費丞相妻弟出師不利,慘敗敵手,已經率兵退居韓城,將邊關拱手讓敵,現在我軍氣勢大減,難以再戰。
陛下震怒,當朝就罷了費丞相妻弟的官職,還連帶著削了費丞相一些重要的權力。
那麽問題來了,還有誰可以接手邊關問題呢?
顯然,全朝上下沒有人比現在的鎮國公蕭武更合適,但蕭老國公才剛走不久,按照規矩,蕭武應該在家守喪三年,如何可以去邊關呢!
皇帝在宮裏愁得頭發都快白了,時唯今下朝之後沒有回家,反而是去了蕭家,時唯今和蕭武在書房裏也不知道談了些什麽,兩人第二天就進了趟宮,緊接著兩道聖旨分別下到了時、蕭兩家。
時家收到的聖旨大意就是給時唯今虎符,讓他作為主帥,調集十萬軍隊,趕往邊關,全權負責邊關戰事。
蕭家的聖旨則是,考慮到國公新喪,蕭武應該在家守孝,但奈何國家正是用人之際,所以給他調整了一下工作,蕭武完全接手時唯今在京城的工作,還加了一些之前費丞相擁有的權利,特許他可以在家裏辦公。
換句話說,就是時唯今和蕭武工作崗位互換了一下而已,但在時家可就不一樣了。
時老爺子倒是接受得快,他本身也覺得沒什麽,時墨倒是有些激動,不過他完全是高興的,或許男生對上戰場殺敵這種事情都是比較向往的吧,不過他忘了聖旨不是給他的,時老夫人,時夫人還有時念就高興不起來了,她們心裏更多的是擔心,時夫人都快哭出來了,時念心裏也急也擔心,但是她知道這已經沒有辦法挽回了,就在母親身邊安慰著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