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9章 打是親罵是愛
“恩。”赫白瞧她表情不對,煞白煞白,像是被嚇到了。
他微眯了眯眼,察覺到有點不對勁:“怎麽?”
“這……先生,V99病房裏沒人。”護士往後退了一小步,看了看赫白,又看了看赫白的影子。
確實不是鬼沒錯啊!
“病房裏,沒、人?”赫白短暫的沉默幾秒後,站起身,果斷地打開了V99病房的門。
他摸了摸牆壁,打開燈。
病房內一片幹淨,病床的床上用品被人換上全新的,原先應該存在的那水果籃不見了。
赫白咬了咬牙,到自己手上存在感極強的那碗粥,青筋微浮。
好你一個單霽琛!竟然偷偷出了院!
單霓姍這個膽小鬼,竟然也沒告訴他一聲!
而他,堂堂一個赫家少爺,蠢得跟狗一樣在醫院走廊吃宵夜!
這真是……氣得嘔血!
“先,先生,您沒事吧?”護士弱弱地出聲。
赫白從牙縫中擠出兩個字:“沒、事。”
他保持僅存的冷靜,將那碗粥,以及本來是要給單霓姍的粥一齊丟進了走廊裏的垃圾桶。
護士忐忑地目送他怒氣衝衝的走近電梯,生怕他把氣撒到自己身上來。
還好這位先生並沒有遷怒。
醫院來往的人不少,這是她第一次遇到這麽奇怪的人,半夜來醫院喝粥,沒喝完又走了。
果然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
時隔半個小時之久,赫白又一次回到了醫院的停車場。
來時還樂嗬嗬的,現在他就差沒拆了這醫院。
冷靜,冷靜。
赫白坐上車,啟動引擎,油門一踩,直接朝著下個目的地飛馳去。
單家門口。
赫白將車熄了火,目光炯炯,比夜空上的月還要明亮,盯著單家這棟樓。
整棟樓一片黑暗,隻有門口留下的那盞燈的光亮。
虧他還大發慈悲,幫忙付了醫藥費,兩兄妹倒是感情好啊,瞞著他安安靜靜的出院。
雖然他們似乎也沒有什麽義務需要通知他一聲這件事,畢竟他隻是個外人。
赫白拿出手機,點開了通訊錄,指尖停在備注名為“膽小鬼”的那個聯係人上。
他想要打過去,好好質問一番。
可是屏幕上的時間顯示著半夜兩點多。
算了,看在她是病人的份上,他勉強不擾病人休息。
赫白閉眼假寐了片霎,再睜開眼,剛到單家門口的怒意消散了一大半。
反正他早晚也會去白跑一趟醫院的,隻是這時間點,讓人白跑一趟著實氣人。
赫白望了望那棟單家樓,沒能分辨出單霓姍是在哪個房間,好一會兒後,他才再次啟動引擎。
折騰到那麽晚,累死他了,不僅身累,心更累。
在回家的路上,赫白閑著沒事,想要提提精神,免得疲勞駕駛了,便打給了親愛的表哥。
漫長的嘟嘟聲,嘟到赫白都以為會沒人接時,嘟聲才消失。
“有事?”唐謹然的聲音從聽筒裏傳出,帶著點倦意。
赫白立刻笑了起來,“表哥,我沒打擾你跟表嫂的好事吧?”
“……”聽筒那邊安靜了幾秒,隨後,唐謹然隱忍怒意地說道:“現在是半夜兩點十五分,她明天還要上課。”
意思就是,他跟顏涼有“好事”,也不會拖到那麽晚,影響顏涼第二天上課。
“啊,我忘了表嫂還沒畢業,不好意思啊表哥,貴人多忘事。”赫白假惺惺地道了歉,接著道:“表哥,你……”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唐謹然不耐地打斷:“有急事就說,沒有明天再談。”
“呃……”赫白想,如果自己說沒有急事,是不是會被表哥恨死。
為了自己的命,他決定還是扯點急事來。
赫白咳了一聲,正色道:“是這樣的,表哥,我查到林珍雪在到處跟人借錢,數額大概是百來萬左右。”
他真是機智啊,隻要是有關表嫂的,毋庸置疑在表哥眼裏,絕對是十萬火急的事!
果然,唐謹然沒有再怪罪他半夜三更擾人清夢。
“表哥,要對林珍雪做點什麽嗎?”赫白小心翼翼地問。
唐謹然沉吟了片霎,顧忌著旁邊還躺著他的小妻子,他壓低了聲音道:“明天下午,公司見。”
“行,那我這邊就先不給林珍雪使點絆子了。”赫白說完這話,勾了勾唇,嘲笑道:“也不必我們動手啊,雪兒查來的資料裏顯示,沒多少人願意借錢給林珍雪,這林珍雪做人實在是失敗啊。”
唐謹然眉頭一皺:“雪兒是誰?”
“哈?表哥你忘記雪兒是誰了?”赫白像是聽到了什麽笑話,不客氣地笑了幾聲,在唐謹然即將要掛掉電話時,趕緊道:“前陣子你不是才調了她回國嗎?以前被表嫂扔過文件的那個秘書啊。”
唐謹然的記憶力不賴,想了一下便記起來了,他淡淡開口:“哦,公司裏的人決定調過來的。”
他懶得去理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直接交由那些高層管理去處理,實力擺在那,再加上被顏涼扔文件的事情都過去有幾年了,無所謂。
但如果這雪花還是雪什麽的再惹顏涼生氣,那就不一定了。
“原來如此。”赫白一細想,也大概知道了緣由。
虧他還以為是表哥親自將她調過來的,原來是公司裏的人的主意。
“誒,那表哥,明天下午還公司見嗎?”若是不小心被表嫂撞見了雪兒秘書,表嫂是不是又要扔人家文件了?
唐謹然看了一眼身側睡得正熟的小妻子,想了想,道:“公司見。”
“好!”赫白偷偷笑了笑,有些期待如果表嫂也出現在公司會是什麽情況。
“沒別的事,我掛了。”
話音一落,唐謹然毫不客氣地掛掉了電話。
赫白也不惱,隻是那唇邊的笑沒有消失。
說起來,似乎好久沒見到表嫂發脾氣了啊!
俗話說,打是親罵是愛,他要不就幫幫表哥表嫂,增加一下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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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與唐謹然在書房待到十點半,顏涼才得以回房休息,一沾床就睡得不省人事,再睜開眼,已是第二天早晨了。
唐謹然沒有在房間裏,他那邊的被窩有些涼了,想來是起床有一段時間。
也是,文嫂不在,隻能辛苦他早點起來做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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