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8章 為什麽不戴婚戒
貝爾臉微微一紅,咳了一聲:“格蕾絲在忙。”
維亞管家也沒有再多問,轉身離開露天花園。
少爺喊少夫人去後花園做什麽呢?難不成少爺還悄悄安排了什麽驚喜給少夫人?
這般想著,維亞管家拿好相機,腳步轉了個彎,往後花園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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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天已是全黑,夜空繁星點點,通往後花園的小石路兩邊亮起路燈,空氣中還飄拂著淡淡的花香。
走過小路,遠遠的,唐謹然便看到有抹人影蹲在花叢裏,燈光昏暗,他也瞧不清。
似乎是聽到了腳步聲,那抹身影稍稍一頓,隨即慢慢站起身來。
唐謹然腳步瞬間止住,眸光閃過一絲冷意。
這不是顏涼。
他轉過身,麵覆寒霜,頭也不回的想要離開。
貝爾這是吃熊心豹子膽了?竟然借口顏涼來欺騙他。
“少爺……”格蕾絲一回頭,便看到他要離開,急忙小跑著追上去,聲音裏滿是乞求:“少爺,是我讓貝爾喊您來的,請您不要怪罪貝爾。”
她伸出手,不顧一切地拉住唐謹然的衣角,“少爺,我隻是想跟您說幾句話而已。”
唐謹然側眸輕瞥了瞥衣角上的那隻手,眉間驟然擰起一個結:“鬆手。”
格蕾絲被他冷冽的眼神嚇得一哆嗦,卻還是咬緊了壓根,舍不得鬆開他的衣角,因為她知道,若是鬆開了,少爺就會離開。
“少、少爺,請給我幾分鍾的時間,拜托了。”格蕾絲顫著聲音,心底很害怕生氣的他,但還是執著地拉著他的衣角。
唐謹然勾唇冷笑,隔了幾秒,轉身看向她,黑眸裏盡是漠然。
格蕾絲咽了咽口水,好一會兒,才慢慢鬆開他的衣角。
她緊張地抿了抿唇,雙手垂放在腹部前,不安地攪弄著。
“少爺。”格蕾絲深呼吸了一口氣,抬起頭,對上他那雙冷傲的眸子,聲音細如蚊蠅,充滿嬌羞:“少爺,我喜歡你!”
唐謹然垂眸瞥看著被她拉過的衣角,皺起一小片,仿佛被什麽肮髒的東西碰過一樣,讓他感到十分的不舒服。
而她的話,他恍若未聞。
“在第一次見到少爺的時候,我就已經喜歡上少爺了……我知道,我的身份隻是一個卑微的傭人,但我還是想跟少爺說出心裏話,如果現在不說,我會後悔一輩子。”
原以為她可以繼續像以前那樣,默默的愛戀著少爺,可是這次,少爺竟然帶了個女人來莊園,還對那個女人百般疼愛遷就,甚至自己還因為那個女人,被少爺勒令不準進入主別墅,還不許與那個女人接觸。
她整整傷心了三天。
在那個女人沒來莊園的時候,明明她才是莊園裏最得寵的人,可那女人一來,瞬間將其他人哄得都圍著那女人轉,連少爺也對那女人態度不一般。
她不信,不信自己會比不過那個女人,長得也就那樣,還不會說外語,怎麽配得上少爺?
雖然自己隻是一個傭人,但她會的語言可多了。
“少爺,我喜歡你,我很喜歡你!”格蕾絲說完這些話,臉已經羞得通紅,但她還是勇敢地與唐謹然對視。
唐謹然冷眼看她,薄唇輕啟,冷冷吐出三個字:“說完了?”
“少爺……”格蕾絲咬了咬下唇,眸眼眨了眨,“我說完了,少爺。”
話音剛落,唐謹然轉身抬腳離開,渾身散發著駭人的寒意。
“少爺!”見他又要走,格蕾絲趕緊往前跑了幾步,攔在他前麵。
她委屈地抬起頭看著他,想要再拉住他的衣角,卻是不敢,隻能伸長了雙手,擋住他的去路:“少爺,難道你沒有什麽話想對我說的嗎?”
“讓開。”唐謹然寒著一張臉,眸底浮現出厭惡的情緒。
“少爺!”格蕾絲看到他漠然的神情,心涼了一大半,她忍著想要哭的衝動,哽咽著問他:“少爺,是不是我的身份讓你覺得配不上你?”
唐謹然輕勾了一下唇角,冷笑地看她,似是在看小醜,“讓開,我不喜歡說第三遍。”
“少爺……”格蕾絲身子一僵,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
她慢慢垂下雙手,往旁邊挪了挪。
她隻是想讓他知道自己對他的心意,她不想被他討厭。
唐謹然沒有去看她,邁開步伐,大步朝著原路走回去。
看來要重新讓程淨篩選一下莊園裏的傭人,他不想再看到這種情況,竟然聯合起來欺騙他。
格蕾絲的眼淚狂掉,透過朦朧的淚眼,她看到唐謹然冷漠無情的背影。
腦海裏想起白天時看到的畫麵,他與那個女人一起坐在草地上吃點心,一起放著風箏,一起釣魚。
她嫉妒那個女人,討厭那個女人,憑什麽那個女人就可以獲得少爺的寵愛?
比身材,那女人輸她,比樣貌,那女人長得也一般!
一個隻會說中文的女人,有什麽資格跟少爺在一起?
“少爺,她哪點兒好了!”格蕾絲抽泣著,一邊不服氣地質問著他:“是不是她家裏很有錢?”
唐謹然的腳步稍稍一停,唇邊噙著一抹笑,嗤道:“我唐謹然的女人不需要有錢。”
家裏要那麽多錢做什麽?他的錢已經足夠她花了。
格蕾絲抹了抹臉上的淚,又大聲問道:“那少爺為什麽會喜歡她?她明明什麽都不會!也沒有任何優點!”
“你錯了。”唐謹然回過頭,譏諷地看著她:“於我而言,她的存在便是她最大的優點。”
格蕾絲緊緊攥著手心,難過得讓她喘不過氣。
他越是對那個女人上心,越是在乎那個女人,她的心就越痛苦。
“可是,少爺,維亞管家說過,您跟她結婚好幾年了,那為什麽之前不帶她來莊園?為什麽到現在才帶她來?”
如果真如他所說的那樣,不應該早就帶著那個女人來莊園嗎?
唐謹然隻覺得聽到了荒唐的話語。
來回加起來接近二十四小時的飛機,他都覺得累,更舍不得讓她受累。
若不是來的那天剛好發生了那件事,他怎麽會臨時改計劃,帶上她一起來莊園。
不過,看到她在莊園裏過得那麽開心,他知道這個決定是正確的。
“我想你可能忘記了一件事,莊園寫上的是我跟她的名字,她是莊園的女主人。”
他的話說得一點兒也不客氣,女主人想來就來,不想來就不來,沒有什麽他帶不帶她的說法。
“既然結婚了,那少爺為什麽沒有戴戒指?她也沒有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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