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意識戰爭
如蔚萊所願,他確實是得到了那種外在環境的安靜,他不知道為何小惡魔他們如此配合的答應自己的要求,是因為自己這個探長提出的要求,還是因為他們對自己的憐憫,蔚萊已經沒有時間去思慮,因為正如小惡魔所言,植入他大腦內的魂晶顯然隱藏著一個特殊的魂靈,蔚萊可以從自己腦海中那些不斷閃現而出的對原樂的渴求想法中開始認識對方,雖然從遠古流傳下來的名言有‘知己知彼百戰百勝’,但是蔚萊並不認為自己可以通過對這些想法的認識來獲得雙方這場戰爭的勝利,相反,蔚萊感到了一種無力感,甚至是一種恐懼感,越是了解對方,他越是感到自己無法戰勝對方,不直接向對方投降就相當不錯了。
戰爭的開始,始於一個念頭,而蔚萊發現自己無法避免的發覺自己的腦海中有兩個不一樣的看法,而且它並非是一般的矛盾感覺,而是有著一種明顯的撕裂感,讓蔚萊可以異常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猶如一個精神分裂之人,一個充滿了侵略,另一個充滿了希望。
蔚萊知道自己所屬的陣營,那是充滿了希望的陣營,這是他的選擇,既然已經做出了選擇,那麽他也無法避免隨之而來的戰爭,就像從古至今的那些戰爭一樣,看起來是為了生存物質而戰,但是其真正的內涵,卻是思想意識上的戰爭,畢竟物質決定意識,人類為此而發起的愚蠢戰爭不再少數,就蔚萊而言,他不認為自己現在所麵臨的戰爭是愚蠢的,而且他知道自己必須取得勝利,將自己的碳機體牢牢的掌控在自己的意識之下。
戰爭從沒有停止過,從開始的思想分歧慢慢的延伸到對碳機體的爭奪中,因為蔚萊和對方不在僅限於單純的意識戰爭,這是他們無法征服對方的結果,於是就進入了本該是蔚萊主場的碳機體爭奪環節,在這個時候,蔚萊驚訝的發現那原本屬於自己的碳機體並沒有一邊倒的支持他,相反,隨著他的對手的不斷發力,他可以感受到碳機體正在慢慢的脫離自己的掌控!
對手的攻擊並非是難以去獲知和理解的方式,因為蔚萊知道對手隻是在不斷的向自己的碳機體闡釋著其對原樂的著迷,對原樂的瘋狂,即使是蔚萊,也因為對手的行動而變得激動起來,更不用說他的碳機體了。
小惡魔確實是進行了一次不錯的試驗,不光是因為它是一個可逆的過程,在收割蔚萊魂靈的同時,也將魂晶內的魂靈帶入蔚萊的腦海,這一過程足以讓蔚萊顯得猶如一個精神分裂之人,這是小惡魔和許茹真兩人所可以看到的蔚萊現在的表現,小惡魔臉上充滿了笑容,顯得他好像已經勝券在握。
小惡魔的看法確實不錯,因為蔚萊此刻在戰爭中確實是處於下風,在對手那對原樂的瘋狂闡釋中,他的碳機體完全投降了,如果不是因為碳機體本身的限製,隻怕蔚萊早就淹沒在無窮無盡的原樂渴求中。
對方的攻勢占時告一段落,蔚萊並不清楚下一次的到來會是什麽時候,他已經完全忘記這具碳機體中荷爾蒙的爆發規律,況且現在是在對方的攻擊中,以前的規律並不適用了,他現在必須麵對的一個問題,就是他要為了勝利,可以做到何種程度,這是他所需要麵對的考驗——他自己是否比一個陌生人更加渴望擁有自己的人生,是否更加熱愛這具碳機體的生命。
考驗的答案本來應該是無可爭議的,蔚萊感覺到的卻並非如此,因為顯而易見的是,他從來沒有讓屬於自己的碳機體如此的興奮愉悅,準確的說是他很少能夠做到這樣的效果,而且與之相反的是,他卻常常讓碳機體為自己的意識所累,平淡已經是很好的了,更多的時候是那種延綿不絕的壓抑,這對於碳機體而言,絕對不是什麽好的感受。
如此說來,答案卻是非常的明顯,某種程度上而言,對方對碳機體的熱愛,對生命和生活的享受,確實將蔚萊遠遠的甩在了身後,因為蔚萊他自私的追求著自己的理想或者說夢想,那些對碳機體而言稍顯毫無用處的東西,卻是蔚萊一直以來奮鬥的目標!
勝敗好像已經再也明顯不過,在小惡魔的眼中,躺在那裏的蔚萊滿臉異色,不複以往那種充滿靜謐之氣的平淡之色,在許茹真麵前,他沒有任何掩飾的笑了起來。
“哈哈!許茹真小姐,看樣子結果已經出來,不知道你對這個結果是否滿意!”
“什麽結果,我可看不出結果是什麽。”
許茹真滿臉寒霜,話語中的寒意更勝一籌,這並沒有對小惡魔有任何的影響,相反的,小惡魔的臉上多了一層得意之色,他來到蔚萊的身邊,一邊仔細的打量蔚萊的臉龐,一邊回複許茹真的質疑。
“結果當然看不出來,不過到時許茹真小姐可以在嚐試之前的那種努力,看看我們的蔚萊探長是否還會如當初那般拒接你的好意,我敢肯定的向你保證,他現在絕對不會再拒絕你,相反的,他應該會變得非常的主動,不知道許茹真小姐喜不喜歡那樣的結果。”
“無恥之徒,我不會再做那樣的事,我不管你說的結果是什麽,如果我沒有獲得應該得到的魂晶,那麽你休想獲得自己想要的東西。”
“可惡,你和蔚萊探長一樣,都是不肯守信之人,蔚萊探長看起來接受了我的提議,我已經做好了跟他和解的打算,但是他卻欺騙了我,根本沒有將那顆真正的魂晶帶到我的麵前,要不是他那樣做,我也不用來找你們這些改造者合作,還遇上你這個胡攪蠻纏的女人。”
小惡魔惱羞成怒的話語,對許茹真來說不過是沒有邏輯的強詞奪理,當然她也沒有嚐試去和小惡魔為此爭辯,她隻是如小惡魔那般來到蔚萊的近前,開始了她的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