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頭痛問題
心中壓抑不住的憤怒，蔚萊不知其從何而來，但是他現在已經沒有精力去思考這些，因為這些憤怒已經如火上澆油般的融入到他腦海中的隱痛中，自車禍以來時隱時現的頭痛在這一刻徹底爆發出來，瞬間將他淹沒，使他痛苦的彎曲了身體，好像如此能夠減緩痛苦的衝擊，但終究是沒有任何效果。
周夫人驚訝於蔚萊的表現，她沒有想到蔚萊竟然如此突然的表露出痛苦之色，她站起來，離開梳妝台，向著蔚萊走去，在蔚萊的麵前停了下來，她站立著，居高臨下的看著抱頭蹲著的蔚萊，安靜的看著。
頭腦中的痛楚讓蔚萊幾乎放棄了對外界的觀察，然而一陣香風飄來，輕快的腳步聲後出現的玉腳，成功的突破痛楚對蔚萊所有感知的封鎖，傳入他的腦海中，然後他就感受到了一絲慰藉，一絲清涼。他如同溺水之人，拚盡全力所想要找到的那根救命稻草已然出現，雖然隻是最原始的衝動，繁衍的誘惑，他想要將之抵抗，卻發現自己徒勞無功。
蔚萊如野獸般將麵前的獵物撲倒，不顧一切的清除身外之物，然後開始最為原始的宣泄，於此同時，窗口上不知何時出現的黑貓，則在不停的嘶叫著，即使頭疼欲裂，蔚萊還是聽到了它的叫音，不過進入他腦海的叫聲，好像受到了他的情緒的影響，竟變得雄厚憤怒起來，猶如那雄獅的怒吼，而他，也仿佛變成了一頭雄獅，不斷、不停地發出自己的怒吼。
碳機體完全響應最自然、最原始的誘惑，使出它蘊含的每一份氣力，蔚萊成功的利用從中獲得的快感將腦海中的痛楚淹沒，然而他並沒有停下來，因為他要完成這次狩獵。
一場最為原始的狩獵，獵物從頭至尾沒有任何一絲反抗，狩獵者便也少了被激怒的感覺，但是對於蔚萊而言，這已經足夠了，完成狩獵之後，他已經重新穿戴好，沒有任何的回避，看著麵前的周夫人恢複她的穿戴。
一切恢複如初，好像沒有發生過任何事情，然而蔚萊知道剛才的事絕對是一件應該讓人感到頭疼的事情，此刻，他在心中一直嚐試說服自己不要後悔，並沒有發現坐回梳妝台前的周夫人在盯著他看，複雜而又鋒利的眼神，絕對不會讓人感到舒服之感。
“你們都是一個樣，隻會將我們當做一個宣泄的工具，隻是沒有想到蔚萊探長你竟然也是這樣的人。”
蔚萊避而不見的做法是成功的，周夫人率先打破了沉寂，讓蔚萊無法再回避，語言的攻擊是蔚萊現在無法回避的。
“我很少宣泄自己的感覺，更不用說是在一個女人的身上。”
“嗬嗬，你可真是有意思，難道要我感謝你不成。”
“我的錯，我不該那樣做，因此所要承擔的罪責，我不會推辭，不過我是不會因為這件事而放棄探真的。”
蔚萊迎著對方的目光，平靜的把話說完，一邊觀察對方的表情，他發現周夫人臉上出現的一絲厭惡，這讓他突然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解釋一番，隻是周夫人卻先開口，給了他一個解釋的機會。
“這就是你對我的看法。”
“這不是我對你的看法，是對自己的看法，這當然是自私的，不應該說出來；至於對你的看法，我並不知道怎樣才是準確的，不過現在的我認為，也許是因為一個人的時光是有限的，所以你想要在自己有限的時光中，獲得更多的體驗，更多的感受。”
“有那麽一點道理，不過如果一個人擁有了無盡的時光，不是就不一樣了嗎？為什麽不在無盡的時光中去體驗更多的東西，獲得不同的感受，豐滿自己的人生體驗。”
沒有再說什麽，因為周夫人的反問讓蔚萊感到有些迷惑，而且現在他並不想將之解開，他順其自然的裝作自己並沒有答案，他邁起腳步，來到周夫人的身後，看著梳妝台的鏡子，他可以清楚的看到已經轉身背對他的周夫人的麵貌，他知道這是一個不錯的時機，開口直接問了出來。
“他的逝去真的和你沒有一點關係。”
“沒有，但是我希望他逝去，你不知道，這麽多年來，他一直在吞噬我的生命還有靈性，那種感覺生不如死，沒有人想要那樣渡過一生，更不要說可能還有第二生，第三人類的存在可以輕易的將人的痛苦無限期的延長。”
“第三人類，有那麽可怕嗎？難道你不想延長自己生命的長度？”
“如果是悲慘生命的長度，又有誰想要，至於快樂的時光，隻怕難以延續。”
周夫人的話，蔚萊實在是無法去回應，因為他頭腦中的隱痛已再次出現，他提起精神，時刻準備著應對，他的表情，周夫人已通過梳妝台的鏡子看到，被蔚萊發覺後，他便隨意的說道：“話雖如此，但是快樂的時光總有可以延續的時候。”
“是嗎？蔚萊探長的頭還疼嗎？”
周夫人意料之外的回應，讓蔚萊有些錯愕，看著鏡子中對方那攝人心魄的目光，蔚萊好像明白了對方的意思，他的臉色當即變得一片通紅，忍著頭中的隱痛，蔚萊在安靜的和其對視片刻之後，終於做出了決定。
“我很好，現在很好，我想要問的都問完了，謝謝周夫人的配合，探真局還有其它事情要完成，就不打擾你了。”
有些狼狽的逃離，衣冠有些不整，麵對圖靈·易時蔚萊多少有些尷尬，不過在發現對方並沒有任何的特別關注後，蔚萊也快速恢複了一臉的平靜，在圖靈·易的相送中離開周家莊園，頭也不回的進入磁浮飛車，蔚萊沒有發現，在他身後的莊園房屋之上，有兩道目光，在目送他的離去。
“蔚萊探長，請你前來進行定期的心靈指引，指引結果將會第一時間向懲戒所和探真局匯報，請一定給與回複，否則我將按照規則如實匯報。”
飛車中，蔚萊看著智通所顯示的信息，這是一條帶有警示標記的信息，和之前的幾條並不同，他不由得想到李夢應該是有些不耐煩，在片刻的思索之後，蔚萊才給出他的回複。
“收到，將會擇時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