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禮物

  “謝過嬤嬤。”，池洇微微頷首表示敬意。


  那嬤嬤笑著接過托盤，擺放在二人麵前的桌子上，“誒，客官不必客氣，不打擾二位了”，說罷笑著退開。


  池洇看看那托盤，又看了看巫熠，後者什麽表示都沒有，隻是回視著她的目光。


  “不看看嗎？”，終究是池洇的好奇心占了上風。


  “好。”，麵具擋住巫熠嘴角的弧度，他隻覺得池洇現在好奇的樣子新奇，像是個涉世未深的孩子。


  巫熠把紅布掀開，底下是一把扇子。


  這扇子沒什麽特別，隻是扇柄處的白玉通透無比，隻是看一眼，池洇就知道它價值連城，而且這樣好的成色，不像是雲國的東西，像是邊遠地方小國上貢的貴重禮物。


  “是白國的玉。”


  池洇又仔細看了看，覺得沒什麽特別之處，也不知道巫熠是怎麽看出來的。


  接收到池洇疑惑的目光，巫熠對此做出了解釋，“切割的弧度是白國的手藝。”


  現在的處理方法確實各國之間不同，可在精細裏尋找精細，也並不是普通人能隨意看出的。


  “原來如此。”


  終究是巫熠又觀察出了什麽不一樣，知道池洇對這扇子沒什麽興趣，他點了點扇柄，又用兩根手指在扇柄上做了什麽，池洇沒看清楚。


  但是突然間巫熠手中多了些什麽，而扇柄又毫發無損。


  那是一張空白的紙。


  可是似乎很有硬度和分量。


  所有人的扇中都有，有人能發現，有人不能，即使被發現也看不出什麽，所以，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用來傳遞消息的紙條。”


  池洇點點頭，覺得沒有必要多問。這些東西，自己不知道反而是對知道的人最好的保護。


  一首又一首曲子。池洇都沒有去聽，她隻覺得巫熠做的事件件都危險，這樣的人，仿佛不應該拘泥於任何感情之中，自己想要找機會說些什麽的念頭，好像在一點一點，崩塌瓦解。


  一派祥和，後麵被抽中的人接連上去，再沒有人有什麽驚人之作，但仔細聽也有爐火純青的技法和些溫婉的感情。


  結尾是筱青作的。


  如果非要說什麽情緒，大概是筱青總是含了些喜慶的音色在曲子裏。


  悅耳，可很快就會忘掉。


  巫熠隻是收起了那張紙條，同樣對台上的人或是曲子不感興趣，他已經聽過最好的，那些自然也入不了耳。


  收場後的山珍海味，結束的宴席過去以後，池洇隻覺得那些像夢一樣。


  她沒進過這些地方，也沒經曆過今天經曆的所有的事，以為生活像往常一樣過去，可是那些新奇總會在某個時間某個地點一一出現。


  坐上馬車的時候天色漸暗，他們準備去下一家客棧休息。


  金國似乎就在眼前，可這段路，池洇明白，她一定會銘記一生。


  “那首曲子，洇兒是什麽時候學的？”


  仿佛一天之內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稱呼，池洇沒有表現出絲毫的不妥，“接到和親的旨意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