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做人要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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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夕抓了抓頭發，本以為150萬美元可以大幹一場。
可斯普林一分析，再大的雄心壯誌也沒了。
斯普林見他不說話，便繼續道：“咱們牧場的牧草長勢不錯。
而且近一年來沒有放牧，存量很大，意味著我們不用額外掏錢來買牧草。
牛犢到了之後，隻要搭配一些精飼料喂養，每頭牛的出欄利潤能夠達到700甚至800美元。”
何夕嚇了一跳：“這麽高？”他是真沒想到賣牛能有這麽高利潤。
“是的，因為喂養成本低了，利潤自然就高，算是特殊情況。”
“好吧，幸虧有你提醒，不然我可抓瞎了~”
斯普林聳聳肩：“應該做的，先生，稍後我會檢查整個牧場的情況。
荒廢這麽久，很多硬件設施都需要翻修，這又是一筆錢。”
何夕有心理準備，少說也是十幾萬的支出。
“我知道，去檢查一下吧，既然要發展，硬件設備是要保障的。”
“我需要一匹馬先生~”
何夕尷尬的撓撓頭：“馬倒是有，但不知道跑哪去了~”
斯普林沒懂：“什麽意思？逃跑了？”
“啊~嗯~是的，我剛回牧場的時候，不知道怎麽喂馬，就把他們放出去自己吃草。”
斯普林苦笑道：“看來我們發展牧場的第一件事是買馬，靠我的兩條老腿，永遠都追不上四條腿。”
這是何夕的鍋，他得背：“騷瑞，我離一名合格的牧場主，還有很遠的路要走。”
把車鑰匙交給斯普林，讓他去牧場邊界檢查圍欄，他自己留下等候律師到來。
沒多久，何夕聽到有車駛入，趕緊出門迎接。
“早上好韋斯特，看樣子你已經恢複了，這是個好消息~”
一位東方麵孔老帥哥，帶著彬彬有禮的微笑從雷克薩斯上下來，不是華裔，是印第安人。
“早上好尤裏安，謝謝你的關心，請進~”
進入客廳，給尤裏安倒了杯咖啡。
各自坐在沙發上，何夕問：“特意把你請來，是因為遺產稅的事。”
“我猜到了韋斯特，告訴我，需要我做什麽？”
“首先幫我申請延期。”
“沒問題，最高可以申請到6個月。”
“銀行的一位美女經理人給我提出一種貸款方案，我不知道這個方案會給我帶來什麽影響，需要你專業的建議。”
“我在聽韋斯特~”
何夕緩了口氣，把阿什利提出的第二種方案說出來。
尤裏安西裝革履，搭著二郎腿，精英氣質拿捏得死死的。
抿了口咖啡後說：“沒有看到合同前，我不能給你肯定答複。
但聽起來沒什麽大問題，前提是合同沒有陷阱的情況下。”
何夕鬆口氣：“那麽，你願意幫我看合同嗎？”
尤裏安眨眨眼：“那得取決於你是否願意請我做你的律師，如果答案是肯定的，我非常樂意為你效勞。”
何夕略帶嘲諷的語氣：“看在美刀的份兒上？”
尤裏安毫不掩飾自己的貪婪，莞爾一笑：“看在美刀的份上！”
“好吧，不過你也看到了，現在我可拿不出錢支付你高昂的時薪~”
“沒關係，等你拿到貸款後再付也來得及~”
頓了下他強調道：“這是看在我跟何多年友情的麵子。”
這回何夕沒意見了，在他看來，父親的麵子也就值這點。
“那麽，合作愉快尤裏安，我想要不了多久，你會接到我的大單~”
“哦？難道你有什麽麻煩？”
“不是我，是牧場，不知道為什麽，盯著我家牧場的人突然多了起來。”
尤裏安放下咖啡杯正色道：“法律上的任何問題你都可以找我，在奧比斯波，我的能力你是知道的。”
確實，比起那個靠法律援助混飯吃的吉米，尤裏安可是奧比斯波赫赫有名的大律師。
對比兩人的裝扮就知道彼此的差距有多大，尤裏安身著的西裝，可是幾萬美元的私人訂製，手上戴著愛彼，就連簽字筆都鑲著鑽石。
當然，能力不同，收費也不同。
一個按時薪收費，一個按次收費，尤裏安一小時賺的錢，可以包吉米一個月。
“好了，我親愛的韋斯特，謝謝你的咖啡，我該走了~”
對於這位按分鍾賺錢的大律師來說，可沒工夫品嚐何夕糟糕的廚藝。
何夕也沒心情給他做飯吃，親自送他出屋，臨上車前，他問：“尤裏安，關於我父母的死。”
尤裏安拉車門的手放了下來，語氣有些沉痛：“我很抱歉韋斯特，你父母出事的時候我在東部出差，我回來的時候已經塵埃落定，沒有回旋餘地了。”
何夕點點頭，沒有追著這個問題不放。
雖然他滿心疑惑，可在沒有縷清思路前，總不能抓著人不讓走吧。
目送尤裏安的車拖著長長的沙塵消失，何西開口：“你懷疑他有問題？”
“不知道，我隻是奇怪，他離開的時間太巧了。”
“嗯~反正我不相信世界上有巧合這回事，如果懷疑就去查查吧。”
何西難得沒開玩笑，但何夕卻不想過多糾結：“還是先把注意力放在牧場，父母的事，我會慢慢調查的。”
既然想大幹一場，那個導致父母離開人世的罪魁禍首，何夕絕對不會放過。
用了半天時間，斯普林把整個牧場勘察完畢，回來向何夕做匯報：
“有幾處圍欄需要修補，牛棚屋頂需要重新做防水處理，馬廄也要有些小問題。
幸運的是，這些活牛仔們都能幹，隻要買一些材料和工具就行。”
何夕知道這些錢是必須要掏的：“你算個賬出來，等貸款到賬就去買。”
“好的，我想，大概需要10萬美元左右，包括添置的設備~”
“可以~另外，我準備第一批購買800頭牛犢，外加一部分成年牛用來培育下一代，配種的話暫時擱置。”
斯普林想了下：“我認識一家出售牛犢的牧場，在奧比斯波~”
何夕提醒道：“我先去銀行解決錢的問題，你負責聯係牧場，等錢到手以後再去奧比斯波。”
“你是老板，先生~”言外之意，都聽何夕的。
既然有了決定，推進起來很快，用了兩天時間走完貸款手續，最快一周可以拿到錢。
為了方便使用，在阿什利的建議下辦了張大額信用卡。
這樣不用等錢到賬就可以先把裝備配置起來，包括斯普林在內，一共雇傭了4位牛仔。
都是當地老牛仔，個個都有至少5年經驗。
何夕長了個心眼，提前在酒吧打聽了幾人的情況，還不錯，沒有犯罪記錄，信譽也還可以。
當然，免不了有刺頭在，話又說回來，不是刺頭的牛仔才是奇葩。
緊接著，他們馬不停蹄，去附近養馬的農場買了四匹馬。
不是什麽好馬，都是品相一般的誇特，談不上血統，饒是如此，也花掉了將近14萬美元。
但沒辦法，馬是牛仔離不開的好夥伴，想要讓牛仔把工作做好，這個錢不能不花。
當天下午，馬匹運抵牧場，斯普林他們騎上試了試，順便去山腳下把兩匹撒歡的老誇特給套了回來。
這樣一來，牧場就有六匹馬可以輪流使用，暫時足夠了。
貸款還沒等下來，何夕這邊花錢如流水。
看著賬單上的數字，每次刷卡都跟用刀割他肉一樣疼。
工具和馬匹都到了，牛仔們開始在斯普林的帶領下修繕圍欄和牛棚。
在美國當牛仔必須得是多麵手，光會騎馬放牛可不行。
何夕趁機學騎馬，雖然沒什麽天賦，但學會不難，就跟開車一樣，是個熟練工。
至少現在他可以自己騎著馬小跑了，而且牧場添置的幾匹馬，都是從小接受良好訓練的工具馬。
性格溫順，對新手很友好，不然何夕還真怕丟臉，沒辦法在牛仔麵前樹立威信。
他現在越來越適應牧場的生活了，越是如此，發展壯大的野心就越強。
每天晚上睡覺前，何西都要強行灌輸他那番狠辣理論。
總結起來就一句話——對敵人要狠，對自己更要狠，不狠不足以成大事。
關鍵時刻還要把自己當成不要命的瘋子，想要成為人上人，就得讓別人怕你！
天天被這麽洗腦，是個人都會動搖，更何況從小就是三好學生的何夕？
本來在被趕出校園以及父母死後，他的性情就和之前截然不同。
他開始意識到，好人是沒辦法在殘酷的資本主義世界中立足的，隻有被欺負的份兒。
再加上一個何西天天給他洗腦，沒有變化才怪！
不到半個月時間，肉眼可見，他變得成熟，變得強勢，變得狠辣，變得更像一個冷血資本家。
這些變化，他自己還沒意識到，卻很難瞞過外人的眼睛。
最明顯的一個例子，牛仔中有一個刺頭，因為不想幹修繕圍欄的粗活，跟斯普林發火，還準備動手。
當時正好被來巡視的何夕抓了個正著，他一句廢話都沒有，直接讓他收拾行李滾蛋。
刺頭不服，把拳頭指向何夕。
誰想到何夕居然一把搶過斯普林腰間的手槍，子彈上膛頂在刺頭的眉心。
冷酷說道：“現在你有兩個選擇，第一，鞠躬道歉後從我眼前消失；
第二，我按動扳機，然後把你的屍體像死狗一樣埋在山裏。
相信我，不會有任何人發現。”
刺頭開始冒冷汗，還沒等做選擇，何夕突然反應過來，好心提醒道：
“對了，你可以祈禱他們中的某一個幫你報案。
不過我會拿槍逼著他們親手把你埋掉，然後給他們每人5000美元封口費。
在成為同謀和白得5000美元之間，你猜他們會怎麽選？”
這下不但刺頭害怕了，其它牛仔包括斯普林都嚇得汗毛直立。
他們聽得出，何夕絕不是為了嚇唬刺頭故意這麽說，他是真能做到。
刺頭二話不說鞠躬道歉，連滾帶爬的逃離牧場，至於會不會在背後罵何夕是個瘋子。
嗬嗬~誰特麽在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