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你在找什麽
桃夭兒搖了搖頭,躺回自己的床上想要繼續睡覺,昨晚被莫於邪和灼玼兩個人搞得頭都大了,她甚至都沒有好好睡覺。
這會兒,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她已經被兩個人吵醒了,她閉上眼睛,心想終於可以睡個好覺了,隻是還不等她進入夢鄉,敲門聲就如同和她作對一般又響了起來!
桃夭兒一臉鬱猝不悅的樣子,打開房門,衝著來人喊道,“幹嘛啊!讓不讓人睡覺了!”
枉離站在門口,臉上麵無表情,聽到她的咆哮,突然有些震驚,於是說話的聲音放低,“姑娘,尊上讓你去前廳!”
“額,”桃夭兒一見是枉離,有些不好意思,卻聽枉離低聲說道,“不知姑娘還在休息,多有打擾!”
桃夭兒連忙擺擺手,“沒有沒有,我還以為是步屈和李未,方才他們二人過來敲門,不好意思啊!”
枉離嚴峻的臉上微微抽起青筋,原來他是為他們二人擋刀了!隻是桃夭兒如此和他道歉,讓他有些不好意思,於是道,“枉離先行告退,尊上在前廳等著姑娘。”
“哦,好,我這就去!”等枉離離開,桃夭兒才歎了口氣,唉,這可怎麽辦啊,昨天的事情,大妖王還沒和她算賬呢?這會兒不會要秋後算賬吧!
她轉身回了房間裏,看著那放在桌子上的紫冥石有些愣怔,唉,也不知道莫於邪到底想要幹什麽!
她將自己好好收拾了一番,這才出了門。一路上她心思紛雜,昨夜她和莫於邪討論楠香玨的事情,灼玼到底聽到了沒有啊?今天他找自己又是為了什麽呢?
算了,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該來的總是要來的。於是她加快了腳步,匆匆去了前廳。
到了前廳門口時,突然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桃夭兒仔細聽了聽,不是灼玼的聲音,看來還有別人,於是她微微鬆了口氣,與往常一般進了門。
灼玼整和姬無城談話,看到桃夭兒進門,微微眯了眯他清冷的眸子,昨日的事情,他還沒有和她算賬呢!
眼前這個膽大包天的小妖怪,居然串通莫於邪想要竊取他的楠香玨,昨日他見她心事重重地樣子,便想要安慰安慰她,誰知竟聽到了那樣的話!
現在想想,他真是閑的沒事做了!
他冷冷掃了她一眼,便繼續與姬無城說話,“六王爺來的如此著急,可是出了什麽事?”
桃夭兒正想開口行禮,卻發現灼玼像沒看到她一般,與姬無城說著話。於是她隻好閉上嘴,乖乖的站在一旁聽著他們談話。
莫名其妙,既然假裝沒有看到她,為什麽要讓她過來啊!她扁了扁嘴,神情有些不悅。
灼玼斜視了她一眼,見她低垂著頭,一臉的不樂意,便挑了挑眉頭,繼續看向愁眉苦臉的姬無城。
“今日我去上早朝,父皇將昨日的奏折全都念了一遍,皆是上奏我欺騙朝廷的事情。父皇龍顏大怒,一氣之下竟要抄了我的六王府!”
姬無城棱角分明的臉上有些薄怒,他沒想到他對手足處處留情,換來的卻是他們的趕盡殺絕!
桃夭兒聽後,微微皺眉,果然不出灼玼所料,薩安羅真的是要讓姬無城失去皇位競爭的權利!
那麽他的目的,就是為了讓幫助姬無城的灼玼現身!
姬無城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將這幾天發生的事情,通通說了一遍。
原來之前皇上聽到有關姬無城欺上瞞下的事情之後,生了一場大病,一夜之間白發橫生,整個人都蒼老了十好幾歲。
本來就不怎麽好的身體,更是一日不如一日。八王爺姬無命和三王爺姬無景聽後,紛紛表明孝心,從宮裏宮外尋了大批名醫都束手無策。
而就在這個時候,姬無命適時的提出一個建議,說皇上可能是中邪了,被妖怪下了魔咒,不如讓他認識的一個修道之人來看看。
要說這皇上,統一大魏,讓大魏成為凡間最強盛的國家,是怎麽也不肯信鬼神的。可是後來的那件事情之後,他便開始有了心結。
這件事情,得從六王爺姬無城的母妃說起。那姬無城的母妃出身低賤,卻長得美若天仙,皇上一眼看中之後,她便盛寵不衰。
直到她分娩之時,產婆將皇子抱出來之後,她居然莫名其妙的不見了!所有人都不知道她到底去了哪裏。那麽大的一個房子,怎麽會突然就不見了,這讓眾人匪夷所思。
皇上一怒之下,認為剛出生的姬無城是個禍害,便將他丟給奶娘看管,從此之後便不管不顧。
姬無城韜光隱晦,直到後來鋒芒畢露,才讓皇上重新接受這個兒子。看到姬無城,皇上就會想起自己莫名失蹤的妃子,便明裏對他不冷不熱,暗裏卻對他頗為信任。
宮中一直將這件事情作為一個禁閉的話題,眾人隻當是鬧鬼,而皇上也信以為然。
直到聽到了姬無城居然聯手欺騙他,失落透頂之後便認真思考起來。覺得姬無城果然是個禍害,害死了他的母妃不說,如今竟要害死他,謀權篡位!
於是思慮了許久,他終於決定相信姬無命,讓道人來給他治病。於是乎,姬無命就請了薩安羅。
薩安羅假意施法,將皇上的頭發變白,於是龍顏大悅,封薩安羅為國師!對八王爺姬無命也更加信任。
薩安羅趁機對皇上說,他的病還得需要九九八十一個童男童女來祝福才能徹底治好。皇上便聽信了他的話。
恰逢他看奏折的時候,翻閱到姬無城的一篇奏折。奏折的大體內容便是,八王爺三王爺招收各地童男童女,做違法犯罪的事情,請求皇上下令禁止!
皇上一看,心中更是冷意層生!他如此看中的兒子,居然要將他徹底害死,竟將他治病的後路都要堵了!
於是看了所有奏折之後,便決定徹底將六王爺姬無城趕出朝野!
桃夭兒聽後,嘖嘖稱奇,顛倒黑白這種事情,她老太太都不扶,就服八王爺姬無命!
沒想到那個八王爺大腹便便,裏麵竟是一肚子壞水,她將牙咬的嘎嘣響,這事一定不能讓他們得逞!
李未還有一個殿試呢!若是讓他們得逞了,日後李未考不上職位,怎麽會大川村去,怎麽能讓跳珠過上好日子!
她來凡界這一趟,就是為了幫墨未的,可不能讓他再多受波折!況且薩安羅一天不除,楠香玨就有危險,灼玼對楠香玨的關注就不會下降,那她盜竊楠香玨的機會就很小。
綜上所述,薩安羅和八王爺這些壞人,一個都不能留!
桃夭兒眯了眯眸子,薩安羅受了傷,如今她的靈氣又在不斷的提升,正是攻擊他的好時候!
這樣眯著眼睛想了想,便覺得萬無一失,得意的很!
灼玼見她一臉高深莫測的樣子便冷哼一聲,他懶得去想這膽大包天的小妖怪又打什麽鬼主意!
簡直白眼狼一隻!
他轉頭看向姬無城道,“宮中巨變,如今皇上已經信任了姬無命,那我們便將計就計,讓他們得意幾天。我想你堂堂大魏王朝最有能力的六王爺,不可能沒有自己的心腹組織吧?”
姬無城微微一愣,隨即點頭道,“道友說的是,的確有一支暗影部隊,隻不過不知道道友要怎麽用?”
“怎麽用?”灼玼噗嗤一聲笑出聲,“王爺的兵怎麽用,還需要我說?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王爺可會?”
姬無城的眼神晃了晃,隨即點頭,“我明白了!我這就回府!”
說完便告辭離去,整個前廳就剩下桃夭兒和灼玼二人,桃夭兒!從進來開始就沒有說過一句話,於是這種情況下,灼玼不開口,桃夭兒亦不開口。
站了約摸有半個時辰,桃夭兒的腿都麻了,於是隻好稍微動了動,灼玼淡然的瞥了一眼,繼續不做聲。
桃夭兒小心翼翼的抬眸看了看灼玼,他正盯著手裏的茶盞,不知道在想什麽。桃夭兒歎了口氣,她不怕灼玼對她冷嘲熱諷,最怕灼玼這般,不言不語,讓她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麽。
“尊上,若是沒什麽事,桃夭兒便退下了?”她的聲音輕輕的,像是做錯事了一般。
灼玼放下手中的杯子,嘴角帶著刺眼的笑容,“昨夜和莫於邪站了多久,怎麽不見你喊累?”
桃夭兒抿了抿嘴,沒有回答他的話。她心裏撲通撲通跳個不停,她不曉得他口中的那句站了多久是疑問句還是陳述句。
仿佛是站在冰窖一般,她的寒氣一直從腳蔓延都腦門。
灼玼見她不說話,更加惱怒,於是說話的聲音也放大了些,“都敢手下莫於邪的定情信物了,桃夭兒,你的膽子越來越肥了!”
桃夭兒後退一步,抬頭看向灼玼,“我沒有,紫冥石不是定情信物,尊上不要聽莫於邪胡說,他說的都是假的,我也不知道他犯什麽神經,要將紫冥石給我!”
不知道為什麽,她很不想讓灼玼誤會,於是一通解釋下來,不僅是灼玼,就連桃夭兒自己都愣了,她為什麽要解釋呢?
灼玼愣神幾秒,隨即眯著冰冷的眸子,“欲蓋彌彰!”
桃夭兒抿唇,“我沒有!”
灼玼淡然的將好看的茶盞拿在手裏把玩著,漫不經心道,“你知道的,當初本尊和莫於邪開戰,我們二人是水火不容的,如今你和地府的人牽扯到一起,本尊勸你站好隊!”
灼玼不喜歡背叛自己的人,所有背叛他的人,都沒有什麽好下場。步屈已經是個例外,他不希望再出現第二個!
“我知道了!”桃夭兒的眸子閃爍著堅毅的光,“我會和莫於邪劃清界限!”
等我還了他的人情!桃夭兒在心中默默加了一句。
她還欠莫於邪一個人情,她必須要還,所以她必須無聲無息的盜走楠香玨,待莫於邪用完以後,再無聲無息的還回去!
灼玼見她小臉一副堅定的樣子,眯著眸子道,“但願如此,桃夭兒,不要讓本尊失望!”
桃夭兒的心微微一顫,低下頭道,“是!”
“尊上!”門外枉離突然衝了進來,毛毛躁躁,一點都不想以前那個沉著冷靜的護法,他額頭汗如雨下,臉上焦急萬分,“尊上,出事了!”
灼玼放下茶盞,有些生氣他的毛毛躁躁,“怎麽了?”
枉離能感覺到他隱忍的怒氣,可是此時他卻無暇顧及,連忙說道“夜隱宮傳消息來,楠香玨的結界被人攻擊過!”
還不等枉離說完,眼前一個黑影突然閃過,再看前廳,已經沒了灼玼的身影。
桃夭兒和枉離連忙跟了上去。桃夭兒不知道,楠香玨對於灼玼來說竟是這麽重要,以至於枉離話還沒說完,他就已經沒了影。
桃夭兒跟在枉離身旁,有些擔憂的問道,“楠香玨怎麽了?”
枉離連忙將這幾日的事情說了一遍。
冠伍阿大本是楠香玨的看守者,因為涼月穀的事情,被灼玼派到涼月穀坐鎮,後來由枉離負責看守。
可是因為薩安羅的事情,灼玼將枉離調了過來,夜隱宮便沒人坐鎮,這樣一來,就出了事情。
桃夭兒問道,“楠香玨對尊上有什麽重要意義麽?”
枉離想了想,說道,“起初,得到楠香玨和柃芙玉便能成為三界至尊這個謠言出現的時候,尊上作為三界統領之一,卻沒有任何動作。後來,尊上外出,說是撿到了一塊玉佩,之後才知道,那便是楠香玨。”
“三界不斷有人來討要著楠香玨,明裏暗裏都有,尊上卻將這些人玩弄於股掌。最囂張的是冥界的莫於邪,使了千萬種法子想要得到楠香玨,最後挑起了一場戰爭。”
“尊上當時已是無敵,少有三界如此位高權重之人敢來挑釁尊上,於是尊上就應了他的要求,與他大戰一場。結果莫於邪慘敗,卻對尊上使了陰招,用天界神器將尊上的妖術悉數封印,讓他成為一個凡人。”
“尊上的法術被封印,我們所有人都找不到尊上,直到尊上經曆了一番之後,重新回到西蠻。從那以後,尊上就很寶貝這楠香玨,據我所知,這應該與尊上下凡時遇到的女子有關!”
“後來尊上還為了那個女子,廢了全身的法力……”枉離說的順嘴,突然打住,有些懊悔的看向桃夭兒道,“我本不該和你說這麽多的!”
桃夭兒聽到興起,枉離突然打住,讓她有些好奇接下來的事情。看來楠香玨之所以這麽重要,果然是因為它與灼玼喜歡的女子有關啊!
不知道為何,桃夭兒心裏突然酸酸的,不知道什麽感覺,但就是覺得很奇怪!
夜隱宮很快就到了,灼玼將結界打開,進了洞中的密室,楠香玨完好無損的在那裏,灼玼很寶貝的將它拿在手裏。
緊隨其後的桃夭兒看到這一幕,抿唇不語。
灼玼將楠香玨放在懷裏,便轉頭看向枉離道,“查清楚是什麽人了沒有?”
枉離一個哆嗦,連忙說道,“是墮仙一類!”
墮仙?桃夭兒皺起眉頭,他們現在所接觸的墮仙隻有一個,那就是薩安羅,可是他被灼玼的伏靈劍傷著了,應該不至於來這固若金湯的夜隱宮送死,難不成這墮仙還有其他人?
灼玼劍眉皺在一起,深邃的眸子如同一汪神秘的古潭,深不見底,“給本尊查清楚,到底是什麽人在覬覦楠香玨!”
“是!”枉離領命而去。
桃夭兒怔怔的看著眼前陌生的灼玼,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
灼玼冷冽的眸子淡淡的掃了她一眼,沒有半分停留的大步流星而去,半晌,突然轉頭,用他蒼涼的眸子看著桃夭兒,“跟上來!”
桃夭兒這才回神,連忙跟了上去,隻是仍舊有些心不在焉。
原本盜取楠香玨,她已經想好了,不就是一塊玉佩,灼玼應該不會那麽小氣,可是現在看來,事情遠遠超出了她的計劃!
楠香玨被灼玼貼身收藏了!她怎麽有機會接近,而且在聽到枉離說了那樣一段話之後,桃夭兒更加難以抉擇。
莫於邪是為了救心愛的女人,灼玼是為了心愛的女人,所以才這麽寶貝楠香玨!啊,真是要瘋了,如果他們二人喜歡是一個女子,那該多好!
可是天下哪有那麽巧的事情呢!桃夭兒歎了口氣,有些無奈。
灼玼故意帶著桃夭兒回了大魏,一路上沒有什麽言語,回去之後,便當著桃夭兒的麵子,將楠香玨丟在書房的一個錦盒裏。
桃夭兒扁了扁嘴,這就是對他心愛的女人的東西的態度麽?就那麽隨便一扔?灼玼也太隨便咯吧!
算了,反正又不是她的東西,她何苦那麽緊張!今天一天,跟著他一路了,一句話都沒說上,還盡看他的臉色。
於是桃夭兒看了看灼玼道,“尊上,今日若是沒什麽事情,桃夭兒便下去吧!”
灼玼看了看她,這回沒有為難她,而是從鼻間發出一個聲音,冷漠的不像話,“嗯。”
桃夭兒走後,灼玼才將楠香玨從錦盒中拿了出來,紅色的玉佩映著他骨節分明的大手,他摩挲著那玉佩,如同在摸一個心愛之人。
他目光變暖,良久,他將楠香玨收起來,看著那錦盒,目光由暖變涼。
桃夭兒,你最好不要讓我失望!
桃夭兒回到房間之後,便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昨晚睡得太晚,今天又起的太早,難免讓她有些困意。
她躺在床上,不多時便睡了過去,醒來之後,眼前已經一片漆黑,居然都沒有人來吵醒她!
她揉了揉眼睛,點了一支蠟燭,然後整個人坐在房間的唯一一張椅子上,托腮發起呆來,也不知道是沒有睡醒還是怎麽著,桃夭兒的腦子一片空白。
突然她的視線落在不遠處發著淡淡微光的紫冥石上,思緒開始神遊。莫於邪幫了她,她不能忘恩負義。
可是無論是跳珠的事情,還是姮仲的事情,全都是灼玼幫她促成的,她這小紅娘隻是虛有名分而已!
怎麽辦,她該怎麽選擇?是幫莫於邪,還是這樣拖著?可是昨日莫於邪來的那般著急匆忙,一看便是很著急,而灼玼,他對那玉佩也不是特別緊張吧!
她想起被灼玼丟在一旁的楠香玨,微微皺了皺眉頭,想了想,還是應該幫助一下莫於邪,畢竟他看起來很著急。
打定主意之後,桃夭兒將自己收拾了一番,便去書房找灼玼。如果灼玼因為這件事生氣了,那她便等到莫於邪將楠香玨還給她的時候,她再解釋好了!
打定主意之後,她便匆匆朝著書房走去。
夜色朦朧,桃夭兒還在糾結中,她手心裏攥著紫冥石,臉上是“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還”的悲壯!
路上遇到枉離,和她打招呼下了她一條,桃夭兒嗬嗬一笑,“枉離護法這是去哪裏?”
枉離莫名其妙的盯著她道,“沒什麽,方才給尊上匯報了一些消息,你呢?姑娘這麽晚了,在這裏做什麽?”
“哦,我啊,我找尊上有點事!”桃夭兒支支吾吾的說道,她有些不敢看枉離的眼睛,畢竟那是西蠻的第一大護法啊!
可是她不知道,枉離早就帶上了有色眼鏡來看她,對她差別對待,所謂的差別對待便是對她無條件的信任。
聽到她找灼玼有事,他便笑著說道,“尊上已經睡下了?”
“啊?”桃夭兒有些驚訝,以前灼玼不會睡那麽早的,今天是怎麽了?
枉離也覺得有些奇怪,可是仍舊說道,“許是今日尊上太過勞累,日後還有許多事情要做,今日睡得早些也好!”
桃夭兒點點頭,“哦,好,我知道了!”
夜黑風高,灼玼又睡得早,所有的事情仿佛都是那麽順利,隻要拿到楠香玨,給了莫於邪,他們就兩清了!
這樣想著,桃夭兒加快了腳步,她記得,灼玼將楠香玨放在書房的錦盒中!月光撒在地上,映出一片清冷,桃夭兒顧不得涼意,進了書房便開始翻箱倒櫃的尋找。
錦盒,錦盒,錦盒!咦?她明明記得灼玼就放在這裏了啊!怎麽會沒有呢?她手心冒著汗,有些做賊心虛!
快點出來啊!讓她找到,她也好快點離開!
可是那錦盒就像與她作對一般就是不出來,門口映著月光的光輝,清冷而又冰潔。
桃夭兒正在尋找時,腳下突然出現一個影子,還不等她反應過來,便有一個寒冬臘月般帶著刺骨冷意的聲音傳來。
“你在找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