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月神娗瑤
桃夭兒被她倆弄得有些蒙，連忙擺脫她們二人的手，後退三步遠，“等等，等等！”
她回想了一下，所有的事情都有些奇怪，難不成昨天夜裏發生的不是夢啊！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皺巴巴的衣服，終於歎了口氣，看來昨夜真的不是夢！
咦，如果不是夢，那灼玼去哪裏了？
珠圓玉潤看到她一臉沉思的樣子，臉頰還有睡意朦朧的微紅，二人以為她害羞了，於是珠圓開口道，“姑娘，女子都要有第一次，這沒什麽的！”
桃夭兒正在想事情，聽到珠圓的話，抬頭愣了愣，隨即呆呆的點了點頭，又猛的看向她，“你剛說什麽？”
珠圓見她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一定是在想尊上吧！她掩著嘴笑道，“姑娘，女子都要有第一次，這沒什麽好害羞的！我們都懂得，你就同我們去沐浴吧！”
桃夭兒腦子轉了轉，終於明白她說的是個什麽意思，於是瞪了她一眼，“胡說什麽！你想什麽呢！我不用沐浴！”
她又沒有同灼玼做過那種事，真是的！
珠圓玉潤見她反應這麽大，以為她真的是害羞了，連忙換了個說法，“好好好，是我們的多想了，可是姑娘，您總得沐浴一下吧，大夏天的，塵土飛揚……”
桃夭兒皺了皺鼻子，看了看自己皺巴巴的衣服和衣服上的灰塵，摸了摸自己淩亂的頭發，這才說道，“那好吧，是該洗一洗了！”
珠圓玉潤高興的帶著她去沐浴，
終於忙活完了以後，桃夭兒坐在梳妝台前，任由珠圓玉潤給她擦著頭發，而她則是托著腮對著鏡子裏的自己發呆。
昨夜答應了風月婆要用自己的魂魄交換解藥，午時就快到了！雖然昨夜為了救灼玼，她心急，一口答應了風月婆，可是這會兒想想，她竟有些後悔。
嚶嚶嚶，冤有頭債有主。既然是救灼玼的，那這筆債讓灼玼還好不好！
唉！她歎了口氣，灼玼肯定翻臉不認賬！罷了，自己做出的選擇，就是哭著也要完成啊！
珠圓玉潤見她一會兒愁眉苦臉，一會兒鬥誌昂揚的，覺得有些好笑，卻突然看到鏡子裏的桃夭兒，正在盯著她們二人看，嚇得她們連忙收起笑容。
桃夭兒無奈的搖頭，從早上開始，這兩個小丫頭就一直用這種曖昧不清的眼神看著她，好像她和灼玼真有一腿似得！
“好了，別弄了！”桃夭兒將玉潤插上的最後一支發簪拿了下來，轉頭看著她們二人道，“今日午時我不回來吃飯了，我有點事要出去！”
珠圓玉潤驚訝的問道，“姑娘要做什麽！”
“唔，沒什麽。”桃夭兒說著披上外衣便匆匆離去，留下珠圓玉潤二人麵麵相覷。
桃夭兒抬頭看了看天空，已經快要到午時了，她咬了咬牙，禦風去了妖市。
隻是到了妖市的縱橫兩條大街，桃夭兒又犯了難，昨夜黑漆馬虎的，她和顏絡好不容易找到了“易魂”，可是這到了白天，桃夭兒早就不記得易魂在哪裏了！
桃夭兒這種人就是東南西北不分，一條路，白天一個樣，晚上一個樣，進門一個樣，出門一個樣。
等她好不容易找到了路，午時早就過了。
她氣喘籲籲的站在易魂的門口，那蒼白掉了顏色的燈籠依舊歪歪斜斜的掛在門口。即便頭頂上豔陽高照，可是眼前的屋子仍舊是陰森森的。
桃夭兒深吸一口氣，輕輕叩響那扇破破爛爛的門扉。聲音一下一下，每一下都讓桃夭兒的心跳動一下。
終於，在不知道敲了多少次以後，那門“吱呀”一聲打開，桃夭兒給自己暗暗打氣，邁了進去。
易魂屋與昨夜沒什麽區別，太陽照不到的地方依舊昏暗一片，像是一個無底深淵一般，瞬間便會將人給吞噬！
“我以為你不會來了！”蒼老嘶啞的聲音憑空想起，即便做好了心理準備，桃夭兒仍舊嚇得一個哆嗦。
半晌，她才平複了心情，淡淡的回應道，“易魂有易魂的規矩，我桃夭兒也有自己的做事原則。”
風月婆冷笑一聲，“是啊，所以你才會落得如此。”
“你說什麽？”桃夭兒有些聽不懂，可是在黑暗中的風月婆卻並不打算解釋。
“跟我來！”她蒼老的聲音在這白天也帶著些冷嗖嗖的滋味，桃夭兒抿了抿唇，乖乖的跟上去，走進那昏暗之中。
風月婆見她跟了上來，嘴角微微勾起，不知在想什麽。她帶著桃夭兒進入一個密室，這密室中掛著許多藍色的水晶球，一個個，閃爍跳躍，很是好看。
桃夭兒行走在這中間，好奇的盯著每一個水晶球觀看，這水晶球好似關著一些小動物般，散發著藍色光芒的便是這些小動物。
每個水晶球關著的動物都不一樣，有牛馬羊，還有一些桃夭兒叫不上名字的動物。
風月婆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看著桃夭兒在那些水晶球中流連，低沉滄桑的聲音響起，“那些都是別人同我交換的靈魂！”
桃夭兒一聽，觸碰水晶球的手猛的收回，受到驚嚇般看向風月婆。此時風月婆坐在密室中，頭頂上是一顆紅色的水晶球，紅光打在她的身上，讓她整個人都透漏著一種詭異。
桃夭兒將手收回，乖巧的站在那裏，臉上毫無表情，仔細看過去，還能發現她的臉色帶著些蒼白。
聽說靈魂剝離是一個痛苦的過程，猶如九十九道天雷劈身，雖然沒了一條靈魂，就像灼玼那樣，也沒有什麽區別，但是，能熬過那個過程，卻是無比艱難的！
“怎麽了？害怕了？”風月婆嘲笑的聲音響起。
桃夭兒抬頭，正對上風月婆露出來的臉，那是一張無比醜陋而又蒼老的臉，可是桃夭兒卻不再害怕，目光灼灼的與她對視，“我沒有害怕，隻是在想，你要這麽多靈魂有何用？”
風月婆聽到她的話，先是一愣，隨後低聲癡癡的笑道，“我早就應該知道你不會怕的，你怎麽會知道怕是什麽呢！”
桃夭兒聽不懂她什麽意思，但是她也不想去追究，便說道，“既然想要我的靈魂，那你便拿走吧！”
“為了一個男人值得麽？”風月婆似是有些疲憊，枯瘦如柴的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隨即看著桃夭兒，等著她的回答。
桃夭兒站在萬千水晶球中，盈盈的藍色光球，映著她堅定的臉龐，隨即說道，“誰知道呢！不知道值得不值得，但是知道若是自己不救，日後定會後悔！”
風月婆微微愣怔，隨後又沉聲低笑，“你知不知道你自己是誰，又在做什麽？”
“我是桃夭兒，一個微不足道的小妖怪，我用自己的一條魂魄換了救妖王灼玼的解藥，而且，我不後悔！” 桃夭兒毫不猶豫的說出口，整個話，都沒有經過大腦。
風月婆張了張口，卻沒有說出半個字。直到桃夭兒說道，“要取我的魂魄，就快些吧！不要再浪費時間了！”
風月婆看著桃夭兒，並不說話，思緒卻飄到了很久很久以前。那時，也有個女子叫她婆婆，也有個女子和她說有些事不做，日後定會後悔。
“有些事情，你做了，你日後不會後悔麽？”她看了看眼前的桃夭兒，似是問桃夭兒，卻又在低喃。
桃夭兒沒有說話，依舊亭亭玉立的站在密室中央。
風月婆低頭癡癡的一笑，“你是第一個敢叫我婆婆的人，我對你很感興趣，你要不要聽我講個故事？”
桃夭兒微微張了張嘴，她摸不透眼前這個妖婆的性格，也不知她為何總是說些莫名其妙的話，於是隻好站在那裏，聽她接下來的話。
風月婆見她不說話，便陷入回憶般的開口，“我叫風月婆，是個妖怪，我卻愛上了一個天界的上仙。”
桃夭兒一口一滯，沒有說話，聽著她繼續往下說下去，“那時候，我在西蠻，算是姿色上乘的。西蠻中不少有勢力的人追求我，可是我都看不上，不知道為什麽，我總覺得，會有一個出類拔萃的男子，踏著七彩祥雲來尋我！”
“我這樣想著，每一天每一天都在等著那個如同天神一般的男人降臨。”她說著，眸子裏帶著某種向往，好似回到了很久很久之前，“一千五百麵前，那個男人，他真的出現了！”
“他穿著天界的盔甲，帶著天界的長劍，禦風下來，救下了正被異獸攻擊的我！那時候，我便對他傾心。我裝著生病，他照顧了我一年，隨即天界出了召集令，將他緊急召回，他走了，便再也沒有回來！”
風月婆方才還微笑的臉上，瞬間布上一層哀傷，桃夭兒聽著這轉折，也有些難過，隻聽風月婆繼續說道，“他走了，走的利索痛快，隻留我一個人在西蠻苦苦等著他。我成了整個西蠻妖界的笑柄，所有人覺得我好高騖遠，說我異想天開，被卻被一個天界的男人拋棄了！”
“我每天每天都在等他，我想著總有一天，他會來找我，可是他卻沒有，他再也沒有回來過。我開始越來越想他，想他的容顏，想他對我的好。就這樣日複一日，年複一年，我拒絕了所有人，卻還是沒有等到他。”
“所有人都說，妖和仙在一起不會有結果，可是我不信，我用盡所有的辦法，用我的容顏，用我的妖力，換取一個去天界尋他的機會，可是卻沒有得到我想要的！”
“他們得到了我的容顏，我的妖力，開始嘲笑我，諷刺我，將我踩在腳底下，讓我卑微入塵土。可是就在那樣一個最狼狽的時候，我遇到了她，那個貌美優雅的天界上神，娗瑤。”
桃夭兒聽到這裏，心中暗暗想，這個女子，是什麽人呢？
“我記得她一身粉衣，渾身上下都是高貴之氣，我也曾美得讓人迷醉，卻不如她美得讓人覺得驚豔，驚豔過後，又讓人覺得高不可攀。”
“她落在我的跟前，將渾身是土，灰不溜秋的我扶了起來，還施了法術，將我的身上弄幹淨，她問我，要不要幫忙。那時的我，早就心灰意冷，我想我已經將自己的靈魂，將自己的妖力，將自己的美貌全都出賣了，我還有什麽可以去交換的。”
“我這樣想著，便覺得她與那些落井下石的人沒有什麽區別，隻是想趁火打劫罷了！可是你猜猜她對我說了什麽？”
風月婆笑著問桃夭兒，桃夭兒淡淡的說道，“有些事情，不做會後悔，所以你沒有去做，你現在後悔了！”
“嗤！”風月婆搖了搖頭，“你隻說對了一半，她對我說，若我不試試，怎麽知道我們沒有結果？她問我，付出了那麽多，會不會不甘心，不去試一試，日後一定會後悔的！”
“所以你去了天界？”桃夭兒問道。
風月婆點了點頭，“後來我才知道，她是天界給別人牽姻緣的月神，隻是妖仙不能相戀，她卻為我破了例。”
桃夭兒疑惑，“天界掌管世間姻緣的，不是月老麽？”
“月老是後來接替娗瑤的。娗瑤為我牽了姻緣，受到了玉帝的懲罰，被貶下了凡間。”風月婆看著桃夭兒，眸子裏帶著奇怪的光。
桃夭兒有些惋惜，那個娗瑤，算是她的前前輩了，她居然會給妖神牽紅線，正如她自己如今也在給妖怪和天界的神仙牽姻緣一樣。
“那後來呢？你和那個天界的人……”桃夭兒突然意識到，自己好像問了一個不該問的問題。如果他們有一個好的結局，風月婆又何苦變成如今這樣。
風月婆自嘲的笑笑，“如你所見到的，如今我們已經是陰陽相隔！我去天宮做了一個小婢女，他是天界的神仙，見我的時候自然少。我變了容顏，他認不得我。後來，是娗瑤告訴了他，他一直想要替我奪回我的容顏和妖力，卻被人害得魂飛魄散！”
桃夭兒張了張嘴，還想說什麽，隻是卻找不到什麽合適的話，半晌，她呆呆的問道，“那你現在後悔麽？你會恨娗瑤麽？幫你去了天界？”
風月婆搖了搖頭，“我從未後悔過，也從未恨過娗瑤，相反的，我很感激她，如果我不去天界，我就不知道那個人對我的感情，我就不會知道我們竟然如此相愛！”
桃夭兒抿唇，沒有說話，風月婆又說道，“他魂飛魄散了以後，娗瑤又幫我尋了他的魂魄。”
她抬頭看了看頭頂那顆散發著紅色熒光的水晶球，欣慰的笑笑，“如今，我們算是在一起了吧！”
桃夭兒抿唇，“所以你尋找這些魂魄是做什麽呢？”
風月婆說道，“別人求我幫忙，我總該要點回報，有了這些魂魄，算是，算是給他做個伴！”
桃夭兒微微有些難過，她不知道自己的難過來自哪裏。風月婆的話，讓她心中有什麽堵堵的。
眼前這些藍色的水晶球，到底是給那個男子作伴的，還是給風月婆作伴的呢？
風月婆有些累了，她揮了揮手，“你走吧！”
“哎？”桃夭兒疑惑的看著她，隻聽她又說道，“算你欠我一個人情，假以時日，我會討回來的！”
桃夭兒沉重的點點頭，“好，即便你已經很強了，可是說不定他日真的有用上我的時候，桃夭兒隨時恭候！”
風月婆笑著回道，“好！”
從易魂屋出來，桃夭兒還有些回不過神，每一個人的背後都會有一個心酸的故事，其實風月婆也不壞，隻是在遵循著她自己的原則罷了！
等等，說不定自己能幫到她呢！她不是有聚魂豌麽！不過她手裏的聚魂豌暫時不能給風月婆用，她還要救跳珠呢！
她要做的事情太多了，隻是如今她的能力有限，隻能做到她能做的！完成她該完成的！
她禦風回了夜隱宮，此時夜隱宮上下也是一片肅靜。
夜隱宮的大殿下，灼玼正一身肅冷的坐在他的寶座上，一雙漆黑如墨的眸子裏凝起冰霜，冷冷的看著跪在地上的東方螢珠。
“尊上，這件事情我真的不知道，一切都是，都是雪兒做的！尊上，您饒了我吧！尊上，都是我平日管教不嚴，才出了這樣的事情，尊上，求您原諒螢珠！”東方螢珠跪在地上，昨夜灼玼離開的時候，她就知道她完了，一切都完了！
一旁的雪兒聽到東方螢珠將她出賣了，一臉震驚，人人都知道灼玼是何等人，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做手腳，那後果，肯定是死無葬身之地！
之前，東方祁玉要挑選來夜隱宮的人時，是沒有東方螢珠的，可是她背著東方祁玉，暗中打壓她們這些蛇女，讓她們主動放棄伺候灼玼的機會。
如若不是她雪兒絕處逢生，在一旁巴結幫助她，她怎麽可能會來了這夜隱宮！如今她竟然為了自己活命，將所有的罪過都到她的頭上！
雪兒捏了捏拳頭，跪下說道，“尊上，我一介奴婢，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對尊上動手啊！一切都是東方螢珠她支使我的！求尊上明鑒啊！”
東方螢珠怒目圓瞪，“你胡說什麽！你這個小賤人！”
雪兒還想反駁，卻聽灼玼冷冷一笑，“你們主仆二人，狼狽為奸，無一人能幸免，想必你做了這樣的事，本尊懲罰你，東方首領也不會說什麽吧！”
灼玼向來不喜歡什麽爭寵的戲碼，所以懶得多費口舌。害他的人，多半隻有一個下場！那就是一個死
東方螢珠身子一顫，“尊上！”
灼玼揮了揮手，沉聲道，“枉離，本尊記得前幾日抓了幾隻異獸，有好幾日沒有進食了吧！”
枉離瞬間會意，“尊上，屬下明白了！”
剛走到大殿門口的桃夭兒，聽到這句話，心中一顫，大妖王太狠了！東方螢珠真是自作自受，惹誰不好，非要惹灼玼這種記仇的人！
她歎了口氣，從門口進了大殿，灼玼看到她，微微眯了眯眸子，揮了揮手，讓枉離將人帶下去。
枉離剛拉起東方螢珠，她便迅速掙脫，整個人向灼玼撲去，最後跪在地上求饒，“尊上，一切都是雪兒做的與螢珠無關啊，尊上，您一定要明查啊！”
“報！”門口突然進來一個妖兵，“尊上，九蛇族首領求見！”
“哦？”灼玼露出一顆陰森森的犬齒，讓一旁的桃夭兒打了個冷顫，壞了，有人要倒黴了！幸虧幸虧，她好歹算是大妖王的救命恩人！她以後絕對不要與灼玼為敵，要不然會死的很慘的！
東方螢珠一聽自己的父親來了，喜上眉梢，幸虧昨天晚上她派人遞了消息！東方祁玉就她一個女兒，怎麽能不心疼不緊張！
東方祁玉一進門便顫顫巍巍的跪下，“罪臣東方祁玉管教不嚴！子不教父之過！求尊上饒了小女，我願意為小女承擔罪責！”
灼玼冷冷一笑，“東方首領，前幾日，涼月穀又出了一件事情，不知道東方首領收到消息了沒有！”
東方祁玉渾身一顫，“回尊上，收到了！”
“嗯，本尊記得，你曾經抓住了一個從東海瀛洲出逃的墮仙，如今將他鎖在何處？”灼玼漫不經心的敲著灼玼，一雙漆黑如的眸子，緊緊的盯著殿下的東方父女二人。
東方螢珠的臉明顯的白了白，那細微的動作瞬間被灼玼捕捉到，而東方祁玉卻恭恭敬敬的匍匐在地上說道，“臣的確抓到一個墮仙，被關在我九蛇族的牢獄裏，層層封印，不會再出來了！”
“是麽？”灼玼冷冷一笑，“本尊給你一個機會，你回東海瀛洲查看那墮仙是不是還在，而東方螢珠，暫時先留在西蠻的牢獄中，若是那墮仙還在，便饒了你們父女，如何？”
東方祁玉一聽，看了東方螢珠一眼，後者一臉驚恐的搖頭，低聲道，“不，父王，不要答應！”
而東方祁玉卻抿唇皺眉，最後沉聲道，“遵命！希望尊上能保全小女，帶我回去看了以後，再做定奪！”
“父王，父王不要！”東方螢珠的臉已經白的透明，那墮仙是她放出來的！而此時，那墮仙正在她的身體裏！
灼玼卻看好戲一般看著他們二人，最後冷冷的說道，“將東方公主押入大牢，好生伺候著！”
枉離聽後，“得罪了，公主！”嘴上客客氣氣的，但是動作卻絲毫不拖泥帶水。
桃夭兒扁了扁嘴，自作孽不可活，她倒是覺得東方螢珠罪有應得！
東方祁玉也退下，整個大殿隻剩下桃夭兒和灼玼二人。
“去哪了？”灼玼突然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