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 陳國來客
輕輕關上了門,清雪站在文軒對麵靜靜的望著他。
文軒亦沒有開口,等著清雪下一步想要幹什麽。
“你不可以娶我!”你不可以娶我,這句話一遍遍在她心中重複著。
“我知道你不想嫁給我,但是我不想悔恨終生。”雖然是強迫了你,但是我卻不得已要這麽做,如果我這次在猶豫放手,那你就徹徹底底的成為了棋子。陳王定然不會再放你回來,恐怕這輩子我都不會原諒自己。
“昱瀟的事情,你早知道吧。”如此堅定的語氣,仿佛在清雪的心上狠狠的割了一個口子,生生流出血來。
文軒沒有說話,他也沒有逃避清雪帶著責備的目光。
“為什麽?”真的是你,真的是你!原來他竟比自己想象的更加有心計了。
“為什麽?”文軒嘴角勾勒出一點弧度,似笑非笑,帶著苦澀的味道。當然為了你,他很想這麽說,但還是沒有說出來。
“你早都知道這一切,但是你靜靜的看著它發生而不去阻止。為的就是今天,為的就是昱瀟再也不會來,安王永遠不能再翻身是嗎?”本來她強迫自己不去想的事情,此刻卻要說出來。
“果然瞞不過你……”文軒自嘲的笑了笑,憂傷的眼神。
“昱瀟的求助信是你瞞下來的吧?”說出這話的時候,她的心竟然緊張起來,多麽想聽到他否定的回答。
但是他依舊是沉默,帶著絕決的微笑,苦澀的傷痛的。
沉默代表著默認了吧。
本來,他就沒什麽好解釋的。一開始他就知道會有這一天,會有一天她會深深的恨自己。但是他不後悔,恨也是一種感情,有恨總比什麽都沒有好。
他嘴角露出一絲慘淡的笑容,眼角眉梢都是一覽無餘的悲傷。
“啪!”一聲脆響,文軒的臉上是一片紅色掌印。
清雪有些震驚的看了看他的臉,又看了看自己的手。她的身體控製不住的再顫抖!
是她自己的錯,終究是自己的猶豫不決害了昱瀟也害了他。她是多麽的可笑,以為事情會向著最完美的方向發展,而她還差一個機會而已。
但是事到如今,一切都變得很糟,一切都超過了她的預期。
“告訴我,他現在在哪裏?”她情緒有些失控的抓著他的手臂,眼中除了憤怒漸漸退去,湧出更多的是祈求。
也許他知道昱瀟在哪裏,知道昱瀟是不是還活著!他一定知道的!
“你一定知道是不是,求求你告訴我!求求你……”眼淚再也控製不住,像是爆破的水球不斷的湧出淚水來。眼中滿溢的淚水,臉上是擦也擦不幹的淚痕。她的手很用力的抓著他,不斷的搖晃著。
她眼中是重未有過的軟弱的祈求,看著文軒的心如撕裂般的疼。
這一生,你是否會為我如此哭泣。
他緊閉著雙眼,想要抗拒她的淚水,但是閉上眼那掛滿絕望和淚水的容顏格外的清晰!強忍著內心的糾結痛苦,他依舊默不作聲。
“你早就知道是不是?”看著文軒依舊沉默的樣子,清雪忽然停止了嗚咽的聲音。
“你肯定都知道的,你為什麽不告訴我?”眼淚大底大滴的煉成一串串滑落下來。為什麽?你什麽都知道,卻看著它發生,將我推入萬劫不複的境地。
忽然心狠狠的疼起來, 也許一切都是自己的錯,是自己把事情想得太美好了,以為定會有個好時機說出一切。但是現在事情變得如此的糟糕,昱瀟不見了,而她和文軒也越來越遠。這不是她想要的,她很文軒更恨自己。
“為什麽?”手無力的抓著他的衣袖,低聲的呢喃。
“為什麽?因為我愛你啊。”文軒終於開口了。即使你恨我也好,總比什麽都沒有好,雖然他難過的要死。
“你不能愛我,你不可以 !”雙手不停的敲打著他的胸口,仿佛在釋放自己的痛苦,仿佛在懲罰眼前的人。可是下一秒鍾她的手已經被文軒緊緊的握在手中。
“慢慢的,你會愛上我的,為什麽不給我一個機會呢……”幾乎是祈求的語氣。如果可以給他一個機會,他相信他定會把清雪緊緊留在身邊,定會讓她愛上自己。時間可以帶走一切,可以磨滅昱瀟的痕跡。
“不可以,你不可以愛我,我更不能愛上你,我們注定是不可能的。”心仿佛被生生撕裂開來,曝露在冰天雪地中,疼到麻木。
“沒有不可能的。”文軒緊緊的用她入懷,感受彼此的存在。激動的情緒讓他無法控製,霸道的吻上她的唇,用力含在口中。
清雪用盡力氣狠狠的推開了他,慢慢的轉過身去。她心中帶著絕望,更帶著無法控製的恐懼。她手指無力的拉扯著腰間的帶子,解開了衣衫,衣服緩緩的滑落下來,露出純潔白皙的皮膚。
文軒被她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難道為了那個人她可以不在乎自己的身體,心中氣憤也想要幫她拉好衣服。
但是已經來不及了,衣衫已經滑落下來,白皙的皮膚吸引著他的視線。突然,他目光一顫,望著她的肩膀身體怔怔的不聽使喚。
那一瞬間,他的大腦一片空白,是陰謀嗎?是巧合嗎?除了震驚還是震驚。
“很熟悉吧。”裸露在外麵的身體有些涼,她打了個寒噤。
文軒遲遲沒有開口,亦沒有什麽動作,而這些清雪都早已料到。
“怎麽回事?”大腦一片混亂,他迷茫的望著清雪。
“你的左肩有同樣的痕跡,母妃的左肩有同樣的痕跡。”話說的很明白,沒有人聽不懂。
“怎麽可能?”文軒依舊是難以置信的迷茫表情。
“你是我的哥哥,在你三歲的時候怡貴妃因故回到東鹹國住了半年那是為了生我。”長話短說,但是事實已經很清楚。
清雪目光夾雜著許多情緒望著文軒,但是有一種是很真切的,那就是堅定。她的眼神在告訴文軒這個事實。
我們是兄妹!是同母異父的兄妹,我們身體裏流淌著相同的血液。
所以,你不可以愛我,我更不可能愛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