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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雲遊傳》。沒我們也配叫英雄會?

  雲遊驚訝之餘不動聲色,向快書語靠近。


  待得近身,快書語右手成掌,向著清羽靈背心一拍,清羽靈登時被擊出丈餘,向前踉蹌幾步撲倒在地。


  雲遊待要被她所製之時,見此情狀突然驚惶不已,一個急跳過去,抱住快書語的細腰便向後急推。


  一麵推一麵怒吼道:“小仙女,你殺了小仙女,我要跟你拚命……”


  快書語一怔,身子被雲遊纏住不斷向後倒退,憤而一掌向他後背一拍。


  雲遊隻覺四肢無力,雙手一鬆,快書語惱怒的呼了他兩巴掌,喝道:“你這呆子,多少是有些毛病,誰殺她了,我不過是……”


  話未說完,隻聽“當當”兩聲,快書語腦子一陣暈眩,緩緩垂軟下來。


  原是大小左趁她精神注意力全集在正麵,突然偷襲得手,金剛圈砸在後腦昏了過去。


  萬幸大小左並未發足全力,隻意在製服此人救出小師妹,若然全力打在她後腦上,非得頭骨碎裂腦漿崩出不可。


  雲遊驚道:“大小左,你們怎麽也來了?”


  說完又急急向清羽靈跑去。


  清羽靈隻是撲倒在地,並未有任何損傷。


  雲遊見她正中背心,倒地未起,情急之下竟以為她遭了毒手,方見她完好無損的站了起來,拉著她的小手大喜道:“小仙女,你沒事那就再好也沒有了。”


  清羽靈嬌嗔道:“本來我還在惱你不來尋我的,適才見你表現還不錯,本姑娘就不跟你計較了。”


  說罷忽地雙手抱住雲遊的腰,以纏滿繃帶的大頭輕擊了他胸膛兩下,溫言問道:“你說你無時不在想我,可是真的?”


  雲遊登時麵色一紅,隻覺有數條熱烈的目光向這邊投來,支吾應道:“這個……這個……自然是……是真的,”


  清羽靈透過繃帶的細縫盯著雲遊不禁“噗呲”一笑:“小猴子,你還會有害羞的時候?這可不像你了,不過你這副模樣還挺有趣的。”


  她覺得雲遊越來越不像從前的小猴子,好似表麵有一個,內心還藏有一個,但不論哪個,他還是他,靈魂是不會變的。


  顧三春本欲拉著落小霜離開,然見這番場麵,又本能的回頭罵道:“小妖女,你知不知什麽叫羞恥?還不快將他放開。”


  清羽靈望了她一眼,奇道:“她是誰?”


  雲遊隻嘿嘿的苦笑了笑,不知該如何解釋。


  顧三春冷笑道:“我是他拜過天地,喝過喜酒,明媒正娶的夫人,哪是你這種野丫頭能比的?”


  清羽靈“哦”了一聲笑道:“原來你就是那個不要臉的山大王啊,小猴子可從來就沒有喜歡過你。你這是強盜慣行,以為搶來了便是你的,可人和物是大不相同的,人有心,物沒有。


  不就是拜天地走個過場麽,小猴子咱們現在就拜。”


  雲遊低聲道:“小仙女,別胡鬧。我一直將她當大姐一樣敬重,不得無禮。”


  清羽靈嘻嘻一笑:“原來是你大姐呀,那我這做弟媳的該當向大姐賠不是了。”


  顧三春也明白雲遊對自己殊無愛意,這麽久相處下來,更多的轉變成了一份親情,加之和奶奶落小霜等人也有了深厚的情義,三九教於她而言也成了一個大家庭。


  之所以惱怒,不單單是覺得雲遊背叛了自己,更多的反而是一種姐姐對於弟弟走入歧途的痛心和為霜兒妹妹感到可惜的複雜之情。


  正當此時,忽聽得身後又傳來一聲:“小師妹,幕哥哥。”


  二人回頭一看,卻見來人正是那普陀山的溪辭。


  雲遊大奇道:“溪辭妹妹,怎麽你也來這了?”


  溪辭垂首而立,兩手勾在一起,沉吟道:“我……我是奉命來……來保護小師妹的。”


  清羽靈嗔道:“溪辭師姐,勞煩你回稟師父她老人家,我玩夠了自會回去。不必這麽興師動眾的了。”


  顧三春徹底失望,冷笑道:“又來一個,還有多少是我不知道的?”


  雲遊忙擺手苦笑道:“沒了,沒了,真沒了。”


  大小左找了繩索將快書語捆了手腳,擱置一旁,扭頭問道:“公子,這人怎麽辦?”


  快書語悠悠醒轉,頭一陣陣疼痛,冷哼一聲,怒道:“卑鄙小人,有本事放開了和我再鬥一次。”


  “你們是如何尋來的?”


  雲遊心中疑竇叢生,細細問明緣由,原來那日雲遊帶了清羽靈脫離了快活城堡後,那逍遙三君子便是受了堡主快先行之命尋著雪足印跡而找了過來。


  本意是逼問雲遊那水星城的入陣之法,不意卻將清羽靈拿了作要挾。


  中途又冒出野鬼攪局,現場一片混亂,那三大惡霸又想追雲遊又想救清羽靈,遲疑不決便讓三君子趁亂給跑了,清羽靈也被他們又帶回到快活城堡內。


  快先行早已發了英雄貼,殊不料生了枝節,三日之約如期而至,武林各派在得盟主牧遠響應,紛紛集於快活城堡之內。


  他既已發出邀約,豈有自行毀約不開這屠魔英雄會之理,那樣勢必會失信於各派,難以在武林中立足。


  是以隻想硬著頭皮控訴魔教的種種罪行,最後裝模作樣的把所有責任全推在臨陣脫逃的雲遊身上,非是我快某無信。


  當日群豪雲集,逍遙三君子劫持了清羽靈,不料雲遊卻並未前來搭救,於此無用,惱怒之下便要對她下手。


  而普陀山的三姑和眾多弟子也已悉數到場,快先行及時製止。


  三君子即便殺了她也無任何益處,不想得罪於人,樹敵太多,便又乖乖將她給放了。


  群豪黑壓壓聚在城堡門前,喧嚷一片,快先行雙手一壓,示意安靜。


  作四方揖朗聲說道:“諸位英雄好漢,此次光臨寒舍,皆是為了武林大義而來。那魔教為禍武林由來已久,欺壓各派,搶奪各派的武學典籍,收盡天下珍寶,死傷其手者不計其數,可謂惡行累累,罄竹難書。”


  說到此處,頓了頓,底下群雄連連稱是。


  牧遠突然自人叢中站了出來,抱拳道:“各位武林同道,魔教曆來搶奪各派的武功秘籍和神兵利器確是事實。但我多日來追查那些死傷其手的傷亡者發現,這其中或許另有凶手從中參與。”


  此言一出,群雄騷動,快先行大出意外,望著牧遠,狐疑道:“盟主怎麽無憑無據的說這等妖言惑論。”


  他邀了盟主本是來討伐魔教的,不意盟主出此言論,大是吃驚。


  牧遠站到快先行身邊,麵向眾多武林豪傑抱拳道:“真虛道長死於一種叫做驅陽掌的掌法。這種掌法也是隻有那魔教才會有的邪門功夫,這很自然讓我們把真虛道長之死算在了那魔教頭上。


  可牧某查遍南隱寺和普陀山兩次大戰的死傷者,百餘人,卻未有一人中過此種掌法。這確是讓人萬分不解的,難道那魔頭刻意總此掌隻對付道教的真虛道長不成?

  我看這其中多半有人在故意引導我們將敵意指向魔教。


  真虛道長是我摯友,牧某決計不會讓真凶逍遙法外,而受其蠱惑錯殺凶手。”


  清羽靈立在三姑和普陀山眾弟子身旁,聽聞此噩耗,不由得半晌說不出話來。喃喃道:“真虛道長?他也……”


  心下一酸,想起他喚自己為乖孫媳的場景還曆曆在目,恍如昨日,轉眼便是永世不見,世事無常,不禁黯然神傷。


  底下的群豪七嘴八舌議論開來。


  忽聽一人叫道:“興許是真虛道長功夫高強,非得以那邪門掌法殺之不可呢?而其他死傷者多為無名之輩,是以不必用此掌法也未盡然。事有湊巧而已,盟主是多慮了吧。”


  “牧某也希望是如此,這樣我也不必費心去尋找真凶。若然是閣下所言事出湊巧,真虛道長功夫高強才非逼那魔頭使出此掌法不可的話,那麽玄空道長卻又如何?


  他的死亦非是受此種掌法,乃是無相神掌中的一招虛為實合的掌力傷及心脈而亡。


  牧某不及兩位道長,多次與之交手,也從未見過他使那驅陽掌,這又如何解釋?”


  群豪默然,竊竊私語。


  三姑突然冷冷發聲道:“盟主所言確為不假,可那魔頭罪無複加,縱然不殺兩位道長也難逃罪責。何人又會故意冒此大危,隻為了栽贓陷害於他,空做無用之功呢?”


  紅槍會的柳回舟接口道:“不錯,三姑此言甚是在理,那魔頭本就是人人得而誅之的惡極之人。何人又會那麽蠢,冒此大險幫他添上一罪?這大可不必,況當今武林之中能勝過真虛道長的屈指可數,不是那魔頭還能是誰?”


  牧遠緩緩踱步,點頭道:“三姑和柳幫主所言有理,可二位是否還忘了一人?”


  群雄嘩然,快先行亦是一怔,不禁問道:“盟主所說的是誰?”


  豈料牧遠幽幽說道:“三九教會,教化眾生,人人平等,天下歸一。”


  牧遠追查所有事件下來,發現無不與雲遊有關,想來真虛道長之死,哪怕不是為他親手所殺,亦脫不了關係。


  群雄聽了立時哈哈大笑起來。


  “盟主所說的該不會就是那三教九流的小張儀吧,哈哈哈……”


  “這小子屁功夫沒有,哄姑娘的本事倒是一絕。”


  “小張儀嘛,人人皆知是個無賴小人,他若能殺得了真虛道長,老子給你們表演倒立撒尿,哈哈……”


  三人說完,忽地自人群中高高飛起,似是被人拋了出來,重重摔到地上,“啊唷啊唷”的叫苦不迭。


  隻聽一人粗聲喝道:“誰他娘的敢取笑我大哥,老子先把他倒立起來。”


  群雄望去,但見一位光膀大漢,孔武有力,身後各站著一位老頭和一位老太,穿著古怪,冷冰冰的。


  正是東海,南海和北海的三位島主阿真,阿善和阿美三人。


  清羽靈一見,登時一掃陰霾,揮了揮手,喜道:“二弟,三弟,四妹。”


  三人見呼喚自己的是清羽靈,冰冷的臉上也浮現出笑意。


  阿真高興大叫道:“大嫂,你沒事了?大哥呢?也一起來參加這狗熊大會了?來的好,來的好。咱們兄弟有福同享有狗同做,哈哈……痛快……”


  旁的三姑聽清羽靈稱他們為二弟三弟四妹,已然覺得她長幼不分,沒大沒小的頗無禮數,不料這三位怪人不怒反喜,更是詫異。


  蹙眉質問道:“羽靈,你從哪認識這麽些怪人的?人家是善是惡你也未必能分得清楚,便隨意與人結交。


  依我看這些沒有規矩之人多半就不會是什麽好人。”


  清羽靈撅了撅嘴,不屑的表情雖是被繃帶掩了,可話卻是沒能掩住的。


  “師父,你這就不講理了,人家怎麽就不是好人了?難不成好人壞人都有了標準樣貌麽?亦或他們臉上都寫了大字?


  你說人家多半不是好人,那就是說至少還有一半是好人了。這比於結交壞人來說倒不是很好麽?”


  她向來便愛和人鬥嘴,即是自己師父也要爭辯一番。在和雲遊熟識後,頗得其無賴真傳,真功夫不見長進,詭辯的本事倒是學了不少。


  三姑嗔道:“鬼丫頭,哪裏學來的歪理,一派胡言。”


  清羽靈回駁道:“羽靈說話自是有理才說的,師父卻無根無據的說我是一派胡言,這可太也冤枉了。”


  三姑自討沒趣,也不作理會。


  清羽靈又東張西望的,心想小猴子沒隨他們一起來麽?

  那被拋在地上的三人罵罵咧咧的爬起,見了身材高大的阿真,也不禁髒話回收,不敢發聲。


  群雄即是來此參加英雄會的,忽聽有人大罵是什麽狗熊大會,無不憤慨,心道來者是何人膽敢如此無禮,藐視天下英雄?

  然見三人服飾古怪,非是中原武人的打扮,料想此三人必是身負驚人技藝,若非如此也絕不敢當著眾人之麵大放厥詞。


  又聽得這三人竟會喚一個小姑娘叫什麽大嫂,更覺他們行為異常。


  是以群雄皆有不悅之意,卻也皆有忌憚之心,竟爾無人當麵與之交鋒,狗熊之名無言而立。


  快先行抱拳施禮道:“三位不是中原武人,快某也並未作何邀請,不請自來,有失風度,可否見告名諱?”


  原是三人偏處海島並未在受邀之內,隻是恰巧路過於此,聽得這裏要舉行什麽英雄會,登時熱血來潮,便奪下了帖子,不請自請。


  阿真豪言道:“天下英雄俱在此間麽?收到英雄貼的便是英雄,你卻把我們三大島主置於何地?莫非這武林之中,便隻爾等是英雄,其他皆是狗熊?”


  快先行不解道:“三大島主?恕在下孤陋寡聞,請賜教一二。”


  阿真哈哈大笑道:“北海叫作卑鄙島,以暗算見長,東海叫作下流島,以奪人妻為長,南海叫作無恥島,以出賣兄弟為長。


  此三島之眾,目下正在召開狗熊大會,我們便是三大島主,亦稱三大惡霸,現在可不再寡聞了吧?”


  快先行聽了,臉色鐵青,群豪無不勃然大怒,紛紛叫喝起來:“這三個是什麽東西,存心是來搗亂的。堡主把他們趕出去,趕出去……”


  三姑亦覺此三人甚是無禮已極,昔日在盟主府上有那小張儀上竄下跳的搗亂,致其不歡而散,眼下又在這堡主堡中冒出三位出言不遜的怪人。


  正自著惱之際,倏地一條黑影一晃,自快先行身邊竄至阿真麵門。


  阿真不及暇思,那人已一隻大手拿在他胸口靈墟和神封兩處穴位上。


  掌力一吐,阿真登時隻覺喉間一癢,不住咳嗽,一股力道卡在喉頭上下不得,幾欲嘔吐。


  此人身手之快,實大出己所之料外。


  阿真向後逼退三尺,這才看清,正是那盟主牧遠,適才多虧他手下留情,若然他掌力猛攻,自己定然無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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